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我金竹巷跟官府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如此这般兵戈造访,已然把金竹巷弄得人心惶惶了,不仅不安抚这些良民,还准备大动干戈,那好,今日就让你领教领教金竹巷人的厉害。”
他说完后一声唿哨,牛小戈只听得在巷子前后的远处,就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喔哦噢的人声。听上去人数众多,像是就等着有人一声令下。
不一会,巷子两端就来了上百号人,这些人虽然穿着各异,都手持各种家伙,怒目圆睁的把巷子两端堵得死死的。
牛小戈原本就是想逼这些人一把,看看这些人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没想到这动静确实够大,阵势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牛小戈认为,金竹巷就像一个部族,跟外界有不可逾越的东西存在。
双方僵持了一会,他走到那个壮汉跟前,说道:“倘若你们再不散开,我看尔等就是早有准备,有心谋反。”
那壮汉不屑的看着他,“大官人,你是贵县的财主,难道不清楚我金竹巷的规矩?这巷子里的百姓时代都是安分之人,从未与外界争斗过。不过,你也清楚,金竹巷的人是不怕事的。你要是礼尚往来,咱们都是君子之交,若是刀剑来访,那就抱歉得很,金竹巷的人也说一不二。说金竹巷的人是要谋反,我看你是讲个笑话吧。”
牛小戈冷笑道:“金竹巷那个卖豆腐的来福,杀死人命在巷外,我官差依律办案,尔等拦阻,难道不是谋反吗?什么狗屁礼尚往来……”
“大官人也不要当我们都是傻子,你带这么大一队官差来巷子里,恐怕不是为了壮胆吧?”
牛小戈:“那你认为我们是来做什么?”
“你这分明是把金竹巷一巷子的人当作贼人了,哪里是只为来福一人的事。”
牛小戈扫视了一圈四周围拢的人群,“你们……难道不是吗?”
那壮汉见牛小戈寸步不让,丝毫不为所动,眼神里也开始焦灼起来。
牛小戈提高声调:“我们这么多人进来,乃是因为来福杀人案并未完全破解,官府还在追查有无其他凶犯。我们多少人办差,这是衙门的安排,不是哪个良民借此找茬的理由。若是尔等还不愿真的跟官府作对,就速速散开,否则巡检司的兵马就将踏平这金竹巷,以尔等谋反论处。”
这话一出,人群稍有松动,不过显然大家还在等某个人一声令下。这是一个很有纪律性的部族。
人群中有人质问道:“你们说来福杀人还有帮凶,这话是不是托词?”
那壮汉接话道:“这就是官府的托词,来福杀人已经认罪,哪里还有什么帮凶?”
牛小戈高声道:“来福杀人的凶器,并非来福所有,所以我们怀疑这起杀人案背后还有帮凶。”
此语一出,那些围观的人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有些人就纷纷说道:“这老家伙,怎么会去私会暗娼呢?”
“我也不相信他会杀人,说不定还真不是他杀的”
“……”
那壮汉一边冷笑道:“大官人的意思是,要是真有帮凶也是我金竹巷的人,这不是可笑吗?这如何说得通?”
牛小戈并不理他,对着人群说道:“既然大家都希望查出是否还有真凶,那就请大家先让开,我们到来福家一搜查后便知了。”
人群又安静了下来,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壮汉。很显然,这人就是部族的首领。好在,现在大家都没有刚才那种敌对情绪了。牛小戈对壮汉道:“你发话吧,要是再不让,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本章完)
第139章 干柴烈火()
那壮汉头一低,然后傲然抬起头道:“那你就请!”
人墙也随之让开,官差们也不怯懦,按着刀把就直往巷子里去。
随后赶来的那些手持家伙的人,见前面人墙散开,首领也没有多余的眼色,也随之让开一条路来。
只是官差与金竹巷的人们,在眼神交汇之处,电光火石之间,确实都有互不相让的气势逼视着。
官差们没走多远,就到了来福的家。
打眼一瞧,就能看出这是个鳏夫住的小杂屋。门面寒酸不说,土墙还有破洞,墙角处一股尿骚味……
牛小戈禁不住捂住鼻子,在差役们推开门后,低头猫腰进了屋子里。
这屋内不用想象,更是简陋异常,除了简单破烂的床榻和做豆腐的木制工具外,屋内也是一股怪味夹杂着霉臭。
牛小戈示意差役们搜查。
其实,这来福杀人后被当街按住,凶器也是找到了的,他本人也认了罪,可唯独这杀人用的短刀差刀鞘。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牛小戈当然清楚自己进来除了找真凶以外,还是进来探看金竹巷虚实的。今日这一小试,金竹巷内人的确是非一般的团结。
而且这首领正是唆使来福杀人的同谋。
这不是牛小戈臆断,而是他已经对来福用了解人心思的本事,从来福的脑子里看出了支使杀人者另有其人。
从进巷子看到那个壮汉时,牛小戈就认出了这个首领人物,其实就是唆使杀人者。
牛小戈刚才没动声色,一是无凭无据,另外对方人多势众,三十个官差跟上百操家伙的人对干,不见得能占得了便宜。
来福的屋内陈设简单,官差们找了一阵,也没找到刀鞘。
不过,奇怪的是,这虽是一介鳏夫的陋室,但居然还找到了被来福保管得很好的一本经书和小块锦毯。
牛小戈一挥手,众人就出了小屋。
牛小戈见屋外围拢了不少的金竹巷人,一见官差出来了后,多数双手空空外,唯一被拿出来的就是那部经书和锦毯。
原本还算平静的围观的人群,不知怎么就骚动了起来。
牛小戈立感不对,这骚动得有些异样。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是经书和锦毯的问题。
他看着人群从开始的戒备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个个怒目圆睁,而且那些操家伙过来的人,也一下子就把手里的家伙重新立起。
顿时小屋外,杀气腾腾一片,让官差们有些猝不及防。
牛小戈接过经书和锦毯,瞟了几眼经书后,心里暗叫不好。
虽然这经书的经文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但越是如此,越说明这经书可能预示着这是一个神秘宗教的教义。反正一看,就不是儒释道的经文。
不管那种信仰,牛小戈都觉得可怕。
假如只是拜物教和拜金主义,那还姑且好对付。
现在问题是,这些人看见经书和锦毯有些动怒,是不是认为官差们对经书有所亵渎?还是怎么一回事呢?
牛小戈看众人虽然怒目圆睁,不过好像只是停留在爆发的临界点上。
牛小戈对官差们一示意,拿经书和锦毯的官差也明白过来,都赶忙将经书和锦毯还回了小屋内。
外面那些怒气冲冲的人群,好像这才安歇了下来。
牛小戈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走到人群前站定,逼视着人群的每一个人,说道:“想必各位都想知道,来福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动杀机要取人性命。我在这里就告诉大家真相……”
还未待他话继续说下去,人群中那个壮汉大声武气的说道:“那有什么狗屁的真相,我看,官府分明就是想用来福牵连金竹巷的人,好对我们金竹巷搜罗一番,说不定还想把我们赶出金竹巷呢。”
牛小戈冷笑道:“嗯,你说得也不错,官府今日来是有的放矢。不过我们抓拿的是背后的真凶,要牵连的也是真凶,若是无关人等,请概不要充什么英雄好汉。”
众人见首领又在发话,原本平静些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牛小戈从怀里摸出那柄杀人短刀,高举着说道:“这柄刀即是来福行凶的凶器,可来福家里无此刀鞘,随身也未携带刀鞘,是不是很奇怪?我相信,金竹巷的人一定见过此物,若是谁指出此物是谁所有,那么来福背后的支使者就不言而明了。”
众人一看见那短刀,已是一片哗然。显然大家已经知道此物是谁所有,不过奇怪的是,大家眼神里的疑虑消解后,一下子就变得更凶恶起来。
那壮汉哈哈大笑几声,他身边的一个人大声说道:“好一个西门大官人,居然有此胆色来我金竹巷撒野。不止要诬陷金竹巷的人,还要诬陷我们的头领。今日你们来是来得,走却走不得了。”
牛小戈没想到对方头领如此的深得金竹巷人的人心,在事情败露之际也毫不掩饰什么,一副鱼死网破的势头。
他唰一声拔出腰刀,指着那头领怒喝道:“既然尔等要肆意反抗,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那就放马过来,看我不踏平金竹巷才怪。”
铁大宇和邢头他们见此状,知道火拼在所难免,都纷纷拔刀相向。
一时间,巷内又变得杀机四起。
牛小戈心里并非不担心,三十个官差难以应付得了金竹巷内一众人等,而是他已早有安排。
正当对峙双方一触即发之际,只听得巷子口那边传来了喊杀声。牛小戈知道豆哥儿带的援兵来了,禁不住面上露出了喜色。
那头领也听出喊杀声不是巷内人,方知道官府此次是有备而来,不光是巷内这三十个人,外面不定埋伏了多少兵勇。
只不过,那头领并无半点怯懦,他目露凶光,对身边人吩咐几声后,只见围着官差的众人,突然间放下手中的家伙,一个个就地跪下,然后开始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官差们见对方突然间不再对峙,自顾自的念起经文,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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