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月,霍靖之便做了她人生的第一个男人!
这当今世界,红男绿女,做了也就做了,可沈千浓却投入了她整个少女的真情于其中。而霍靖之,也挺享受这种被女人深爱的感觉……
“嗯,也许是吧。”霍靖之模棱两可的作答儿子一声。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苏启阿姨,不要我妈咪了呢?”
小家伙再次将这个尖锐的话题摆放在了霍靖之的面前。不容他再次的回避。他在乎的,一直是:在霍靖之的心目上,究竟是苏启阿姨重要,还是他妈咪重要!或许答案已经成了明摆着的事实,可小家伙就是不甘心。总觉得霍靖之是爱着妈咪沈千浓的!
小孩子的愿望,总是这么天真和美好!
“或许是‘一见钟情’没能敌得过‘日久生情’吧……那时候,霍叔叔一心想着要报仇……再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就像你妈咪所说的那样:我抛了她弃了你……”
霍靖之抚着儿子的小脑袋,又问,“是不是对我这个爸爸很失望?”
“岂止是失望啊,简直是失望透了!爱着我妈咪,又爱着苏启阿姨……你怎么能这样花心呢?”小家伙这一回竟然不给面子的毫不留情的直白道。
小家伙这番义愤填膺的话,着实说得霍靖之一怔:自己……真有那么花心吗?好像一直以来,自己就只爱过苏启一个女人呢?还是正如儿子所说的那样,自己真的很花心?
面是热拌面,霍靖之爱吃的那种。口味儿有点儿重,配上清口的素汤。
霍靖之也没客气,端起来就吃上了。知道自己客气了说不定又会惹来女人的一通挖苦,便来了个一切尽在不言中。
乔惜在一旁巴喳着小嘴巴。其实今晚小家伙也没吃多少,虽说不是很饿,但看到霍靖之吃得如此的爽滑,他真心好奇这拌着的面真有这么好吃么?下回一定让妈咪也给自己拌上一碗尝尝。
霍靖之夹上一筷子面送到儿子的小嘴边,等小家伙张开嘴巴想尝上一小小口时,霍靖之又迅速的把筷子拿离……小家伙没吃到!
说服乔勒言()
“就不给你吃!这是你妈咪特地做给我吃的!”
霍靖之故意显摆似的逗着儿子。并不是舍不得,只是父子之间的一种逗玩的亲昵方式。
只是落在沈千浓的眼底,便成了一种赤倮倮的挑衅。她一看便火了,一把夺过了霍靖之手上正吃着的面,厉声道:“霍靖之,你够了!有得给你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竟然还得瑟起来了?不给我儿子吃是不是?你也别想吃!”
沈千浓将夺下的面碗送到儿子的跟前,柔声道:“惜惜,你吃吧。不够吃妈咪再给你做!”
乔惜着实愣住了:没想到妈咪沈千浓也有如此泼辣、彪悍的一面!这抢东西的速度,绝不逊色于米诺阿姨。只是米诺阿姨一向都抢去给她自己吃,而妈咪沈千浓是抢来给他这个儿子吃的。
“妈咪,我不饿的……你还是给霍叔叔吃吧。”乔惜心疼还没能吃饱便被妈咪把碗给夺下的霍靖之。
“谁让他不给你吃来着?他没得吃了!惜惜,你看到没有:他霍靖之就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又薄情寡义的男人!”沈千浓一会儿不挖苦打击霍靖之,她就不舒服似的。
“妈咪,霍叔叔跟我闹着玩呢。”小家伙求情道。
“闹着玩也不行!”沈千浓冷漠下来,朝着吃得半饱的霍靖之厉声道:“霍靖之,你可以走了!怎么爬进来的,还怎么爬出去!不然被警察叔叔当入室偷盗者抓起来,可就不好了。会有损你这个大律师光辉形象的!”
霍靖之静静了看了沈千浓一眼,不温不火的说道:“面已经凉了,孩子吃了会不舒服的。还是让我吃了吧,别浪费了。”
小家伙连连点头,“霍叔叔说得对,凉的面惜惜不能吃,还是给霍叔叔吃吧。”
沈千浓没好气的瞪了霍靖之一眼,最终还是由着儿子端过了手里的面碗,重新交由霍靖之的手中。霍靖之赏了儿子一小筷子沾过温口素汤的面塞进小家伙嘴巴里,“好不好吃?”
“嗯,嗯,嗯,好好吃哦。”小家伙凑在霍靖之的臂弯里,父子俩吃得各种带劲儿。
吃完面之后,霍靖之依旧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将儿子从地毯上拎起,趁沈千浓下楼送碗的时候,父子俩爬上了稍显拥挤的儿童床。
“霍靖之,你怎么还没走啊?你赖在这里算什么?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惜惜吗?抱歉,我家惜惜不需要!”沈千浓有些急了。
吃碗面什么还好商量,但霍靖之赖在这里不走,是万万行不通的。
“霍靖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自私自利的行为,要是让乔勒言知道了……我们母子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清楚吗?”沈千浓含泪。
“妈咪,不要赶霍叔叔走好不好?叔爸今晚不在家,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也不在……叔爸不会知道的。”小家伙弱声乞求着发怒中的妈咪沈千浓。
沈千浓忍不住的低泣起来,“霍靖之,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为难我们母子!你明明知道,我们母子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我跟惜惜的命是乔安东用他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霍靖之有什么脸来霸占惜惜?”
霍靖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忧郁的合上眼帘,淡淡道:“这三天内,我会去找乔勒言谈谈!不会让你们母子继续为难下去了。”
“你去找乔勒言谈?谈什么?”沈千浓一怔,“我警告你霍靖之:你少自作聪明!万一你弄巧成拙,不仅仅适得其反,而且还有可能会伤害到惜惜!”
“不会的……我想乔勒言会答应的。”霍靖之抚着怀里的儿子,意味深长道。
可沈千浓还是放心不下,“霍靖之,你别乱来!”
“千浓……不管我曾经犯下了多么罪孽深重的错,但看在我是惜惜亲生父亲的份儿上,希望你能给我机会来弥补惜惜!即便我真的能从乔勒言手中要回惜惜的抚养权,你也是他永远的妈咪。你依旧可以爱他,疼他,并且跟他生活在一起!只是惜惜会多了我这个亲生父亲来疼他!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霍靖之诚挚的说道。
沈千浓心间一疼,她紧抿着唇来平息自己的感伤;顿上片刻才稍稍平静了一些,“霍靖之,乔勒言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真的不想看到惜惜再次受到伤害……”
“不会的!如果我没有九层的把握,我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相信我,一定会说服乔勒言把惜惜的抚养权给我的。”霍靖之坚定着口吻。
一时间,沈千浓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她想问个究竟,但她又害怕听到一些这个男人即将会在乔勒言面前苦苦哀求且示弱凄怜的话题!
“惜惜,你愿意原谅霍叔叔,做回霍叔叔的儿子吗?”霍靖之慈爱着声音询问着儿子乔惜,那目光中满是舐犊情深。
“我愿意做回霍叔叔的儿子!但前提必须是妈咪原谅了的霍叔叔!”这是乔惜的回答。
似乎所有的问题,在这一瞬间都归拢在了沈千浓身上:要是她能原谅霍靖之,儿子便能跟霍靖之相认!要是她不原谅……
沈千浓说不出原谅的话,可也说不出回绝的话!她的心乱糟糟的。
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霍靖之将要去找乔勒言谈谈的事。万一谈崩了,那自己跟儿子乔惜岂不是会更加的局促不安?但沈千浓又期待着霍靖之能够一试!
不为她沈千浓,而是为了才五岁大的儿子乔惜!她清楚的知道儿子应该有更加宽阔和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背负着上辈人的恩怨情仇!
沈千浓想:如果乔安东有在天之灵,也会希望看到一个天真无邪且自由自在的乔惜。
沈千浓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留下了霍靖之在乔家过了夜。
更让她所不齿的事:她竟然还成了掩盖霍靖之这一恶劣行为的帮凶!
早餐之后,她没有让家仆上楼来收拾儿子的儿童房,而是列出一个清单,让家仆早早的出门购买乔勒言今天出院的新鲜食材去了。一同被支走的,还有乔家的司机。
“妈咪,惜惜上楼给霍叔叔送吃的。”小家伙一边欢快的说道,一边往托盘里摆放着各种食物:有三明治,熏肉卷,粘稠的多谷粥。
“儿子,你放着吧。他饿了会下楼找东西吃的。我们得去医院了。今天你叔爸出院。”
沈千浓提醒着儿子。说实在的,每在有霍靖之的乔家多待一分钟,沈千浓都会紧张六十秒。她寻思着,如果她跟惜惜离开了,那个男人一定也会主动离开乔家的。
这个男人每在乔家多一分钟,就会滋生出六十秒的危险。
“哦……我还是送上楼去给霍叔叔吧!很快的。”小家伙应答的时候,已经端好托盘并拔腿朝楼上跑了过去。
不难看出,儿子乔惜是高兴的,是愉悦的,是心灵舒畅的。这才是沈千浓想看到的儿子。
她多么期待着儿子也能像无忧那样,去过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生活。该笑时笑,该哭时哭,该犯错时勇敢的去犯错……
霍靖之已经醒了,却还没有起。
这一晚,恍惚得有些不真实:陌生的环境,儿童床……
直到儿子乔惜端着那满满一托盘早餐推门而进时,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霍叔叔,胖婶和司机大伯都被妈咪支出去买东西了,你可以慢慢吃哦。”小家伙的话声里带着呼哧呼哧的粗气,想来是加快的一路跑上楼来的。
“惜惜,叫我声爸爸好么?”霍靖之凝视着儿子那张净白的小脸,希冀的问。
“爸爸!”小家伙压低声音甜甜的叫道,小嘴巴一直咧着欢快的笑意,“在妈咪原谅你之前,千万不要让她听到哦。”
霍靖之不知道自己是哭了还是笑了!
只能领走一个()
乔勒言如约前来。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大哥乔安东墓碑前的霍靖之:他一身黑衣,虔诚的给乔安东鞠了三个躬……
霍靖之这是要唱哪出啊?乔勒言俊逸的眉宇微微敛起。原本霍靖之的邀约,乔勒言并不打算搭理的。因为他几乎能猜测到霍靖之邀约自己的内容!
但看到霍靖之短信中的地点时,乔勒言不得不赴约。他到想看看霍靖之又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竟然把邀约的地点选在了大哥乔安东的墓碑前……是想玩苦情戏么?
这片墓园的风水很好,微微习习,带着初春万物的气息,有花草的悠香,亦有泥土的潮气。但再好的春景,也掩盖不住世者的凄凉。
“安东大哥,请容许我这么称呼您。其实我知道,一句感谢,真的太轻了!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可您却用自己最弥足珍贵的生命去救了沈千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您的行为和付出,让身为惜惜亲生父亲的我汗颜,更让我起敬!其实在您面前,我根本就不配自称为惜惜的父亲……”
霍靖之一阵默音,紧抿着自己的薄唇,提了提气息,平静一些后,又继续对着乔安东的墓碑自言自语道:“但安东大哥,既然我已经错过了惜惜的孕育,惜惜的成长,可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我应该肩负起我这个当父亲的责任……去照顾好惜惜,还有惜惜的妈妈沈千浓!”
“我知道,您能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她们母子的重生,足以说明你深深的爱着她们……所以您一定希望看到现在的惜惜愉快的,无忧无虑的,并有父爱的伴随!乔大哥,希望您在天有灵,能给我这个父亲以赎罪的机会!”霍靖之又是深深的鞠躬。
乔勒言驻足听了一会儿,英挺的眉宇随后看不出神色的扬动了一下,口吻有些冷冽,“这鳄鱼的眼泪,现在又玩出新花样了?”似讥讽,又似嘲笑。
“我哥的坟前,岂是你这种阴险卑劣的小人能够来祭拜的?”乔勒言的话更为生冷了一些。
霍靖之抬起头,仰视着蓝天,正飘逸着几朵白色的云;天空的形态总是这般捉摸不定,唯一千古不变的,是这片白云后的蓝天!不管掩盖它的是白云还是黑云,亦或是雷电和冰雹,蓝天依旧坚守着它的本色!因为它坚信:总会有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乔勒言,其实……你不是已经去过泰国密见过了孟良品吗?事关杀害你大哥的凶手,想必你也不会含糊!那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沈正并不是我派去谋杀你大哥的!说得直白一些,在知道你才是罡商的执权者的时候,我一心想要的,是你乔勒言的命!”
霍靖之侧过头来,凝视着慢慢走近自己的乔勒言,又说:“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还用他自己的命救下了我的孩子!所以今天,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闭嘴!霍靖之,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我哥不需要你的感恩!你还不够资格来感恩他!赶紧的从这里滚走,不然我会用拳头赶着你滚!”乔勒言又是一声厉斥。
“在你乔勒言面前,我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条‘鳄鱼’呢?在你眼里,最多也只是个不中用的熊货罢了!”霍靖之淡淡的微微一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痛快的把无忧的抚养权给了你吗?”
“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千种万种的手段逼着你答应!”乔勒言冷斥一声。
“我猜你不会!即便会,也会有所顾虑!毕竟,无忧是我一手养大的,对他我很深厚的感情!如果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当初在那片山林里时,你也不会只砍伤我的一条腿,而留下了我的一条命!因为那时那刻的你,没办法跟苏启交待!现在也一样,你同样没办法跟无忧交待!”霍靖之看着乔勒言,目光很温和,却又透着坚毅的光亮。
“说得好像很懂我似的……霍靖之,你不当律师,想改当心理学家了吗?”乔勒言从霍靖之的脸上扫过一眼,“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上嘴巴,然后滚蛋!在我还没愤怒到用拳头砸你脸之前!”
霍靖之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回头再次盯看向乔安东的墓碑,淡声继续着自己刚刚的那个话题,“我之所以那么痛快的把无忧的抚养权还给你……是因为我正巧知道了惜惜是我亲生儿子的事实!感恩于乔安东,也感恩于你!”
“我用不着你的感恩!你也不配感恩于我!”乔勒言的俊脸慢慢的扭曲。
“我究竟配不配……我想你乔勒言心目中应该也会有一个明镜!”
霍靖之深呼吸一口,凝视着乔安东墓碑上那张年青又意气风发的遗照,变得肃然起来,“乔大哥,在您面前,我的确不配当惜惜的父亲!但却无法改变我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所以我经过深思熟虑后,今天来向您保证,或是向您承诺:乔惜将永远姓乔!永远都是您乔安东的儿子!我会对外一直严守住这个秘密!”
乔勒言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霍靖之的话,似乎有一针见血的功效。
乔勒言之所以执意于将乔惜禁锢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不正是想让乔惜永远继承他大哥乔安东的衣钵姓氏吗?还有就是乔安东的名节!他不想让外人议论和指指点点他大哥被一个女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还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乔勒言的沉默,意味着他听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其实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霍靖之也很痛苦:乔惜是他的亲生儿子,却不能随他霍靖之的姓氏……还有在外面人前,甚至于不能以亲生父子相视于人!他霍靖之用得着如此的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吗?
可在经过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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