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近卫军团更名御林军,主帅左将军典韦、右将军陈到!
整编凉州三支精兵,刀弓骑兵、重甲骑兵、西凉铁骑合共五万人,设铁骑军团。主将虎贲将军庞德,副将马岱、马铁、马休!”
这张榜文可谓是引起轩然大波,羽林军!什么是羽林军?
楚王要称帝了!
短短时间内,这个说法在街头巷尾迅速蔓延,百姓们争相交谈,纷纷讲述着自己的看法。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虽然震惊,虽然不解,但却并没有什么抗拒,甚至大多数人都很高兴,剩余的人也几乎保持着不闻不问,事不关己的态度。
汉皇室对楚国的百姓来说,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了,他们现在遵行的是楚国的律法,看到的是楚国的发展,接受的也是楚国的统治,甚至对于很多荆州的少年和青年来说,现任的汉天子是谁,王后是谁,他们都不太清楚。
相反,楚王是谁,楚王后是谁,甚至楚王有多少妃子,那几乎都是人尽皆知。
只是百姓现在很激动,可作为当事人的王旭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没明白尚书台群臣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些文武的调动确实是由他批准,亦或者亲自任命,可他也仅仅就是如此而已,至于榜文的草拟根本就是尚书台出的,甚至他比襄阳百姓更晚知道榜文上的修饰内容。
划分刺史部是他要求的,但是只是让尚书台草拟一个名目,分出一个专职管辖的官员,以便于管理,没有想过直接明文分割州治,至于“今兴仁义之兵,以匡扶天下为任,部署强将雄兵,应天命而平乱世”的话他更是说都没说过。
近卫军团改名的事情,也是他觉得第一、第二这样的称呼很麻烦,所以顺带要求尚书台随便想个名字,结果没想最终是直接赐名羽林军。谣言传入北宫,王旭从宫女口中得知此事时,可真是吓了他一跳。
匆忙让人送来一份抄写的榜文看过后,他都震惊了,觉得影响太大,完全不知此事该怎么处理。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太稳妥,随之命人去召来左尚书令郭嘉和右尚书令庞统!
两人一文一武执掌尚书台事务,这榜文绝对与他们有关。
不多时,郭嘉和庞统二人来到北宫勤政殿,简短见礼后,王旭急忙挥手让两人坐下,随之便抓起桌案上的榜文问说:“奉孝、士元,你们尚书台出的这两张榜文是怎么回事?”
“嗯?榜文?”
两人似乎没想到王旭此番是问这个,反而不明所以地彼此相望,面色满是不解。
顿了下,庞统迟疑着问:“主公,可是榜文内容有误?”
“错误倒是没有!”王旭摇摇头。
两人更加疑惑,郭嘉忍不住接过了话去。
“恕臣愚鲁,那不知主公乃是意指何事?”
“我是说信上的说辞,还有荆州和益州刺史部的重新划分,以及近卫军团改称羽林军的事儿!”王旭皱眉说道。
“噢,原是为此!”
郭嘉和庞统异口同声,恍然惊悟透般模样。
随之彼此相视一笑,郭嘉心领神会地说:“主公心意臣等明白,此事虽然还不到最佳时机,可却也算顺水推舟,利大于弊。既然主公有那个意愿。那么臣等肯定会尽快安排时机!只望主公也莫要太过着急。这种事终究要讲造势和适合的年月,不然……”
“等等!等等!!”王旭连忙伸手打断,茫然道:“你们说的什么事儿?什么利大于弊?什么我的心意?”
庞统会心一笑:“主公不用明言,臣等明白,主公乃是汉朝旧臣之后,亦曾效力先帝,若主动言之,恐落下口实。为好事者谈论,有伤楚国正统和威严,那些觐见之事臣等已经在安排。尚书台群臣,无论三公九卿还是各大将军府正副将领,目前都已经全面认同,正在商议如何作为。”
“可是我真没什么别的心意!你们说的我根本听不懂,你们不会以为我欲进位吧?”王旭无语了,满脸无辜。
“主公你……”
郭嘉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王旭的表情,他跟随王旭多年。早已知根知底,不需多说他也可以分辨有些话是否出自王旭真心。
良久之后。他才从王旭那满是无奈的表情中确认实情,顿时愕然。
“主公,你真不想进位?”
“我现在是真没想过要进位!”王旭肯定地说着,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得知我有这心意的?”
“可主公不是让划分州治治理吗?”。庞统疑惑。
“我是要求划分州治,可那纯粹是因为荆、益二州人口越来越多,地域又太过广博,这些年道路也通畅起来,经济繁荣,因而将其划分开来以便于治理,比如南中李恢今后单独行使刺史权利,不再归益州刺史节制不就成了,没让划分州地吧!”
“那主公让属下等改名近卫军团之事,也不是在暗示臣等?”庞统又问。
“真没有什么暗示,我就觉得两大近卫军团的称呼不太方面,自己又懒得想名字,那天就顺手扔给你们这些大才子去想,结果哪想到你们竟然直接给我弄了个羽林军;这下可怎么收场?”
“这……”郭嘉和庞统面面相觑。
沉默半晌后,郭嘉才自责道:“主公息怒,此事全乃臣等会错了主公之意,当时主公突然将直属近卫军团取名这种事特别嘱咐给我们,再加上划分州治管理一事,便误认主公有意进位,没想却是擅作主张,逾越臣子本分,恳请主公降罪!”
“诶!你们呀!”王旭叹口气,无奈地看着两人。
“算了,此事我也有错,不该在尚书台议事时那般合在一起说,造成敏感,与你们无关!现在的问题是,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楚国虽已成一国,**自主,也有心统一天下,可我现在进位是否为时过早?”
郭嘉和庞统都有些沉默,庞统闷了半晌,才苦涩道:“主公,现在榜文已经发放到整个楚国各地,就算是要收回也已经晚了,且这种事无须多久必然引起魏国和吴国的强烈反应,说不准已经在着手准备……”
庞统没有再说下去,可他们都知道,魏、吴两国肯定要公开怒斥王旭为叛贼,并借此而大肆闹腾一番,打击王旭,打击楚国朝廷!
郭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没再管那么多,直言接道:“这件事不是也已经变成是,如果不做反而让主公变成摇摆不定的谋逆!”
这事儿看似不大,可实际上现在已经闹大了,榜文已经发布全国,就算王旭说那不是他的意思,也没人信。
那么,在魏国和吴国的大肆声讨和谣言散播下,王旭如果不顺势进位称帝,等于是再度认可了他还是汉臣的事实,会被认为是在左右摇摆,在叛不叛汉之间举棋不定,这可绝对是大忌,今番退让了,那么将来真的需要进位时,就是反复无常,这对于一个新的王朝来说,并不是好事儿。
许久之后,郭嘉深吸口气,再度言道:“主公,造成现在形势,臣有罪,绝不推卸责任,可若为楚国着想,臣以为主公只能立起统一天下的大旗,尽言当今天下割裂之实、大汉衰亡之命,以顺天承命为由、结束纷争为理,进位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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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六章天大的误:
第八百五十七章 蔡文姬的请求
称帝之事,王旭最终还是没有立刻做下决定,经过和郭嘉、庞统仔细商议后,还是觉得再看看今后形势而论,只是在郭嘉的力劝下,还是同意暗中部署下去,不管最终成不成,先做好准备,必要时也无须那么仓促。
待两人离去,王旭觉得有些头疼,随之漫步前往御花园,没想却碰到蔡琰和貂蝉两女正弹琴跳舞。
“文姬、蝉儿!你们……”
他说着话正欲过去,却陡然因为那琴声而顿住。
从那琴声里,王旭感受到一种浓到化不开的忧伤,且貂蝉的舞蹈所展露之意,也更多是种思念和祭怀,静静观察半晌后,他心中不由疑惑,这貂蝉和蔡琰是在纪念谁呢?
不多时,两人一曲舞毕,王旭这才大步走了过去,大笑着问说:“文姬、蝉儿这是在怀念谁呢?”
两人闻声,愕然地回头往来,随之带着笑容欠身见礼。
“夫君!”
“行了!”王旭摆摆手,大步走至两人中间,将她们同时揽入怀中。“你们两独自在这儿伤感什么?”
貂蝉羞涩地笑笑,悄悄挪了挪王旭大手所在的位置。
“夫君,今天是文姬妹妹父亲的忌日,今晨我们一同前去拜祭归来,因而有些伤感!”
“文姬父亲的忌日?”王旭愣住,愕然地看向蔡琰:“蔡公逝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前年初,王允和皇甫嵩先后故去时,我在葬礼上还见到他老人家身体挺好的。怎么这才两年不见。他就逝世了!”
“唉!”蔡琰叹口气。神色悲伤:“父亲在前年末就突患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华神医说那是二十多年的老病,早期若发现还能治,现在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治,臣妾恳请他们竭尽全力,也只拖延了几个月。去年这时候就走了!”
“前年末我还没出征,怎么这事儿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蔡公患绝症都没人告诉我?”王旭迷惑地问说。
“那时大军出征在即,夫君正忙于征讨事宜,臣妾担心此事不吉利,就没敢告知,当时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因此大家就都瞒了下来,父亲故去时,又正巧听诸葛臣相说西凉战事紧张,便仍然没有通知夫君!”
“唉!没想我竟然都没能看到蔡公最后一面!”王旭带着些许遗憾和伤感。无奈地摇摇头。
“可你们今日去拜祭怎么也不通知我?”
“夫君这几日在勤政殿通宵达旦地处理事务,臣妾觉得只是祭奠的话。没必要耽搁夫君,就臣妾几人跟着徐淑姐姐一起去的!”蔡文姬轻声回道。
“文姬,你也太过于多想,无论多忙,我也是该去祭奠的!将来你们再去的时候,只要我在,就记得一定要通知我。”
“臣妾知道了,多谢夫君!”
蔡琰幸福地说着,痴痴地倚在王旭怀中。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猛然直起身来。
“对了,臣妾有事相求!”
“什么求不求的,我这一年多在外征战,怎么刚回来你又恢复那模样,说了多少次,在家里的时候不用那么多礼仪,这永宁殿内你我不是君臣,只是家人!”
“嗯!文姬听命!”蔡琰笑笑。
“唉!”王旭略带怨责地看了她一眼,将蔡琰抱得更紧了些。
“说吧,什么事!”
蔡琰温柔回道:“其实也是些私事,我的父亲清廉一生,封赏和赚取的财物也多捐给楚国学曹发展所用,因此逝世后并无留多少余财,而姐姐家中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清贫,羊家人又不少,姐婿的俸禄不够养活整个羊家人,早前全靠父亲资补,现在父亲故去,其家中用度更不堪重负。”
“夫君亦知,泰山羊家对父亲与我都有重恩,早年父亲为宦官迫害,浪迹天涯,全靠羊家暗中帮助,况且姐姐现在也是羊家人,文姬心中实在不忍,羊发、羊承、羊徽瑜、羊祜几个孩子都吃不上好饭,特别是羊枯,现在才五岁,现在想请求夫君,允许文姬可以将每月自身一些用不了的财物资助他们!”
王旭闻言,顿时摆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种小事,你直接找文雅不就行了?哪用你贴什么财物?现在楚国富庶,宫中不缺,况且你文雅姐姐掌控着楚国最大的民用工坊,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财,不会吝啬的!再者,你要资助他们便支助,这种事何须也请示我,你自己做主便行了!”
“文姬不敢擅自做主,宫中财物皆是夫君的,文姬使用尚可,怎能擅自将其给予他人,这逾越了君权,况且后宫姐妹若是个个如此,岂非会多出一大群腐朽的外戚!文姬也是有感羊家之恩和姐妹之情,待得几个孩子长大立事,终将靠其自食其力。”蔡琰固执说道。
“文姬……”
王旭无言,真不知该怎么说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蔡文姬真是天生的帝王良配。
沉默了下,他才深吸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泰山羊家?当年羊续太守诈死归乡,你姐不是与羊家一起回泰山郡了吗?怎么会在楚国?”
“早些年中原战乱波及越来越广,羊氏大族分崩离析,各奔它方,羊续太守这一房辗转流离,陷入困苦,可却不愿意借助往日恩情而投靠蔡家,姐姐因而无奈瞒着羊家人写信来求助,父亲知道后立刻主动派人去接,辗转周折将其一家人接来已经十几年了!”
蔡琰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战乱,不然羊家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他们现在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家族积蓄的财产早就在战乱中毁灭一空,早前父亲全力支助,倒也过得不错,可如今父亲亡去,其全家上下,加上跟随多年的老仆及家人,多达近百口,全靠姐婿和其兄弟三人奉养。”
“怎么你以前都不说这些?”王旭皱眉问道。
“蔡家与羊家的恩情纠葛乃是私事。怎能让夫君费心呢?”
王旭笑笑,他早前没能反应过来,可在刚才对话期间,已经想到很多东西,当下试探着问说:“文姬,听你口气,你姐婿他们似乎也是领俸禄为生,不知现在究竟是做什么?”
“他们都是襄阳文武院的教书先生!”
蔡琰认真解释道:“夫君虽然大力推广教育,教书先生在百姓中地位很高,俸禄也不错。可羊家三兄弟终究无法养活近百口人,羊家过去家大业大。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老仆极其家人,他们不可能扔下其不管!”
王旭瞬间了然,楚国各地文武院的教书先生俸禄都不低,可那是争对普通家庭,百多口人的家庭单靠三个教书先生,那肯定是不够的,略想片刻,他更是隐约察觉到更深处的一些问题,当即不动声色地说:“原来是这样,可羊家近几代都出大才,当年羊续为官的时候,羊秘、羊衜更是已在朝中颇有名声,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他们为何不从军政之事?只要多走动走动,以羊家积累的名望,必定有人会举荐上来,再不济也可参加考核嘛!”
“这……”蔡琰迟疑。
“文姬,你懂我的,说实话!”王旭微笑着鼓励道。
蔡琰看着他的神色,心知恐怕已是被猜到了,当下只能无奈地吐露实情。
“夫君,其实羊家自到楚国,行事向来低调,父亲说他们是怕为蔡家引来灾祸,言称其若是借助蔡家上位,恐使得蔡家在宫中为人算计,特别是文姬生下征儿之后,他们更是小心谨慎!臣妾其实也曾对父亲说过,在夫君这王宫内,姐妹情深,同食同住,不似深宫内院,但父亲不信,总说我心思过于单纯!”
王旭听完,颇为感叹:“是啊!若换个帝王家,以你的身份而生下征儿后,确实处于嫌疑之地,他们都是饱经世事,你就算说破嘴,他们都不会信,并且你越是说,他们越是觉得你单纯,越加担忧,更不敢好好做大事!可这样下去,人才就埋没了!”
王旭淡然自若地笑着,双手轻拍了下蔡琰和貂蝉的香肩,随之迈开了脚步。
“你们先回去歇着,今晚我会回永宁殿陪你们。此外,等会儿派人去将羊家三兄弟召来勤政殿,我要见见他们!”
说着,他已经渐渐走远。
“还有,将我那四个外甥也一同找来,特别是羊徽瑜和羊祜,我想见见这几个小孩子!”
其实,自从王旭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