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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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神兵-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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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丈夫的角色,所以现在该换凯西来独挑大梁,而我也可以好好做我的工作了。关于这点,我们倒挺有默契的,我在家里是全天候的的海军军官,而凯西则是全天候的母亲兼家庭主妇;这项协议还满有用的——事实上她一直坚持要这么区分——当然我也乐见其成喽!

我们决定在我离去前共度一个温馨的周末——到西维吉尼亚的乡下露营。那是一个完美的假期:天空晴朗无云,傍晚时分凉爽而安静,你还可以看到象柯达广告上的美丽夕阳。我们烤了些汉堡和热狗,另外还准备了烤豆子和生菜沙拉;吃饱后,大家围坐在帐篷前的营火旁,静静的感受余温的暖意,同时也放眼搜寻天际一划即逝的流星;夜深了,孩子们爬进睡袋睡觉,凯西和我坐在帐篷外,哪了几罐啤酒对饮,共享这段难得的睡前亲密时光。

我指着沉睡中的孩子们。“我会想念他们的。”

“他们也会想念你,小家伙们才刚刚熟悉你,你却又要离开了。”

“嘿——想念孩子也是咱们海豹队员生活中的一部分呢!”

“我了解,迪克;但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怨你。”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凯西——这就是我的工作呀!”

其实此次前去高棉我只关心一件事:这项职务能让我有1,2年得以远离烦人的官僚系统,而且等我结束任务之后,还可能会有担任部队指挥官的机会。怎么说呢?那是因为在我离开两栖作战训练指挥部的参谋职位前,我当时的上司——摩尔上将,替我写了一份近乎完美的评鉴报告,他在报告里这么写着:“马辛柯上尉是敝人所见最具潜力之年轻军官,该员日后必能在海军中有所发挥,一展所长,”他继续写道:“为了该员职业生涯之拓展与持续,本人推荐该员前往蒙特利深造,待该员结束学业进修后,应即刻派遣该员担任海豹特遣队指挥官一职。”

当海豹的头儿?恩,听起来蛮不错的!不过坦白说,我压根没作过当指挥官(CO)的梦,指挥官应该是那些终日埋首于公文堆里的官校正期生干的职务,应该是一份老家伙干的活儿,象我这样的年轻战士就甭去想啦!何况,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仍是那个桀骜不训的菜鸟,那个浑身充满叛逆气息的高中退学生,而我加入海军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要逃离毫无前途可言的家乡!

但是,自从我打越南回来之后,象彼特将军和史耐得将军这样的好长官启发了我的心智和视野,我开始懂得去认真规划我的前途,而海军也注定成为我的终生职志。更何况现在我拥有了丰富的幕僚经验以及大学文凭,我未来的军官生涯是该到了一个转折点的时候,这个想法深深打动了我的心。

不过问题来了,我的竞争对手们都是一些善于交际,会搞关系的老鸟,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资浅的少校,平时就很少跟特战指挥部里的人打交道,不但没有率队参加一年一度在科罗纳多举办的海豹划船大赛,也甭提担任海军奥运雪橇代表队的领队了!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份驻金边海军武官的经历,最后很可能让我当上某个单位的执行官。

所谓“执行官”,也就是海军里讲的“副座”(XO),他就象部队里的管家婆,集官方发言人,人事经理以及领导士官长三种不同的角色于一身。你下午2点25分的时候想用3条小艇?去跟副座说吧!需要8名公差去干活?去跟副座说吧!指挥官派了个讨厌鬼到你的手下,而你想把他弄走——当然还是去找副座喽!副座必须洞悉主管的思想,事先预测他的需要,然后在主官尚未吩咐前就把事情办妥。副座们还必须是主官的传声筒兼扬声器——事实上,他也是主官唯一可以倾吐的对象,有担当的副座甚至还会讲两句公道话,或是给主官一些诚恳的建议,一名好的副座可以造就一支士气高昂的部队,但是不怎么样的副座却往往会对部队造成伤害!

还好到目前为止,我两样都不是,我还是先乖乖的当我的武官吧!我在1973年的9月飞抵金边,一下机就闻到了一股熟悉而令人开心的刺鼻味;这个城市呈现了一种第三世界景观和浓厚殖民地色彩混合后的奇特风情,我缓缓的摇下大使馆轿车的车窗,开始深呼吸。

派来接我的高棉籍司机好奇的用法语对我说:“你是海军军官吗?”

“没错。”我也用法语回答他。我接着指着胸前的徽章,“我是海豹队员。”我朝车窗外瞧,看到蜿蜒流过的美丽河流,河面上还装点着川流不息的小船和漂亮的水上餐厅,在河流远方,则是闪闪发光的银宫;拥挤而肮脏的街道上,充斥着黄色皮肤,美丽而友善的人们。“我等不及要认识高棉朋友啦!”我开心的高声叫着。

在金边的生活比我料想中的要好的多。我分配到的不是简陋的宿舍,反而是一栋漂亮的双层楼房,屋外有一个1/4英亩大的花园,里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热带花卉和成百上千的兰花;屋里则是许多大房间,配上雪白的墙壁,非常适合用来招待宾客。分派给我的还有一名叫做松汉的男仆和一名叫做派班的司机,不过当我住进去一个月之后,他们开始带来了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让我的“幕僚群”人数一下子暴增到半打之多!管他的——我才不在乎数目呢!我干脆给我松汉一笔钱,叫他把每一个人都好好打扮一番;女的穿上白色沙龙,男的则是白衬衫,黑长裤,而我自己则换上笔挺的白色小外套,胸前还别上一枚镀金的海豹徽章(上头有老鹰,手枪,海锚和三叉戟标记,当时已经被正式公布为海豹的军种徽章)。

我决定闯出一番作为——至少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的第一步是礼貌性的拜会高棉海军总司令——尊贵的萨隆帝海军准将;不料,一出门就跌倒!第一,我用功学习的法语一点也发挥不了作用,因为高棉人讲的是一种融合当地方言的特殊法语,就象海地人讲的海地式法语一样难懂,所以我只好结结巴巴的努力应对,但最后还是被迫讲英文;第二,这位高棉海军的大头目对我非常冷淡。等我后来回到了大使馆才发现原因,原来我的前任是一名中校,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少校,所以这位高棉将军认为老美瞧不起他,而他也就趁机摆摆谱啦!哼,搞不清楚状况——你这老小子还没见识过咱们海豹的厉害呢!

大使馆是一栋白色的大型建筑物,跟河流只隔了一条街,四周围满了铁制的栅栏,上头还缠着带刺的铁丝网;虽然看起来戒备森严,但是在在我眼中,这是赤棉游击队最容易攻击的目标之一。

由于美国在高棉并没有派驻大使级的外交官员,所以我直接向使馆内的行政参事(DCM,相当于大使级的副主管)——汤姆。安德斯报到;他简直就是亨利。基辛格的翻版,只不过看起来体面多了;他大约有6尺8寸高,稍长的银灰色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脸上挂了一副可乐瓶底似的厚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就象是康乃狄克州上流家庭和耶鲁大学造就出来的产物,其神情显示他好象天生就是穿条纹西装一样的尊贵。

他瞄了我一眼,然后用他贵族般的低沉声音向我说明目前的状况。第一点:赤棉**游击队基本上控制了所有的乡间地区,所以高棉政府所获得的和各种补给品——从子弹,食粮到肥皂——全都是经由水路运补而来。第二点:我所取代的那名中校还不错,但是并没有很积极的去改善整个状况。第三点:状况其实很简单——高棉海军无法有效遏止从南中国海长驱直入的赤棉游击队向运补船队实施攻击。第四点:在过去半年中,金边市内的恐怖爆炸事件已经激增了两倍以上,对民心士气有很不好的影响。

“还有其他的指示吗?”

“当然有,少校。去改善它!”

去你妈个蛋,讲的倒轻松!当然这是我心里想的,嘴上还是得应付着说:“我会试试看的,长官。”

其实我还蛮喜欢安德斯的,他并不象一般人印象中的国务院官僚,趾高气昂,又爱装腔作势;相反的,他面对战斗时从不退缩,他也非常明了秘密行动和特殊作战的重要性,同时他也不遗余力的向高棉人施压,希望他们能振奋起来,好好给赤棉还以颜色!

要我改善它?行!我早就想好了一套模式来应付这种状况。我每天早上五点就爬起床,开车到高棉海军总部,随便抓个情报部门的傻蛋来询问前一天的行动状况,另外也忘不了紧盯今天的巡防作业;等到7点半左右,我会回到大使馆,向安德斯简报今日的状况;接着我回到家里,做一个钟头的健身运动,冲洗一番之后,再回到海军总部。我会在那儿待上一整天,不停的观察和倾听,有时还会亲自跳上巡逻艇,到河上巡逻;到了傍晚时分,我回家吃顿晚餐,饭后再小睡一个钟头,在晚上10点左右,我再度回到海军总部,监督夜间巡逻任务的进行,如果刚好碰上巡逻艇正要出发,我会跳上船,跟着去巡逻,观察艇员们如何执行任务。在清晨3~4点间,我会回到家中小寐一个小时,接着5点一到,我再驱车至高棉海军总部,开始另一个新的循环。我总共在金边待了396天,其中有291天都是处于如此忙碌而紧张的战斗状态。

虽然我跟高棉海军总司令的初次见面并不是很愉快,但是我跟其他军官们倒是还处的不错,其中有一位负责作战行动的指挥官,名叫金。赛们,他的精力非常充沛,英语也讲的极为流利。他让我在他的指挥中心内自由来去,并且安排各类巡逻任务;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萨伦帝准将——看我在司令部忙进忙出了3个礼拜之后——也开始决定,或者说终于愿意用英语跟我交谈了!有一天,他居然走上前来,伸出手臂拥抱我;从那时起,我对高棉海军的各种要求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啦!

我开始成为高棉海军的协同作战军官:我每天晚上都会随船出外巡逻,并且保护运补船队的安全,另外,我也教导高棉海军的年轻军官们——我管他们叫小貂(MiNK),是高棉内河巡防部队的呢称(Marine Nationale Khmer)——如何去抵抗敌人的突袭。

有一天晚上,我派了两艘内河巡逻艇到金边南方大约25里的地方,去扫荡一处赤棉的伏击点,而我也随船前往。在那里,高棉海军曾经击沉了一艘**的小型登陆艇(LCM),位置恰好位于狭窄的湄公河河道中央;这艘登陆艇中弹的部位在船尾的主机舱,单因为船体内的潜水箱中仍存有空气,所以它就这样半浮半沉的漂在水面下4,5尺深的地方,当往来船只必须减速饶过他的时候,埋伏在白码外河岸的赤棉游击队便会趁机开火偷袭!县而易见的,我们一定得炸掉这艘登陆艇。

我向金。赛门解释了我的做法,我打算沿着登陆艇的龙骨位置,安装一圈塑胶炸药,在我引爆炸药的瞬间,会产生蛙人们俗称的“气泡效应”,那股爆炸的威力会将船体从河底向上托高了数尺,当船体落下来的时候,它本身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会自然的将隔舱压垮,而登陆艇也就散成2,3段,进而沉入河底了。我告诉他,这是一个UDT的标准作业范例——更是给那些年轻军官和士兵们一个最好的机会教育。

我回到家里,花了几个钟头来准备所需的各种器材。我先将导火线裁成了适当的长度,接着将引信绑在一起,装上引火帽;然后我准备了两组引爆器,并且用安全套把它们包好,再将两端紧紧扎好,以免被水浸湿了;这是老蛙人才会的技巧。其实只需要一个引爆器就够了,但是老艾教我永远要多准备一组备用,“你这苯的一塌糊涂的驴蛋!”他用一贯的“亲切”口吻向我吼着,“你这没大脑的白痴,万一你在水底50尺的地方,发现你带来的唯一一组引爆器居然不管用了,你他妈的告诉我,你该怎么办?回答我啊,马辛柯!”

当然啦,最正确的回答就是:“遵命,士官长,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多带一组引爆器就是了!”

我的管家松汉面露疑色的看着我将保险套套在引爆器上,接着问我:“您今晚是否有一点‘冲动’?”

“没错,今晚我有一股要修理人的冲动!”我一面说,一面检视手中的成品,“哼,我会给赤棉好看的!”

松汉不解的皱皱眉,“我倒觉得您浪费了一些很好的橡胶套。”

这时正是11月底,夜里的露气湿重,到户外走一圈,身上都可以滴出水来。河水涨潮后,我们驶离了码头,高棉籍的士官长小心翼翼的掌握着舵轮,将内河巡逻艇平稳的驶进了湄公河的水流里。

我率领了一名高棉少校,两名中尉以及12名士兵同行,我打算借此机会,教育高棉军官们在部队前方领导的重要性。事实上,在高棉政府军中一直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军官们总是躲在后边,而让他们手下的士兵在前方苦战;这样的领导方式绝对没办法赢得战争的胜利!不过,为了避免矫枉过正,我还是用比较轻松的方式来点醒他们。“为什么呢?”我一直不停的问他们,“难道你们打算让手下享受所有的快乐吗?”

我们才离开金边不到5里远,就遇上了敌火射击。高棉军官的头一个反应,就是下令船队调头回航,但是我驳回了这项命令,反而下令向敌人开火的方向发射了一枚照明弹,然后我一把抓过船上的。50机枪,朝着河畔狠狠的射击。

“会不会?”我向最资深的高棉军官示范。“现在,换你来做!”

少校朝我点点头,接过机枪,发射了一长串猛烈的枪火。

结果敌人停止了射击。我朝他背上拍了一下,“干的好!”

我们继续朝北航行了一小时,两岸的丛林里一片静寂——今晚似乎不见赤棉游击队的踪迹,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内河巡逻艇的舵手指着在我们南边大约100码处的河道,水里有样东西!我用探照灯照着它——正是那艘灰色的平底登陆艇静静的躺在水里。

“把船开近一点。”

我们把巡逻艇停泊在小型登陆艇的残骸旁,我脱掉了绿色的连身服,然后从尼龙袋里取出了救生背心,氧气瓶,呼吸器,蛙镜,蛙鞋,调整重量的铅块,以及一只串上绳子,可以挂在胸前的防水手电筒。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把装备穿戴好,将手电筒和两包MK135塑胶炸药挂在脖子上,走到甲板边,然后翻身滑入水中。水流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来得强劲,尽管身上背了将近40磅的炸药,游起来仍然相当吃力;我游到了沉船的旁边,绑了条绳子连接自己和船体,再潜入水中,搜索着游向登陆艇的左舷,当我一只手费力的拿着手电筒在水底照着,另一只手扶着船体下潜时,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划过了脑海——万一赤棉在船底上装了诡雷怎么办?搞不好轰的一声就玩完啦!

水中的能见度很差,到处都是悬浮的泥沙,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我顺着船底往下游,一直到接触河底的淤泥为止。然后我就沿着半掩埋于烂泥中的船体装置炸药,先绕着船身系了一圈绳索,再将炸药绑在船体两侧,每一包炸药的间隔在十尺左右;装好炸药后,我便浮上水面,朝着五十尺外的内河巡逻舰挥手;我拨掉嘴中的呼吸器,高声叫着:“快丢给我一条绳子!”

我拉着绳子游回船上,再向大伙说明刚刚的作业情况,“接下来,咱们要把这条烂船炸掉!”

方法很简单:我游到沉船处,装上一个防水的定时器,调整好引爆时间,游回巡逻舰,然后就能等观赏它被炸成碎片啦——再简单也不过的蛙人计俩!

但是也有例外:我第二次游向沉船时,坏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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