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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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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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不同。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太学里的老博士们是想向段重证明一件事情:这博士,是需要人生和社会阅历的,而你,还不够!

    对于这些无稽的想法,段重自然是猜得到的。而那些成天闷在书房里的老学究们,对于名誉上的事情是十分看重的。所以一个仅有十五岁的孩子能够坐在跟自己并列的位置上,这是难以容忍的事情。而段重所要考虑的,自然是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严峻的问题了!

第四十一章 博士

    太阳缓缓的爬上了日头,而我们的段重小皇子依然慵懒的躺在床上,用脚蹬开了被子,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型,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思。枕头边上隐隐还有一片水渍,这自然不是眼泪,而是咱们小皇子的口水。所以足以推断,昨天夜里,段重一定是做了一场美梦,便是春梦也说不定。

    而现在段重自然是醒着的,只是人的惰性告诉自己还想再睡一会。所以脑袋偏了一偏,远离了那团水渍,又闭上眼睛睡了起来。然而再睡是睡不着的,心中反而有不少的思绪在不断的骚扰的自己。

    而令段重最为烦躁的事情,就是昨天跟二皇子的。。。。。。摊牌。段重的习惯是将所有事情都放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这一次,段重很心虚,因为自己对二皇子的势力到底有多少、多大根本毫不知情。这是一件毫不知情的事情。

    而段重最为担心的便是季无常了,因为季无常是自己手下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二皇子的,而季无常此次出京虽然极为隐秘,但是并非意思马脚都没有露出来。因为江南总督廖樟晋大人是跟二皇子一路的,所以二皇子如果最近稍微对廖大人提点一下,段重的计划便可能全盘崩溃。

    所以昨天夜里段重加急命人送了一封信出去,要季无常小心之上再小心,而且这行动的速度,也是要快起来了。然而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只能一步一步的着手,所以段重几乎有自己前往杭州的想法了。

    思绪越来越乱,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素儿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小主子,快起来了。太学里来人了!”

    段重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前几日曾答应今日去太学讲文,昨日事情一乱,便将这茬给忘记了。急急忙忙的起床,套上了衣服,又在素儿的服侍之下洗漱完毕,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房门,来到府上的大厅之上。

    太学里派来迎接段重的是一位助教,不过其余的学员倒是来了不少,稀稀拉拉的来了一行十余人,都是为了一瞻咱们文渊伯的风采。

    段重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这位身穿官服的助教大人,拱了拱手道:“大人等急了吧,我们这便出发?”

    这位助教虽然是太学里的官员,但是着实品级不高,对上咱们的小伯爷,自然是要恭敬一些,弯着身子道:“大人不用穿官服么?”

    段重笑了笑:“这可能是朝廷里疏忽了,只曾给我发了一套上朝的官服,却也不是太学官职的衣服。其他的倒是未曾发过。”

    助教笑道:“无妨,到太学里取一套便是。常年都有多着的衣服备着,既然文渊伯没有衣服,直接拿了也是无碍的。太学里很多学生都在等着博士前去讲文呢。”

    段重摸着鼻子想,到底是想听我讲文还是想看我笑话的。不过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这太学可是所有衙门之中最为迂腐的一个了,里面官员的组成,除了几个负责管事的主簿外,教员和博士可都是上了年纪老学究,骨头里都透着一股酸气,你若是奉承的好了,人家说你虚伪,若是不奉承吧,人家还看不上眼你。

    所以这是一堆极难伺候的主,此刻坑定正抱着厚厚的经史子集在里面等着自己,脑子里都是准备好的一些刁难问题,就等着咱们文渊伯来了。看看这个传说中董大学士的得意门生是不是真如传言中那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八面玲珑。。。。。。当然,除了前面两个形容词,剩余的都是段重自己添给自己的美誉。

    ——————————————————————————————————太学坐落在南京城的西郊,距离皇宫和段重的小院还是颇有一段距离的。所以马车颠簸着一路行走,晃悠了足有一个时辰,才终于停了下来。这一路上段重没有闲着,而是跟一同坐在马车之上的助教聊聊闲话,讲讲笑话。所以当下了马车,这位助教对段重的感情已经到了高山仰止,就差以身相许的地步了!

    下了马车,便有不少人迎了上来,都是学员装扮,而这些人跑过来自然不是因为仰慕段重的,而是好奇咱们天下闻名的董大学士到底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了,是不是真的就比别人多出了两只胳膊两条腿来。而这些看向段重的眼光,在段重看来,就跟自己上辈子去动物园看猩猩时的眼光是一样的。

    这批学员都是朝中官员的子弟,因为太学有规定,必须朝廷八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将其子弟送入太学之中,所以这些太学的子弟之中倒是有不少带着官僚作风,抬着鼻子看人,段重即便是文渊伯又怎么样,依然看不起你。

    不过既然来了太学,恭维一番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这领头的乃是一位太学的博士,黄志平,约莫有个六旬的年纪,一副老夫子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个古板的家伙。对于这样的老学究,段重自然是有所准备的:“黄博士,我在大理的时候便时常听闻老师提起您,说您是大梁极为有名的学者,一再叮嘱我到了大梁一定要拜访博士,只是段重顽劣,一直没有拜访,真是过意不去。”

    这黄博士听到董大学士经常提及自己,这还了得?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一时间嘴巴都笑弯了,而眼中的段重也是显得亲切和可爱。

    段重被迎进了太学,直接便有人拿了套讲员一副给段重换上,之后便被直接拥入了讲堂之中。这太学里迎接段重职位最高的官员是祭酒,同时兼着博士的头衔,是南梁朝中最为德高望重老学究了,名叫白一帆,是除了董大学士以外最为有声望的学着了,在朝堂之上也是极有威信,此刻也是笑脸盈盈的看着段重。当然,这笑脸其实是给段重身后的董大学士的。

    太学里的学院年龄参差不齐,有跟段重差不多大的,也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是段重只有十五岁,却要给这些人讲课,这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讲学堂的后面坐着五六位博士,都抱着双手想要看看段重能够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所以段重看着讲台下面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这些渴望的眼神,一大半是渴望自己出丑的,而只有一小半,才是真正希望咱们段重小皇子,当当的文渊伯,能够讲出什么符合董大学士关门弟子身份的有力量的话语来。

    所以咱不能丢人不是。段重在踱了几步之后终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出话来:“对于这些经史子集,其实我是不感兴趣的。老师曾经告诉我,不论是文字还是历史,总是不断的向前进步的。而这些经典的书籍,便可以比作一个个巨人,而我们读了他的东西,便等于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之上。但是我们总不能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因为这样,即便你站的再高,依然是前人看到过的东西,所以我们需要的是借鉴前人的精粹,再创造出更好的东西来。也只有这样,后人才能继续站在我们的肩膀上,才能看到比前人更高、更远的东西,历史也才能进步,而不是停滞不前。”这是一番颇为新奇的话,若是别人说来的话,自然是要遭到鄙视的,而这番话段重自然也是胡诌的,但是套了个董大学士的头衔,这话的意味便显得有些不一般了。

    所以讲台下有学员发问:“那你又是如何站在你所说的巨人肩膀之上的?又创造了哪些新东西?”

    段重笑了笑道:“这几年来老师一直在研究一些新的东西。因为老师觉得,前人的东西总是太过古板,要求太过苛刻。前几日我曾在朝上为陛下作画,而画风之所以会跟现在的画大相径庭也是老师教导的结果!”文渊伯在朝堂之上为梁文帝陛下作了两幅惊世骇俗的肖像画,早已是举国皆知了。民间更是有不少摹本流传着,对于这些话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但是如果说这话是董大学士最新研究出来的成果,想必蜚语便不会那么多了。

    台下是一阵沉默,都在思考着什么,但是段重的话语却没有停滞下来:“想必我的师弟,也便是当今的大殿下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师弟曾经吟诗一首,便是受着老师提倡的新诗风的影响。我们现在对于诗歌的韵律、平仄要求实在是太为苛刻,但诗歌不过是个人感情的流露而已,老师认为这样古板、严格的行文方法已经不适合诗歌的普及、推广,而对于民智的增长是不利的。所以老师认为这诗歌的格式应该宽松、平缓一些。”

    段重接下来便吟出了一首诗:《错误》。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帏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这是段重抄来的诗,冠上了萧北平的名字。而这首诗在江南已经红火了起来,所以南京城里的仕子们也是有所耳闻。而在今日之前,这太学里的学子们对这首诗大多还是嗤之以鼻的态度,然而此刻跟董大学士扯上了关系,又知道了是出自咱们大梁的大皇子之口,所有的非议都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明道

    段重的话着实有些大逆不道,正所谓民智本来就是愚的,又何谈促进民智之说?但是既然是董大学士说的,那么这句话正确与否,就值得商榷了。而在众人怀疑与犹豫的眼光之中,段重并没有停下话匣子,反而继续道:“老师在我大理呆了几年,并非不问世事,而是冷眼旁观,淡然的看着南梁和北梁的征伐与分合,作为一个局外之人,所看的也是比较透彻的。”

    “南梁重文,北梁重武,这是大家眼中都能看到的事情。而北梁重文之风并没有为朝堂之上带来对少益处,恰恰相反,仕子们沉于吟诗作赋,脑袋之上都悬着四个字,勿商国事。整日便是风花雪月、清酒红歌,丈着一点所谓的才情,博取青楼女子的好感,纵金买醉,不思进取。报国拳拳之心何在?”

    “昔年大梁尚未南北分裂之时,仕子们商谈国事,针砭时弊,科考以论政为衡,切实体恤百姓,照顾民言,知百姓之疾苦,明治世之良策,百姓安居乐业,故江南积富,民生安泰。然如今科考取仕,单看文才不考律政,虽为朝廷之安排,但是天下能明眼看穿之人几何?无不是钻营诗律,考究经史,即便为官而有何用?能使百姓安乐么,能使国力强大么,能结束南北割据之势,使天下太平么?”

    段重这一番话言之凿凿,置地有声,一番话下来,全场寂然。这决然不是一个仅仅十五岁少年口中所说的的,这是董大学士的敬告。当人,段重自然是知道董大学士可是不会吐出这等狗屁不通的话来。而这一番话,不过是段重借着董大学士的名头说出来的而已。至于为什么要说这些,因为段重的文才实在是。。。。。。太差了,必须要说出一点能够镇住场子的话。

    而现在看来,段重这些话说出来,的确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起码,这些所谓的博士们不会再可以出题刁难自己了,因为此刻段重自己正刁难着这些博士学究们。

    眼看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段重依然没有停下来。“在在座诸位眼中,或许认为百姓本愚,何须开发民智。但是依老师看来,民智之愚钝绝非只是百姓的愚钝,更是天下仕子的愚钝,朝廷的愚钝,天下除天子以外皆为民,而民智关乎国力。北梁虽然重武轻文,但北梁仕子的地位却极高,但凡功名在身之人可以在朝堂之上不行跪拜之礼,所有仕子可以议论政事,商讨国民大计,故而北梁激愤之人渐多,无不想南下挥师,踏平南梁。正所谓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反观南梁呢,虽然口中每日喊着乃是天下正统,但是哪个不是安于现状,贪图江南安逸呢?江南之富裕并非南梁之富裕,江南的财富也不是南梁造就的,该是若何,在座的各位不妨想想。”

    “诸位每日在这太学之中看着经史子集,治国的方略了解多少,民生的疾苦又知道多少,若是昔**们在朝为官,又能否用实际行动来造福百姓?亦或是准备鱼肉乡里,积攒不义之财?在座各位又到底有几位知道自己读书的真正目的何在?”

    段重说了一大段话,终于是停了下来,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这才微笑着向下看去。而台下众人皆是一阵沉默不语,大多是沉思的模样。继而,整个讲厅之内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继而所有人都拍起了手掌,还有叫好之声。经久不息。

    白一帆博士原本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此刻换成了震惊。因为这些话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之口,即便是代述咱们董大学士的意思,但是这一番话的深意,如果不是本人有所体悟的话,是断然说不出来的。而此刻,白博士的心中除了震撼,便是想到了一个成语:字字珠玑。

    这是一翻振聋发聩的演讲,而段重的话语如同一双双手,将套在这群博士、学子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揭了下来。在段重极为明亮的眼睛下面,是无数无地自容的学子。那股狂傲的劲再也使不出来。

    段重很满意于自己的演讲功夫,如果自己今日再站在这个讲堂之上,将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给讲出来的话,想必还要更加的轰动,引起人们更多的反思。当然,里面的内容是要恰当的修改一下的。

    段重站起了身子,走到堂后,向着犹在沉思的白一帆、黄志平两位博士学究极为恭敬的敬了一礼:“两位老大人,我今日便讲这么多吧。您看如何。”白学究被段重一说,急忙清醒了过来,笑道:“文渊伯短短几句,让我等如天雷轰顶,豁然明了,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理能有文渊伯这样如此优秀的皇子,当是万幸才是。”

    段重笑道:“白博士过奖了。我不过是传达一下老师的想法而已,真是洞彻世事的,还是老师才是。”

    白学究笑道:“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若是文渊伯没有对董博士的思想有着深刻的认识,是断然说不出如此大义精要的讲训来。”

    段重和白学究又是客套许久,终于是拱了拱手,离开了讲堂。然而随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各种要跟段重探讨治国经略的学子了。段重既然背负着太学博士的名头,此刻又在太学之中,逃是肯定逃不掉了,只能厚着脸皮一一应对。

    幸而段重前一世时看的史书极多,对于各种问题总能引经据典,凿凿而谈,也是让太学的学生佩服不已。当然,太学里绝对不少能言善辩之士,所以有的人跟段重谈到歧异处,竟是高声辩论起来,你攻我守的有木有样,宛如辩论赛一般激烈。待应对完了所有的学生,早已是过了午饭的时间。

    眼看着犹有余味的学士们还想围着段重继续探讨一下,白一帆博士却极为识相的端了一份餐饭,以吃饭为由将段重请入了后院,这才得以解脱。然而在屋内,段重却是又迎来了两位老学究以探讨为名的一番辩论,可怜了肚子里的那点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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