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已然看出,对方约他在这里会面,显然是想要他这条老命。
有了这一心思,李宇阳那颗本就怒火中烧的心,再度爆发起来,但却没有失去丝毫理智。
他很清楚,此时三大来历不明的化神魔修,外加另外两名只是比他稍弱一抽的魔域大修,身陷五大化神包围之中,若是硬拼的话,决然落不到好去。
“哼!待得老头子脱困,他日定然要你们这些魔崽子身形俱灭!”
李宇阳怒哼出声,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心疼之色,抖手甩出一道如机括叠加起来的宝物,其上一股股磅礴慑人的气息喷涌而出,单单是望一眼,便让人汗毛乍竖一般。
“死……”
李宇阳抖手一扔,但其自身法力还未注入法宝之中,话语还未说完,其身形便停滞当场。
诡异的是,其原本黝黑的面颊,此时滴落着豆大的红色油滴,面颊更是扭曲成一团。
“动手!”
三道诡异气息之中,陡然传出一声爆喝。
其内嗖忽间闪烁出三道纤细几乎不可查的隐晦丝线,瞬息间向仿似失了魂一般的李宇阳穿刺而去。
在其身后,原本被其事先布好的阵法自爆逼退的赫连云与罗重阳,此时已然祭出宝物,分开了各色磅礴云雾,其手内赫然各自握着一道隐晦丝线,其穿刺方向正是李宇阳后背之处。
第五百三十章 定计
嗤嗤!
五道诡异的暗红色丝线,竟然轻易的穿透李宇阳一身磅礴的护身法力,嗤嗤作响中直接穿入其身体之中。
转瞬间,便见其体表鼓起无数个疙瘩,每一个疙瘩中,似是有无数鬼面若隐若现,凄厉的哀嚎隐约传出,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啊!”
原本遭逢骤变,身形好似被制住的李宇阳,陡然发出一声惨嚎,双目中的失神在这一刻尽去,左手蓦地一弹,便见一柄玉剑模样的淡蓝色光华,瞬息间穿破虚空激射而去。
当其想要激发右手中那怪异法宝之时,眼神中的清明陡然尽去,浑浑噩噩,好似失神了一般。
“混账!”
看到那玉剑离去,五大化神没有一人敢于去追赶,齐齐怒骂出声。
他们很清楚那是什么,没想到五大化神埋伏一人,虽然将之留下,但对方却也传了消息出去。
如此一来,其余化神定然会接到消息,到时他们所做一切皆前功尽弃。
而且,现在他们一众,除却他们三人之外,其余还在努力积蓄魔气,并未突破化神之境,真要打起来,他们决然是没有赢的道理。
“不用多想了,此地空间风暴如此密集,那虚空传音剑纵然能够在空间风暴中不损,也决然不可能太快传递到接收人之处,看来我们要稍微改变下计划了!”
阴寒气息闪烁中,厄多摩一挥手,将上空几样宝物尽数收起,目光掠过四人,最后落在神情呆滞的李宇阳身上道。
“可惜了,我们五人联手才炼制出这么一套摄魂天魅丝,只用在一个化神中期小辈身上!”
化作少女模样的另一位下界魔修月千珑,黛眉微蹙,略显不满道。
“这没什么,摄魂天魅丝虽然用了,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样吧,由赫连道友将此人带回,供其余之人炼化,我们四人直接赶往炼器宗,将之覆灭,想来将这一宗之人炼化,足以让我们再进一步了!”
厄多摩目光一闪,继而看向几人道。
“也好,天青龙蟒至今没有回音,看来是当年动荡之时所受创伤还没有恢复,多半是不会来了,我这就带着李宇阳赶回去!”
赫连云微微颔首,向罗重楼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便伸手向李宇阳的身体抓去。
“哈哈,听你们说这老东西是什么炼器宗的宗主,本座倒要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好宝物!”
不待其手掌碰到,一直未曾言语的煞丘魂,大嘴一咧,伸手向李宇阳一招。
便见其手中那塔状机括般的宝物与其手掌中的一抹暗红色指环,嗖忽间便落入其手中。
“诸位小心,炼器宗数万年传承,单是其护宗大阵就不可小觑,我先走一步!”赫连云见状,没有多言,向四人略一拱手,便一把将李宇阳抓在手中,周身血色光华一闪,瞬间冲天而起,化作一抹流光,向西北而去。
“我们也走吧!”
月千珑螓首微抬,便要展开遁光。
“莫急,既然那家伙是炼器宗的宗主,其指环中必然有其宗中之密,先查看一番,到时候也好轻松一点!”
煞丘魂大大咧咧的一挥手中宝物,止住几人身形道。
“也好,虽然炼器宗中有罗道友的弟子接应,但还是多准备一下为好!”
厄多摩闻言,微微颔首。
一时间四人围在一处,验看起那指环中的宝物来。
……
于此同时,天云城内,一座不大的酒楼雅间之中,两名男子时隔百多年,再一次的聚首在一处。
“王兄,真的是你?”
夏琼崖望着面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俊逸的面庞之上闪过一抹激动,身形不由往前凑了几步。
“夏兄,多年不见!”
中年男子面上一阵虚幻的光影闪烁,转瞬间变成了一名样貌普通,却透出一股刚毅的年轻男子,冲其拱手一礼,正是王墨。
眼见收徒大会结束,云霄阁一行天骄,便要带着那些筛选出的筑基修士进入宗门,王墨又无法混入其中。
不得已下,在众人路过之处,暗中向夏琼崖传音,希望他能暗中前来一见。
虽然时隔百多年,夏琼崖依旧没有忘记,当年楼阁处对饮的王墨,这些年来他游历诸多地方,也暗中打听了不少消息。
知道王墨身份有些特殊,盯着他的元婴圣者也不再少数,当时接到他传音之时,还有些不信。
但想及当年两者有所交集之人,实在太少,在此地中可谓基本没有,略作思量下,便按照王墨传音指示,避开了所有人前来一见。
“是啊,当年听说你从天牢中脱困而出,便从此不知去向,又传闻你在天火州进入琅琊密境,又在魔域中闯下莫大名堂,捻转从天凤州来到此处,当真是不可想象啊!”
看到王墨的样子,夏琼崖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自始至终,虽然两者没有多少交流,但他却一直将其当做朋友。
“夏兄请坐!”
王墨心下也是满怀欣慰,当年只不过是数面之交,对方却是为自己做了许多,他在夏京之中也是探听了不少当年之事,对于夏琼崖,王墨心下也是存了一份感激。
“好!”
夏琼崖微微颔首,便坐在一处摆着酒菜的桌旁。
“请!”
王墨伸手一引,便端起了酒杯,示意对方共饮。
夏琼崖面露一丝淡笑,举杯一饮而尽。
王墨同样如是,两者同时倒杯,继而相视一笑。
“好酒!”
夏琼崖面颊之上涌起一抹淡红,眼中露出一抹惊异,更是感到体内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元气波动,在滋润着自己的内府,继而面色一整,将酒杯放在桌上,郑重道:“王兄邀我前来,想必是为了冰梦月此女吧?”
“不错!”
对于夏琼崖能够猜出自己的来意,王墨丝毫没有意外,微微颔首道:“想来夏兄已经发现,此女跟珊儿一模一样!”
“嗯,确实如此,连穿着都颇为相似,若非其气息与珊儿妹妹完全不同,我都要怀疑,是不是珊儿妹妹死而复生!”
夏琼崖略一点头,皱着眉头道,到现在想及当年杨珊儿之死,其心头都不免唏嘘。
“那确实是珊儿!”
看着他的眼睛,王墨一字一顿道。
“什么?”
夏琼崖一惊,继而摇首道:“不可能,那冰烟与冰梦月一看便知身出同宗,更不可能与珊儿搭上关系!”
“那身体确实是珊儿的没错,但却是被另一人占据了罢了!”
王墨缓缓起身,面露一丝阴沉,自己心中的妹妹,被人盗尸,还被人占据了躯壳,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震怒。
“被人占据?王兄可知道是谁?”
夏琼崖剑眉皱在一处,仍旧有些怀疑,但以他对王墨的认知,却是知道他绝不会信口开河。
“原本我还不清楚是谁,但你说此女自称冰梦月,而其身边女子自称冰烟,我就确信,占据珊儿尸身之人名叫寒梦月,其身边女子名叫寒烟,当年她盗走珊儿尸身之时,我因故未能追寻,前往了天凤州,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这里!”
王墨缓缓道,事实确实如他所言,但在天凤州,听了凤无瑕对他讲述的当年之事,兼之寒烟的来历,与盗尸之举,他便断定,当年传闻中的玄阴天女,正如凤曼青一般,施展了某种秘术,将自身封印,得以存活到现在。
“寒梦月?”
夏琼崖自语一阵,蓦地仰首道:“怎么与数千年前的玄阴天女同名?”
“不是同名,应该就是此女,数千年前的一场博弈,应该是老一辈化神修士所布局,其中有人上位突破化神,有人为他人做了嫁衣,直接陨落,这寒梦月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王墨深吸口气,缓缓诉说着他从凤无瑕处所得知的隐秘,兼之自己行走大陆多年所得,还有当年从小白灵识中探知,它给杨珊儿尸身喂服的一颗奇异冰珠,一一为夏琼崖解说起来。
“嘶!世间竟然有如此奇异的秘法!”
听完王墨的叙述,夏琼崖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色,起身凝重道:“按照王兄所言,当真是寒梦月占据了珊儿妹妹的尸身了!”
“不错,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此番来云霄阁,必然是为了寻仇,而其目标,就是云霄阁阁主叶重阳!”
王墨颔首道。
“找……阁主寻仇?”
夏琼崖只觉脑海一震,似是有些理不清的道。
“当年凤曼青前辈身陨魔域,寒梦月应该是死在叶重阳之手,而且还被夺了一身玄阴真元,虽然传闻中,玄阴天女乃是化神修士,其实不过是元婴大圆满罢了,只不过其一身实力冠绝大陆,才被以讹传讹成了化神修士,至于当年真正的隐秘,也只有他们几位当事人知晓了!”
王墨转首看着窗外,语气颇为沉重道。
呼!
夏琼崖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好一会,才对王墨道:“王兄,你说吧,要如何做?”
“只要夏兄找机会,将之约出,避开其他人,王某就感激不尽了!”
王墨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好,这是我的传音玉简,待得事成之后,我便给你传音,你尽且前来便是,到时夏某一定鼎力相助!”
夏琼崖手腕一翻,取出一枚玉简,递给王墨,言辞恳切道。
“夏兄能念及当年情谊出手,王某心领了,但此事我一人足矣!”
王墨接过玉简,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与执着之色,继而正容道。
夏琼崖无言的微微颔首,这一刻,他知道,当年在大夏闹的天翻地覆的坚毅少年,历经百年沧桑,从未有过改变。
星空血战
“轰”“砰”绚丽如烟花般绽放的色彩在这浩瀚的星空中绽放,可这美丽的景象确无人去欣赏。因为,随着这如烟花般色彩绽放的不是美丽而是一团团暗红色的血雾腾起,随着星空震荡缓缓消逝,什么也不再留下。
“盘古、女娲、伏羲尔等若率众投降,可享万载无上荣耀。。。。。”一面容奇古,精神矍铄,体态祥和的老者缓缓说道,但仔细看去确能发现其眼中那一缕幽绿色,那是天冥星域中主宰一族冥狼族所特有的冥狼幽焰,奇冷无比,专坏人**,一旦碰上犹如跗骨之蛆,又兼炼于眼瞳之中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回答他的是一声“杀”字,随着一声震天想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高万丈筋肉,手持幽暗古朴未加任何雕琢的巨斧的伟岸身影。其身披兽袍,满头散乱长发,浓密的胡须遮满了半张脸孔,眼若星辰般璀璨,布满一去不回的决心凝望着前方。
一人首蛇身的美丽女子,云鬓高挽,碧玉云簪,真着碧云星雨衣。面庞上那纵使漫天杀机也无法遮掩的慈母光辉,此时眼中布满着决然手持双股剑,是什么让这么一位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子如此?
一男子头带星冠,面如冠玉,身披周天星辰八卦袍,手持一淡粉色散发莹白光芒的古琴,本应发出柔和乐调的琴弦此时确散发着阵阵杀机,那坚毅的身影纵使那万丈身躯亦是无法遮掩。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心中理念,这些修为高深,享受万古寿数之人,毅然决然,拼死反抗,哪怕最终道消身死,也是在所不惜。
可悲可叹,因为在这广阔的域外星空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有着自己系统分支的种族,都说万物有灵,弱肉强食,但作为灵长类之首的人而言,面对这种待遇也只能悲叹了!在这号称万族林立的浩瀚星空中,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这样的事,只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头上之时确徒呼奈何,怎一个“悲”字了得!
面临这前所未有的严峻状况,只能奋起反抗,抵御外敌,可是敌人太多了,随着伟岸身影一次次的冲杀,所过之处在手中巨斧劈砍之下无物可挡,但真的太多了,忘眼过去都是奴灰,是的,这就是被奴役的悲哀啊!只能当做战场弃子,被抽魂炼魄化作傀儡,以自爆身躯来消耗敌人的力量。
看着那带领炎黄星域众人冲杀的高大身影,星云中以冥狼一族族长狼镇狱为首的八位强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样的场景或许在他们看来是司空见惯了,毫无怜悯之心,只是这次的对手比较强大而已。或许是出于嘲讽才有了那劝降一幕,本想嘲讽几句的,却被这巨人毫不犹豫的“杀”字给堵了回去,毕竟是活了数十万年的老怪物,若不是炎黄星域出了几个大尊人物,着实难缠。
狼镇狱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奸笑。不在乎这男子的拒绝,只想着将其擒住之后如何泡制,多么难得的肉身啊,看着那身逾万丈筋肉盘扎的身躯,若能生擒,灭其魂,转而夺舍,自身修为说不得可以再做突破,再不济也可以炼做傀儡,那也是一强大战力。
见到这一幕,除了八位首领掌权者之外,近身的周边人人打了个冷战,仿若一股看不见的寒流从身边涌过,任谁都知道,这位八族之首的无冕之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阴谋算计,这被算计的人明显就是前方战场中奋力冲杀的炎黄星域众人。
而这时战场之上的奴灰终于被杀的七零八落,再也起不到什么阻挡作用。那以伟岸的高大男子为首的炎黄星域众也杀到了近前,只是那状态比起以逸待劳,状态完好的众星域修士,却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只见狼镇狱轻轻挥动右手,其身后众部署,齐齐一声大喝,布下层层杀阵,团团将炎黄星域众包围其中。
眼看着冲破阻碍杀到敌人近前又被阻,这巨人的脸上也不尽显出悲哀,身体的动作也是在挥舞巨斧中略显迟缓,显然以这巨人身体的力量,持续这样高强度的冲杀,也不禁稍感疲累,但是他无法,既然不想做奴,只有凭手中斧杀条出路来,不为己,只为子孙后代,不去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舍得这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皮囊,只为种族的延续。
随着一阵阵喊杀声过耳,炎黄域众在大阵之中被分割的分割包围的包围,那八个星云大阵之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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