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西米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对不起,我走了!”
“西米,你连一次骗我的机会也不给?”身后的声音,滚滚下落的泪水,西米只能加速脚步。
你究竟在意的是一句话,还是在意我的回忆?
原谅我的自私。
只是这样的选择,只是这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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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想什么呢?”小茜蹦过来。
“没事,你忙吧!”
“恩!”
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始终在她脑海中闪现。
西米,你身于福中却不知晓福。
这场游戏会越来越精彩!
******
“林凌,你剪了个新发型!”
“是啊。”
“真好看!”小茜揪着自己的短发,揪来揪去,还是那么短,“羡慕你的长头发。”
“是吗?”林凌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旁的那个人影,“你不知道,我以前头发到腰呢。”微提高点音量,“就是洗起来麻烦。”
感到那视线的转移,林凌给小茜比画起有多长的头发。
身影已经经过,林凌说:“小茜,不说头发了,工作了!”
“我还说得起劲呢!”小茜继续揪头发。
*******
“你说谁?杨晨?”
林凌成功得制造了下班与柳曦偶遇在电梯上,电话更是恰巧的响起,她侧过身,压低声音:“别提他了。你再提,我就和你绝交。”
挂了电话,林凌低着头,没听到电梯已到底。
“到了!”柳曦提醒,跨出电梯门,“我看过你的履历表,你是瀚大毕业的?你认识杨晨?”
“恩,认识。”林凌若无经心得回答。
“很熟吗?”
“还行!”林凌加急脚步,“柳总,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她,为什么慌慌张张?
她为什么那么回避晨晨?
她是谁?
柳曦的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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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芾,你怎么来了?”柳曦到家,发现绿芾在沙发上睡着,摇醒她,“你下午打电话说婚礼延迟,怎么回事?”
绿芾睁开迷蒙的双眼:“哥哥,你回来了?”
“怎么了?”看着她的倦容。
“左妈妈动个小手术,但是要疗养一段时间。”绿芾嘟嘟嘴,“哥,当儿媳妇真不容易!”
“傻丫头!”柳曦才发现,这个小妹妹真得长大了。
自己总在彷徨中前进。
她说她爱我,其实应该足够了!
“哥哥,你已经不是青春年少,能不错过就不要错过。不是遇到的每个人都能陪你一生的。”绿芾显得很成熟。因为她知道,也看到,那么多年,真正触动他心弦的只有这一个。
“小芾,你累了,好好休息!”柳曦掩饰着自己。
*******
“西米,什么天气了,你还蒙头大睡,热死你。”橙葳敲了老半天门,见没动静,直接开门进来,掀起被子,“你捂什么?……西米,你怎么哭了?”
对啊,自己怎么哭了?
---------如果我不知道,我会比较幸福,对吗?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诺言’,如果你不知道‘他’,我们是不是真得会很幸福?
“橙葳姐,我难受!”
“等下,”橙葳跑到门外,“麦,今天你带豆子睡,我陪西米。”
橙葳爬上了床,并头躺在西米身边。
“橙葳姐,其实我想告诉他,我真得很喜欢他,很喜欢他,”西米搂住橙葳的手臂,“可是让我忘记过去,我也做不到。”
“西米,有的时候,在感情的面前,不能太诚实,“无论再痛,再伤的事,那只是过去。即使忘不了,也要学会掩藏,学会‘一叶障目’,也许你会更快乐!”
“橙葳姐!”
“西米,知道吗?那几年,我有多恨大麦吗?我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让我再遇到他,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可是在现实和过去中,我选择了现实,因为我爱他,爱得很深,有多恨就有多爱。西米,不要让过去牵绊住你,爱就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那年,
“大妈,弟弟不是自己走丢的,是你送人的?”
“大麦!大妈家,条件,支持不了……”
有人和西米妈妈说:“你看,你大哥夫妻俩,出了事,留下一对双胞胎,你自己肚子里还有一对,这以后怎么生活啊。我有个朋友,中年丧子,要不,乘这小哥儿俩,还小,送掉一个,这样,对你们好,对他们的将来也好。”
“大妈,弟弟呢,怎么把弟弟弄丢了。”
当西米的出生,伴随着另一个的离去,伤心中,西米妈妈想到要把小麦要回来,可是听说那对夫妻已失去联络。
“大妈,你真狠心,你可以完全不顾我们兄弟俩,为什么硬生生把我们拆开。”那年,大麦走了,只告诉西米,我去新疆援教,也许不会再回来。
他走了,撇下了养育他十多年的大妈,也撇下了当时正热的女友。
“橙葳姐,”西米,“谢谢你,对大麦哥宽容。”
“西米,睡吧!”
“橙葳姐,告诉你一个事,小麦找到了,到时给大麦哥惊喜。”
“是吗?”橙葳有点期待看看那个和大麦长得一样的人。
********
“西米,你看我干什么?”秘书小姐被西米看得心里发毛。
像!真像!还是觉得像!
西米从包里翻出那张照片,比对着。
“看什么呢?”张蜜夺过照片,看了下,“这不是我啊,你哪来的照片?”
“咪咪?”西米看着她,“你就是咪咪?”
“那是我小名!”张蜜不知道西米怎么知道,又会有这张照片。
这我怎么说呢?
西米真不知道如何说好。
“丁潭!”西米吐出这个名字。
“他?”张蜜,“照片是我的,还我吧。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可是他还是很喜欢你啊,他现在事业有成了……”西米说着。
张蜜摇摇头:“我离开他,不是因为这,”笑笑,“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却不是一个很好的情人!”
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却不是一个好情人?
西米告诉了丁潭。
久久,他没有说话,“所以我要的是朋友,走,西米,我们去玩!”
***********
有一点焦味,柳曦顺着味道走到楼梯转角处。
柳曦一眼看到就是那张拼接着的素描画,一下子抢过来,幸好只是烧了一个角。
“为什么要烧了它?”柳曦质问着蹲在那边的人。
“因为它没必要存在。”
“是你!”柳曦认出那是林凌。
林凌抢过那张素描画,凑到打火机下。
“你不能烧了他!”
“为什么?”林凌,“我自己的东西,和你无关。”
她的东西?她的画像?
画像已经渐渐模糊,消失!
看着那化成了灰烬,“其实他走的时候,还念着你!”
“我相信!”一滴泪打在灰烬上,林凌站起来,“柳总,谢谢你保管了那么久。”她转身要走。
柳曦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她:“我答应他,要照顾你!”
“不需要。”林凌淡淡得说,“我过得很好。”
“可是!”柳曦很平静和说,“我答应过他!”
林凌盯着柳曦的眼睛,一点点得问:“如何照顾,一生一世?”
“这!”既然如此,柳曦说,“恩,一辈子。”
“你知道代表什么吗?一辈子,很沉重,你会爱上我吗?”林凌一点点得问。
柳曦沉默了好一会:“我会努力。”
既然自己已知晓,柳曦心里劝慰自己,该如此!
“你有男友吗?”柳曦心存一点点的期待。
林凌淡淡得摇头。
柳曦默默得回到办公室。
这是如何?本来就该如此,是自己想了几年的事。
只因为自己的心已不是一明镜。
林凌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三章
“西米,看,红太狼又要甩平底锅了。”
天晓得,自己看过了啊,丁潭非要拖着来。
好,看,前面怎么有人突然转过来,缓缓得回过头。
什么?柳曦,西米看仔细了,他怎么一个人跑来看电影。
“西米,你缩什么啊。”该死的丁潭。
“哥哥,请坐下来。”有小朋友见他那大个子杵那,不爽快。
柳曦坐下,又回头看了几眼。
她躲什么?那个男人?
自己又能如何?
她出现了,我又如何?
电影散场的那一瞬间,柳曦还是看到了她。
“西米,你急什么!”丁潭不明白她一个劲往前窜干什么。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西米急切得想回避他。
“出事了,出事了,有人被挤下楼梯。”有人在喊,“大家快散开。”
“快,快,那大个子,下面的人快看看有没有受伤。”
挤下楼梯?大个子?
西米又挤了回来,在人群中焦急得看。
“你在担心我吗?”西米回头,手臂被拉住。
“柳曦?”西米,“我没有!”
柳曦把西米拖出人群:“你这么快就换男友?”
“我没有!”西米只觉得他突然很怪。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柳曦说的很直接。
“是的。”西米直视他的眼睛,“我说过。”
“可是,”柳曦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自己到底要什么?
她出现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西米。
他摇摇头,放下西米的手,沉默得离去。
“你到底介意的是什么?”西米看着她瞬间的变化,在他离去的身后轻轻得问了一声。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介意?
可是如何管住自己的心?
“西米,”丁潭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你怎么了?”
西米的眼眶是湿润的。
“你哭了?”丁潭满身找纸巾。
“没有,沙子迷了眼。”
“噢,”丁潭回答了一声,风和日丽,没什么风沙。
一夜,柳曦失眠了。
生活无常,西米除了陪豆子玩,就是和丁潭“瞎混”。
“西米,和你一起,就是觉得轻松。”丁潭躺在草地上,“你说,我会不会爱上你。”
“不会的。”
“为什么呢?”丁潭侧过身,饶有兴趣得问她,“你人还不错。”
“你人也不错,就像我不会喜欢你啊。”
“哎,谁叫我们那么像呢。”
两人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中飞机飞过。
飞机起飞了,过程是未知的,到了终点才知道结果。
爱情,起飞了,不知道终点,它如何降落。
既然坐上了,就没人想要坠机。
所以,只能继续飞翔着,却不知道方向。
眼角滑落的泪,悄然无息得滴入草坪中,不见了。
“丁潭,你还爱张蜜吗?”
“我不知道,可能介于爱与不爱之间吧!”
“其实,有种感情,已经不算是爱,但是又是忘记不了,撇不开的,情感是又不允许你忘记。”
“对,对,对,西米,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如果有人让你忘记它,你做得到吗?”西米问他。
“难!再淡忘,总会有痕迹吧?”丁潭这样说。
“恩!”西米,“这样是不是对下一场感情会不公平?”
“也许吧!”丁潭想想回答,“但是付出真感情,何来公平之说?”
世人都说我们太固执,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他们嘴巴里说的呢?
“西米,我们公司组织旅游,你要不要去?”
“免费的?”西米永远在心里打着算盘。
“行!”丁潭说,“免费就免费!”
“好!”西米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和柳曦的关系。
*********
“麦叔,我要请假!”西米写好假条。
“多长时间?”麦叔推推眼镜。
“一周!”
“一周,去哪啊?”
“旅游!”
麦叔看看她:“忙倒不是很忙,不过那专栏?”
“我来写。”橙葳接过话,她知道西米需要疗伤,需要好好想想。
“橙葳姐,”西米笑笑,“不用。”
她把一沓纸放麦叔面前:“我的粮食都有储存的。”
麦叔一看,就乐了,大笔一挥:“批了!”
皆大欢喜!
“橙葳姐,你就不用装那么多东西的。”看着橙葳准备的大包,“我是去旅游,不是去逃难。”
“那多带点钱。”
“我有。”
“安全吗?”
“安全,一整个公司人,”西米笑,“橙葳姐,是不是当妈的都是你这样?”
“恩?”橙葳好半天反应过来,追着西米满屋子跑,一不留神撞大麦怀里。
“爸爸抱妈妈,”豆子扑到西米身上,“阿姨,我抱你。”
西米扑哧一笑,心情舒畅:“乖,麦豆,阿姨给你买礼物。”
*******
“西米,等你半天了。”丁潭摇着小旗。
车上所有人伸出脑袋表示欢迎。
西米尴尬得低调得上车,在丁潭旁边坐下。
“大作家,让我们好等啊!”
“各位,不好意思!”西米赶紧打招呼,都怪橙葳姐,比老妈还啰嗦。
旅行是快乐的。
“西米,怎么样?心情如何?”海边的风很舒服。
“很好!”西米闭上眼,伸开双臂,感受着那清爽的海风,放松的感觉真得不错。
奔跑的人,嘻戏的孩子。
西米看到丁潭一个人坐在边上,发呆,原来那也是一个忧愁的人。
“姐姐!”一个小女孩仰望着西米,“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啊!”西米弯下腰,捏捏她的脸蛋,“姐姐没有不开心。”
“不,妈妈说,眉头紧锁就是不开心。”小女孩用手摸了西米一下眉尖。
西米笑了:“小妹妹,你真聪明。”
“姐姐,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西米点了她一下额头,两人在沙滩上坐下:“大人的心事你不懂的。”
“姐姐,你在想赚钱吗?”
“没有!”西米,“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姐姐一定在想一个哥哥,”小女孩撅着小嘴,“妈妈说,大人,要么就为赚钱烦恼,要么就为喜欢人的烦恼。”
这小女孩真可爱。
“姐姐,不用不开心的。妈妈说,人一定要开心。”
“那妈妈还说什么了?”
“妈妈说,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说出来。”小女孩蹦跳得走了,还回头对西米笑笑,“妈妈是心理学家,要我告诉姐姐,人要开心,一切都会很顺利。”
西米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在等着小女孩,顺便朝西米挥挥手,笑笑!
小女孩扑到那女人怀里,这是幸福的人。
人要开心,撇不开的烦恼,如何?
“西米,怎么不回房间睡觉。”丁潭踩着青木板,吱嘎吱嘎响。
不知道丁潭怎么会选这样一个一个旅馆,木质结构,踏上去有种不稳的感觉,但是却很干净,很安静。
丁潭说这绝对是一个实惠又享受的地方。
“我在吹风。”夜幕下,静坐在扶拦旁,看住远处,微风吹起的发丝轻挠过脸颊。
“好地方吧。”
“不错!”
“你在想人吧?”
“恩?”西米看看他,“怎么说?”
“因为你的玩的过程中总是在神游。”
“有吗?”
“你自己没发现。”丁潭继续擦着湿漉漉的眷属头发,“玩就玩开心点,别的事情不想,玩好,玩舒坦了,再去好好解决。”
西米点点头。
“你干什么,”丁潭才擦干的头发又湿了。
“你不是说要开心啊,我很开心啊,哈哈,”西米甩甩手中的杯子,“让你凉快凉快。”
“得,”丁潭继续挠头发,“我嘴贱。”
“晚安!”西米乐得开怀。
********
很晚了,柳曦打开车灯,在绕出双子楼的转向口紧急刹车。
林凌在和一个人纠缠着。
“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你别缠我了。”
“你没有男友,我真得喜欢你,我们交朋友吧。”
“我真有。”
“你别骗人了。”
“真的。”
那男人继续毛手毛脚。
“啪。”手被狠狠得甩过去。
“你!”林凌呆呆得看到柳曦。
“你是谁?”那男人揉着手。
“我是她男朋友。”柳曦生气得,脱口而出,“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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