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嵘闪着眼睛说道:“为了搞这些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说着从中掏出一根又黑用短的棍状物。“这是狗鞭,这只狗可是我军中最为凶狠的狼狗,威猛无比,只要你吃下去,保你重塑雄风!”说着又从中掏出了一根稍长的棍状物,“这是牛鞭,可是方圆百里之内最肥最壮的公牛身上割下来的!”“还有这个是猪鞭……”“这个是羊鞭……”“这个可是最为了不得了,乃是从山中捉来的极为勇猛的老虎的虎鞭!只要你将这些大补的药品吃下去,保你从今以后金枪不倒,威猛长存!”
千言万语,段重只化为了一个字:“滚!”这一个“滚”字,包含了段重愤慨、激动、憋屈、无奈等诸多情怀,所以这一个字喊出口的时候,气场极为宏大,立刻震住了萧峥嵘和粽子。萧峥嵘先是一愣,急忙陪着笑脸道:“师兄没关系,你现在这种表现是极为正常的,不过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听我们的话,乖乖的吃下这些补品,之后一定会感谢我们的!”粽子在一旁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没错,老大,这是为了你好啊!不要不领情啊!”
段重虎目圆瞪:“滚!滚!滚!我他妈还就是不喝了!”
对于段重的脾气,萧峥嵘知道,粽子也知道。一旦他打定了主意干或不干某件事情的话,那绝对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所以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而段重看到了这一个情景,突然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难道是要拿出……杀手锏了?
却见粽子极为坚决打看了段重一眼,这才起身出了营帐。然而过了片刻,粽子便又回来了。而最为重要的是,粽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素儿,一个是廖佳佳姑娘。所以段重的鼻子里除了这大补的药味之外,还闻到了一股很不妙的气息。估计今天这日子,还真有点不好扛过去了。
而素儿此刻红着脸走了上来,抓着段重的段重的手道:“相公,为了身子,还是吃一点吧!”这一声相公直把段重的心都给喊酥了,这让段重该如何忍心拒绝呢?而就在此时,廖佳佳姑娘也同样腆着红脸攥住段重的另外一只手道:“段公子,便听素儿姐姐的,吃一点吧!”
段重心中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今日是栽在这里了!这萧峥嵘果然是长进了不少,连自己的死穴都拿捏的紧紧地,看来自己以后得好好准备一下怎么对付自己这个小师弟了!这丢掉的场子,焉有不找回来的道理?还是那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得!
所以段重一边接过萧峥嵘递过来装满了“鞭”的碗,一边咬牙切齿:“咱们走着瞧!”
第二十章 比武
段重在养病的这一段时间一直处于深刻的自我反省之中,最终归结到了一点上:报应。毕竟段重暗地里的无耻阴暗手段用的不少,譬如说让南梁的二皇子萧北定不举。正所谓报应不爽,此刻轮到了段重的头上了。当然,段重很深刻的意识到,沦落到如此的境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跟萧峥嵘分不开的,所以段重对于萧峥嵘,那真是咬牙切齿了。
而萧峥嵘的精心“呵护”之下,段重的身子自然是好的极快的,但似乎另段重陷入了另一种极端的状态,那就是有“火”无处发,这素儿自然是乖乖的听从了大夫的建议——短时间内不要进行房事,况且在军营之中,素儿这种害羞的姑娘也不会同意跟段重这个那个。而段重被各种神“鞭”补的是欲*火极旺,期间只能无可奈何的废纸无数,每天憋红着脸,一肚子的火气根本无处发泄,这样的状态,实在是太过于郁闷了。
所以等到段重的腰不疼了,肾不亏了,段重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爬起身子,一脚踹翻了痛苦自己十余天这乌黑的大瓦罐,看傻了一旁精心呵护的萧峥嵘和粽子。然后段重摸了摸鼻子,伸了伸胳膊腿,确认自己活动无碍之后,转身问粽子道:“我的剑呢!”粽子一愣,把腰间自己的剑取了下来:“素儿姑娘帮你拿着呢,你要想活动活动手脚,先用我的!”
段重点了点头,接过宝剑随便比划了两下,觉得用的还趁手,直接伸手用手中的剑指了指萧峥嵘道:“你,出来!”
萧峥嵘先是一愣,转而笑道:“师兄,你这病一好,就想伸展伸展手脚了!果然是宝刀未老啊,也好,我便陪你比划比划,可要点到为止哈!”唯独一旁的粽子在苦笑摇头,因为粽子知道,段重可是向来没有跟别人比划的心情的,一旦要动手,那就说明你是真的把这位小主子给惹毛了。惹毛段重的后果,粽子学着自己小主子的模样摸了摸鼻子,又叹了口气,那是很严重的。
至于段重为什么不去找粽子的麻烦,这是因为段重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粽子,自己还打不过!所以只能先找找萧峥嵘的晦气!至于粽子嘛……暂且搁置,以后有的是机会。
所以可怜的萧峥嵘还一无所知的跟着段重来到了较武场之上。段重横了横手中的宝剑:“选好你的兵器!”萧峥嵘在一旁的武器架上看了一圈,终于还是拿了一把长刀,“这个用起来最为顺手!”说完便摆好了架势,“师兄,来吧,咱们好些年没有比划过了,我可是期待的很呐!”
段重冷“哼”一声:“咱们今天可是要好好切磋切磋!”说罢手中剑光一闪,向着萧峥嵘直冲而去。
大理的皇子跟北梁的皇子比武,这可是个大事件!不到片刻时间,这绝不算小的较武场已经被将士们围得水泄不通了,平日里的训练都不做了。萧峥嵘是谁,北梁的大皇子,自由在军营之中摸爬滚打,一身强横的实力自不用说,乃是无数北梁将士心中的偶像,那是战无不胜的象征啊!只是这大皇子比武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所以一发现情况,所有将士都蜂拥而来,那些因为晚到而被堵在外面的将士只能无奈唏嘘,拼了命的往里挤。在众将士心中,这一场比斗是一场实力极为不均衡的比斗,应该是大皇子单方面的虐菜局。当然,我们的大皇子会极有涵养的手下留情,给这位来自大理的皇子留一点颜面的。
面对众将士的热情,站在最前面的水师副提督王小山将军只有苦笑的份,这段重的手段,自己自然是见识过的,所以这位提督大人很聪明的并没有认同众将士的观点,若是开一个赌场来下注赌输赢的话,王小山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毕竟这赔率……太高了。
而真实的情况的确不如在场诸位将士所料,段重手中的剑很快,快的让人眼根本分辨不清,最为重要的是,萧峥嵘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段重便出手了!所以剑光一闪,便看见萧峥嵘一声大喝,身子向后连退两步,腰间衣服上却是少了一块大布!萧峥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险,若不是自己闪得快,那就是一大块肉啊!自己的师兄,原来他*妈的还真没有手下留情。这下可玩大发了……
众将士更是睁大了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对,一定是大皇子殿下轻敌了!对方虽然看起来孱弱,但是也有两下子,所以大殿下一定不能轻敌!一时间,为萧峥嵘加油呼喊之声大起!
段重站定身子,抖了抖手中的剑,冷笑了两声。身子猛然一动,跃上半空之中,直接向着萧峥嵘刺了下去。这一刺是段正经那个老变态剑法之中的精髓,稳准狠丝毫不差,更为重要的是,后手的变招无数,身子虽然腾在空中,但是却留有余力,左右腾挪都是收发自如。而萧峥嵘想要应对这一招,唯一的办法便是守!以不变应万变!
萧峥嵘自幼在军营之中混迹,见惯了刀光剑影,经验之老道浑厚,即便遇上修为高出自己一个等级的高手,都未必不能全身而退,自然看得出段重这一招中暗含的万千变化。当机立断横刀身前。
段重见萧峥嵘应对得当,倒是丝毫不急,反而做出了一个让众**跌眼镜的动作!将手中的宝剑,像暗器一样向着萧峥嵘掷了出去。这是另所有**跌眼镜的一招,对于一个将士来说,弃剑,跟认输有什么区别?
然而段重并不这么想,暗器的使用是一门艺术。不过段重并没有想过在光天化日之下掏出暗器来对萧峥嵘下手,一来这暗器本来就是要偷偷的用,明着用是没什么效果的,二来段重身上的暗器都卸了下来,养了这么久伤,哪有随身带暗器的?所以段重只能将手中的剑当暗器使了。
对于段重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萧峥嵘敲破了脑门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所以这接下来的应对只能是中规中矩的来。刀身一横,却听“哐啷”一声,挡住了段重射出来的飞剑,而段重这一招也足以称得上是势大力沉,竟是让满身横力的萧峥嵘往后退了两步。而段重的飞剑则是被弹落在地面之中,激起了不少尘土。此时此刻,段重手中没剑,而萧峥嵘宝刀在手,在所有人看来,这胜负已经定下了!不过,段重并不这么想。
萧峥嵘并不是不知道段重的这一招剑法变数无穷,但是在段重投掷出的宝剑被挡飞的瞬间,他显然是忘了这一点。而段重却实实在在的用了一个变招,那便是——快!在一瞬间,段重的速度猛然提升,身子却是用极为诡异的姿势一扭,换成了踢腿的姿势向着萧峥嵘踹了过去。就在萧峥嵘将段重的宝剑击飞的同时,段重的飞腿已经到了,这样的速度,常人实在是无法理解,因为已经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或许这要归功于这几日萧峥嵘对段重无止境的狂补,让段重的雄风有些……过剩了。
所以段重的出现完全出乎了萧峥嵘的意料,而段重的脚也恰如其分的出现在了萧峥嵘的手腕便,对着萧峥嵘执刀的腕子,用力的踢了上去。段重这一脚不重也不轻,但是足够让萧峥嵘的手腕脱臼了,所以只听“卡擦”一声脆响,借着又是“哐啷”一声宝刀砸地的声音,萧峥嵘手中的兵刃,也掉在了地上!
全场豁然爆发出一阵惊叹之声,而萧峥嵘也是一声惨叫,捂着手腕向后连退数步,然而段重的动作并没有结束,从连招的角度来说这一套招数还没有使完。所以段重一个侧身,身子如同陀螺一般在空中转了两圈,一只脚踢开了萧峥嵘的两只胳膊,另一只脚却是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腰间。
萧峥嵘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脑门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流着,竟是半天没有站起身来。场中顿时一片寂静,在众将士严重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大皇子殿下竟然败了,还败在如此莫名其妙的招数之下,这……情何以堪呐!紧接着众人的反应也是各有不同,惊诧不信者有之、义愤填膺要为大皇子报仇者有之、冷静分析说大皇子轻敌者有之、说段重胜之不武者有之,唯独就没有说段重比萧峥嵘厉害的。
不过段重对于这些议论倒是毫不在意,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出手还是有分寸的,脱臼这种事情,其实不会有什么大碍,至于最后那一脚,虽然不轻,倒还不至于伤人的地步。所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捡起了粽子的剑,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这位手下败将,他娘的,老子就是让你知道,我段重不是好惹的。
萧峥嵘坐在地面上一脸痛苦的捂着腰,看着段重:“师兄,你出手都……不留情面啊?!”
段重摸了摸鼻子叹息一声:“我就是要打得你肾亏!”
第二十一章 匈奴
北梁是个以武为尊的国度,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高强的武道修为,那么你便会得到应有的尊重。这根南梁处处弥散着一股子书生酸气大为不同。当然,这并不代表北梁的士子笔杆子们的地位低下,恰恰相反,文人反而会得到大家的尊重的敬仰,因为在北梁,这士子没没有南梁的yin*靡之风,所谈者无非军国大事,所议者无非天下大统。而北梁的文人墨客在国家之中往往充当着军师政客之职,政治地位进一步决定了身份地位,所以即便是一个狗头军师,在北梁也要高人一等。
在北梁军中有一个极为有趣的现象,那便是往往一个统兵上万,官过三品的武将大员,都会豢养一大批的文人墨客,说好听点叫做智囊,说难听点叫做笔杆子和狗头军师,对于这一点,倒是跟段重上一世春秋战国的门课极为相似。正所谓广聚贤才也不过如此。而且这梁武帝萧和被誉为神明英武,昔年就是将军出身,对于军国之事十分有心得,这就注定了北梁的军事强大。在之前十余年和南梁的交手之中,南梁的军队从未讨过优势,若不是依靠长江天堑,早已是落花流水一败涂地了。最为重要的是,北梁的人都有一个极为深刻的共识,若不是西边匈奴虎视眈眈,北梁早便可以一通南北,平定中原来。这样的一个共识绝非空穴来风、毫无依据的,段重仅仅从庐州水师大营窥其一角,便已经知道了这南北二梁两国的军事实力完全是在一个不等恒的对比之上,若是北梁真的敢下了血本挥师南下,强渡了长江之后南梁便再也无险可守,南京城便岌岌可危,政权覆亡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这种假设并不能成立。因为北梁不可能倾巢出动强渡长江,第一点,船只不够,北梁的水师虽然要比南梁强大许多,但是面对着南梁的水师,北梁并没有能力将数十万的大军全部输送过来,这第二点,那就是因为匈奴。作为生活在西北方向的一支游牧民族,匈奴人民向来是以放羊牧马为生,是一个骑在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是要习得骑射之术,民风极其剽悍,作战起来锐不可当。更为重要的是,这匈奴又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民族,对着北梁的丰沃土地更是虎视眈眈。每到了冬末春初缺衣少粮的季节,匈奴人更是会例行组织部队对北梁的边境城镇进行扫荡性的侵略,掠夺粮食和资源。而守卫城郭,已经成了北梁部队每年必行的惯例了。北梁边境线冗长,且不是所有城乡都有城池和军队护卫,再加上匈奴骑兵奇高的机动性,损失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损失多少的问题。而匈奴人在一旁的虎视眈眈,就注定了北梁需要将大量的兵力驻扎在边境之上,去抵御匈奴的入侵。南梁虽然兵力难以跟北梁抗衡,但是有匈奴在西北钳制,短时间内倒显得并不是那么危险。
与北梁相比,南梁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江南之富庶自不用说,北靠长江,南无蛮夷,西南大理更是因为民族、人口等诸多因素难有作为,一直以来俯首称臣,吐蕃地广人稀,又隔着十万大山,根本无暇东顾,所以唯一的敌人便是面对北方的“兄弟”,这是自家人的窝里斗,而南梁用举国之力抗衡北梁部分军力,更何况粮草充足、装备精良,自然也不会吃什么亏。
段重这一次用比武的方式战胜了萧峥嵘,虽然手段有些诡异,目的有些邪恶,但却是实打实的赢了,这战场之中本来就是千变万化,以杀敌为第一目的,没有人会一刀一剑认认真真的跟你比划,所以段重的的确确是赢了,并且赢得了许多将士的尊重。毕竟段重的名声在南梁虽然是显赫无比,但是在北梁却跟白纸无异,一切需要重新来过。在北梁的发展战略自然是要跟南梁大为不同的,段重想要发挥自己穿针引线的作用,首先便要得到足够的地位和权势,这种东西在哪里都是极为有价值。但是光靠说说话、卖弄卖弄风情,道北梁的太学里慷慨激昂一番便想得到这些,显然是不现实的,而在北梁,靠的是武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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