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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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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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出来。“对不起先生”,主管小姐一指招聘的大牌子:“我们说明了只招英语六级,专业课过八十五分的应届生。”卢真憋得满脸通红,冲着小姐再三运气。小姐也不示弱,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等着卢真滚蛋。卢真正欲滚蛋之际,头上突然“咔嚓”一声巨响,电光火石之间,卢真生猛地上前抱住小姐,柔道一样将小姐扑翻在地。还没等小姐明白过味儿,只见一截子被狂风吹断的路灯实实惠惠拍在卢真的身上,硕大的路灯加上半米长的杆子,整个一个铁馅饼。卢真昏了,小姐当时就吓哭了。 
  如果不是卢真反应快,替主管小姐挨了一下,说不定她早已香销玉殒。主管小姐姓谦名丽丽。在卢真顽强出院后,她便与卢真形影不离。女朋友和工作同时搞定,我们都说这是个阴谋。卢真暴跳如雷说滚你丫的,什么阴谋有这么大成本?老子他妈折了两条肋骨!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3)
  卢真把婚期重复了三遍,确定我和农民都记下了方才罢休。 
  卢真一指农民,问道:“最近有什么打算?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对卢真耳语了几句,卢真笑得嘴歪眼斜。 
  农民最近被蝶恋夜总会的当家花旦所垂青。那女子每天短信频传大有以身相许之势。据说农民对此慎之又慎,二人并无肌肤之亲,尚处于精神出台阶段。 
  卢真笑罢说:“你丫不是真的希望她解甲归田吧?那些姐妹儿的道行浅不了,男人河里平趟。纵以甲解,尚能田否?只怕你养不活,何况她当真能嫁给你?爱情的核心技术不是把自己当成饭票捐出去,是结婚,懂么。” 
  说完,卢真将自己的婚纱照递了过来。 
  照片上的谦丽丽嫩得像刚挤出来的牛奶,她身后的卢真幸福得像头刚挤出奶的牛。体态迥异,辉映成趣,看得我和农民感慨万千。 
  我们三个人坐钻进出租车里,农民问:“今天去哪吃?”“吃饭不急”,卢真从副驾驶位转过头很认真地说:“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说实话,我有点喜欢现在的卢真,大学时期一向是别人拿主意,他甚至连跟与不跟的决定权都没有。就像一只活在深海里的寄居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偶尔抻个懒腰也会卷入别人带来的暗流。想来卢真陪着我们挨打就有好几次,虽然他也会探头缩脑地小不安分,但到底是我们当中最让人省心的一个。 
  出租车开到了乡下,我们下车后又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屋前站着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见陌生人来访,眼神里流露出本能的恐慌,冲着屋里喊两声“爸爸”,又连忙回头看看,生怕我们有不轨的图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从屋里出来,他就是小男孩的爸爸。比起上次见面,这老汉又苍老了许多。 
  “卫叔,您老还好吗?”卢真问道。 
  老汉一下子认出我们:“哎呀,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坐进屋坐。” 
  我们进了屋,男孩走在最后面,小眼睛卡巴卡巴的,仍然不放松警惕。房子只有10来平米,只有一扇窗子能透进一点光亮,锅碗都摆在地上,不用说坐,简直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忽的一下冲得头皮发麻。炕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我们走过去轻声唤她:“卫婶,您还认识我们吗?” 
  女人不说话,眼神涣散。 
  老汉叹了口气:“哎,疯啦,不认人啦。” 
  “卫婶这病一直没有治疗么?” 
  “治了,大夫给开的方子,抓中药喝,可不咋见好。这老婆子平时不吵不闹,但就是不说话,半死不活的。”老汉叹了口气。 
  “那换个办法,用西医疗法,带婶子去医院治吧。”卢真说。 
  老汉低下了头。半晌,老汉想起来点什么,去水龙头下面洗了两个梨,用碗盛到我们面前,面带尴尬地说:“你看,事先也没有准备,家里只有两个梨,你们别嫌我老汉不周到,你们吃,你们吃。” 
  梨又小又青,我们都不爱吃,见老汉过意不去,农民就装模作样地拿起咬了一口,原本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小男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汉急了,大概是因为男孩折了他的面子,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小家伙吓得到处躲藏,农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一边劝老汉一边哄着他,终于男孩不哭了,农民把梨拿给男孩吃,男孩摇摇头,偷偷趴在农民的耳朵上说:“哥哥,不是我要吃的,我想留给妈妈喝完药时甜甜嘴巴……” 
  这话声音不大,大家却听得真切,我们仨鼻腔里突然有股被烈酸冲到的感觉,互相看了看,不再说话。老汉不自然地扭过头去,猜是眼睛热了。 
  临走的时候,卢真拿出1000块钱给卫叔,这老汉说什么也不要,指着我和农民说:“白天他们也总给我钱,你。。。又给我,让我怎么舍出老脸收啊?”卢真费尽口舌,跟他讲:“这钱是留给卫婶和小家伙买好吃的。。。 。。。治病的钱,我们以后再想办法。”钱塞到卫叔手里,他眼圈红着说:“你们都是好小子啊,比我养的那个兔崽子强多了。”言罢,年过五十的老汉眼泪如泉涌一般流了下来。 
  “你们也看到了,这哪像个家,哪像过日子啊?作孽啊!” 
  老人蹲在地上,头上阳光充足,远处悉悉祟祟地飘来鸟的鸣声,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福气早已经被他的儿子全部扯碎。 
  卫叔所说的“兔崽子”叫卫冰,是我们宿舍的老七,是那个小家伙的哥哥,也是我们的好弟弟,三年前的春天离开了人间。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微笑着对自己下毒手,甚至没皱一下眉头。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在系里向来都是第一名,得了上万元的奖学金,被内定报送清华读研。如此有天赋的理科头脑却连生与死,一与零之间的绝对性质都不明确。他迫切地将生存死亡定义成质与量的关系,生活的量减少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质变,就一定要去死,别无选择。他不会理解,生命是世间的奇迹,荣华富贵与苟延残喘都是一,但是死亡不一样,亿万年的漫漫长夜,没有思维,没有感官,是一个绝对的零,永世不得超生。 
  离开卫家,卢真问:“你们也来过?”我和农民点点头,之后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没去饭店,就在农民的小卖店里支了张桌,买了几个炒菜,看着外面逃课的稀疏人流想着过去的好日子。这是我离开学校后第二次回来,上次是和隋棠一起,我在学校里静坐了一天。后来发生了点意外,不知道是哪一庄回忆勾起了哪一根神经,我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蹲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撕扯着头发。就像一个初中生欣赏毛片,前一刻身心投入地体会着,体会到某一个层次就突然膨胀爆发了。 
  卢真说我酒量下降了,我方才注意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五个空瓶,而我记得大一的时候这孙子曾经五瓶啤酒下肚后管我叫大爷的。酒量这东西留着会贬值。农民大呼干杯,说卢真第一次回到大连要一醉方休。卢真用特别抱歉的眼光看着我说:“兄弟我告诉你一真事儿,你不许怪我。” 
  “孙子有话便说。” 
  “这是我第二次回大连了,上次回来见客户我呆了一天半,你们俩我谁都没见”,卢真慢悠悠地说:“我去狱里看了文明。” 
  我和农民谁也没说话,好半天,我嗯了一声,似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开始了。 
  卢真说:“你不怪我吧?” 
  我说:“没事儿。” 
  然后我把第五瓶啤酒倒进肚里。 
  “你还恨文明吗?”卢真又问。农民显然比较清醒,用手拽了他一把。 
  “我都说了,没事儿。” 
  “那你还爱着邱小婉吗?”他接着问。 
  “你大爷的卢真,”我把啤酒瓶摔得粉碎:“你今天就是来找碴儿的吧?” 
  农民赶紧把我拽住,我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狠狠地盯着卢真,听着他还会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隋棠所说的“不该来的地方”就是指这里。隋棠经常问我那里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哑口无言。我爱幻想,想着在梦断了的地方重新接上。我之所以这样执著是因为这梦还有余温的。 
  卢真最后告诉我:“文明说,他对不起你,他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4)
  我一生的幸福。 
  我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高中毕业时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幸福就是考一所名牌大学,毕业时找个月薪三k的工作,娶隋棠做老婆,和她一起过蜜一样的生活。最后一条很重要,因为那时,她是唯一让我心驰神往的女孩。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5)
  我叫白天,我老爸是个懒汉兼酒鬼,直到上户口的来砸门也没想好给我取什么名字。那天他刚刚豪饮了6两烧刀子,想到眼冒金星,后天一拍脑袋说,既然是白天出生的,那就叫白天吧。当时我刚会坐起,据老爸回忆,那是时,他话音刚落,我便坐立不稳,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98年的时候,我刚升高三,收到了笔友隋棠的来信。她说:“你应该感谢你老爸,他给你取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让我一下子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你。” 
  我回信说:“我也很感谢他,感谢他那天的思维够灵敏,否则他儿子一定会叫白酒。” 
  我发誓是隋棠先勾引我的,那时我在鞍山一所很烂的高中就读,业余时间参加市里的素描大赛,并且一不小心得了一等奖。再后来我的生活里就多了一个盲目搞个人崇拜的小尾巴。李宇春的喜爱者叫“玉米”,张靓颖的追捧者叫“凉粉”,按照这个逻辑,隋棠应该叫“白粉”。 
  隋棠在本市的一所更烂的高中蜗居,同样读高三。如果把高考分数按等高线分布,那么鞍山这个城市的考生概貌呈瀑布状。用我的话说就是:“高中烂不烂,从东往西看,东边考重点,西边读学院。”隋棠在那所通往学院的高中里过着懒懒散散的日子。据她在信中介绍,她喜欢跳舞,K歌,朗读课文,还有画画,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我问她喜欢画什么形式的画,她说就喜欢简笔画。 
  “素描我总也画不好,但是我懂得欣赏素描。在你的获奖作品中我最喜欢你人物脸上坚韧的表情,你依稀画出了抽搐的效果。我知道那需要深厚的功力和敏锐的洞察……”白粉隋棠说。 
  读罢之后我很难为情。其实如此上佳的作品只是因为一顿不新鲜的皮虾。比赛当时,我把抓揉肠脸色铁青,我在心有余悸中瞄几眼卫生纸画几笔,不想效果甚好。我如是告诉了隋棠,结果她停了我两个月的信。 
  我问她:“你叫隋棠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喜欢海棠?” 
  她说:“他喜欢我妈妈。她的名字叫棠,他希望我能长得像她——她是一个很标致的美人。” 
  她说:“你为什么不问我长得像不像妈妈?” 
  我说:“我为什么要问呢?” 
  她说:“因为她是个美女啊!” 
  我说:“那又怎么样呢?” 
  为此她又停了我两个月的信。后来她说,你老爸不应该叫你白天,应该叫你白痴。 
  这小妮子,无非是向我暗示她长得漂亮罢了。我非但不白痴,而且对美女有一定的免疫力。其中一个原因是我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我一八四的身高,一三五的体重,高挑,阳光。我们教导主任是个中年色女,她见到我那一天拉着我上看下看,说我像《红河谷》里恰巴的儿子,说我像《紧急迫降》里的机长。她所说的那两部电影我都看过,直接说我长得像邵兵不就完了吗?美女我也见过不少,在我眼里,美女无非就是纤细的腰,匀称的腿,再烫个负离子。满大街都是这样,扔人堆儿里都认不出哪个是自己女朋友。 
  另一个原因我有点难于张口。 
  赵咏华有一首老歌怎么唱来着?在惊吓中成长的孩子容易早熟。她唱的是个女孩。就算是个男的,时常处于色女的惊吓中也容易心理障碍。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我原本有可能成为这所高中历史上首位考入北大的学生,至少是首位报考北大的学生。我的初恋情人是一张北大未名湖的明信片,我一天之中和她相面无数次。正当我摸挲着那清澈的湖水,决心非之不娶的时候,我那妖艳的教导主任叫我去她办公室谈话。 
  那一次按我估计,主任至少往腋窝下面擦了半瓶香水,千娇百媚摄人心魂。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勉强和她搭着话,从那些话里我听出了赤裸裸的挑逗。那时我刚上高三,道行不深,对身体的某个部位还不能控制自如。当我的头脑中冒出挑逗二字的时候,我便开始有了生理反应。 
  主任看着我慢慢撑起来的小帐篷,报以会心的笑。然后从容地抽过我的手,放在她的丝袜上,引导着我向短裙深处游走。那一刻我竟然没有马上弹开,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麻簌簌地通边全身。在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秒该怎么办的时候,事态大发了。我感觉神经中枢被刺穿,下身猛地紧了几下…… 
  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靠!完了完了!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6)
  关于新中国处男的第一筒豆浆流向何处,网友们有过这样的热评:一部分人经不住东洋美女武藤兰们的折腾与诱惑,在电脑前献给自己的双手;还有一部分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剩下一部分人早在弱冠之年便有的放矢,的确为人所羡。 
  我看罢大呼不是这样!还有其他情况! 
  网友说不可能了,你说来听听。 
  我……还是算了吧。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每当回忆起来我便像大病了一场。 
  那位主任很有毁人不倦的精神,后来又陆续找过我很多次,我东躲西藏好似惊弓之鸟,每当教室门口有女人经过我便猛地抬头,神经几近崩溃。我把我的困惑告诉了隋棠,当然把一些情节打上了马赛克。隋棠回信说她笑得呛了水,咳嗽了一天。她说:“你转来我们学校吧,我在三年二班,是班里最高的女生,我坐最后一排,没有同桌……我们教导主任是男的。” 
  我着实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因为北大这一荣誉对于我和对于这所学校同样宝贵。我站在这所零北大的高中门口感慨:曾经有一位好苗子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不知道珍惜。当他被浇灌以污水你们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对那名贱人说:滚远点!如果非要把这句粗话加个理由,那就是:不要脸! 
  第二天是98年的10月18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我转学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隋棠走进了我的生活,开始与我的幸福息息相关。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7)
  这段奢侈的爱情况日持久,6年前的隋棠远远不像现在这么温柔体贴,一副专横跋扈的样子像只骄傲的孔雀。有时我怀疑自己含有放射性物质,才几年的时间,怎么就把身边这只活脱儿的孔雀变成了一只转基因绵羊? 
  转学手续办得异常顺利,我直达三年二班的最后一排隋棠身边的空座上。在见到隋棠之前,我换了一件新衬衫,还喷了少许古龙水。她是我的笔友,粉丝,又是个美女——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不能太寒碜。关于隋棠看见我第一眼时的表情我也设想了很多版本,我想她会惊呼,或者傻笑。但愿她不要轻易迷上我,我可是对女人有免疫力的。 
  但是我跨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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