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天趁王思不在的时候对夏晓晶说:“世上最大的伤痛莫过于此了,连分手都没说出口就各奔东西。”
夏晓晶认为这对王思来说是最好的方式,趁她还陷得不深尽快把她拖出来。水本是无花流声长。再深地爱也比不过岁月这把刀。夏晓晶安慰自己说,过一阵子她就会好了,王思是打不倒的金钢武士。
夏晓晶很久都没玩过这种筹码的游戏,这次用在王思身上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为了王思以后幸福也值了。这就像明明对方是只狼,总不可能还要把小白兔往狼窝里送吧。
韩云天说:“是不是你干的?”
夏晓晶把脸侧在一边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没有这种能量,要是杨安真的爱她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韩云天说:“我就是觉得你这两天怪怪的,你做事总是这样从不考虑后果。你也该改改了。”
夏晓晶还在嘴硬,她说:“我那有,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早已经不是小孩子。做事我自有分寸的。”
韩云天说:“这就好,你看王思连死的心都有了。”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王思那无法说出地痛。
夏晓晶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嗦,以前你可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韩云天说:“好。那我什么都不说了,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总是这么固执。”
夏晓晶说:“这不叫固执,有些东西必须要坚持。现在好的未来并不一定好,相反现在坏的以后就未必不是好。”
韩云天说:“你在做第二个李雪知道吗?你总觉得这是对别人好,可惜不是地。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控制欲。”
夏晓晶不说话了。她盯着韩云天看。从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替人着想了。他以前可是活得很自我的人。现在韩云天的状况比以前好得多,也许他终于想明白了安素只不过是他生命里地一个过客。
韩云天又说:“爱情里的东西有许多是说不清的。只有当时人看得清楚,你这样做傻不傻啊。”
夏晓晶说:“有许多事你不明白,杨安对王思的爱是假地,我是在拯救王思,就算当个坏人我也愿意。”
韩云天说:“要是你发觉你错了呢?这东西不可以弥补的。”
夏晓晶说:“我不会错。”
韩云天说:“何以见得,圣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夏晓晶说:“因为杨安喜欢男孩,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韩云天看着她问:“这是谁告诉你地?”
夏晓晶说:“这你不用管,谁跟我说地不重要。你说我还能坐视不管吗?我不想把这些告诉王思是因为我怕她知道后会伤得更深。”
韩云天说:“你别把自己当成观世音,这样子你谁也拯救不了你,需要拯救地是你自己。”
夏晓晶叹口气说:“连你也不明白我,我只是不想王思被杨安骗,在这里我只有王思一个朋友,我很珍惜我和她之间的友谊。”
韩云天说:“正因为我明白我才觉得你这样做不对,不要把你以为好地东西强加给别人,王思也不是三岁小孩,她自己懂得决策。你和她再好还是不明白她想要什么,你不是她,她只是她自己,她不是你,你更不是她,她比你更知道怎么做。”
夏晓晶无言以对,韩云天说得有几分道理。就像韩云天说的,她不是王思,王思更有权利知道这一切,要怎么来选择是王思来做而不是她。夏晓晶的心里还是矛盾重重,这是会把杨安在王思在心里的最后一点幻想击碎,试想他曾经跟男人在一起,那是多么无法入目的一面。
夏晓晶动摇了,她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她这是讯问韩云天,又像是在讯问她自己。
韩云天说:“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这是他们两个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痛快的来痛快的去,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夏晓晶静静地走开,她需要安静一下。韩云天说的,以前的那只是杨安的一场爱情,或者只是类似爱情的东西。谁都有过往,王思也有,既然杨安都没问过王思的过去,这表明他也不想人知道他的过去。
对谁来说以前的也只是类似爱情的东西,每个人要上前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最怕的就是别人提及类似爱情的东西。那也是不能忘记的东西,王思的前夫在王思心里一样占有分量,只是她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而已,王思不提起别人就当不知道。
阳光打开一扇窗洒过来,照在每个角落。生命本应该就要承受许多东西,有过去的有还没有到来的。
那她和韩云天的呢?也是不是有过这种类似爱情的东西,过去回不去,那么就让该来的到来吧。
第五卷 尘埃落定 17 报复
鱼要来成都了,这是王思告诉夏晓晶的。她想这样在王思的灵魂没着落,夏晓晶虽然从不相信网络,但还是希望这次能有奇迹出现。
王思给杨安发了一条短信,她叫夏晓晶代替她发的。王思对杨安说,今天我在南路口等你,如果你不出现那就当我们不曾相识过。
这让夏晓晶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怎么的还是不太放心王思。她对王思说:“我们一块去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王思当然明白夏晓晶的心思,她说:“不了,你还是陪陪韩云天吧,这几天气色很好,希望他能好得快点。”
夏晓晶说:“我一点也帮不了他,这就像着了魔一样,魔鬼还在他身体内,迟早是要发作了。”
王思说:“真有这么可怕么,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想和他从头再来过。”
夏晓晶说:“也许我不爱他了吧,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王思说:“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个样子,顺其自然吧。”
也只好如此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过流星雨许过愿的人并不一定就会永远在一起。就像三岁时的承诺,谁会想到长大以后是不需要玩具的。
王思今天特意穿了一条裙子,下摆很宽,夏晓晶觉得她很久没穿过了。今天的王思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她今天没化妆,脸显得有点苍白。
王思在临出门的时候对夏晓晶说:“我想离开成都了。觉得没什么意思。”
夏晓晶说:“那你想去哪里?”
王思说:“云南,我总觉得那是个美丽地地方。”
夏晓晶安慰她说:“过阵子才说吧,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王思说:“我和杨安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过了一切都结束了。”
夏晓晶站在窗口看着王思走出大门,这次是真的弄伤了王思的手指或者是心脏什么地方,夏晓晶能感觉到暗血流了一地。她原来以为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可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
夏晓晶回到家的时候韩云天已经做好了饭,他在等她。很简单的三个菜,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韩云天说:“我今天去菜市场了。我不想再躲任何人,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夏晓晶说:“好吧,任何人只呆在一个地方都是会发霉地。”
夏晓晶放下碗拨通了杨安的电话,直到她打了三次他才接。夏晓晶用很冷的口吻说:“我得跟你谈谈。”
杨安在电话那边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在你地眼里你看不起任何人。”
夏晓晶威胁他说:“你信不信,我冲到你家去找你,我可是说到就做到的。”
杨安说:“我现在正在去南路口的途中,我还是决定把她娶回家。”
夏晓晶挂了电话。看到韩云天迷惑的双眼。韩云天说:“别管他们了,吃饭吧。”
夏晓晶“嗯”了一声,乖得像个小女孩。桌子上地菜越来越少,夏晓晶很奇怪现在的胃口大好。
夏晓晶放下碗说:“饱了。”
接到王思的电话是在两个小时以后。通了王思没说话,只听到一片混乱的声音。夏晓晶拿着电话手里在出汗,她喂了半天还是没听到王思地声音。夏晓晶猜想那可能是无意中拨通的。正想把电话挂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夏晓晶觉是应该那是王思地声音。人离手机有点远听不清楚。
夏晓晶一边穿鞋一边对韩云天说:“别出门要是被别人认出你怎么办?”
夏晓晶下楼地时候比兔子还快,拦了一辆车直接冲南路口。还没到就看到一群人,那里面有警察也有附近居住地市民。
夏晓晶看到了王思那张苍白的脸,她无助地望着夏晓晶说:“救他。”
夏晓晶和王思都被警察隔离在警戒线外面,空地上有人拿着刀架在杨安地喉咙。夏晓晶认得出来那是王思的前夫,那个吸烟成性的男人。
这男人疯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干,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王思。夏晓晶说:“别急,让我来想办法。”
这个时候夏晓晶也有点傻眼,那男人把杨安挡在前面,距离又远她如何对他下幻。那男人在大声地喊:“婊子,你跟我过来,要不然老子杀了他。”
那一帮警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救不了人质又不让王思过去。王思趁两个警察不注意跑过去,她说:“你放了他,你别傻了,你这样是会坐牢的。”
那男人说:“他把你睡了老子就要杀了他,要不然我把他的那个东西割了也行。”他真的拿刀抵向杨安的下身。
杨安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说:“你别过来,这条疯狗会杀了你的。”
那男人说:“对,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
王思离他们越来越近,警察也束手无策,他们也怕犯人一激动弄出两条人命。
杨安说:“王思,算我求你了,别再过来了,你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王思僵着,她不肯后退又不敢上前。那男人在杨安的手臂上划了一刀,有血流出来他露出阴冷的笑容。夏晓晶看到杨安痛得变形的脸,这一刀划得好深。
夏晓晶看到了韩云天,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在她身边站了多久。他握着夏晓晶紧张得发抖的手说:“让我来。”
夏晓晶看到韩云天向对面的楼房跑去,那是一座很高的建筑,在杨安们的后面。透过玻璃她看到韩云天到了一楼上了七楼。王思还是走了这去,她说:“你把他放了我跟你回去。”
杨安的眼里出现了恐惧,那比见了鬼还可怕。那男人手里的刀在王思脸上来回恍动,他说:“这把刀刺进你白白的皮肤会是什么效果,你想试试吗?”
夏晓晶看到韩云天出现在楼顶,他扑在地上向下看着杨安,应该是那个男人才对。夏晓晶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明白下一刻将会上演什么。
第五卷 尘埃落定 18 下幻的后果
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了,那男人放下刀说他要自首,意料。在场的人有的觉得这男人肯定是个疯子,有人说他突然怕了,反正众说纷纭。夏晓晶明白不是这样子的,是韩云天对他下了幻。
警察把王思的前夫带走了,他低着头从王思的身边经过。夏晓晶看到王思眼里的泪水在打滚,王思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装着没听到。
王思的脸上有血,那是杨安伤口上的。杨安不肯去医院,他说回去消下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的。
夏晓晶对王思说:“你和杨安先走,可能一会儿还要去警察局一趟,我一会儿过来。”
王思看着夏晓晶好像要问什么又没说出口,最后她说:“那好吧,办完事早点回来。”
夏晓晶点点头。
人群渐渐地散了,夏晓晶就这么站着不时望天空,她在等韩云天,这么久了他还没有下来。
夏晓晶目送王思和杨安上了车,她向远处走去,王思一直都在向夏晓晶这边看,王思在隔着玻璃向夏晓晶挥手。
她向远处走去,她心里没有来由地彷徨,她不能告诉王思一场幻可以置韩云天于死地。有许多人从她身边经过她无暇顾及,此刻她的心空空的。
夏晓晶直接上了楼顶,她是猫着腰上去的,二十层的高度让人有点慌忙。她看到韩云天眯着眼躺在地上,样子很是享受。
看到夏晓晶他迅速爬起来。他说:“安素你回来了。”
夏晓晶伸出手,她说:“我们回家吧。”
然后他大哭,那样子看起来像个小孩。他说:“你不是安素,你把我的安素藏哪儿了?”
一会儿他又笑了,他说:“我告诉你,我跟安素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以前不管韩云天怎么疯他都可以认得出夏晓晶地,可是这次不行了,他深信安素在跟他捉迷藏。就算鼻子流到嘴边也不知道擦一下。
夏晓晶把他抱在怀里,听他的自言自语。他说:“我好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是这里好高。”他说:“我们结婚吧。”他说:“我想尿尿。”
夏晓晶摩挲着他的头发,像对小孩子一样对他说:“我是安素。我们回去就结婚好吗?”
韩云天高兴得跳起来,夏晓晶赶紧把他拉住,她真怕他从这里跌下去。他把嘴张得无限大,对着夏晓晶傻笑。
他说:“我头痛。我的脑袋长蚂蚁了,你帮我看看好么?”
夏晓晶说:“那不是蚂蚁那是蝴蝶,他们知道你要结婚了是来贺喜的。”
他偏着脑袋问她:“真的么?那以后会生出许多小蝴蝶吗?”
夏晓晶点点头,她说:“是的。会有很多美丽的小蝴蝶。”
在夏晓晶的再三诱骗下韩云天才答应跟她下去,可刚走几步他又不干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里说:“我好累。你背我吧。”
无论夏晓晶怎么哄怎么骗都不行了。他还做精做怪地看夏晓晶心急地样子。他也许觉得这样很好玩。他耍着石子不管夏晓晶,夏晓晶跟他说话时候他就看一眼她。不说了他就一个人玩。
夏晓晶哭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我想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他说:“这样好玩,那你推吧。”他爬起来站在夏晓晶前面,对着夏晓晶伸舌头。
她就这么和韩云天耗了五个多小时,有十多个没有接的电话,有几个是王思的,还有老太太也一直在打给她。
天慢慢黑下来,风很大,韩云天的鼻涕像没有堤岸地黄河水。夏晓晶的卫生纸用完了,看着他冷得变青的脸,他自己还在乐呵呵地笑。
夏晓晶说:“你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他生气地说:“你快走,我要睡觉了,你这人好怪,老跟着我。”
夏晓晶真的被韩云天打败了,这还是她以前认识地他吗?他乖的时候会变成瓷娃娃,比如说夏晓晶对他说:“坐在地上是不好的,那样很容易生病,生病了就会打针。”他真的就站起来了,而且他说:“我不要打针我要吃药。”
夏晓晶对正在咬手指地他说:“看着我的眼睛,里面有很多漂亮的东西。”
他就站在夏晓晶地前面左看右看,开始寻找夏晓晶眼里漂亮地东西。他说:“没有,你骗我地。”
夏晓晶一直盯着他说:“有的,你用心看很快就会出现了。”
他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好漂亮地花。”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目光开始散乱,望着夏晓晶不再说一句话。
夏晓晶拉过他的手说:“听我的,你现在跟我走,小心地上别绊着。”
他点点头说:“好的,我听你的。”
夏晓晶现在只希望他永远活在她的幻术里,他不要看到韩云天这个样子,这是她不忍心的。
到楼下还好比较容易,韩云天就紧紧跟在她身后。还是有许多人打量着她,就像她上楼的时候,那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在看韩云天,也没有人过来搭理,他们只是远远地议论着。
夏晓晶的手心在出汗,他看到韩云天的嘴里全是白沫。他的脑子里的几种幻术在激烈地争夺着这个身体,夏晓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要被这些怪东西吞噬。
夏晓晶对他说:“你放轻松点,先从脚心开始,感觉到了吗有股暖流从下面升起来,然后你放松你的双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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