幸好里面唇齿热情交缠的两人是背对着鸢贞的,不然让鸢贞看到这种香烟的画面,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她终究是个女子,懂得羞。
梁帝足足吻了美人几分钟,等到把她松开些时,美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一张脸有如被滋润过的红润,让人更想好好怜爱她一番。
鸢贞正犹豫着要不要算了,不打扰这两位准备行房事的人了,结果脑子还没转过来,“哧啦”一声,鸢贞吓了一跳。
那金淑妃已经把衣服给褪下,一张脸上满是***的看着梁帝,梁帝倒是不急不慢,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我的淑妃,你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金淑妃脸上的表情一滞,有些隐隐的失落,“皇上您又取笑臣妾了,难道皇上······难道臣妾这么不讨皇上喜欢,皇上都不愿意与臣妾亲热了吗?”
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还想开口辩解些什么,梁帝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踱步到一旁很大的床榻上,把她放了下午,然后又是一阵激烈的亲吻。
鸢贞咽了一口口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大概可以猜想到了,还是拉着墨衍走吧。
还没开口,一旁的墨衍已经又咳了一声,然后一个伸手就把鸢贞给拉到了身边,他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看来今日任务是又不会有什么进展了,我们走吧。”
鸢贞也尴尬的嗯了一声,随着他抬步准备往外走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后边的房间便传来女人的细长尖叫声,带着隐隐可觉得恐惧和震惊。
鸢贞和墨衍停下来,被这尖叫声吓了一跳,对目示意了一下,又回去看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看到金淑妃已经被摔到地上,手上仅仅捂着一件衣物遮掩身子。
她的模样有些不对劲,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害怕。
怎么回事呢?他们不过才走了两三步,就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再看向梁帝,他衣物整齐而正襟危坐在床边,脸上愠色未散十分冷漠。
梁帝的情绪怎么变成这样了?
“女人,你给我滚!别想着用你那卑贱的手段来取代她,你不配。”
金淑芳被吓得脸色苍白,全然不知道梁帝为什么会突然变了神情,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好像刚才的温柔体贴不过是一场戏。
“皇上,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您这么嫌弃臣妾,是臣妾做错了什么事情,您告诉臣妾好不好。”
被摔在地上的女人顿了顿,有些语无伦次。
梁帝冷笑,笑意不达眼底,“你除了这副可以取悦男人的身子还有什么?别在我面前谈资本,你这种女人,跟我谈起资本还不配。”
女人被这么无缘无故的一骂,更加委屈了,眼泪就这么留了下来,“皇上,皇上您在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臣妾听不懂?”
“臣妾一直为皇帝恪守妇道,从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或者是接触其他的男人,臣妾从来没有与皇上谈过什么资本······皇上,您怎么这么说呢?”
梁帝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的怒色渐渐的隐没下去,变成面无表情。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看上去竟有些懊恼。
鸢贞眉头紧蹙,他······这是玩的哪一出?先打人一巴掌再安慰她?
梁帝叹了一口气,手捂住了额头,看上去有种疲惫不堪的意味。他顿了顿,才起身朝地上的女人走去,脸上已经没有冷淡的神情。
倒是哭了的淑妃,看到渐渐走进的梁帝,有些畏惧的神情,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下。
梁帝怔了一下,“淑芬,我······刚才神智有些模糊,看来是失控了,很抱歉吓到你了。”说着就用手把她眼角和睫毛上的泪水拭去,继而把在地上的金淑妃给抱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间有味是清欢5()
金淑妃有些惘然,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身子还是抖了一下。皇上他刚才说他自己神智有些模糊?所以才会那样失控的对她大吼大叫么?
“皇上,您······没事吧?”
看着脸上散发出低沉和疲倦的皇上的脸,金菲儿的心中极其不是滋味。
金菲儿之前一直听闻皇上近来性情大变,还宠幸了陆美人身边的一个侍女,名叫林雨,还让她直接升了阶当上了妃子,真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了。
她来自苗疆,苗疆的姑娘大多天生就是一副靓丽逼人的美貌,她金菲儿也不例外。她自十一岁就被先王召入宫中,在宫里凡事小心谨慎,步步行进得当撄。
像她这么聪明的人,也是这些年来的单打独斗才让她在这深宫中立稳了脚跟,有了点资本,升到了淑妃的阶位。
等到前朝被覆灭,她不得不沦为奴隶。这时正好是梁帝自号称帝的时候偿。
因她金菲儿貌美且聪慧,梁帝才把她一个沦为俘虏的人重新带回皇宫中来,恢复她的淑妃的位置。虽说梁帝待她比较不算很好,但是也不会很差。
她这么多年来辛苦打拼才得到个淑妃的职位,而那个近来才露出点头角的林雨竟然就这么成了林妃娘娘,叫她这口恶气怎么咽得下去。
于是她就派人打听那个名叫林雨的消息,晓得了她不过是个落魄贫穷的一户人家的孩子,同她的姐姐林梓一起被陆美人买进宫中充当奴隶。
那陆美人还是看得起这姐妹俩,才让她们到正殿上做个贴身侍女丫鬟什么的。结果吧,反而弄巧成拙,让梁帝看到了此人,把她一个麻雀变成了凤凰。
据说,那个林雨,不仅身份地位,而且论样貌论头脑论才华都比不上她金菲儿,她既不能唱歌也不会跳舞,倒是读过一点书,一张嘴也算会说话罢了。
况且当初与她一起进宫在陆美人的宫殿中做侍女的姐姐,现在也还是个侍女。林雨自己过得好了都不愿意让她姐姐也一样享受荣华富贵,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那林雨也不过是个背信弃义,六亲不认的人罢了。
就这样的人,皇上也能看上她了?说出去恐怕要招致一大片的嘲笑。偏偏事实却就是这样,梁帝简直是在打她们这些嫔妃的脸。
所以她也想,皇上是不是真的神智不大清楚了,怎么做些背道而驰的事情出来?再说了,皇上他刚才······怎么会突然变了态度,当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皇上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金淑妃看了眼没有回答的皇上,又试探的问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没事吧?”
梁帝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可能是近来想的事情又多了吧,导致睡眠不足所以出现了一些幻觉。吓到你了吧,淑妃,是朕的错。”
金淑妃温顺的摇摇头,手又勾上了梁帝的脖子。“臣妾怎么会怪罪皇上呢?皇帝您日理万机,为天下苍生而操劳。臣妾最应当体贴皇上才是······”
梁帝把金淑妃抱到软榻上安顿着,金淑妃的话还没说完,梁帝的眼睛突然闭了一下,然后脚步踉跄,身子摇晃了一下,好像要跌倒的样子。
“皇上您没事吧?!”
梁帝站稳了身子,继而摆了摆手,带着一丝苦涩的笑道:“没事,淑妃不用担心了。我这是心上有些放不下的事情,所以有心忌。”
金淑妃怔怔然,“心忌吗······皇上,您刚才责怪臣妾说,臣妾是个卑鄙的女人,只会说些大话来显摆自己的资本,臣妾好生委屈。”
说着拿了一块丝巾,擦拭掉眼角还残留下的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梁帝只是一震,立马严肃的问道:“我刚才真的这么对你说了?”
明明是询问他人,想要知道真相的语气,偏偏语气让人听着又像是毋庸置疑甚至是十分肯定的。
“皇上您······”金淑妃拿着丝巾的手垂了下来,“您不记得了?就在当才,皇帝还突然变了神色把臣妾推倒在地上,奚落臣妾呢。”
皇上这是在玩哪一出?装作失忆不认账了吗?还是真的神智不清中了邪了,所以才会突然失控,过后又连自己几分钟之前做过的事情都不知道。
梁帝只是有些烦躁的捏着眉心,回答道:“淑妃,朕很抱歉,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才会失了控。”
皇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问的是记不记得他刚才做的事情,回答是就是一个字,回答不是也不过两个字,可是皇上并没有这么回答,而是说了一堆话来敷衍过去。
可她金菲儿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自然察觉这其中有些什么事情有点奇怪。
难道,皇帝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金淑妃又施施然开口:“皇上您,刚才还说:臣妾是不可能比得上她的。那个她是谁啊?”这个问题一出,梁帝又良久没有说话,好看的脸也沉了下来。
金淑妃有些怕了,不知道皇上现在情绪是个什么回事,总感觉是阴晴不定的这会儿是大太阳的天气,说不定待会儿就变成暴风雨了。
但梁帝只是淡淡道:“没有,淑妃,也许是你听错了。朕今日真的有些累了,现在也乏了,你还是早点儿睡吧。”
金淑妃有些惊讶,“皇上您真的没事吗?您的龙体康健是我们整个大梁朝最重要的事情,最近皇宫里来了一个精通法术道术的道长,要不臣妾还是请他来为黄上看一看?”
梁帝摆手拒绝,“普天之下,除了昆仑虚上的神界与创界灵境中的仙界,恐怕是再也没有神仙会这些东西。他们自诩为道长,不过是骗你们罢了。”
“皇上可是不信?这位道法师可真是个高人,绝对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梁帝还是笑了笑,“罢了,你们要是真的相信他,也随你们了。”
“朕就不参与了,不过朕可是要提醒你,这种江湖自诩精通道法的人大多是亦正亦邪,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
金淑妃有些不甘心,本来是想借着道法师一事来让皇上开心开心的,结果皇上却根本就不相信这种道法的东西,让她郁闷至极。
看着皇上要走,金淑妃感觉上去搀扶着,“皇上,您今日不是说来看臣妾的吗?怎么就走了呢?你还没有好好奖励臣妾的呢。”
梁天保停住脚步,看着挽着自己的手臂撒娇耍赖不想放他走的模样,他看着总觉得有些心痛。但是这心痛的来源,却不是眼前这个美人。
他眼前又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让他沉醉,也让他心碎。
金淑妃这句露骨的话,无非是提醒他他刚才在要临幸她的时候突然变了脸,现在想要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情下去。
墨衍听到这么露骨的话都可以理解,因为自从梁帝性情大变以来,据说就很少宠信他的后宫美人们,除了那近来愈发高傲的林妃之外。
可是他却一点儿都没了心情,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尽管面前站了个如花似玉般娇艳的美人,但是他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就像是画皮。
画皮画皮,不过是画出来的一张皮,虽然人人都喜欢,但是能看到的都是假象。他唯一坚信的,是他脑海中很早时看到的一张笑脸。
那张笑脸,纯洁明媚得好像把整个世界美好的东西全都包含在里面,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第三眼。
可是记忆中那张有着纯粹无杂质笑脸的脸庞,却模糊得他快要想不起来。
“皇上······”金淑妃还在嗔怪着他。
梁帝只是慢慢的掰开了她的手,放了下去,“放心吧淑妃,只要朕有了空闲时间一定会多来陪陪你,现在朕真的乏了,你最会心疼最会体贴朕了不是吗?”
那质疑的口气出来,真是让她没有任何话可以回绝过去。
“这样啊······那,皇上,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就这么简单的说了送辞,然后梁帝便再无留恋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个身着肚兜和里衣的金淑妃愣愣的看着她走远。
带到梁帝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的墙角处,金淑妃才终于失控,发狠的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往地下甩去,不一会儿,桌子被她掀翻,瓷器打碎了好几个。
“娘娘您息怒啊您息怒啊。”
方才看到皇上从她们娘娘的厢房中出来,本来侍女们都欢喜,知道自己的主子大概被皇帝临幸了,所以都很兴奋。
结果,却看到行走如风般紧急离开的梁帝还有他的侍从。梁帝走后,远处就传来巨大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哼声,吓得她们急忙赶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砸了一地的金淑妃娘娘和满地的狼藉,才知道一向不爱发火的娘娘竟然发了那么大的火,个个都匪夷所思不知所措。
她们只能一边清理被娘娘弄弄乱的房间,一边劝慰安慰娘娘,让她不要伤心。
他们不知道,金菲儿自尊心很强,而且眼里也容不下沙。皇帝用她行风雨之事的时候性情突变本来就是够丢脸的事情了。
唯一一次可以被临幸的机会也没有了,她金菲儿自然不服气了。她是东方明珠是良辰美玉,难不成竟然还比不上那个叫林雨的女人么。
皇上真是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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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件事确实很奇怪。那时候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讲出来的话也不像是他会讲出来的,就正如他说的那样,就像是神智不清。”
话不投机自说自话,不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就是看到了以前的画面,所以才会说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吧。这是她师父告诉过她的。
鸢贞趴在摇椅上闷闷的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呢也不大清楚,直觉告诉她梁帝可能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究竟隐瞒的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墨衍端起桌上的茶壶,往里边添了一些滚烫的热水,不疾不徐道,“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些蹊跷。等会儿还要到骄阳殿一趟,你快准备一下吧。”
“骄阳殿么?好”骄阳殿,便是整个皇宫的正殿,也是昨日梁帝上朝的大殿。昨日说会处理文案奏折的梁帝,不知道今日会有什么表现。
半个时辰后,鸢贞就随着墨衍一起又混进了太监们行进的队列中,一起到了骄阳殿。
今日的梁帝看起来表情淡淡,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情,但是眉头紧紧的蹙着,看上去有些紧绷。
他歪着头,一手搭在了龙椅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一本奏折,一身黄色的龙袍,看上去贵气逼人。也显得十分慵懒缱绻。
底下的大臣们有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不敢出声,等着梁帝的阅卷和回复。这期间,鸢贞和墨衍已经到了一旁候命。
梁帝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眸,“近日,鹘垆桥可是又有裂口了?”他眼睛紧盯着那奏折,狠不得把它看出个洞来。
丞相上前,施施然道:“皇上,近来气候不适,华南区那块地暴雨降临下了三天三夜,把桥给冲击了,现在那鹘垆桥的断口奇多,已经被封行了。”
封行纯粹是为了安全问题,现在梁帝完全不顾国家事情,成日闲心玩乐,让不少衷心大臣为其捏一把汗。
鹘垆桥是连接华南区到长安城的一条重要交通枢纽,现在桥一被管事者封行了,一时间内导致交通不便,又不及时修理,已经引起了民众的愤怒。
然而当朝的皇帝又完全不理政务。
梁帝眉头紧锁,沉声道:“鹘垆桥是建在华南区的,朕没记错的话,渊宥王的府邸不是建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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