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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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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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女王陛下。”
  她走出殿外,又坐回原先的位置,咀嚼着吃了一半的面包,心神松弛下,又加上连日来用脑过度,她竟有些困了,手中的面包也落了下,她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似乎正有人抱着她走路,半梦半醒的张开眼睛,“萨鲁……”
  “吵醒你了。”他轻吻着她的额头,脚下未停,将她抱上他平时休憩的软榻上,他刚从议政厅回来,本来打算陪她一起用午膳的,谁知一进寝殿,就看到她靠着椅背睡着了,想来她是累坏了,近日晚上安寝的时候,她都会和他聊关于案情的进展,他也知晓了一二,也知道谜团犹在,但他并没有失望,反而是她的疲惫让他心疼得厉害,时至今日,是否能抓到凶手,他似乎已经不在意了,所有人都不信任他,他也无所谓,只要她相信,他就满足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窝在他怀里,她问道。
  “刚回来,累得话,就睡一会儿,你脸色很差。”他抚着她的小脸,取过枕榻,好让她躺得舒服点。
  “睡过一会儿,不累。”
  “你答应过我,要量力而行。”他替她盖上薄被。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她坐起身,这么躺着,她更想睡了,而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明天是赫梯的贝莫鲁节,你要和我一起参加。”见她不愿躺下,他将她抱坐上大腿,让她靠着他的胸膛。
  “贝莫鲁节?”
  “是选替身王的节日。”
  “替身王?”她好像在哪听过。
  见她有些疑惑,他解释道,“凡是帝王,为了能够避祸除凶,都会选出与自己身型较为相似的人,作为替身,然后到地狱三头犬神殿进行斋戒一月,因为皇帝要亲政,所以就通过这种方式来避祸。”
  “古代人真是麻烦。”她轻声咕哝道。
  “嗯?”他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我能不能不去。”她讨厌这种神论活动,太过无稽了。
  “我也为你选了一个,你不想看看。”选择替身王,是皇室最慎重的节日,也是一种祈福,普通人想求都求不来,本来他也想免除的,登基之后,他也没有选替身王,只觉得自己有没有都无所谓,但现在不同,他想保护她,时时刻刻的守在她身边,更不想她再遇到危险,杀她的凶手还没找到,她随时都有危险,所以才答应举办这次贝莫鲁节,为的就是能够替她避祸。
  “你是说你找了个和我一样的人。”她惊叫,觉得不可思议。
  他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只是背影身形象,这世界哪可能还有像你这般美丽的女人。”在他心里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听出他的赞美,她小脸顿时驼红,如果是两年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小女人的虚荣心,这种被恋人赞美的甜蜜味道,真是感觉好极了。“那好吧,我参加。”或许放松一下心情,脑筋也可以转的快一些。


  “那你睡一会儿,别太累了。”他在她耳边柔声低喃。
  柔柔的关切,让她不忍拒绝,躺下身子,提醒自己只可以睡一小会儿,沉浸在他暖和安心的体温下,她沉沉的睡去,在入梦之前,脑中突然掠过一丝疑窦,她似乎遗漏了什么,某些重要的东西似乎被她忽略了,可她想不起来,或许等醒来了她就能想起来了。
  可能是太累,第二天她竟睡过了头,未等她赶到,选择替身王的仪式早已结束,她站在城楼上,只能看到萨鲁骑马的背影。
  “露娜,你醒了吗?”熟悉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她回首,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萨鲁,惊异之色乍现,怎么会!?她明明看到他在城楼下骑马的,她朝城楼下看去,马背上的人影依然风姿绰约的昂首前进着,她又回头看着眼前的人,那么她刚才看到的又是谁?
  “你在看替身王吗?有没有看到那个和你很像的人,就在那边。”他搂上她的腰,指着远处的人影。
  但她根本没心思去看。
  “真不愧是双生子,闭上眼睛,就分不清谁不是谁了。”
  “凡是帝王,为了能够避祸除凶,都会选出与自己身型较为相似的人,作为替身……”
  “……那尸身的形态,和努旺达二世一无二致,因此,所有人都认定尸体就是努旺达二世陛下,但当在场的人再冲进神殿的时候,头颅已不在了。”
  这些话鲜明地在她耳边反复的响起……突然间,某种信息在她脑海里翻滚着。
  或许从一开始,所有人都被假象给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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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谜
  皇帝与女王篇 最后的谜 类别:穿越时空 作者:犬犬 书名:第一皇妃 更新时间:2007…1…9 0:23:26 本章字数:9204 
  阿尔缇妮斯站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双男性的靴子,质地轻软,金线绣面,缀以零星的宝石,可算是华贵至极,也只有皇族可有,桌面上,还摊着一张张|乳白色的羊皮,而每一张羊皮上都有一对鞋印,那是她用颜料蘸在鞋底印上去的,她仔细审视着这些羊皮,又是比对,又是细看,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她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忽然,她唇边泛起笑意,眸中熠熠生辉。
  此等模样,让她身后的一干人顿时摸不着头脑,他们疑惑地看着那双靴子,不明白一双死人穿过的靴子有什么可让她高兴的?
  这双靴子是奴旺达二世的遗物,本来摆放在皇宫的泰皮鲁斯神殿里,那里是赫梯皇室用来记载帝王后裔的神殿,凡是皇室的子嗣,嫔妃,亲族的姓氏,官位,以及大大小小的行事记录都会供奉在内,而皇室一族的画像,以及用过的物品也会陈列在其中。
  贝莫鲁节过后,她便开始在皇宫的各处溜达,和一些曾经服过努旺达二世的侍女和侍卫聊天,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今天上午,她不知为何突然要求查看奴旺达二世生前用过的东西,说是要找线索,进入神殿后,就对着双靴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来回的翻弄,甚至带回了寝殿研究,又是印鞋印,又是比对的,好不奇怪。
  正当众人疑惑时,她檀口微张,突然爆出一句惊人之语,“我要去奴旺达二世的陵墓,开棺验尸。”
  “什么!?”众人听闻,脸色大变,一脸的惊骇。
  她并不讶异他们的反应,她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对死者尤为崇敬,而皇室更是如此,他们认为死亡不过是永生的短暂中断,帝王死后仍可以统治另一个世界,这样的信念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改变,开棺验尸在这个时代,是不敬,也是亵渎。
  但,事到如今,这是唯一能找出答案的办法,无论前途多艰难,这条路她都必须走完,即使荆棘缠身,她也决不后退。
  她直立在殿中,神色坦然,坚毅无比,只希望他们能和她共同进退。
  “你要去皇墓,这是对先皇不敬。”路斯比从震惊中复苏,对她的提议,有些不苟同。
  她嗤之以鼻地说道:“活人在受苦,还需要去敬死人吗?”迂腐之极!
  她知道一时之间,他们无法接受,但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拖得太久,反而不好,万一事情传入那些官员耳里,更是前途多灾,既然要做,就必须避免任何突发状况的产生。
  “难道和案子有关?”卡布斯问道。
  她点头,视线又转回桌面上的羊皮,她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来推翻当初的判断。这也是一个可以一击击倒所有官员的证据,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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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皇墓也不是不可,但只能皇室成员才能进入。”路斯比捋着白须,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他相信她所做之事必有原因,“除非陛下出面。”
  她摇了摇头,“昨晚我有提过,他没有答应。”因为他也认为这是亵渎。
  “这就麻烦了,你虽贵为女王,但毕竟不是赫梯皇室,要进入皇墓,贵族们绝对不会答应。”到时或许还会给她定上一条亵渎皇室的罪名。
  她思索着他的话,一簇灵光在脑海闪现,“只要皇室成员,都可吗?”
  路斯比点头,“地位越高越好。”
  她唇边泛起笑意,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皇子如何?”
  路斯比愣了几秒,顿时大笑出声,“我怎么忘记皇子殿下了。”除了皇帝,还有谁能比皇子的地位还高。
  “那就是可以了。”她露出欣喜之色。
  “何止可以,而且还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路斯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让新出生的皇子,拜祭先皇有何不可。”
  “明天萨鲁会去边境的直布罗陀,趁他不在我想尽快把这事情给了解了。”省得他在耳边啰里啰唆的。
  “好吧,那就明天吧。”他是赫梯的第一神官,这些职权还是有的。
  阿尔缇妮斯眼中精锐之光乍现,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
  次日正午,阿尔缇妮斯便抱着长子,堂而皇之的进入了位于哈图沙什成百里之外的皇墓群,与埃及金字塔不同,赫梯的陵墓建造的与一般宫殿无异,不过因为赫梯实行土葬,所以主殿是在地下,有层层石门把关,殿壁上则用鲜艳的色彩勾画了栩栩如生的赫梯众神,以及描绘死者功绩的壁画。
  她在祭司的陪同下,步入奴旺达二世的陵墓,石门被关上后,隔绝了殿外的高温,殿内烛火通明,使得金漆雕花的石柱分外亮眼,七彩斑斓的壁画在火光的映衬下,宛如琉璃水晶般的亮泽,更别提那些陪葬品,黄金白银,玛瑙珍珠,比比皆是,华贵的让人乍舌。
  按照律法,她是不能靠近棺木所在的地下内殿,只能在外殿对着奴旺达二世的画像叩首,然后祭司会以神子的身份,默念祭文,拜祭仪式就算结束了,不过,她此行明是拜祭,暗是验尸,随她入殿的祭司,早已被偷梁换柱了。
  “阿尔,真的要这么做吗?”卡布斯揭下祭祀用的面具,忐忑不安的问道。
  她抱着儿子,小心翼翼的走在螺旋向下的楼梯上,听到他的话,不雅地翻了翻白眼,“都已经来了,你还那么多废话。”
  他提着烛台,搔了搔脑袋,“我只是不明白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唯有死人不会说谎。”
  “啊?”他愣了一下,有些莫名,见她没有解惑的意思,也只好讷讷地跟在她后面,免得惹她生气。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棺木所在的殿门外,卡布斯用力推开七彩斑斓的石门,入目所见的就是悬挂在殿墙上那数量繁多的夜明珠,晶莹透亮,使得殿内亮如白昼,用黄金雕砌的巨大棺木放置在正中央,周边整齐的堆放着陪葬品,数目之多几乎堆成了山,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巨幅肖像,那金边紫衣的男人,她一眼就认出了画中人是谁,这和外殿那副不同,无论是颜色还是镶嵌的宝石都更为华丽,特别是他头顶上那顶皇冠,完全1:1复制,缀满了宝石和玛瑙以及珍珠。
  画中的努旺达二世,很年轻,褐发灰眸,身材挺拔,眉宇间气质高贵,但似乎缺少了点什么,看上去没有萨鲁那般的王者霸气,更多的是儒雅,和蔼可亲的就像是个邻家大哥哥。
  “咿咿呀呀……”她怀中小家伙,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似的,手舞足蹈的叫了起来。
  “乖,别动,妈咪在办正经事。”她轻哄着,瞧他不像是饿了,反而一脸的兴奋。
  “他可真像你,到这种地方一点都不害怕。”卡布斯揶揄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他用手指逗弄着小家伙的下颌,所谓爱屋及乌,他又是自己亲手接生,所以对他是宠爱不得了。
  小家伙被逗弄得咯咯直笑,吐出口水泡泡,喷了他一脸。
  “别闹了,你去把棺木打开。”她擦拭着儿子嘴角的唾沫,催促道。
  听闻,卡布斯惊得合不拢嘴,“你要我……”他颤抖地用手指指着棺木,再指了指自己,“要我打开!!”说完,他像拨浪鼓般的摇头。
  她狠瞪了他一眼,“难道你要我动手吗?”她晃了晃手中的儿子,而且她未必有力气能推开它。


  卡布斯垂下首,一副哀怨状,视线落在黄金打造的棺木上,又看了看她和孩子,哀叹了一记,蹙眉走到棺木旁,犹豫不决。
  “快一点。”她叫道,走到他身边推了他一把。
  他咬了咬,闭上眼睛,抬手触棺,心里默念了几句,便狠推了一把,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他用尽了力气,只推开了一个小口子,连手都伸不进去,只好再使力猛推,好一会儿,他才将棺木推开。
  阿尔缇妮斯踮起脚,朝棺木内张望着,可惜身高不够,还差半截,不禁在心里咒骂着,没事把棺木弄得那么高干嘛。她看了一眼身旁气喘吁吁的卡布斯,他的高度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卡布斯,拿右边的脚骨给我。”
  卡布斯吓得岔了口气,呛咳出声,“你…还要我…拿…他的…骨头。”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她又拿不到,四周又没有凳子,更何况他是医生,腿骨能够分得清。
  “阿尔,饶了我吧。”他哀叫,急忙退离棺木三尺,打开棺木对他来说是极限了,还要拿死者的骨头,不如杀了他吧。
  “我们是来查案的,你给点责任心好不好。”要不是儿子只肯要她抱,哪还需要他帮忙。
  “真的要拿?”卡布斯抖声问,有点后悔自己的好奇了。
  “非拿不可。”
  卡布斯叹了口气,哀叫着自己是上了贼船了,只好慢吞吞的走到棺木旁,惊惧地吞了口唾沫,扶着棺木朝里看去,他本就是个医生,死人骨头是不怕了,只不过,现在的状况不一样,这里又是坟墓,总觉得诡异的很。
  黄金打造的棺木里覆上了一层白色的软垫,光泽亮丽,上面躺着一具身着金边紫衣的枯骨,虽然死者已死了三年,但无论是软垫也好,衣服也好,依然崭新如昔,泛黄的手骨握着一根七寸的权杖,卡布斯看到胸部就不敢往上看了,因为他很清楚,这具尸体是没有头了,看了也是白看,而且他怕看了,晚上会做噩梦,他摸索着尸骨的腿部,从衣裙下,颤抖地拿出一根,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顿时一凉,闭上眼睛,捧着它递给阿尔缇妮斯。
  这是一截白色小腿骨,光滑坚韧,表面光滑,而且粗壮,骨密度很高,看来很年轻,她仔细审视着,仿佛像是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将骨头翻转一圈,她嘴角笑意涌现,像是如获至宝般的,又仔细看了一会儿。
  果然,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你可以放回去了。”笑意犹在,她紫眸愈发的晶亮。
  卡布斯捧着骨头,如释负重,急忙将骨头放了回去,他本来是想直接扔进去的,可是这么做太过分了,他们已经打扰他的安眠了,好歹让他‘睡’得安稳些,将他腿骨放回原处后,心有愧对的整理一下皱褶的衣裙,算是为他们所做所为弥补一下,整理之余,他的手像是碰到某种柔软的东西,摸索了片刻,感觉不出是何物,处于好奇,大手一抓,就拿了出来。
  “阿尔,你看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中的物品,从来没看过这种布料,好轻,好柔软,就像是羽毛般。
  阿尔缇妮斯见到他手中的东西,突兀的一愣,这个好像是绢丝,她伸手抚触着,丝滑如水的触感,冰凉沁心,“真的是绢丝!”她惊叫,但这不对呀,这个时候,西亚应该还没有绢丝才对。
  “绢丝!?”卡布斯疑惑的重复道,他没听过这个词汇。
  “这是用桑蚕吐出的丝做成的。”绢丝的诞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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