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现实中,谁也不需要在追缉下逃亡,但很多人都有一个关于逃亡的路线图在心里。此文主人公穿越到大宋的一个死囚身上后,就开始一次次搏命的逃亡。遭遇逃亡路上的红颜,拯救美艳的妻妾,指点大宋将军狄青平乱,助包青天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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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戏份要足()
牛小戈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是这梦咋这么真实呢?窗户外白惨惨的光还直晃眼睛,都不敢多睁一会。
这一睁一闭,哎呀妈呀,敢情这不是梦里。这屁股下面冰凉冰凉的,还硬邦邦的,分明就是石板;屁股下面还有稻草,感觉还是个经常有人的地方。只是这地方怎么一股霉臭味,还有些尿骚味和说不出的血腥味,这些气味一下子占据了整个鼻腔,人都清醒了一大半。
眼睛稍微能看得仔细点的时候,牛小戈才看清,自己是在一个牢房里。这点牛小戈可以肯定,因为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醒了。
颈上戴的是枷锁,枷锁还露出两只苍白的手。脚上还戴了脚镣,那镣铐在地上拖动发出的声音,梦里是不会有的。这声音刺人耳膜,梦里哪有这么真实。
牛小戈自认不是聪明人,他公司领导就喜欢当他面说他是蠢猪,而且骂了还不用掩饰对他智商低下的肯定,常常会再鄙夷他一眼。不过,再蠢的人也认得出来,梦里梦外的区别,还有这牢房和枷锁、铁链……
牛小戈定神看了差不多有几分钟时间,他想,我不应该醒来的,如果我再睡一会,这些一定就会消失。
于是,他很郑重的闭上了双眼,让自己一动不动。心里默想着,幻觉消失,幻觉消失……念了一会,他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就又睁开了眼睛。
这次看到的,好像跟上次一样,没有区别。
不对,是不是这一睁一闭还有什么讲究啊?牛小戈仰头想了一阵,自己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在现实中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神校。ㄓ惺裁赐榈木裁戳橐斓墓质潞涂醇齍FO等。
好像都没有,唯一能算是跟神灵交流的,只是曾经给菩萨烧香磕头了。
那好,我给菩萨磕个头,心里念念阿弥陀佛。牛小戈又重新来了一遍,而且,这次默念阿弥陀佛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数了差不多有一百零八遍。他怕念少了又不灵。
睁开眼的时候,他面前有两张乱发上顶着草屑,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他像看怪物一样的苍白的脸。
牛小戈像见了鬼一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凌。面前的两人也抖了一下,立马往后缩了回去。牛小戈心里狂跳不止,僵在那里,也不敢往那两人缩回去的黑暗角落看。
又过了一阵,那黑暗角落里,伸出了一只破碗,一只肮脏的手端着,里面有些清水,颤颤巍巍的。清水滴了一滴在地上,一只蟑螂从水滴旁边慌张的跑过。
“你们是什么剧组的?”牛小戈看着地上照进来的光亮,有了些胆子。
黑暗的地方也没人理他,他双手接过破碗,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剧组?”又连珠炮式的问,“你们是群演吧?我是什么角色?也跟你们一样吗?摄影机在哪儿?这导演是谁啊……”
他心里发虚时,一开口就这样。噼噼啪啪的说,显得自己没那么虚弱。
他一仰脖把碗里的水倒进嘴里,又噗一声全吐出来了。“妈的,这什么味?”
那暗处终于有个人说话了,“西门大官人,你怎么能把水糟蹋了呢?那是我们三人今日的饮水也。”
牛小戈想,这就开始演上啦,哎呀妈呀,我这演的还是什么西门大官人,这少说也是个角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里演上了呢?别走神,还是赶紧入戏要紧,要不导演咔一声,那就麻烦了。
不过,这究竟该怎么演啊,这西门大官人是谁啊?除了西门庆,我还知道一个叫西门吹雪的,其他的就不认识了。
这两人只有西门庆是人称西门大官人的。难道我这演的是西门庆啊?难不成这是个***的片场?港台的?会不会是跟女优搭戏呢……牛小戈心跳又开始加快,有些开始兴奋起来,感觉自己内心戏是越来越足。
他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这水这么难喝,你要本大官人怎么喝啊?”觉得话怎么干巴巴的,就又加了一句;“老子吐了就吐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大官人,我们还以为你刚才一下子就过去了。没想到这醒来后,还龙精虎猛的。”
牛小戈听这话和语气都是奉承,觉得这戏还挺好演的。只要不搞得跌宕起伏的,自己摆摆大官人的谱,往下演就是了。
“我刚才怎么啦?怎么说我就过去了?”
“你刚才不是问牢头了嘛……”
“我问了他什么?”
“大官人看来记不起来了,你问他,你的案子府台有什么消息啊?牢头说,还是断了你一个斩监侯。你就晕过去了,一时连气都没有了。”
“斩监侯?”牛小戈想,那这戏还怎么演啊,这一会就斩了,还有女优的对手戏不?
“什么时候斩我啊?”
“斩监侯的话,应该是初秋时节吧。”
“初秋时节?那还早吧?”
“不早了,大官人。听说你家里都给你备好棺木了,那漆都上了三遍了。也就是这几日了吧。”
牛小戈想,看来自己不是个主角啊,这后面没什么戏份了吧。不对,这群演的台词都这么多,自己怎么也要给自己多加些戏才成。
“那我的家眷怎么样啊?可有来探看我?一会还来不来啊?”
“这判词下来后,家眷进来也方便多了,大奶奶倒是常常来看你。前几日说过今日是要来的。”
还好,这后面还有戏份。“那好,一会大奶奶来了,你们一人有个鸡腿吃啊。”
他说完,那黑暗角落里两颗乱草一样的头,一个劲的磕,“多谢大官人,愿大官人早日投胎,下辈子还是富贵之家。”
牛小戈很满意自己的表演,心想导演一定也在监视器前看呆了。不过,这跟两个群演的戏份也太多了点吧?导演忘了喊咔了?
那自己也不管他了,戏做足就是。牛小戈放松的靠在墙上,脸上还浮现了一丝笑意。
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片场来的?这个空白,牛小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有能回忆起来的,都是一些过去的场景,而最后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来,就完全没有记忆。
牛小戈想,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是触电了。什么叫触电?就是影视剧的表演,简单的说就是拍片子。这是自己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这可能就是机缘巧合吧。
虽说我牛小戈连续两个季度的公司业绩无法完成,就真成废物了?妈的,我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出来的。我说过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把那些瞧不起的一张张臭脸都扇一遍,让他们记住,别狗眼看人低。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嗯,还有前台的张娜娜。要是听说我拍片了,哈哈,她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平日里对我白眼太多,这叫什么报应?这叫翻白眼的鱼死得快。
还有那些平时在背后笑我穿得怪、举止猥琐的人,说我在客户面前不会说话,一说话就显得很白的人。爷那叫白吗?那是故意的,******一群只知道拍马屁的家伙,从来不带上我一起拍的家伙……
不知不觉牢房里的光也黯淡下来了,看天色也是黄昏时分了。牛小戈只觉腹中咕咕开叫,有些饥饿难耐了。哎!这剧组的伙食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要太难吃就好,这要是出去给人说,剧组的吃得如何好,他们一定不会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剧组的盒饭不好吃!
他刚想开口问,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牢房外的过道传过来了。
一个人粗声大气的喊道:“开饭啦!开饭啦!”
那黑暗角落的两个群演,呼一下就一人拿个破碗蹲在了牢门边。一个狱卒打扮的长得跟猴子似的一个“群演”,将提的一木桶墩在了牢房门口,一手操起木桶里的长柄勺子,搅动了几下,一股酸馊味冒着热气,就涌到牛小戈的鼻子里。
妈啊,这是喂猪吧。这都是什么伙食啊?
那“群演”将一勺子稀粥胡乱倒在那些端着的破碗里,看看牛小戈问道:“西门大官人,你是等大奶奶送饭还是将就吃啊?”
牛小戈想,噢,原来这还没停呢,还拍着呢。
可不能让人觉得台词忘了,他忙说道:“不急不急,我等大奶奶送饭来。”
看着两个狼吞虎咽的群演,牛小戈暗自觉得,这些群演素质真高,这戏演的太棒了,一点都不含糊。看来剧组是个很有实力的剧组,导演要求高,群演都很有表演基础。跟这些人在一起,想不有前途都难。
渐渐的到了掌灯时分,又有人来了,还不是一个,一前一后的。一个狱卒开了牢门后,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
牛小戈有些紧张起来,这后面的戏怎么演啊?是自由发挥还是怎么着?也没人吱声,哎,可不能让导演看出自己苍白的一面来了,还是得情绪饱满的演下去才行。即兴表演吧,这套路刚才一直都走得很好。
那女人将食盒放到他面前,叫了一声:“相公,我来看你来了。”
借着那如豆的油灯,牛小戈见面前的女子不到三十岁,略施粉黛,眉眼里除了愁怨,还有说不出的柔媚。
牛小戈喉咙里有些不好听的摩擦音,他知道自己有点心虚,应该喊这女子一声娘子的,可他听到这声音在喉咙里直接打转了。
(各种求!!戏份要足啊!!!!!)
(本章完)
第2章 相公和娘子()
牛小戈安慰自己,这对手戏多高级啊。面前的大美女是港台一线的?不过看上去怎么有点像韩国的?岛国的没这么流利的国语,可惜了。
美女在面前怯场是难免的了,何况,我还是个……可能导演就是看中了我这点吧。哎,只可惜以前恋爱谈少了,唯一有过的一个可以称为女朋友的,是实习那年认识的吴二妹,一笑就露出大牙床,后来还嫌弃我……
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戏演好。
牛小戈觉得幸好戴了这副枷锁,也不需要过多的形体表演,否则,自己面对这个大美女时的慌乱,那还不一下子就露陷啦。
他看着“娘子”把一个很精致的食盒摆开,一共有三样菜。有一只油渍渍的烧鸡,一条清蒸的鱼,还有一盘烩的菜蔬,一壶酒。那香气一下子就弥漫了整个牢房,牛小戈的肚子忍都忍不住的咕咕直叫。还有那黑暗角落里的群演在咽口水。
牛小戈想,自己的待遇还不错,这都是真东西啊,上的可不是什么道具。
“娘子”伸出手撕了一条鸡腿递到牛小戈手里,牛小戈看着那白生生的芊芊玉指在嘴边,口水不听使唤就要流出来了。他接过鸡腿刚要啃,就听到那两个群演故意咽了一口口水,特别的响。他犹豫了一下,自己要是吃了,跟前面说的台词就不对了啊。他一下子就忍住了,对“娘子”说:“你把这烧鸡的两个腿给他们吃。”
他话音刚落,那两个群演,一个上来一把就抢了他手上的鸡腿,另一个就去撕烧鸡的另一条腿。牛小戈和“娘子”一点都没反应过来。
牛小戈呆愣了一阵,看着少了两条腿的烧鸡,上面还有些脏手留下的污迹,像小时候一件心爱的玩具被人一脚踩得稀烂。
“相公,你不是最爱吃鱼吗,我喂你吃鱼可好?”
牛小戈最不爱吃的东西就是鱼。他记得六岁以前吧,被鱼刺卡了几次后,就从此跟鱼绝缘了,甚至看到鱼都觉得喉咙有刺痛感。
可“娘子”刚才这柔柔的一声,从耳朵进去后,一下子就酥到骨头里了,让他毫无抵抗的情绪。只见“娘子”用一双漆筷,拨下鱼肚子中间的一部分,轻轻的一挑,夹住后就送到牛小戈的嘴边了。
牛小戈脖子一紧,有些想往后退。可他看着面前这张柔媚的脸,还有那一潭秋水中说不出的哀愁。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很自然的就张开了嘴。
这块鱼肉的鲜美,让牛小戈觉得世间的美食莫过如此,世间的福气也莫过如此。一个说话柔声柔气的美女,把一块鲜美的鱼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哦,再来一口酒……人都要飞起来了的感觉。
老妈经常指着我干瘪的耳朵,叹我是福薄之人,她老人家哪里知道,儿子也会有今天。这虽不过是拍片,但感受假不了啊。
牛小戈陶醉不已,看着“娘子”细细的剔了鱼刺,把鱼肉一口一口的喂给自己,到后来,他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还是他“娘子”觉得今日的相公有些诧异,“相公,你今日都还好?”
“嗯,好,我好着呢。”
“哎,也难得你有今日的好心情。前几日,那断词刚下来时,你可把奴家吓坏了。”
“我怎么啦?”
“你是粒米不进,滴水不沾,一直呆坐着等府台的消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今日这府台消息下来了,你反倒还轻松了。气色也好了,胃口也有了。相公,你是不是看穿生死了?”
牛小戈想,我该怎么接这一句啊?这可是演内心戏的好时机,我想想,这生死一事,说得最深刻的是谁啊?记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学校有个教哲学的老师叫路达达。他是自己最喜欢的老师,自己甚至把路老师讲过的一些金句抄录下来,经常翻看领悟,就因为路老师的话不仅深刻,还富有诗意。
路老师讲生死的话,其中有一句就很贴切现在这个场景。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嗯,有哲理又有禅机。
美女“娘子”盯着牛小戈看了一阵,似乎有些不相信什么。牛小戈想,这一句话肯定不是台词里有的,除了自己以外谁还知道啊。你被相公的话震惊了吧,没想到我这么有才?
“相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你但讲不妨。”
“这一府的人原还巴巴的盼着你回去,现下……”娘子嘤嘤的哭了起来,“你的日子也不多了,你这身后的事,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牛小戈看她梨花带雨的,鼻子一酸,又差点要掉泪。
“那你说怎么办?”
“相公,往日你跟我娘俩也最亲,这府上的铺子、田地和宅院,那一样都应该留给嫡长子不是?”
牛小戈想,这古时候不都是这样嘛,长子是当家的人。他点点头,“是的。”
娘子见他点头了,似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从食盒最底层取出笔墨,“相公,这遗命奴家已经找人拟好,你看今日就签了吧,也算了你一桩心事不是。”
牛小戈点点头,拿起笔就准备签。这遗命上写的好像模像样的,写得很细。什么房屋一百二十间,田产一千顷,铺子八十八间,下面还有大笔大笔的金银。妈呀,这要是在古代也是超级富豪吧。可惜,这就是一张纸。
牛小戈拿笔随便比划了几下,转头一看,“娘子”的脸色似乎不好看,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到位啊。他就拿笔写了西门两字,可后面的就不知道怎么写了。他又回头看看“娘子”,“娘子”努努嘴,“相公你写啊……”
“好我写,我写……。”他偷瞄了一眼“娘子”看她有什么提示。
“相公,是不是又犹豫了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