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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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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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朝开国后运河水运相比过去要萧条了不少,海运线路则广泛发展起来。尤其是这一年以来,为了从日本列岛和朝鲜半岛转运大量粮食供养更多的脱产人口、并在整个北方地区建立更充裕的粮食储备并弥补其损耗,苏州这样的地方也建起了像隋唐至金元时期那种规模庞大的粮仓。虽然只是了粮食流转而建立起的国家粮食储备地之一,通常不会存储三年以上的粮食,并不算是最重要的粮仓,但也拥有二百多万石折合十几万吨的储备。粮仓的占地面积有超过百亩并驻扎有新军第十七旅三营三连一个加强连的主力部队负责值班防守。当然,更多的守军还是由专门的公安军步兵营连同粮库管理机构来负责。

    毕竟自从征服了朝鲜半岛和日本之后,新朝比较重要的官仓储粮在低谷的时候四五千万石左右。比苏州粮仓更大的储备地接近九处,如果都用新军主力部队来负责看护那占用的兵力就有些显得多了。毕竟除了各处粮仓外,南京都城军事要地盐场矿场也需要轮值的新军主力部队负责流动看护。而且新军主力部队不是专门的守备部队,而是一支要执行国内外各个方向上的战略机动部队,大部分队伍要执行战训任务随时准备出战的,这种地方就只好由连一级的单位来协防了。

    新军主力部队的军官们都经过相当程度的内务教育与化教育,在通信联络方面也掌握很多要领。因此,当亲卫连的战士们带领着独立近卫营的一个加强连以突袭的方式赶到苏州官营粮仓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新朝四年春天湖广一带的事情在新军队伍内外传开以后,不少的人都了解张海身边的这些亲卫连与独立近卫营的霸道作风:在以合理的手段证明了身份的情况下如果还是遭到质疑,那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用“实战”来证明自己的真假。

    因此,尽管负责粮仓的守备陈兴在亲信之中有所准备,也卖通了第十七旅轮值加强连中的不少人,还是没有想到天威竟然这么突然的降临了。不少心中有鬼的人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被亲卫连的人单刀直入的在夜间直接控制到了粮仓中住人的地方。

    亲卫连和独立近卫部队依靠强悍的人战斗力在敌对环境下也敢班为独立战斗单位展开行动,更别说是这样的情况下了。

    在突击检查之前,仓内所有的人都被强制集合起来在仓库前后门外的空地上首先按照名册进行清点,然后按照指纹对主要管理人员进行核查。

    “你的手怎么回事?”一名近卫部队的战士在火把之下检查一名粮仓负责人的时候忽然问道。

    “左。手受伤了。”那人似乎是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五个指头全都受伤了?还是左手?还全都是左手的手指头?还有谁是如此?“赶过来的亲卫连亲卫向检查完毕的独立近卫营战士问道。

    “一共三个人都是这样儿的。”

    此时,负责这此任务的亲卫连班长王垒算是确定下来了:检查这座仓库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小半了,至少证明肯定有问题。不然,这里的三个副手不会畏罪潜逃并且一直找这三个替身来顶岗。

    亲卫连一面布置增加人手对整个仓库进行全面的保卫,一面对这苏州仓的几十名官吏进行如同战场上对待敌军战俘一般的现场刑讯,几乎没有超过一个时辰就有了结果。

    开国初期的新朝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封建王朝,中央监察能力大的不可思议,皇权的奏报旨意涉及的范围也几乎不可思议。再加上几乎没有任何顾虑的法家都不及雷霆般手段,这几乎让所有打算从政权身上揭油的人都心惊胆颤。很多在旧时代畅通无阻的牟利花样在这个时代却是不可行的。

    苏州仓库的守备也是在当地几个大户的极力拉拢下才下水的。并且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的风险,也增加可操作性。去年以来的每个月在清理霉烂稻谷的时候,趁机把十分之一大概两千石左右的稻谷运出并埋在早就准备好的坑内,并在这些好的稻谷上准备一些装着土的袋子。这样在焚烧处理霉烂粮食的之后才能外人趁机把两千石入库不久的粮食取出。

    这样算下来,一年整个仓库损失的粮食不过百分之二左右。而在苏州这样的地方储备一年的粮食正常损耗往往就在一成五左右。即便多出这百分之二来,也很容易用正常范围内的管理问题或者运气问题加以掩盖过去。

    比起旧时很多明目张胆的粮仓**,这算很小心谨慎的了。可即便如此,苏州仓库的官吏也还是战战兢兢。有几个人更是在得到足够的好处之后决定找个替身当差,一有风声不对就尽可能的潜逃。

第748章 春节风暴() 
在雷霆一般的手段之下,苏州粮仓那件事很快就大致水落石出了。对于这时代的现实来说,通常断定一件案子并不需要像古代影视局或某些侠义小说中一样铁证如山才行。何况就算是“铁证如山“的案子,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没有冤案。

    正所谓这时代的刑狱行当里常开玩笑似的套用《出师表》里的那句话:正所谓“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

    对于要不要“依法治国”,张海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或许对于民主社会来说,法制是必要的配套,但是对于新朝这种极权主义政权来说:一切规则和法制只会让某些有需求精于这方面的人能够更加善于利用法制规则来搞对抗。

    因此,近现代实践得出不可明言的实际结论是:法律在某些情况下不可不依,也不可全依。虽然会被某些人指责“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自己还都要破坏”,但事实就是发明某一旗类或游戏的人并不一定是这方面最擅长的。从最有利于社会和统治的角度出发,必然要在人治与法治之间寻求一个平衡。

    在苏州粮仓的案子中,只有三个人得到了减刑和宽大处理,当然也没有怎样的褒扬,但这件事却通过报纸宣传在内部讲明了:在集体性的**中那些不被信任而被剥夺临时上奏权的人,即便没有主动的自首情节也是可以得到减刑的。而冒风险把事情说明的人,法律中规定的奖励只是最底限,依据实际中遇到的阻挠和危险,还会进一步加强,甚至是获得更大的名誉宣传。

    对于轮值的新军主力部队中那些有上奏权的人中任何性质的知情不报的,不但整个旅从上到下的人员要做全面性调整与清洗,这些犯事的人更是会遭到石刑公诀与三族百年内为贱民的严厉处罚以警效尤。

    这样的结果在整个东南一带公布之后还引发了不少连锁反应,不少地方上仓库的管理人员都发生了逃亡事件,甚至不少官员也是如此。

    从这个时代直到民国时期抗战前,中国也都没有普及过带相片的身份证或良民证。逃亡到民间的生存率在传统社会一般来说是很高的。可是这些东南一带掌管地方的人还是小瞧了这几年的时间内在新朝心腹地带逐步完善起来的情报网与举报网络。

    依靠飞鸽传输速度一般的悬赏通缉,早就准备好只需填写姓名和特征的通缉令在一昼夜之内就传遍了南直隶浙江乃至安徽等地的几百个县数万个村坊。在这些地方逃跑的人有三分之二很快就因为举报乃至第一批组织起来的新军主力部队退伍兵抓获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二王的那种本事。

    在这三省临近的一些地方,因为这种严厉的风声而逃亡的人也有三分之一在短时间就被捉拿归案。

    最终南直隶及周边因为这种严厉的风声而逃亡的两千多人中有七百五十余人被捉拿归案。

    张海的抉择也很简单:畏罪潜逃而且没有主动自首情节,这种人如果在初步的审讯中被查实原本的罪名就够的上死刑或长期徒刑,几乎要同新军主力部队中的轮值成员凡事遭到同样性质的严厉惩罚。

    为了近一步强化威慑力,张海还从近卫部队及亲卫连中抽出人手组成“巡回处决队”除了在南京等地以外,也将这些犯人押送到其他地方的集镇上去进行群众参与的石刑处决。以视新朝同这类现象和其所代表的价值观的彻底决裂。

    从新朝五年旧历十一月开始,这一系列风暴引发的**和顶点正是新朝六年春节时期,很多原本打算利用这个新朝刚刚稳定下来的春节同新朝各级官吏打交道,或者相互之间迎来送往的人在这股“寒流”的震慑之下也不得不作罢。甚至工商部的马辉那里不得不在奏报中委婉的抱怨道从南京城到整个南直隶的繁华地区,国营单位的商税税收都受到了微弱的影响。

    就在新年来临前的这场仅此于全国大规模战事刚刚结束时肃腐**的“小肃腐潮”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张海也在春节前后忙碌了起来,张海身边的小女孩们也是如此。每当一年的时间结束的时候,同样也是各种总结与奏报的一个**。除了还没有彻底结束的朝鲜与日本的治安战外,还包括财政等诸多领域的报告。

    负责工商部的马辉在张海的诸弟子当中算不上像刘洪涛甚至陈勇那样有突出才能的人。可在他负责的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从非军事领域的官营工商业到到一般的行税过税海贸相比新朝四年也就是上一年度都有不小的提高。

    “新朝五年全国的田赋相比新朝四年提高了三百万两、达到两千七百万两,工商税收比几乎提高了接近一倍左右,从五百万两提高到九百万两,盐税也从三百万两提高到四百万两;海税从二百万两增加到三百万两,东南官田从折合八百四十万两的收入增加到一千三百四十万两。课税从百万两提高到一百六十万两,财政收入累计增加一千四百六十万两,达到五千八百万两”在西院的前堂客厅里,张海默默的听着小女孩杨思念到。这些年报上的内容张海早就看过,也从其他渠道证实过了。不过张海还是觉得有必要在过年的空闲时间里负责重要部门的弟子在成家后的第一个春节里前来拜会的时候同这些身负要职的个别人聊一聊正事。

    “你们不会是擅自修改了税率了?虽然说因为朝鲜和日本的事情我们获得了不少白银,但是这些白银加上从美洲那里流入的都还没有流入市场而是囤积在了国库里。最多就是这些年来因为海贸的原因还有我们新朝五年以来通过财政手段发向社会的报酬多了一些,还有银课也增加了一些。不至于这一年的时间里就有这么大幅度的通涨?”张海沉默片刻后向掌管工商部的马辉询问道。

第749章 新朝五年() 
“回圣主:去年的时候很多人还在观望。随着天下初定,而且大规模战事对外战事也逐渐降低,再加上我们新朝改善了各地交通,并在一定程度上扫清了工商业的其他障碍。不少以前对我们心怀畏惧的人也开始放心的营生起来。以东南之地为核心,各地的商业活动都稍有开始兴起的样子。我估计就算有今年春节风暴的影响,但影响远不及新朝四年春夏之时全国性的清洗运动那样剧烈,明年这种势头回更加明显。工商业虽然相比过去发展了一些,不过新流入市场的白银较新朝四年的时候也甚的多。新朝五年近六成左右的非农税手增加当中,大概有一成左右是来自于通货的上涨。”

    “也就是说不算白银的通涨,工商矿海官田各项收入增加了四成?“

    “四成三左右”马辉补充道。

    “这里边儿有不少是清理偷漏税款完完成的增长?”

    “的确是这样。我上任最初的几个月时间里,就发现除了南京城以外的南直隶其他地方曾经普遍存在官营工商业单位隐瞒收入,还有普遍的住行海运税瞒报的现象。排除这些因素,真正意义上的工商业经济恢复,按我的估算大概比去年增加两成五左右。这一年多以来,也就是南直隶和浙北的工商业完成了整改清查。我估计等明年广东四川湖广还有山东等地也完成整改和清查的时候,还会有不少新多出来过去曾经漏掉的财政收入。这些,我准备了一份几十页的报告。”

    张海当然清楚,即便是两成五的提高,这么高的工商业经济发展速度本来就是战乱初定情况下的恢复性增长。在前世的印象中,新中国三年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工业产值的平均增长速度是每年百分之三十四,国营经济单位则达到百分之五十七。

    苏俄初期的几年也不逊色于此,哪怕是工业计划经济时代早期,正常的工业经济增长速度也达不到这么高。否则从劳动力的扩充及人才培训乃至机械钢材应力消除等方面都会存在巨大障碍。

    新朝的有效组织在很大程度上完全依赖于中央和首脑超出一般的威信,在整个队伍的组织体系上根本难以同革命年代的列宁社会主义组织相提并论,更别说时代化与技术条件的差别了。新中国初期强大的财政管理能力,向农民提供的大量贷款还有广泛而高效的水力交通建设投入都是此时的新朝组织力所根本难以企及的。这两成五左右的工商业经济提高很大程度上不过是基本上不需要投资和本钱的那些以人力和农业为依托的传统工商业自然恢复发展而已,其中还有很多是依靠海外的征战带来的人才技术掠夺所获得的效应罢了。

    如果说工商业在新朝五年整个工商业经济估测增加了四分之一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那么农业田赋增加了一成以上也让张海有些小小的忧虑。新中国建国初期农业产量大规模恢复,那是花了不小的本钱投入到农民贷款并依靠完善的基层组织广泛组织水利建设才有的结果,张海不认为此时的新朝各地方政府有这种水平,就向负责农业的刘栋问道:“田赋也增加了一成多,不会也是有些人擅自提高了税率了?”

    后世有个农业部,但是在前工业时代,农业所需要的政府管理并不多。

    张海也没有把握保证让地方官员指导农业生产的情况下一定不会出现什么影响经济恢复的负面负担。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依靠自然恢复为主。

    农业方面所需要的技术引导、户籍管理、生产组织实际上是由教部内负责以前户部职能的外情乃至张海自身分别负责的。不过,教部因为最近两年以来可以通过孩子来了解情况,并且掌握着主要的化资源可以更方便的进行技术推广和指导,在农业领域负责的事情要更多。

    “前年民众开始开垦恢复的很多荒地今年开始有了正常的收成。加上新朝四年的灾害给农业生产带来不少影响,我们减免的税赋要比新朝五年更多,这是今年收成增加一成有余的根本原因。我们开始推广的那些农业经验除了在官田内可以有效落实并带来不少改善外,在其他地方还是要通过试种田来取信于人。今年在这方面取得的成效并不大,不过接下来的几年,农业产出应该依然有一个比较快的恢复。”

    张海在了解了有关财政收入的基本情况外并没有接着谈及支出的相关情况。这些情况张海其实心知肚明,但是公开讲出来,就有可能引发不少人的非议与争执。

    在新朝五年,为了维持全国男性适龄儿童入学并上到第二年级,这五千八百万粮财政就有三分之二左右搭近刘栋所负责的教部去了。如今的教部,可以说是除了军队及内外情等政权中枢部门之外所获得资源最多责任也最大,略超过工商部的机构了。再加上陆海军备、救灾、京畿福利等两个大项还有其他诸多小项,透支依然在接近两千万两银子的规模。虽然来自朝鲜日本还有美洲的财富显得皇城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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