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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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神兵-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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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气我自己!当瑞席被狙击时,我的不死神话也跟着宣告破灭。我第一次在越南作战的时候,一颗AK步枪的流弹划过水面,击中了我身边的家伙,也恰巧在两眼之间——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在突袭洞岛的那次行动中,我赤脚跑过一条小径,后面紧跟了一位弟兄,又听到轰的一声!他踩到了一枚地雷,整只脚被炸的飞了老远——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我身边的弟兄们都被打中过,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我?

为什么呢?因为我他妈的是打不死的铁金刚,这就是原因所在!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是不论做什么事,打任何仗,我都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我告诉我的弟兄们只要紧跟着我,就绝对不会有事;小伤嘛,也许啦;皮肉伤嘛,也没什么了不起——就算真的受伤也不碍事,因为只要跟着马辛柯,就没有人会翘辫子!

团队精神第一要点——就是没有人会死!只要跟着理克。马辛柯中尉,“爆破手迪克”,“三角洲沙鱼人”,保证不会有事!你给我听好,没有人会死!

在过去的12个钟头里,我先是遭遇敌人从10尺外,拿着枪对我猛射——结果没事。接着我又率领整派人在夜里跑过敌人雷区——结果大家依然没事!然后又被一整连的VC在屁股后面追着猛打——仍然没有伤亡,了不起有人扭了脚而已。最后,我们11个人还联手对抗200名VC,一条街接着一条街的,将他们逐出了朱笃——大伙仍然是毫发无伤!

知道现在~~~

我不知道该恨谁才好!是那个杀掉瑞席的混帐VC?是那个不敢出面迎敌的胆小鬼上校?还是这群一直互相杀来杀去的越南混蛋?我真的不知道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家伙最好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一定会让他们死的很难看!

我用手轻轻的掩上了瑞席的眼皮,“你这小笨蛋!”

瑞席的死给了我一个惨痛的教训!从那时起,我作战的时候都辉将它牢记在心;我最重要的任务——我现在懂了——就是把我的弟兄们平安的带回家,至于怎样做,我倒不在乎。如果这意味着我在审问VC俘虏时要更凶悍,更残忍,那么我会的;如果这意味着我们在作战时要更凶狠,更拼命,那么大伙也一定会这样做的!事实上,保住大家的性命已成为了我的第一优先任务,第二是干掉VC,最后才是发展海豹特遣队的战术——利用这场战争来找出在敌区部署海豹的最佳方式。这些宝贵的教训日后一直跟随着我的军事生涯,尽管有人认为我的作战方式简直是嗜血如命——甚至有点卑鄙,但我依旧做我该做的,也就是尽可能保住部下性命,尽量尽我所能干掉敌人!

在朱笃一役之后,我深刻体会出越南人根本不在乎咱们美国人,不管是咱们的南方盟友,或是咱们的北方敌人,全都一样!这是他们自己的战争,数百年来他们一直争战不休,对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一群不识相的闯入者,一次由圆眼,白皮肤幽灵所发起的短暂侵略!所以他们干脆跟我们打混仗——包括我们的盟友和敌人双方;举例来说好了,当我的照片上了《男性》杂志的封面后——上面的标题写着“爆破手迪克。马辛柯中尉”,“海军最致命的VC杀手”——我便成了同事间的笑柄,不过我倒不太在意——因为我有机会找回来,而且我也开的起玩笑。

让我不爽的是VC的做法,在杂志出版后的3个月,他们在三角洲内的每一颗树和每一间茅屋上,贴满了本人的悬赏海报,上头写着:“悬赏5万元,给第一个杀掉爆破手迪克。马辛柯中尉的人。他是个‘灰脸杀手’,在新年期间给朱笃带来了无数的死亡和混乱。”

没错,这就是我。可笑的是他们不但知道我的名字,更晓得我在新年到朱笃干了些什么事!哼!还谈什么任务保密呢!

5月中旬,当我们到喀山出任务时,我又发现了一张海报,这回上面写着:“悬赏10万元,给任何能够杀掉‘秘密蓝眼睛杀手小队’领导者的人,他们在1968年1月2号联合国日当天,屠杀了许多的本地家庭。”这也是我!我们是唯一在1月2号到喀山出任务的单位,不过我们只宰掉了6名——也许是7名——VC。

VC如此拙劣的抹黑手法是可想而知的——但是说老实话,他们居然会看《男性》杂志,这实在让我觉得很讽刺!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如何去观察越南人,他们自称有一套与你相处的游戏规则。

当全排人经过某个村庄时,我们会一毛不少的地付清。我认为这么做有两个好处:第一是不用随身携带的口粮,反而可以多带些弹药;第二,可以让我们更接近民众,我一直认为这么做满有道理的,因为一旦这些越南人发现圆眼外国佬也和他们吃一样的食物,并且花时间跟他们相处时,他们自然就会信任我们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许多老百姓都跟咱们处的不错,他们常常会跑到我们身边,趁我们端着饭碗的时候,拍拍我们的身体。

起先我以为他们是好奇,想要摸摸看这些人穿的是什么资料的衣服?要不然就是想瞧瞧我们的武器,并且趁机摸摸我们毛茸茸的白皮肤,看看跟他们光滑的黄皮肤有何不同。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这样触摸我们的真正用意。

他们是把身上的厄运传到我们身上来!

他们这么做可以保护自己一和村庄,也就是经由触摸,将邪灵传到圆眼老外的身上;在越南,厄运和邪灵是这样被赶走的。

好啊,既然如此,我也如法炮制。

当小孩子抱住我的腿时,我就抱起他们,再将脸上的油彩抹在小孩的脸上或者头上;当大人触摸我手臂上的汗毛时,我也立刻还以颜色,并且抓着他们的手臂,笑着说:“乔——尼——地——卓!”也就是越南话:“祝您今天愉快!”的意思。

想整我吗。查理?“杜——玛——纽!”——“去你的!”我操你个红豆绿豆冰,死越共!

让我不爽的是VC的做法,在杂志出版后的3个月,他们在三角洲内的每一颗树和每一间茅屋上,贴满了本人的悬赏海报,上头写着:“悬赏5万元,给第一个杀掉爆破手迪克。马辛柯中尉的人。他是个‘灰脸杀手’,在新年期间给朱笃带来了无数的死亡和混乱。”

没错,这就是我。可笑的是他们不但知道我的名字,更晓得我在新年到朱笃干了些什么事!哼!还谈什么任务保密呢!

5月中旬,当我们到喀山出任务时,我又发现了一张海报,这回上面写着:“悬赏10万元,给任何能够杀掉‘秘密蓝眼睛杀手小队’领导者的人,他们在1968 年1月2号联合国日当天,屠杀了许多的本地家庭。”这也是我!我们是唯一在1月2号到喀山出任务的单位,不过我们只宰掉了6名——也许是7名——VC。 

第十三——十四章

1968年的7月初,我搭机回到了维吉尼亚,这回我将要面临的一项比打VC还艰难的任务——去当一名全职的丈夫兼父亲。我的儿子瑞奇已经有5岁大了,小女儿凯西则是3岁,在此之前,他俩都很少看到我(在我回家后的头几个礼拜里,只要我一抱起小凯西,她便立刻号啕大哭!)同样的,我也很久没看到我的老婆凯西了;光是受训和两次驻防越南,就占掉了过去两年中的22个月,而剩下的时间,我也都象蜻蜓点水般在家里待个1,2周就走。

现在回来了,自然该弥补一下亏欠家人的地方,光是老婆写的待办事项清单,就足足有两大页之多——大多是割草和整理庭院这类的粗活,不过他们也实在是等了我很久;我对我们的家非常引以为傲:它是一栋乡村式的砖砌小屋,就在“安妮公主购物中心”的转角旁,房子虽然不大,但却装潢的很雅致,而且它完全属于我们——在我第一次和第二次驻防越南的期间,我们花钱买下了它,这一点使我感到非常自豪,因为我终于不必象我的父母一样,辛苦了一辈子却没有自己的窝。

在整个86年的夏天,我一直在队上担任教官,专门训练那些即将派往越南的年轻海豹;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一处叫做“狄斯莫沼泽”的训练场内,离北卡州界很近。有一次我带着瑞奇同行,他简直乐疯了!晚上他跟我分享一个睡袋,白天就用我买给他的BB枪射击空啤酒罐取乐;他认识了一些第8排的弟兄,尤其是当佛莱迪。吐斯曼空手抓起一条条水蛇,再用力拧断他们的脖子时,他在一旁简直看呆了,崇拜的不得了!

他也尝到了生平第一口野味。有一天晚上,一头粗心大意的鹿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它竟然敢从我们营地下方涉水过河!大伙都看见了,于是我拿了把蓝波刀,跃入水中,一刀割断了它的喉咙,并把它拖到水底淹死,然后将死鹿拖到岸上,再将它开膛破肚,而瑞奇就在一旁观看——我甚至还示范钻到鹿体内取暖的方法,野外的求生训练,这是很重要的一课——最后瑞奇还大啖他生平第一次尝到的烤鹿排,恩,他爱死了那味道!

我担任训练工作直到11月为止,接着我又自愿申请前往越南。

我最主要的论点就是:除非我能够回到战场上,并且实地的了解最新的动态,否则我无法当一名称职的教官;1968年上半年,我所采用的作战方式技巧,未必适用于1年后新的年轻海豹身上。

但是咱们的海军此刻却发挥了它惊人的伟大智慧——海军人事行政局(BUPERS)竟然派我去担任“PHIBTRALANT”的特种作战顾问,这个长字是大西洋舰队两栖作战训练指挥部司令官的缩写(mander;AmPHIBious TRAining mand AtLANTic),我的工作地点还是在小溪基地——事实上离我们2队队部才两个街口远,但这短短的两条街却划分了截然不同的传统与行为;于是我走马上任,开始了担任司令官参谋的新工作。

记得以前在2队的时候,几乎每一件事都跟体能有关。我们白天不停的PT,晚上大伙又一起喝啤酒,我们的世界充满了阳刚味和脏话,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T恤和短枯就是我们日常的制服,发型更是随心所欲,没有人会管这些小事。

现在,我突然在一瞬间变成了我原来最讨厌的军官类型——一名装腔作势,令人作呕的参谋!想到我将来就是成为这样的官僚时,实在令我不太开心,于是只要有人肯听,我就一股脑儿的大吐苦水。

“为什么我得去干这个鬼参谋差使?”有一晚我问凯西;那时我们坐在客厅里,小孩都去睡觉了,我们手持着冰啤酒对饮。

“我不知道啊,你一定得当参谋吗?”

这是个好问题,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军中资历的要求吧?!”

“怎么说呢~~~~~

“讲起来蛮复杂的。”我懒的讲太多,干脆举起啤酒罐敬敬老婆,然后喝了一口酒;其实我倒不担心将要面对的官僚体系,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真正让我担心的,反而是在新职务上是否可以发挥的问题!毕竟这是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战场,情况也不是对我很有利。

如果是在越南,我会抬头挺胸的跟任何官校正期生或是预备军官们据理力争,因为讲起作战,我比他们都狠,并且更有头脑,而他们也很明白此一状况!由于我是当兵出身的,所以我很容易就和士兵们打成一片,相反的,我也可以象士官长一样,用流利的脏话训人;在作战方面,我一直致力提升特种作战的技巧和极限,所以我敢做别人不敢尝试的事——而且不管上级是否已经批准!只要我一直驻防海外,我的这些长处就有机会发挥,可是一旦回到国内,我知道我在越南所获得的名声,恐怕对我的事业前途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正统的海军军官们——象是舰长,飞行员,以及潜艇人员——一向很轻视咱们特种作战部队,这是人生真实的一面。就算我当上了指挥官,那些刚跨出校门的菜鸟们只要一看到我的军种徽章——上头有老鹰,海锚和三叉戟标志,所有海豹队员都会佩带——他们立刻就晓得我们并非同类,我们就好象整个海军体系中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群人,他们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会当上将军,而咱们海豹则一辈子没指望啦!

除此之外,想要在新职上有所发挥,还得看我自己如何去表现。坦白说,我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虽然我已经升到上尉了,但我仍然是个高中肆业生,我的高中同等学历证明还是在地中海巡航时,老艾帮我取得的,而事实上他老大的学问也和我一样半斤八两,差不了多少!虽然在21和22分队期间,我曾替老艾处理所有的文书作业,也写过不少的“谷仓舞会邀请卡”(事后检讨报告),整理了不少档案;此外在越南时,我也会替部下些写推荐,褒奖函什么的,但是真正处理起公文时,我仍是个彻底的门外汉,我对那些咬文嚼字,官腔十足的公文实在是一窍不通;如果勉强为之,只会证明我是个本职学问不足的差劲参谋罢了。

另一个让我担忧的问题是我老婆凯西。她从没做过一般军官太太会主动去帮先生做的一些事,但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她又要带小孩,还得照顾我们的家庭,偏偏老公又常年不在家!所以如果我想继续我的饿海军生涯——而我正打算如此——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法子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我需要的是大学教育,而凯西也要学习去当一名初级军官的太太,这样才有可能在这个结构紧密的官僚体系中求生存;看情形,我的新工作前途似乎不太乐观!

直到我第一次和我的老板见面,整个情势才有了转机。我是在一天早上,被叫到指挥部里与他做一次就职前的礼貌性会晤,他名叫雷。彼特,是海军的两星中将,有一对浓密的眉毛,不怒威的气势往往令一些心虚的部下胆战心惊;我曾在基地看到他上车,下车,对不修边幅的我来说,他的外表实在是无懈可击:他的每一跟头发都梳的整整齐齐,脚上的皮鞋象镜子般光可锏人,手上的指甲修剪的非常干净,脖子上的领带打的完美无暇,就连裤子上的褶皱也跟剃刀一样锋利!跟他比起来,我只有高举双手,自叹不如了。为了准备和他见面,就花了我不止两个钟头的努力,当我用力擦着皮鞋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竟然这么用心的修饰外表,就连我还是个菜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卖力过!

一名瘦瘦的助理将我引进了他那间宽敞整洁的办公室,彼特中将端坐在一张巨大的高背法官椅上,他慢慢的将椅子转过来,隔着他那张象小型航空母舰一样大的办公桌看着我,我朝他敬了个礼,他也容光焕发的举手回礼,然后脸上浮现了一抹象越南日出般的温暖笑容。他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握住了我的手。

“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孩子。”

“谢谢您,长官。”

“坐啊。”他指着一张放在长条形樱桃木咖啡桌旁,两边有扶手的椅子;我立刻坐下,背挺的老直!将军坐到一张古典沙发上,旁边是一张有嵌花装饰的小茶几,桌上放了一盏华丽的黄铜台灯,是用古董灭火器改制而成的;在柜台旁边是一具有多条线路的电话主机,以及一堆将近一尺高的公文夹,这些公文夹各有不同的颜色,代表了报告内容在安全分类上的等级,看起来就象是彩虹一样的多采多姿。

“好吧,上尉。说说看你怎么想要调回来我们这里?”

我早想过他这样问我时,我该怎样回答,但是此时我体内那股桀骜不逊的叛逆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因为该轮到我干这个狗屁参谋差事了,而且人事行政局那些混帐东西也不让我回越南去!”

当然,刚刚是心里头想要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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