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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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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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的旗帜若是被砍断,往往表示自家主将已经战死,看到旌旗倒地的士卒们,必会士气大降。

    陈旭心中有些疑惑,他细细打量着那些涌向界桥的官兵。用心数了一下,他才发现官兵每个曲只有四百人马。

    照这样算来,这些三万官兵的旌旗,只有两万四千人马,还有六千人马哪里去了?

    冷笑两声,陈旭对着刚才向他询问,是否要出兵救援界桥的人说道:“我等无需着急,只需紧守城池便可。”

    “界桥狭窄,易守难攻,况且我军正在界桥对岸安营扎寨,官兵纵然拥有三万人马,亦是无法占据优势。”

    “况且,官兵藏匿了六千人马,必是埋伏在西边的树林之中。皇甫老贼,他故意摆出全军攻击界桥的姿态,想要让我等出兵救援。而后,西边树林中的伏兵在趁势夺城,果真是好算计!”

    “我等只需按兵不动,官兵若是见我等没有中计,必定会撤走攻打界桥的士卒。"

    黄巾军将官闻言,都仔细数了一下官兵每个部曲的人数,发现果真少了六千人马,不由纷纷骂道:“皇甫老贼,奸猾若斯!”

    骂完之后,他们又在心中暗暗敬佩陈旭。他们在为自家主帅细致的洞察力,而感到惊奇与骄傲。

    果真如同陈旭所料的那般,官兵见广宗黄巾军没有中计,他们又没办法攻克界桥,只得鸣金收兵。

    之后连续几日,官兵都是到广宗城下挑衅叫战。奈何,无论他们如何辱骂,陈旭只是按兵不动,然后鼓励手下士卒死守城池。

    官兵见黄巾军不出城作战,只得发起强攻,却每次都被黄巾军击退。

    这一日,陈旭一如既往的来到城墙上,突然有斥候来报,说是官兵已经撤兵,退回威县。

    陈旭闻言,心中虽然欢喜,亦是不敢大意。

    他一边让陈虎紧守界桥,一边亲自巡视广宗,而后派出大量斥候侦查官兵动向。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却让陈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官兵居然撤出了威县,只留下一座空城在那里。

102。第102章 马惊

    陈旭抓耳挠腮,想破脑袋都没想出官兵是何用意。

    黄巾将官听到官兵撤出威县的消息,就欢欣鼓舞,说道:“渠帅,皇甫老贼已经退出了威县,我等何不趁势将其占领,而后与广宗成为掎角之势?”

    听完此人的建议,陈旭面露奇光,紧紧盯住这人。

    那人被陈旭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渠帅,可是我说的话哪里不对?”

    陈旭放声大笑,说道:“你提出自己的建议,纵然有错,又有何妨?”

    那人的一番话,好似一语惊醒梦中人。

    威县这个位置,地处曲周、广宗、丘县的包围之中。官兵舍弃威县,对于他们而言,并无丝毫损失。

    依照常理来讲,若是黄巾军看到官兵弃城而逃,必定会分兵占领威县。如此,广宗本就微薄的兵力,必会再次被削弱。

    ‘分而击之’,皇甫嵩心中正是打的这个好算盘。

    当人们面对一座空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占领之时,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把持住自己。

    然而,任他千般算计,我自归然不动。

    首先,皇甫嵩小看了陈旭,小看了黄巾军,他不认为有人能看穿他的意图。

    其次,陈旭丝毫没有想过一直死守广宗,在这里与官兵决一死战。他只是想拖住官兵主力,掩护王延等人顺利撤退。

    所以说,也许在别人看来,威县空城是个天大的诱惑,但是对于陈旭而言,却是毫无吸引力。

    陈旭环顾众人,向他们解释道:“皇甫老贼所图者,欲分散我等兵力耳。我等在广宗的兵力本就不多,再分出三千人马驻守界桥,兵力更是有些捉襟见肘。”

    “皇甫老贼攻广宗,屡攻不下,就故意撤离威县。若我果真派兵前去占领威县,则兵力必然再次分散。届时,皇甫老贼必可逐个击破。”

    众人闻陈旭之言,尽皆叹服不已,遂不提占领威县之事。

    虽然猜出皇甫嵩的意图,陈旭仍是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广宗有张梁这个前车之鉴。

    每一日,陈旭都要亲自前往城墙之上,鼓舞士气,让他们坚守城池,莫要麻痹大意。他还派人告知陈虎,让他只管死守界桥,其他一应事务,都不必担心。

    陈旭趁着官兵远远撤离的时机,派出黄巾士卒前往西边的树林,将其中的树木砍伐一空。

    如此,整个广宗城的的四周,都变成了空旷之所。只要黄巾军站在城墙上,就可以把四周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广宗城中的百姓,离去之人已经有了十之七八。剩下的百姓,要么是故土难离,要么跟黄巾军没有丝毫关系。

    而广宗的豪强与大户,他们要么在一开始就逃了出去,要么都被黄巾军杀戮一空,抢尽家中钱粮。

    以前的黄巾军,却不像陈旭那样,抢人还要找借口、分对象。他们普遍仇富的心理,使得他们每攻破一处,都会将当地的豪强、大户劫掠一空。

    当然,他们不如此行事的话,如何能够支撑黄巾军的庞大消耗?

    所以,现在城中的百姓,大多都是良善的普通百姓,他们与官兵私通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及微。

    就算如此,陈旭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不断派人巡视城中各处,但凡发现可疑之人,都会被如狼似虎的黄巾军抓去。

    只有被证实清白的身份以后,才会放出去。

    为了防止官兵像上次那样,趁着黄巾军松懈,先分批派细作混入城中,而后里应外合前来夺城。

    陈旭一边广派斥候,时刻注视着官兵的动向,一边吩咐把守城门的士卒,让他们严密搜查那些进城的百姓。

    而且,每日出城多少人,进城多少人,这些统计都要交到陈旭手上。如此,通过进出城百姓人数的对比,就可以发现是否有官兵细作混入城中。

    现在的广宗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一般来讲,其他的地方的百姓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人前来广宗的。

    若是每日进城的人数,要远远大于出城的人数,其中就必定包含了官兵的细作。

    连续五日,自从官兵退出威县,到达曲周以后,斥候就再也无法侦查到官兵的动向。

    曲周有漳河天险,被官兵死死占住,若是想要过河侦查,无异于难如登天。

    所以,斥候们汇报的情况,只是说遥遥看见曲周城旌旗蔽日,喊声震天。

    陈旭仍然不骄不躁,每日鼓舞士气,巡视城内。

    这一日,陈旭正带着一队黄巾士卒在城内巡逻。

    旁边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有一个士卒坐下的战马忽然受惊,发了疯似的跑了起来。那员士卒居然被摔落下马。

    虽说冀州的男子大多都会骑马,但是很多人家中贫困,不可能拥有马匹。

    所以,他们只懂一些粗略的控马之术,若是想要真正转变成骑兵,仍然需要经过训练才行。

    现在有了马匹,为了让帐下士卒能够练习骑马。陈旭下令,不管是在城中巡逻,还是到城外侦察,每日都要骑马行事。

    不管是巡逻还是侦查的黄巾军,除了那些将官,每日都会换上其他黄巾军。就连那些守城的士卒,每日也要抽出时间训练控马之术。

    这样轮流下来,广宗内的黄巾军,几乎都有机会练习骑马。

    待城中士卒训练过以后,陈旭又把界桥的三千守军调换回来,再让这些人练习骑马。

    如此,这些本来就有些底子的黄巾军,在接触到马匹以后,他们的骑术,虽然无法与真正的骑兵相提并论,却也已经可堪入目。

    方才被摔下来的那位黄巾军,他也是第一次骑马巡逻,控马之术还不是很好。而他骑得那匹马,也不是什么好马,只是一匹没有上过战场的驽马。

    那匹受惊的马,拼命在街道上狂奔,朝着刚才发生争吵之声的地方奔去。

    陈旭见状,大惊失色。他顾不得去查看那个摔下马背的士卒,一夹马腹,朝那匹受惊的马追去。

    陈旭骑的这匹马,是当初黄巾军剿灭威县官兵,缴获的一个将官坐骑,速度很快,远远不是那匹驽马可比。

    自从马匹受惊,再到陈旭纵马追击,可谓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中。

    街道上,有一男一女正在那里激烈地争论着。在那位妇女身旁,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她的小手紧紧抓住那个女人衣服的下摆。

    “踏踏踏!”

    受惊的马匹狂奔,也不知道回避,直接朝着三人撞了过来。两位大人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躲避,却发现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眼看那匹马就要撞上几人,陈旭已经纵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只见他在马背上大喝一声,千钧一发之间,飞身向前,抱住了那匹受惊驽马的脖子。而后猛然用力,居然将这批马掀翻在地。

    “轰!”

    战马被扳倒在地,凭着惯性,居然向左滑动了两米,撞到旁边的民房之上。而后它脑浆迸裂,挣扎了几下,一命呜呜。

    好在陈旭身手敏捷,在马匹倒地的那一瞬间,就双手按向身下的马匹,猛一用力,而后身体跃了起来。待那匹马撞着房屋而死以后,陈旭正好稳稳落在地上。

    其他跟随陈旭前来巡逻的黄巾士卒,他们才回过神来,全都纵马来到陈旭身旁,担心地问道:“渠帅,你没事吧?”

    摆了摆手,陈旭说道:“我没事,你们看看刚才摔下马的那位兄弟,看他有没有摔断骨头。”

    这时,那个被摔下马的黄巾士卒,才一瘸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他满脸羞愧,说道:“都是属下骑术不精,才使得马匹受惊,连累渠帅陷入险境。”

    陈旭没有怪罪这人,只是担忧的问道:“有没有摔到骨头?”

    那个黄巾士卒,闻言更是感动不已,他哽咽着说道:“小人没事,只是擦伤了了些皮肉,并无大碍。”

    闻言,陈旭这才放下心来。

    他转头看去,自己的那个坐骑,此时正呆在一旁打着响鼻。

    陈旭在纵身扑向那匹受惊战马之时,就先勒住了它的缰绳,不然的话,恐怕它也会撞到街道中的三人。

103。第103章 人心思定

    黄巾士卒见自家主将没有大碍,才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黄巾小帅,看着仍旧呆立一旁的三人,以及那个脑浆迸裂而死的战马,他就觉得心中有气。

    黄巾小帅走到三人面前,脸色不善地问道:“你等因何缘故在此争吵,惹的我等战马受惊?若非我家渠帅仁慈,舍命相救,尔等现在岂不是被战马踏成肉酱?”

    也怪不得这员小帅生气了,若不是眼前两人在街道中央大声争吵,那员黄巾士卒的战马,也不会受惊失控。

    现在那匹战马一头撞死,这对于本就缺马的黄巾军而言,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那一男一女,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们看着脑浆迸裂的战马,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次若非有人相救,他们一家三口若是果真被战马撞上,这还得了?

    那个男人连忙跪在地上,向说话的那个小帅磕起头来,口中说道:“我等冲撞了各位军爷,还请各位军爷原谅。”

    “若是让我等赔偿战马,家中实在没有财物。将军要是不弃,可以将我征召入伍,用我的性命来偿还马匹。”

    女人见状,亦是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儿,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他们是一家三口,刚才夫妻两人因为一些事情,在街道上争吵,结果差点被受惊的马匹撞到。

    现在,那匹马因为他们而死,若是黄巾军索要赔偿,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偿还不起的,所以那个男子才会如此说话。

    陈旭尚在考虑其他事情,就见到帐下黄巾小帅,前去指责街道中的三个百姓,心中不由微微不喜。

    陈旭看着这一家三口都跪在地上,拼命向自己磕头。他走上前,挨个将夫妻两人扶了起来,而后他抱起跪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小女孩。

    他看到小女孩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痛惜。像这样的一家人,他们不愿跟黄巾军离开,是相比较而言,还生活不错的百姓。

    因为有盼头,所以才不愿造反。但是,陈旭观看他们的衣着、脸色,亦是可见这家百姓生活的艰难。

    就连这些还有盼头的百姓,他们生活都艰苦到这个地步,更不用说那些被逼造反的黄巾军了。

    陈旭哄了小女孩几句,而后转身对那个小帅斥责道:“分明是我等马匹受惊,差点冲撞了这几位百姓,你为何却反欲寻他们麻烦?”

    这员小帅素知自家渠帅爱护百姓,被陈旭斥责亦不敢顶撞,只是唯唯诺诺。

    那一男一女,被陈旭亲自扶了起来,心中正惶恐不安。见到陈旭为了他们,居然斥责那个将军,心中感动不已。

    陈旭再次回首,将怀中的小女孩放在地上,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对着夫妇两人说道:“我军战马受惊,差点冲撞几位。旭深觉忏愧。”

    “若非汝等尽皆无碍,某必将悔之莫及。你等姑且放心,战马撞死,我们并不会寻你等麻烦。”

    夫妻两人,听到陈旭不但不要他们赔偿马匹,反而如此说话,顿时痛哭流涕。

    他们再次跪在地上,说道:“我等尝闻黄巾军爱护百姓,心中始终有些惧怕,今日得见将军如此,才知所传不虚。”

    陈旭再此将两人扶了起来,问道:“尔等方才,为何争吵不休?”

    两人听得陈旭询问,脸上却露出了难色。

    陈旭见状,口中说道:“若是有何难言之隐,还请两位恕我冒昧询问。若是家中有何难事,不妨告知于我。某若有能帮助两位乡亲的地方,必不推辞。”

    那个小女孩,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她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泪,却在脸上留下了一个黑手印。

    这时,她看到刚才救了自己一家,并且把自己抱在怀里安慰的大哥哥,有些怯生生的说道:“大哥哥,我知道阿翁阿母为什么争论。”

    “哦?”

    陈旭听到小女孩叫他‘大哥哥’,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出胡须的脸,对着身后众人笑着说道:“不曾想我居然如此年轻,会被一个小女孩叫‘大哥哥’。”

    “哈哈哈哈!”

    其余黄巾军,见到自家渠帅如此说话,纷纷大笑起来。

    有一个小伙子当即出言:“渠帅年龄本就不大,也当得起‘大哥哥’这个称呼。”

    其余众人闻言,又是哄然大笑。

    他们与陈旭相处过以后,就知道只要自己这些人不触犯军法,自家渠帅绝对是非常好相处的。就算偶尔与自家主将开下玩笑,却也并无大碍。

    况且,在这些人心中,陈旭真的是年轻有为。他以弱冠之龄,而统帅数万黄巾,并且屡败官兵。在他们眼中,陈旭的身影无疑是极为高大的。

    没有再与其他人调笑,陈旭一把抱起小女孩,先帮她把脸上的黑手印擦干净了,而后把她举在空中,连续转了两圈。

    “咯咯咯咯咯!”

    小女孩在空中旋转,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的父母看到这幅场景,只是呆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

    说到底,他们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户,无论是面对官兵还是面对黄巾军,心中都会很自然产生畏惧的心理。

    “小妹妹,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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