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看着少奶奶怎么跟平时有些不同?”秀儿道。
赵承林摇摇头道:“没有,一切事都很好。”他说完之后便去做事儿了。
秀儿回到了大堂之后,对蝶儿道:“姑爷说今天没什么事,我猜主子是不是还在生那位韩公子的气,大约、也许、可能真的没事吧。”
“你这叫说的什么话?一定是有什么事,姑爷大约是不好跟咱们说,明摆着主子肯定是生气了,算了,尽量小心些吧。”蝶儿道。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韩思骏被人架着走了进来。
正在忙碌的东方瑾听到动静转过头,对蝶儿和秀儿道:“忘了告诉你们,叫赵承林过来,床榻挪到药斗子的后面去,韩公子养伤的时候,便住在那里。”
蝶儿忙应声去叫赵承林了。
“让你费心了。”韩思骏看着东方瑾道。
东方瑾抬眼看了看他,道:“到时候诊费要给的高高的,不许拖欠。”
“知道了,说的就好像你特别缺银子一般。”
东方瑾包好手中的药扔到一边,没好气的道:“我缺不缺银子跟你付不付诊费有关系吗?”
韩思骏见状咽了一口口水道:“还消气呢,好吧,我人不起,躲着你总可以了吧。”他说到这里之后,拉着声调道:“不说话了”
东方瑾将包好的药集中到了一起道:“蝶儿,去熬药。”
蝶儿忙应声去了。
大堂里一下便安静了下来,除了东方瑾“唰啦唰啦”的抓药声,别的再无一丝声响。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过了一天,除了赵承林人人都看着东方瑾的脸色行事。
吃过晚饭之后,东方瑾回了自己的房间,其他人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东方瑾回到房间之后,时间尚早,便随手拿起了一本书。
翻了几页,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看的什么,最终还是将书丢在了一边。
“蝶儿,烧水去吧,洗洗睡了。”东方瑾冲外面喊道。
蝶儿忙在外面应了一声。
东方瑾仰到在床上闭眼假寐。
她忙碌了额一天,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今天在绣春堂的那么一幕。
可是一闭眼睛脑海中便出现苏沐熙拥着两个美人在她脸前走过的样子。
若说心里不生气是假的,可是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和,因为晋王不欠她什么。
晋王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实在是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过了不多时,她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蝶儿怯生生的道:“主子,热水好了,我先给您洗脚好不好?”
“恩,行啊!”东方瑾道。
东方瑾感到有人轻轻的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放在热水中。
水好热,她一下弹了起来:“蝶儿,怎么回事,想烫死我啊。”
东方瑾光脚站在地上,看到蹲在地上的人不是蝶儿,竟然是苏沐熙,不由又惊又呆。
“你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想干嘛?蝶儿呢?”她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半天方磕磕巴巴的道。
苏沐熙将袖子往上挽了挽笑道:“蝶儿在外面呢,我来给你洗。”
听了此话之后,吓得东方瑾光着脚便跑到了一边:“开什么玩笑,我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民女,你是堂堂的晋王殿下,怎么能让你给我洗脚,快别闹了。”
苏沐熙见状忙拦住她道:“快别跑了,地上凉。”说完,也不管东方瑾愿不愿意伸手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边。
“我在别人面前才是晋王,在你跟前就只是苏沐熙,快别动,有什么事情等我给你洗完脚之后再说。”苏沐熙低着头,不看东方瑾的眼睛。
东方瑾转身朝里将湿漉漉德的脚放在了床榻里面,背对着苏沐熙道:“那成何体统,让人知道了可是要坏了你晋王殿下的名声的。”
苏沐熙探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在生气,那我便今天的事情,先给你解释清楚了,然后再来赎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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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非常手段()
东方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下,道:“好,那你便说说吧。”
她想了想,对于苏沐熙,不管人家做什么事,她都不应该反映强烈,毕竟他们什么都不是。
若是为了人家逛了一次妓院便抓住不放,那便显得她也太拿与他的关系当回事儿了。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为祖父和父亲报仇,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事情,她可没有功夫理会。
她说着便转过了身,面带微笑的看着苏沐熙。
苏沐熙见状之后,忽然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挠了挠后脑道:“我是去办事了,所以你不要生气,我跟那里面的女人干净的很。”
“赵承霖也是这么说的,可见还是你们男人之间相互了解。”东方瑾语气平静的道。
“他是这样说的,还算这小子识相。”苏沐熙听了此话之后笑道。
忽见东方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掉坑里了,忙解释道:“我真的是去办事,跟里面的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东方瑾听了此话忙上前捂住了苏沐熙的嘴道:“千万别这么说,那老天说什么事儿啊。”
“你相信我了。”苏沐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如今心里最怕的便是东方瑾不将他当回事儿了。
东方瑾轻呵一声道:“我替老天不值,老天整天忙得很,哪有功夫管你撒不撒谎,可是若是不劈了你,那老天岂不是要失信于我,所以你一起誓,老天肯定会纠结的,所以你还是别拿老天说事儿了。”
苏沐熙听了此话之后,便又蹲在了地上,仰视着东方瑾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东方瑾见了他这难受的姿势之后,不解的道:“你干嘛蹲地上,堂堂晋王如此伏低做小成何体统。”
后面一句苏沐熙就只当没有听到,只回答了前半句:“这个姿势是为了一会儿方便,万一你还不原谅我,我就可以直接跪下了。”
东方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跪一个我看看。”
“跪就跪,谁怕谁啊!”苏沐熙双膝往前一倾便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东方瑾看着他道。
“只跪父母和娇妻。”
“谁是你娇妻,少上我这儿来占便宜。”东方瑾脸上一红,有些生气的道。
“我说的是未来的,在不久的未来,你一定是我的娇妻,唯一的,我发誓。”苏沐熙说着便低头在东方瑾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东方瑾没好气的道:“赶紧滚,我明天还有好些事儿呢,现在要睡了。”
苏沐熙听到这个“滚”字,心里一下便好像踏实了不少,笑嘻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道:“那我滚了,我真滚了!”说完心满意足的出了东方瑾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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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天空被夜里的寒风吹的一片云彩也没有,透蓝透蓝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东方瑾一出门被冻得打了一个激灵,看着有大太阳,却没想到冷的彻骨。
东方瑾早就告诉了蝶儿,以后熬好了药之后,便直接交给韩思骏的小书童,让小书童伺候韩思骏。
所以当东方瑾出门的时候,韩思骏已经在小书童的伺候下换了外敷的药,也喝了汤药。
韩思骏依旧只能趴着。
看到东方瑾走了出来,韩思骏忙道:“嗨,你过来,有件事我要问问你。”
“有话说,有屁放。”东方瑾没好气的道。
“你什么时候榜上的晋王,难道你没听说吗?”韩思骏一脸凝重的道。
东方瑾被他说的也有些好奇,问道:“听说什么?”
韩思骏从鼻孔里重重的出了口气,道:“听闻上官家被抄与晋王有很大的关系,你还与他走的这么进干嘛?”
“上官家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儿?”东方瑾假装没有听出来。
“就算是他跟上官家的被抄,没有关系,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皇上已经开始慢慢的不太喜欢虞王了,晋王很有可能便继承皇位,到时候他已登记成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还能记得你一个开小医馆的女人吗?不管你以前怎样,现在的你,不但身世清白,而且还有一技之长,你就算是要找男人,也应该找一个稳稳当当的,能对你好的吧,怎么能跟皇亲接触,脑袋被门挤了吧。”
东方瑾伸手在韩思骏的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你的头才被门挤了,若是没挤怎么会现在连个媳妇也没讨上来,难道你们韩家还缺银子给你娶媳妇不成?”
“说你呢,又说我干嘛?”韩思骏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满脸不好意思的道。
东方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没工夫跟你闲扯,我还有很多事情呢。”东方瑾说完之后,冲后面喊道:“秀儿——跟我出去。”
韩思骏见东方瑾说话如此大声,忙摆手道:“小声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大户人家的大家小姐,说话怎么能如此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他一席话换来的自然是东方瑾不屑的白眼。
秀儿听到东方瑾的话之后,蹦蹦跳跳的便跑了出来:“主子,我给你拿了斗篷,今天冻死了,我们去哪里?”
“去将我们的匾额拿回来,挂上招盘我们也应该开张了。”东方瑾一脸憧憬的道。
秀儿拍手道:“好,我正想问主子,咱们的店什么时候开业呢。那我们就这样去,还是雇辆马车?”
“也不是很远,我们便走着去吧,而且我还要去做些事情,坐马车不方便。”东方瑾一面说着一面从秀儿的手中接过了斗篷自己披上了。
出了店门之后,秀儿有些好奇的问道:“主子,你要去做什么事,去做事的时候带不带我一起?”
“自然带你,今天带你出来不就是为了用的这张嘴吗?”东方瑾笑了笑接着道:“京城是天下英才济济之地,我凭什么能在此立足?所以我要想一个非常之手段才行。”(。)
第二百一十章 借光()
东方瑾带了秀儿出门到了装裱店。
装裱店的魏叔早就将他们的匾额准备好了。
东方瑾照理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看了看匾额,是用白杨木做的,用桐油刷好了,看着很是气派,笑道:“正是我心里想的样子。”
魏叔听了此话之后,嘴角一扯,满脸堆笑,“你能喜欢是最好的了。”
“多少银子?”东方瑾将钱袋拿了出来,等这魏叔开价钱。
魏叔目光有些浑浊,不过看向东方瑾的眼神里却有一丝光彩,他笑了笑道:“若是你喜欢,便拿去用吧,我也做不了几年了,难得遇到一个喜欢我东西的人。”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脸上的神情一变,从钱袋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道:“我不能拜拜让你给我受累,这是银子,下次再用到什么东西了,我还要你帮忙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说完之后,对秀儿道:“走,我们俩抬着走吧。”
秀儿听了此话之后,瞠目结舌的道:“主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要不要请两个人送一送,离着我们的店也是有一段路呢。”
东方瑾笑道:“不用,这匾额不重,而且我们先不会店里。”
“不回店里,那我们抬着匾额去哪里?”秀儿听了此话之后,便更不懂了。
东方瑾率先抬起了匾额,秀儿无奈,只好架起了另一边。
出了装裱店之后东方瑾与秀儿抬着匾额走在街上,街上过往之人无不好奇的看着她们。
渐渐的有人开始议论。
“回春堂!像是医馆的名字。”
“医馆的名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回春堂的医馆。”
“就是。”
“两个小妞长得还挺好看的,怎么抬着匾额到处乱走。”
“说不定是给哪个医馆的大夫送去呢。”
东方瑾走的很慢,对街上人们诧异的目光和众人的议论置之不理,依旧昂首阔步与秀儿抬着匾额往前走。
她带着秀儿架着匾额果然没有回自己的店里,而是去了京城最大的医馆仁和济世堂门口。
她们第一次从仁和济世堂的门口经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后街上的围观的老百姓指指点点的说笑。
东方瑾从仁和济世堂走过之后,没出去多远,便又回来了,再次从其门口经过。
这便好像是有意的了。
当东方瑾与秀儿抬着匾额第三次从仁和济世堂的门口经过的时候,里面的人便坐不住了,纵然他们没有将东方瑾看在眼里,却不想让一个小肖坏了自己的名声。
仁和济世堂的坐诊大夫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夫裴潜,其父曾经做过先皇的御医。
他听闻有人在门口反复挑衅,便派了一个小学徒在门口看着,道:“若是那两个人再回来,你便去里面告诉我一声,我出来会会他们。”
小学徒唯唯诺诺的应承了。
当看到东方瑾与秀儿抬着匾额又回来了之后,忙跑进去告诉了里面的坐诊大夫裴潜。
裴潜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一出门看到两个小姑娘,一个年龄稍大些,一个年龄稍小些,不过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二人抬着一个匾额在门前走来走去,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同时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犯不着跟两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们爱怎么闹腾便怎么闹腾吧,难道她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若说她们背后还有人的话,一个都不敢站到人前,还让两个姑娘来给他撑场面的人,便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人这样做的目的很容易揣摩,不过就是想借自己的名声,为自己打开局面,若是他太认真了,反而正中下怀了。
裴潜想到此处之后,转身便欲回去。
却被东方瑾开口叫住了:“裴大夫请留步,刚才有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进了你的医馆,我断定你治不好她,虽然您已经给她诊治过一段时间了。”
东方瑾此话一出,裴潜停住了脚步。
因为刚才他正是在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诊完脉之后出来的,那名妇人的病虽然来的急,可是并不是要命的病,他从医三十多年了,怎么会给她看不好,况且已经为她调理了一段时间了,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妇人的病症原本就恢复的慢些,这都是正常的。
“你是怀疑我的医术?”裴潜回过头背手站在医馆的门口,脸上带着轻笑,道:“你这女娃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了?”
东方瑾朝裴潜恭恭敬敬的一礼,道:“裴先生的医术着手生春,如华佗再世,京城上下,谁人不钦佩裴先生的医术?”
“既如此,那你为何说刚才那名妇人的病我治不好?”裴潜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心里不由对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兴趣了。
“因为先生是医,不是神。”东方瑾将手中的匾额立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刚才那名妇人得的是绝症?无医治之法?”裴潜饶有兴致的说完此话之后,回身对自己跟前的小学徒道:“你去将里面那位妇人请出来。”
小学徒拱手行礼去了里面,不多时刚才走进仁和济世堂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裴潜正在跟东方瑾议论她身上的疾病,被请出来之后,满脸都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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