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从齐王府带回来什么东西?”柴炎笑着问道,在他看来柴毅肯定是有谋反的心思的,所以证据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
零零发道:“回禀皇上!齐王府空无一人,东西也都没有了!好像被掏空一般,臣认为这是一场入室偷盗案!偷了东西还偷了齐王府的人,若是有能力,臣相信他们一定会将齐王府也给偷走的!听说齐王还有几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真是可惜了!”
“你给朕闭嘴!若不是你老婆苦苦求情,朕早就将你停职了!整天就会在朕的身边胡扯!”柴炎瞪了零零发一眼,零零发感到无奈不由吐了吐舌头。
“零零恭!你说!”
零零恭拱手道:‘启禀皇上!零零发所言属实!齐王府确实空无一人,臣等进去搜寻了一番什么也没有找到,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嘛!”柴炎微微皱眉,他本来是让四大密探去齐王府将能带来的东西都带来,言外之意就是将柴毅的家眷全部抓来,没想到柴毅技高一筹,提前安排家人跑路了,这不禁让柴炎感到有些失望,他知道柴毅重感情,本来他想用柴毅的家人相威胁,逼他认罪。再不然他自忖若能鼓动柴毅的几个老婆然后反咬柴毅一口,将他塑造成欺压良善、强买美色的伪君子,那他在百姓心中的良好形象便轰然倒塌,只要有了这一桩事做口子,就可以编出更多的事来编排他,搞臭了他地名声,谁还会信那个忧国忧民的齐王?,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他现在只能拿出那件不是多么可靠的证据!龙袍!
柴炎走进内室将龙袍拿了出来,递给零零恭冷笑道:“零零恭你将这件龙袍送到大理寺,就说这是从齐王府搜出来的!”
“是!”零零恭应声接过龙袍便飞奔前往大理寺。
“你们三个除了零零发之外,你们其他两个回去休息吧!”柴炎看了一眼零零发,淡然说道。
“是!”
“不知皇上将臣留下有何要事吩咐?零零发定当为了皇上万死不辞!”零零发十分激动的说道。
柴炎冷声道:“收拾收拾回家吧!大内密探这一行真的不适合你!”
“皇上不可啊!我行的!我行的!”零零发自然不愿意回家了,要知道大内密探每个月的关饷可是很丰厚的,年终还有奖励。
“真的?”
“真的!”
“那好!朕在皇宫外面有一菜地!你就去那里帮朕种菜去吧!若是种的好过段时间再让你回来!”柴炎想了想说道。
零零发露出一丝欢笑,道:“零零发定当不负皇上厚望!定会种出味道鲜美的蔬菜来给皇上享用!”
“嗯!朕相信你!”
“那臣告退!这就上任!”
打发走零零发柴炎不由舒了一口气,“总算将他打发走了,这个零零发只会搞些无用的发明,希望公主不要再来烦朕将他留下了!”
不错!零零发正是大周朝的驸马!柴炎的亲妹夫!大周朝长公主雯筠公主可是柴炎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是这个妹妹古灵精怪奇怪的很,所以嫁的人也稀奇古怪,喜欢搞发明,之所以当大内密探,是因为这个职务比较容易给他提供资源,不然他怎么会抓着这个官职不放?而且大周朝的驸马不同于其他朝代,是可以在朝中胜任官职的。
话说,魏霓裳与冷婵一起潜入到了皇宫,魏霓裳对冷婵道:“我去里面见狗皇帝,你在外面稍等片刻!”
冷婵气冲冲地道:“还等什么?我们直接一起出进去将狗皇帝杀了不就好了!?他死了王爷就会被放出来了!”
魏霓裳白了她一眼道:“不行!这里是皇宫,你以为那么好杀?而且狗皇帝的武功挺高的!你我二人两手都未必是他对手呢!还是先由我去探探口风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救出王爷的办法。”
“那好吧!你可要快点。”冷婵无奈只得答应。
魏霓裳悄悄的朝金龙殿走去,这时门外把守殿门的老太监认识魏霓裳,看见她有些欣喜,道:“哎呀!小聂!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受到欺负吧?”他俩之前就认识,这李公公一直拿魏霓裳当孙女看待。
魏霓裳微微一笑道:“多谢李公公的关心,小聂没有事,只是小聂有要事要见皇上,还请李公公带路!”
“好!皇上在里面呢!我带你去!”说着,李公公便引领着魏霓裳走了进去。
“皇上!小聂来了!”
魏霓裳轻声道:“奴婢小聂参见皇上!”
“哦?平身!李公公你下去吧!”
“是!”
柴炎停了一停,才转过身来,走了过来,讶然道:“小聂,你回来了?为什么你没有杀掉齐王?还要劳朕出手?”
魏霓裳说道:“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是齐王身边总有一帮守卫,这些守卫武功高强,我根本就不容易下手!刺杀了几次也是无功而返,还差点暴露!”
柴炎走到椅子前坐下,叹道:“朕想的也是,齐王绝顶聪明不会那么容易杀的,就是现在朕把他抓进了大牢也没那么容易杀他。唉!齐王深受百姓爱戴,没有绝对压迫性的证据是定不了他的罪的!而且他打仗是一把好手,狡辩起来更是一张利嘴啊!审问他的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就是辩不过他!朕也烦的很呢!”
魏霓裳心中不禁一喜,如果真是这样,既然定不了罪那就杀不了了?
“那就没办法杀他了吗?”魏霓裳祥怒道。
柴炎冷冷一笑道:“朕要杀一个人还不容易吗?朕已经将齐王造反的证据送到大理寺了,这次就算他有百口也无法狡辩!”
“甚么?”魏霓裳俏脸上一片愕然,不敢置信地道:“莫非皇上有杀他的办法了?”
柴炎见殿中再无旁人,诡异地笑了笑道:“朕已将齐王私自制造的龙袍送到了大理寺,想他齐王再能辩解也无法辩解了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定罪()
柴炎笑道:“齐王柴毅不是对《大周律法》挺熟悉的吗?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根据《大周律法》私自造龙袍是什么罪,想必他肯定知道的!那可是死罪啊!而且还是诛全族的大罪!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私自造龙袍是不行的!”
“那龙袍真的是齐王私自订做的吗?可是我在齐王府这些日子却没有探听到啊?”魏霓裳疑惑问道。
柴炎得意道:“当然不是!是朕随便拿了自己的一套龙袍而已!只是为了给他定上造反的罪而已!龙袍从何处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朕就说这是从齐王府搜寻出来的!”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柴毅一死,我大仇就得报了!”魏霓裳强颜欢笑,可心中却不知为何隐隐的作痛。
“齐王府空无一人,齐王的一家老小去哪儿了?你知道吗?”柴炎突然问道。
魏霓裳愣了愣神,道:“当然知道!他们去了边关!似乎在梁王府!”
柴炎冷冷一笑,眯眼道:“朕就知道他们去了梁王府,此时他们也只能去那儿!这样的话等梁王一到便可以让他陪齐王一起去死了!不出三日齐王必死!梁王亦死!哈哈哈!”
“一箭双雕!”魏霓裳内心震惊不已,可脸上却依旧笑着,笑的却不是那么自然。
“嗯!”柴炎点了点头,“好了!朕有些累了,要休息了,你刚回来也先下去休息吧!”柴炎感到身心疲惫,算计柴毅算计的让他感到反胃,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柴烈可没少来替柴毅求情,光是这个老头子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啰嗦炸了。
“”魏霓裳缓缓走出宫殿,探口风算是探出来了,她浑浑噩噩的往前直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忽然脸颊一痛,一声清脆的耳光!魏霓裳定了定神看去却是冷婵,就见冷婵粉面铁青立在她面前,这一下打得魏霓裳怔愕在那儿。
只听冷婵冷笑道:“枉我把你当做姐妹看待,竟不知你如此狠毒心肠!王爷死了你哪儿高兴?你笑的时候真是丑陋!让我看清了你那副丑陋的嘴脸!你滚!若王爷真的不可挽救,我冷婵大不了自缢求死,黄泉路上伴他同行,你去做皇帝的女人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吧,若想留下坐看好戏休怪我翻脸无情!”
原来适才她躲在殿外将魏霓裳与柴炎的对话全部听到了。
魏霓裳摸着脸上五道宛然地指印苦笑道:“就你这火爆的脾气是怎么做上杀手这一行的?幸好我没有带你去里面见狗皇帝!不然一经人家对王爷口出不驯,早已闹翻了,还能套出这些消息么?快!跟我先出皇宫再说!咱们边走边说!”
冷婵被她拉着就便走,这才省过味儿来,魏霓裳急忙解释,把从柴炎那儿探来的消息说与她听。冷婵一听柴毅即将就要定罪,三日之内就要问斩,身子一晃几乎晕厥过去,魏霓裳急忙将她扶住,“你没事吧?”
“我没事。”冷婵缓缓摇头,道:“我要杀了狗皇帝!就算是死也要去拼一下!”不知何时她爱柴毅已经至深,纵是舍了性命也不愿他受到伤害,可是皇帝下命杀人,在她的心中根本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救他。所以,只有去杀了皇帝!
“就凭你能杀得了吗?”魏霓裳急忙将她拦住,“走!先出皇宫!”
冷婵愁肠百转,有力使不得,两行清泪扑簌簌只是不停地流下来。
魏霓裳郑重道:“冷婵妹子,你若抱定必死之心,姐姐愿意和你……陪王爷同生共死,只是……希望一点没有了么?吗?在你的心中王爷是个怎样的人?他如果没有十足的信心会跑到京都送死吗?”
“我们要相信王爷!实在不行咱们还能劫法场!将王爷给救出来!若是真给王爷定了谋反罪,狗皇帝势必会当着百姓的面将他斩首的。那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眼下先出皇宫!再行商议!”
“好!”
“嗯!”魏霓裳微微一笑。
“你的脸还疼吗?”冷婵有些后悔刚刚那么冲动动手打了她,现在十分懊恼,刚才那一下她可是用了不少力气,现在依稀还可以从魏霓裳脸上看到那无比清晰的手抓印。
魏霓裳摸了摸脸颊一笑,“方才我正在想该怎么救王爷,你倒好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下。你啊!脾气真应该改一下了,遇到事情不能那么冲动。”
冷婵垂下了头,不好意思道:“要不你打我一下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好啊!”说着魏霓裳便轻轻的摸了一下冷婵的俏脸,“好了!我打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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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零零恭将龙袍交给了李成,李成大喜立刻进行了会审,柴毅看到龙袍当即面如死灰,他想不到柴炎会如此奸诈,居然会想到这种办法,那龙袍就算不是自己的也是无论如何辩解不了的,人家都说了是从齐王府搜出来的,还要人家找证据吗?也不存在怎么证明这龙袍是从齐王府搜出来的,要是辩解也能辩解,但这也只是拖延时间,柴炎既然已经下定决定除掉自己,到了这种田地那就不会罢休的,就算自己辩解过去他还是会想其他法子致自己于死地的。
索性,柴毅认罪了!不过却是屈打成招,他们私自用刑痛打柴毅,柴毅受不得痛楚,夹棍、拸子一用,痛得他死去活来,熬刑不过只得招了,然后在供状上签字画押,然后再不提审,直接禀明皇帝。当然私刑这肯定是柴炎私下下的命令了。
大理寺天牢分南所北所两座,东西各有两道角门。犯人释放或过堂,走东角门,又称青龙门;犯人执行死刑,走西角门,又称白虎门。柴毅不知道这规矩,可李逵和马超怎么说也当了几天官,对这还是知道的。所以一被押出西角门,他俩脸色多少有些变化,毕竟是太冤枉了,一觉睡醒就到这儿了,根本就不讲证据就要杀他俩。
到了大理寺大堂,跪听了圣旨,差官一一问清姓名、年纪、籍贯,验明正身,柴毅才知道大限到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押赴刑场()
柴炎得到消息大喜,便昭告天下柴毅等三人已经招供,这三人意图谋反、相互勾结、贿赂朝廷命官、欺君犯上,立即下令三日之后将三人斩首!朝廷上上下下也没再有人敢站出来求情。
这时,柴浅也抵达了京都,一路上听说的都是关于柴毅造反的事,大多数百姓还是认为柴毅是冤枉的,随着越走越近,关于柴毅的消息也越来越有进展,当他抵达皇宫后便得知了柴毅将在三日之后问斩的消息。
皇宫后花园,柴浅在这儿面见了柴炎。
“臣弟参见皇上!”
“二弟请起!”深深看了一眼柴浅,柴炎道:“想必二弟已经听说了六弟的事了吧?六弟意图造反这也是朕没有想到的,面对这种问题朕也是很为难,六部九卿一致认为应将六弟斩首示众,朕是天下人的皇帝,纵然是六弟知法犯法朕也是救不了他!不能姑息!二弟,你可明白朕的痛苦?这些日子以来父皇没少来找朕,为六弟开脱罪名,可作为皇帝,朕知道朕绝不能那样做!不然便是无道昏君,遗臭万年!”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柴浅眯起眼睛问道,心中却早已有数。
“唉!”柴炎叹了口气道:“现在世道不太平,有不少官员上奏,奏了你一本,说你也有何六弟勾结的嫌疑,本来是要将你也一并送京查办的,可朕相信你!二弟就先将边关兵权交给朕!等太平了二弟再走马上任!你看如何?”
“哈哈哈!”柴浅不由大笑起来,随后郑重道:“怕是皇上俱我统领边关将士造反营救齐王吧?所以才要我的兵权!六弟被你害死后恐怕接下来死的那个人就是我!或者我交出兵权必死无疑!可惜的兵权并未被我带在身上,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不过却打空了!你可以杀了我!但边关的二十万将士你一样得不到!”
“你”柴炎被柴浅的话语给激怒了,想不到他直接和自己摊牌,“柴浅!你以为你将兵权留在边关朕就奈何不了你吗?朕手上有五十万大军!你那区区二十万大军你以为朕会放在眼里吗?”
柴浅面带微笑道:“皇上当然不会惧怕我那二十万大军,可是不知皇上怕不怕金人的金戈铁马?据我所知,金人已经准备南下,共有八十万大军!只要打下突厥,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周!这个消息可是从突厥内部传达出来的!皇上应该不会知道!若是大周打起了内战,边关没有人驻守,金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进来,就算你成功平定了边关叛乱但你也会大伤元气!到那时大周气数将至,离灭亡也不远了,大周十几年的基业就这样败光在你的手里,你想名垂青史只能做梦!而你只能遗臭万年!”这话自然是柴浅哄骗柴炎的,可是他说的冠冕堂皇好像真的一样,柴炎信了!
“闭嘴!不要说了!”这些话语深深的刺激着柴炎,他一直想成为一代帝王,受万人敬仰,可如果真按照柴浅所言,大周的基业真的会败在自己手里。
“好!很好!”柴炎怒火中烧,“朕可以不杀你!但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二十万大军朕得不到,你也一样得不到!”
“来人呢!将梁王扣押起来!六日一食!三日一水!朕倒要看看你能活出什么样啊!朕要让你亲眼看着柴毅死在朕的手上!”柴炎黑着脸说道。
柴浅咬着嘴唇只是看着他,却并不说话,等待着被人将他带下去。
三日之后,
几百名大理寺衙役簇拥着关押柴毅三人的骡车驶向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