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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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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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男人也不勉强,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他。 
风尘儿差点气竭。爹爹……怎么可以如此坏心! 
被撑大的地方,不断蠕动,张合着,虽然很痛,但不满足,他难受地呜咽。 
风冷邪埋在他的颈窝间,呼吸声也很急促,风尘儿强忍着疼痛扭了一下腰,大叫一声,又不动了。风冷邪在他耳边吹气,低低地笑。风尘儿一恼,张口咬他的脖子,他像小兽般,不断地在男人的脖子上磨牙,风冷邪仿佛很享受。 
“尘儿……嫁我为妻好么?”父亲问儿子。 
“啊?”磨牙中的小兽张了嘴。 
“做我的妻子。”风冷邪突地顶了一下他。 
风尘儿呜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做我的妻子。”男人扣着他的腰,开始律动,由缓转快,风尘儿一时难以承受更多,摇摆着沉浮。 
“呜,爹爹……”他甜腻地叫着。 
“叫邪。”男人纠正他。 
“啊,邪……邪……” 
“答应我!” 
风尘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 
一声“好”,将他带进了狂风暴雨之中,他尖叫连连,男人拥着他,几乎要将他纳入体内了! 
许久许久之后,风尘儿无力地才明白,自己被男人给拐了! 
尽管,尽管,他是父亲的儿子,但霸道的父亲并没有放过他! 
虽然,被深深插入的时候很疼,但他知道自己喜欢这样! 
他……喜欢生他的男人! 
当披上了嫁衣,风尘儿依然不敢相信,他答应了男人什么?! 
“御风山庄”喜气洋洋,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山庄前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然而,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都感到山庄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来往忙碌的仆人,似乎都又惊又忧。奇怪他们庄主成婚,仆人们怎敢露出如此古怪的神色。不过,道喜的人只为一睹“御风山庄”的风采,顺便来讨杯喜酒喝喝,自是不会大惊小怪的。 
厢房里,风尘儿身穿红色嫁衣,披散着一头青瀑如水的发丝,坐在梳妆台前,他的身后是手执玉梳的白霜。 
白霜失神地望着镜中有些羞涩的“新娘”,不自觉地颦了眉,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 
“霜姐姐——”风尘儿十指在袖中纠缠,细长的睫毛掀了掀。红着腮问,“这……会不会很奇怪?” 
白霜怔了怔,收了心神,恼人地盯着手中的一绺绺凉如丝的纤纤长发,不知该如为少主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少主若是自愿的……便也没什么奇怪了。” 
风尘儿沉默了几许,道:“我喜欢他。” 
白霜放下梳子,叹气道:“那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霜姐姐不反对?” 
“……奴婢为何要反对?”她语气平板,风尘儿听了酸楚。 
见映在镜中的人泪光闪闪,白霜柔了声音。“少主……世俗眼光难耐,您……您不怕吗?” 
风尘儿揉揉眼。“我不知道。我涉世未深,没想那么多。而且……邪也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想。” 
白霜惊邪地发现,她的少主竟不再称自己的父亲为爹爹了?他唤庄主为……邪……这是极亲密的叫法呀!从哪一天起的呢?似乎是从她与唐夫子在书房前遇到的那天起吧? 
才想着,门被打开,进来一条红色冷艳的身影。正是风冷邪。风冷邪平日爱穿黑、白两色衣服,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换了一身红,显得不似以往那么寒霜冰寒,但他天生的寒气配上红艳的衣服,竟是如火似冰。 
见白霜依旧在梳风尘儿的头发,他走了过去,取过她手上的玉梳。 
风尘儿仰起头,男人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记。他急急低下头,偷觑一旁白霜的神色。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他暗松了口气。 
风冷邪梳了梳他的发丝,略一思索,便将他及腰的发盘上了头,以数支玉簪固定住。 
“取凤冠。”他对白霜道。 
白霜领会,将摆在桌上的华美凤冠捧来,风冷邪轻轻地将之戴在风尘儿的头上。 
风尘儿眨了眨眼,觉得头重脚轻,摸摸头上的凤冠,他皱了皱秀眉。“呃,可以不戴它吗?好重!” 
白霜不禁抿嘴笑。“哪有新娘子不戴凤冠的?” 
风冷邪扬了扬眉。 
风尘儿窘地红了脸。“但我是男的呀!” 
白霜一愣,止了笑。 
风冷邪不动声色。风尘儿鼓了鼓腮。似乎自古以来,没有男人与男人成婚的,所以也不知两个男子中的一方,该不该戴凤冠。 
见他困惑,白霜道:“少主这样很好看。” 
这凤冠只能由少主来戴,若是换了庄主……她瞅了眼庄主高大修长的身材,不禁恶寒一把。实在不妥! 
“真的吗?”风尘儿抬头问风冷邪。 
风冷邪勾着他的小下巴,低头一吻。“很美。” 
风尘儿脸热呼呼的。近段时间,父亲总爱在人前对他亲昵,教他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门外鞭炮声不断,拜堂的时辰快到了,几个嬷嬷与喜娘来催了。风冷邪勾起红盖头往风尘儿头上一遮,便真个扑逆迷离了! 
看着庄主与少主远去的背影,白霜轻轻一叹。 
礼堂上,来了数百名的宾客,有些是江湖名门正派,有些是孤独游侠,也有邪教魔尊。虽然正邪两派的人一对上,互不相让,但在无情剑的婚礼上,他们暂且按兵不动,和平共处。 
其实,风冷邪倒没发什么喜帖,许多人是不请自来,图个热闹。毕竟,千年寒剑一把的风冷邪会成婚,磕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礼炮一响,新郎新娘出来了,满堂的宾客闹哄哄地,争着找个好视角观看。 
风冷邪,一身红艳,如火似冰的引着盖红盖头的纤长新娘出来,宾客中有不少女客,见了风冷邪俊美的模样,莫不痴迷的,无奈如意郎君将娶妻子。 
不知新娘是哪家千金,在场的宾客皆在猜测。 
无数道妒忌的眼神射向新娘。 
风尘儿只觉两耳嗡嗡,头盖红巾,看不到四周的场景,身边有什么人,他一概不知。心很慌,紧张地扑扑跳,幸好父亲拉着他的手,令他心安了不少。 
新郎新娘出场后,立即拜天地了。 
在众人的贺喜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皇,夫妻相拜。 
风尘儿晕头转向地由喜娘扶着拜了一气后,最后要进入洞房时,他绊了一脚,身体失去了平衡。 
风冷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撞进父亲的怀中,好一会儿,方吁了口气,倒是听到堂里发出一阵阵讪笑。 
风冷邪搂着他,不避讳地要抱他进洞房。他不好意思地拒绝,正在这时,突然一道惊天动地地怒吼声在层层宾客身后传来。 
“风——冷——邪——” 
威力不亚于少林狮子吼,惊得宾客纷纷掩耳,风尘儿更骇然地埋进风冷邪的怀中。 
风冷邪法下冷下脸,寒光一闪,已是冷剑一柄。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风雷电火四人。 
总管上前,朗声问:“不知尊驾所为何来?” 
看好戏的宾客纷纷让路,只见一行五人怒气腾腾地走来。 
为首的是一五十余岁的美妇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风霜,她的身后是两名青年,貌似美妇,应是美妇的血亲,再后面是两名劲装打扮的干练丫环。 
风冷邪漠然地瞥向一行人。 
美妇傲慢地扬眉,一反刚刚震人耳膜的巨吼,以平淡的声音问道:“风冷邪,还我女儿来!” 
众人一听她的话,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风冷邪怀中的新娘身上。 
风冷邪凛凛一瞟,不欲理睬。 
总管听了,心中略有数,他问:“不知您如何称呼?” 
美妇冷哼一声。“风冷邪莫不哑巴?为何不回答?” 
风冷邪扯了扯嘴角,道:“‘御风山庄’不容他人放肆。” 
美妇人沉沉一笑。“好!好你个狂妄的风冷邪!你道老生是何人?江北‘消神堡’也不是好惹的!” 
什么?! 
众人一听“消神堡”,莫不咋舌。 
江北“消神堡”素来神秘,立足于江湖百年之久,江湖人对之是又敬又怕,从不敢轻易得罪它。若有人敢冒犯“消神堡”,那么,将有无数的杀手追在其后,直到杀光那人的亲朋好友才罢休!如此一个可怕的江湖门派,谁敢惹? 
而观这妇人虽有老态,但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可见其功力不可小觑。她身后的两名青年,一样气色红润,太阳|穴微凸,定是身怀奇功。再看那两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目中精光乍现,身手必也奇佳。 
一行五人敢冒然闯时“御风山支离破碎”,不是自信十足,便是有备而来。 
总管上下打量美妇,不禁问道:“夫人莫不是‘烟波断魂’古罗刹古夫人?” 
美妇人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其他人一听,又是轰然。 
“烟波断魂”古罗刹,三十几前曾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轰动。古罗刹不仅美艳绝伦,武功更是超然绝尘,后嫁入“消神堡”,没多久,她便只手掌权,成为“消神堡”不可缺少的支柱,如今已三十多年了,风采不减当年! 
而她身后的两名男子定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有“素手观音”之称的梅凝雪,面若如雪,手纤细长,人若谪仙,那立在古罗刹左侧的白衣男子定是他了!而立在右侧的青衫男子定是“暗香疏影”梅倚影。两人十五岁出道,至今十年,闯出不少名气。 
三个在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风冷邪的婚礼上?古罗刹为何向风冷邪要女儿?江湖人并不知道古罗刹有一女儿呀? 
“素手观音”梅凝雪清雅地抱拳揖手,甚是有礼。“风庄主,吾等冒然前来,多有得罪。只是,区区今日是来寻找我那失踪十五载的亲姐姐。” 
风冷邪一动,面无表情。怀中的风尘儿紧紧揪着他的衣,满是担心。风冷邪拥紧了他。 
“此处无尔等要寻的人。”风冷邪冷淡地回答。 
“风庄主,莫要粉饰太平!”“暗香疏影”梅倚影垂眼敛眉,高深莫测地道,“问问你的儿子,便知有没有——‘梅落尘’这个人了?!” 
风尘儿一震,不禁仰头,但红头盖遮了视线。 
梅落尘,不沾雪,风骨傲立,迎冬寒。 
那是……母亲呀! 
嬷嬷在世时,总是如此赞叹他的母亲!而他名字中的那个“尘”,便是取之于母亲的名字! 
那么,来人与父亲的关系是…… 
风冷邪搂紧他,冰雕般的脸覆了一层寒霜。 
“‘御风山庄’里,没有这号人物!” 
总管捋了捋胡子,上前抱拳。“三位海涵,我们山庄确实没有你们要寻找的人。” 
古罗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一抖,阴笑。“风冷邪,你莫不忘了十五年前娶得一妻?那女子的名字是否叫梅落尘?” 
“御风山庄”中知情的人皆一震。 
“那又如何?”风冷邪冷飕飕地问,语中已暗藏杀机。 
“不如何!”古罗刹一哼。“若不是何嬷嬷的信,只怕我古罗刹被你小子一辈子蒙在骨里了!” 
何嬷嬷的信?那个逝世两年的人? 
风尘儿惊地猛地掀了盖头,瞬间,满堂的人诧异不已。“御风山庄”的人不禁暗叫不妙。唯有风冷邪镇定自若,在风尘儿掀了盖头时,略一皱眉。 
“嬷嬷已去逝两年了,这位婆婆,您是如何收到她的信?”风尘儿清澈的声音如水一般。 
古罗刹着他的相貌大吃一惊,不仅是她,她身后的四人皆吃了一惊,而其他宾客在端详他片刻后,都震惊了。顷刻,大堂里,众人议论纷纷。 
古罗刹以古怪的眼神审视他。“不错,何嬷嬷去世两年了,但此信却是老身近日收到的!信的日期是两年前,此信是她的绝笔,在外周转了两年方到我手中。” 
“为什么?嬷嬷的信要如此之久才能到您手里?”风尘儿天真地问。 
古罗刹一叹。其他江湖人自是知道,她是何方人物,普通人哪能轻易联系上她? 
见她不答,风尘儿又问:“嬷嬷她在信里写了什么?” 
古罗刹冷冷一笑。“她将我女儿梅落尘的事皆写进信进而!可叹,为何她迟了这么久才联络我?” 
当年,她的女儿无故失踪,之后十五年渺无音讯,她伤心了整整十五年! 
风尘儿默然。他抬头望望风冷邪。五年前,他与嬷嬷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院落中,长年不得出去,嬷嬷自是无法联络外界。后来出去了,才有了机会? 
风冷邪与他对视,那黑如潭的眼中平静无波。 
古罗刹看了看二人相拥地姿势,厉声问风尘儿:“小姑娘,你是我女儿的什么人?” 
风尘儿“咦”了一声,转过头,大眼闪了闪,细声道:“梅落尘是……我的母亲……尘儿是男的。” 
“什么?”又是令众人一阵震惊。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风冷邪他……他究竟娶何人为妻?他怀中的人儿,秀美惊天人,本以为是个美娇娘,却不料,竟是男儿身,而且……而且他竟有几分神似……风冷邪!? 
古罗刹等人显然也是一惊。 
“什么?你便是尘儿?” 
古罗刹惊叫一声,上前欲抓风尘儿的手,风冷邪一挡,不让她近身分毫。古罗刹瞪了瞪他。 
“你是风冷邪和我女儿所生的孩子——风尘儿?” 
她一句疑问的话,似平地一声惊雷,当下满堂宾客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射向一对“新人”。有鄙夷,有惊愕,有不赞同,也有看好戏,有佩服同情的! 
面对众人骇人的眼神,风尘儿躲进风冷邪的怀中,风冷邪以袖挡去了众人探究风尘儿的眼神。 
见他人没有否认,古罗刹大喝。“荒唐!荒唐!” 
风冷邪却露出嗜血的冷笑。 
梅凝雪轻叹一声,清柔地道:“尘儿,你是梅家人,跟我们回‘消神堡’吧。” 
子嫁父?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怎能容于世俗? 
风尘儿探出头,紧偎着父亲,沙哑地道:“我姓风,我是邪的孩子,我要和邪在一起。” 
梅倚影皱了一双剑眉,沉声喝道:“你既知自己是风冷邪的孩子,怎能……怎能嫁于他?!简直是——丢梅家人的脸!” 
风尘儿咬唇,不让泪滚落,带了哭音,他问:“我喜欢邪,难道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这是乱仑!”有人高喊。 
风冷邪阴狠的眼一扫,那人缩了头,不敢再说话。 
风尘儿的泪终于掉了下来,看得“御风山庄”里的人心中不忍。站在人群中的医者和唐逸不禁长叹一声。白霜更是铁青了脸,恨极了那些来作乱的人。 
风冷邪低头,轻柔地拭去了怀中人的泪,他低头的刹那,冰雪融化,春回大地,一缕清风抚过,温柔似水。众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江湖第一无情剑怎会有融化的一天? 
当风冷邪一抬头,那抹一闪而逝的温柔已被寒冰取代!眉宇间煞气一起,周身寒气,顿时叫人屏息。 
“与——尔等何干?”他慢慢地扫视过到场的每一个江湖人,而那些被他扫过的人,莫不心惊胆颤。 
“是呀!这与我与大家何干?”突然,人群中有人懒洋洋地道。其他人一看,开口的竟是一文弱书生,二十出头,相貌平平,但气质飘然。 
古罗刹怒目一瞪,看向那书生,倏地她道:“你——‘鬼煞宫’宫主燕淡消?” 
其他江湖南呼吸一滞,脸色大变,近身于文弱书身的人纷纷避走,如避瘟疫般,刹时,书生周边空无一人,唯独他端坐于椅上,优雅地品茶。 
放下茶杯,书生微微一笑,平凡的相貌忽地不一般了。 
“正是本宫,古夫人好眼力。” 
他话一落,许些江湖人又后退数米,有的都退出大堂了。 
“鬼煞宫”,这个在江湖上盛名两名余年的可怕组织,其宫中的人皆是魔鬼的化身,杀人不眨眼,他们能医能毒,为害武林已许久许久了! 
前几年,“鬼煞宫”“火刹殿”殿主杜幽吟因贪“紫薇门”小弟子默璕玉的美色,弄得江湖人心惶惶,而今天,他们竟看到了“鬼煞宫”的宫主燕淡消!? 
风冷邪只淡瞟了他一眼,觉得这大堂实在没呆下去的必要,便搂着风尘儿要走。 
古罗刹见了,立即阻止。“风冷邪,你休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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