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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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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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杀都很少出任务,一直镇守糊涂堂。

    冉必之见商羽落不言,笑道:“我一直很想知道,我的刀法和你的剑法究竟谁更胜一筹,想必商掌门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商羽落道:“其实,我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做好了准备。但是不巧,我今日有事,待莫邪大会过后,我们再战不迟。”

    “废话少说!”商羽落话刚落音,地杀莫天都突然拔剑刺来。剑法依然是迅速猛烈,与在农家后山刺杀南无诗时无二。

    商羽落没料到莫天都全然不顾江湖规矩,突然出手,她连剑都没有来得及拔,对方的剑尖已刺到她的面门之处。她面不改色,抡起手中长剑,将它当作棍子使用,迅速地在莫天都的胳膊上点了几下。莫天都一惊,收回长剑,退后几步,用另一只手捂住持剑的手臂,一脸震惊地看着商羽落。显然商羽落诡异的手法伤了他右臂的经脉。

    冉必之见莫天都落败,急忙迎上前去,亮出明晃晃的大刀,“商掌门,得罪了!”莫天都也将剑换到了左手之上,准备与冉必之联手对付商羽落。

    商羽落拔出了自己的剑。她拔剑的方式很特别,她的手并没有握到剑柄之上,只是轻轻一挥剑就出鞘了。她的剑也很普通,普通到一点光泽也没有,就像是一块废铁。

    江末宁也拔出了剑,她的剑却不一般,光芒四射,异常耀眼。

    对战开始!

    冉必之选择了与商羽落对战。因为他知道,莫天都不会是商羽落的对手。尽管他是老二,却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进组织比自己早了几年,论实力,他远远不如自己。而且,他现在已是个傀儡,无法凭自己的感觉发挥剑技,若是没有老大的销魂曲,他连江湖上的三流剑客都不如。

    两个高手的对决,气场惊人,松叶飘零,飞花尽折,碎石俱裂。

    刀与剑的碰撞擦出阵阵火花。冉必之的刀法如风,疾;商羽落的剑法如水,柔。风吹水动,风停水止。

    冉必之与商羽落交手来回四十个回合,终於弄明白了商羽落的剑法奥妙所在,就是牵引。当他出招缓慢时,商羽落就跟他一起慢,当他出招迅速时,商羽落就比他更快,挡在了他之前,让他不得不慢下来。她的剑是温柔之剑,无论出招快慢,都是以柔克刚,用柔情感化刚烈,将后者慢慢引上平静之地。

    这才是天下无敌的剑法啊!无欲无念,无私无畏,用最诚挚的爱引人入善。

    这才是剑法的最高境界,人剑合一啊!

    冉必之渐渐处于下风,他的刀法不在猛,不在狠,只在精。苦练了二十多年的刀法在面对商羽落的牵引之剑时居然束手无策。他的刀吸附在商羽落的剑上,随她进退,已不由他控。他有些慌了,出道至今,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正感受挫时,却听得莫天都用心语朝他吼道:“用内力!”

    冉必之微微一愣,但随即他明白了。这句话,分明就是老大的语气,定是老大用销魂曲控制了老二,借机指点自己。冉必之顿时信心爆满,继续与商羽落纠缠着,找机会反击。

    莫天都果然已被销魂曲控制。他已完全不似刚才那般不济,剑法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仅仅是剑气就逼得江末宁节节败退。只听得“呲”的一声,江末宁一缕丝发被剑气所削,飘然落地。

    江末宁不敢恋战,转身欲逃,却见莫天都剑花一挽,剑刺向她的后背。

    “姐姐”江末宁低头望着穿胸而过的剑,喃喃地叫了一声。尽管很轻,但商羽落还是听到了,她的耳力向来就好。与冉必之对战时,她一心想牵引对方入正途,所以并没有留意莫天都与江末宁的对战。她以为末宁的武功再怎么不济,也一定能胜过伤了经脉的莫天都,岂料一回头便看到了这一幕。她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连忙将手中的长剑掷向莫天都,同时朝冉必之挥出一掌。

    这一掌来的太突然,冉必之来不及运功直接与她对碰一掌,却发现她这一掌毫无力道。见商羽落退后数十步,冉必之惊讶万分,她没有内力?自己这一掌可是一成功力也没有用,她居然就退那么远。

    正当他出神时,商羽落一个闪身来到江末宁身边,拾起地上的剑,扶起江末宁又跃进了松林中,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这无上的轻功看得冉必之更是不解了。没有内力也可以练成这么好的轻功,这么好的剑法,她用的是什么法子?他见莫天都并没有追去,甚感奇怪,他不是不达任务,死不罢休吗?他走了过去,却发现莫天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呢?”冉必之关心道。

    莫天都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血一直往下流。“两只手都废了。”

    原来刚才商羽落所掷之剑刚好刺向他的左臂,割断了手臂经脉。这力道与方位把握的正好,不伤人命,不偏不倚。

    冉必之更加的目瞪口呆,没有内力,她的剑是怎么掷过来的?还是,她是故意装作内力不济?

    “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回去接受惩罚吧!你这两只胳膊也只有等堂主回堂后帮你治了。”

第28章 莫邪塔() 
莫邪塔三楼。

    “天都受伤了。”黑衣少年低头淡淡道。

    “哦?怎么回事?”另一黑发披肩,笑容满面的黑衣男子问道。

    “他的两条胳膊皆被商羽落所废,经脉受损。”少年答道。

    一直立于窗边,背负双手的白衣男子听到这话微微动容,“还有救。”他的额头有一道刺眼的火焰纹,似欲破体而出,光华耀目。

    “任务失败了?”黑衣男子问。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

    “商羽落好果真不愧是邪阴派的掌门人。”黑衣男子半躺在卧椅上,边饮着葡萄美酒边喃喃叹道。

    白衣男子皱眉道:“名单上的人你还一个都没有除。”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责备,没有质疑。

    “南无诗、秋双心、韩令风、商羽落,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的除,多麻烦,等找个合适的机会一网打尽,岂不快哉!”黑衣男子笑道。

    白衣男子似乎对他极为信任,喃喃叹道:“但愿如此。”

    这三个人,就是糊涂堂的最高领袖。

    白衣男子是糊涂堂的堂主,名曰江才情。他虽贵为堂主,却从不过问堂中之事,所有堂中事务皆交于领主夜未央管理。

    长发披肩的黑衣男子便是糊涂堂的领主夜未央。他自喻为天下第一智者,风。流潇洒,邪魅诡诈,他与江才情一文一武共执糊涂堂已有十年,彼此已心生默契。

    那黑衣少年是糊涂堂的头号杀手,天杀劳桑心,也就是杀害农家两老的残阳剑主。她是杀手的头头,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因此出任务时经常女扮男妆,化名劳天。他身上的短笛是吹奏销魂曲的乐器,销魂曲是专为服用了傀儡虫的莫天都吹奏的。

    莫天都是前任残阳剑主,被关押在糊涂堂时,一直不肯吐露残阳剑的剑招。为此,夜未央给他服下了可以控制人心的傀儡虫。被傀儡虫控制的人,都失去了自主能力,他的剑法也就大不如前了。但只要劳桑心吹奏销魂曲,就能让傀儡虫进入假死境界,莫天都就能恢复本心。

    由于劳桑心是从莫天都手里接收的残阳剑,两人心灵相通,当莫天都与商羽落她们一战时,她明显感应到了对方的强大。于是她在这方吹起了销魂曲,从莫天都的心里看到了那方的激烈战况,便让莫天都传话给冉必之。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江才情再一次叮嘱劳桑心。

    “是。”劳桑心低头道。

    “好俊的少年!艳福也不浅。”夜未央突然道。他的眼睛看向楼梯口。

    劳桑心和江才情皆回头看去。见一男三女蹬上楼来,而夜未央所盯之人正是立于中间的白衣少年。

    这四人正是孟传情,鄢商慈,桑幼忧和小麦。

    夜未央所盯之人正是孟传情。

    孟传情几人是如何来到这莫邪塔的呢?这还要从商羽落离开之后说起。

    几人吃完饭,见天色尚早,便商议一起去逛逛苏州城。刚走到楼下,就被大门口那个年轻秀士给拦了下来。

    “几位需结了刚才的饭钱,方能离开客栈。”年轻秀士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多少钱?”桑幼忧问道。

    “五百两。”

    “五百两?”桑俊惊道:“你怎么不去抢?”他们点的饭菜顶多不过两百两,对方居然漫天要价。

    “我们做正当生意。”年轻秀士笑道。

    孟传情突然道:“莫邪大会期间,所有客人的饭菜不都是免费的吗?”他记得商羽落跟他说过,这家客栈只有在平常的时候开的才是天价。

    “的确如此。但首次光临客栈的人,是没有这项待遇的。”年轻秀士慢悠悠地说道:“你叫杨誓,我查过以往的客人名单,没有你的名字,说明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你们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孟传情无语了。这分明就是一家武林黑店,而且还是黑的这么的理直气壮。他只好认栽了,看向桑幼忧。

    桑幼忧道:“二表哥,别担心,他开再高的价我也出得起。”然后她示意桑俊付钱。

    桑俊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仍给年轻秀士,道:“五百两,不用数了。”

    年轻秀士直接将银票放入袖中,道:“几位如果要住宿的话,最好把银票备足了,每个人每宿一百两。”

    “弄错了吧!住宿是按房间算的,不是按人。”桑俊道。

    年轻秀士摇头道:“这是东华客栈的规矩,住宿费用全部按人的数量计算,每人一百两。如果是孕妇光临的话,她要一并付她肚子里孩子的钱,共付二百两。”

    这次连桑幼忧都呆了,居然还有这样做生意的。她在商界也能支起一片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谓是这一行的佼佼者。各种各样的商人,她都与其打过交道,却从没有见过这么黑的理直气壮的商人。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敲诈。

    一个人一百两,五个人就是五百两,而他们要在莫邪大会结束后才会离开,那就要住四个晚上,加起来就是两千两。如果还要算上他们这几天的伙食费的话,最起码要花三千多。这对她来说虽是个小数目,但对那些普通人来说,可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积蓄啊!她终於明白,为什么龙公子的那句“免费招待三天”就能收买众多的武林人士,这可是一句魔咒啊!

    孟传情呆了,看向桑幼忧道:“幼忧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

    “不换!”桑幼忧厥嘴道:“我们就住这家。”

    桑俊有些为难道:“小姐,我们还是换了吧!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票了。”

    鄢商慈这时也劝道:“何必呕气,只要不离开苏州城,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一劝,桑幼忧更来劲了,“不!我偏要住这里。”

    孟传情还想再劝,桑幼忧却突然笑道:“我是个商人,决不允许自己做亏本生意。吃一堑长一智,今天我认栽了,但是在离开苏州城之前,我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年轻秀士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她,“你是商人?”

    桑幼忧没有理他,看向桑俊:“还有多少银票。”

    “我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三千两。”

    “那没剩多少了了。走,我们去取钱。”

    “苏州没有我们的生意。”桑俊提醒道。

    桑幼忧一怔,这才想起她的师父不许她在苏州城做生意。“那你出城去取,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桑俊出城后,桑幼忧便和孟传情,鄢商慈,小麦四人逛起了苏州城。

    孟传情在一家名为“聚宝斋”珠宝店为三女各买了一件珍贵的首饰。他送给鄢商慈的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碧绿玉镯,为了显示自己的爱屋及乌,他送给了小麦一支玉簪,让小麦感动不已。

    桑幼忧收到的礼物是一条黄色丝带;孟传情亲手为她系在头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珠子给她。孟传情称它为幸运珠,说它能为桑幼忧带来好运。

    桑幼忧不知孟传情是何时买下它的,他说让自己好好保管此物,除了在场几人不许别人知道此事,虽然觉得奇怪,却一口答应了。只有鄢商慈在看到珠子时,神色稍微变了变。那分明就是南无诗送她的魔灵珠,传情居然将这颗烫手山芋交给了幼忧,他不怕会为幼忧引来杀身之惑吗?

    似乎知道鄢商慈在想什么,孟传情看向她道:“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以他对幼忧的了解,知道她必定会将此物当作是一生中最珍贵的礼物,然后密封起来锁进柜子里,除非是她思念自己,否则她是不会再拿出来的。而且,她是个商人,身边有奇珍异宝不足为奇,这样就不会引来太多人注意,反而对隐藏魔灵珠更加有利。只要找到了南无诗,将珠子还给她,那就万事大吉了。

    几人从珠宝店出来后,就直奔莫邪塔了。

    莫邪塔高七层,象征七及浮屠。塔的一楼就是参与莫邪大会的报名点,名额已够,报名已经结束了。孟传情几人在守塔人北慕涵的带领下,登上了二楼,去瞻仰莫邪女神的风采。

    巨大的莫邪女神像,白玉雕塑而成。神像高七尺,却因为是塑在高台之上,孟传情几人就只能仰望了。一眼看到这神像,孟传情就知道江湖中人人如此敬仰莫小邪,是理所当然的。神像上的莫小邪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温、静、淡、雅、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瞧两眼。

    孟传情本以为莫小邪是如海上的白衣女子那般似仙非仙,但神像上的莫小邪虽然也是一袭白衣,却是劲装打扮。她的长发微微飘扬,在加上她背上所背的无比神剑,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这就是莫小邪啊!好美啊!”桑幼忧忍不住叹道。

    “她一定很寂寞,给人一种失落的感觉,仿佛历经沧桑。”鄢商慈看着莫小邪的脸,平静地说道。

    孟传情看向鄢商慈,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莫小邪脸上平静淡然,她从哪里看出来的失落?

    鄢商慈突然又笑道:“可能是错觉,刚才有一刹那,让我觉得莫小邪在对我笑。”

    这样的自我安慰却让孟传情有些疑惑,商慈能够看透人心,说话也是深入人心。她说莫小邪有些失落,可能真是如此,难道在莫小邪身上还藏有什么江湖中人不知道的秘密吗?

    “一楼是花,二楼是神像,不知三楼会是什么?”孟传情又开始好奇了。

    北慕涵笑着摇摇头,道:“三楼什么也没有,是空的。”说完,就被其他的游客叫走了。

    虽然听书生这么说,孟传情却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望向三楼楼梯,总觉得上面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不知不觉,一步一步靠近,登上楼梯。三女不解其意,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三楼带给孟传情的没有惊喜,只是意外。他没想到三楼竟然异常安静,只有三个人。

    一个白衣男子背对楼梯口负手立于窗前,一个长发散落肩头的黑衣男子半卧在躺椅之上,手中捏了一壶酒。他的身边有一张圆桌,桌子上只有一壶水,三个茶杯和一盘干果。一个黑衣少年背对楼梯口坐在桌旁,他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胳膊旁边横放着一把七寸多的长剑。

    孟传情几人上楼时,躺椅上的男子扭头看向他,然后另两人也回头看向他。随即,白衣男子又回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站在那里,刚好将舞狮台甚至是对面东华客栈的情形尽收眼底。而桌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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