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轩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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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轩辕记-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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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她。”

    在鄢商慈的帮助下,孟传情果然好了很多,不再喊冷了。两人萎缩在床上,任谁也无法打扰。

    武林庄外。

    劳桑心和冉必之坐在不远处的茶摊,始终盯着武林庄的大门。之前,两人看到鄢商慈匆匆而过的身影,心中都有些疑惑。“她失踪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回来了?”

    劳桑心道:“看样子也是知晓了孟传情重伤的事,匆匆赶回来的。”她顿了顿,又道:“已经过了四天了,神医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孟传情医好了没有。”

    冉必之看着面前憔悴的人,安慰道:“想必孟传情的伤,也不是一两日能够治好的,我们再等上几日吧。守在这里,神医绝对逃不掉。”

    “我只是担心领主,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我们回去。”

    “你若担心,不妨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不。”劳桑心道:“回去看着,心更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受苦,她岂会坐的安稳,眼不见,更心安。

    这时,冉必之瞧见孟凡尘出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心下戒备,道:“孟家老匹夫来了,只怕是来者不善。”

    劳桑心也暗暗戒备,示意冉必之静观其变。

    孟凡尘慢慢靠近两人,并不时的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埋伏后,一个闪身就冲进了茶摊。“就是两位伤了犬子吧?”手中运功,一掌劈向两人面前的桌子。

    劳桑心和冉必之起身躲开,桌子应声而碎。

    “孟庄主不要误会,令郎并非我们所伤。”劳桑心不愿节外生枝,解释道。

    “那你们留在这里干什么?是等着看传情死没死吗?”孟凡尘心中冷笑。对他来说,不管这两个人有没有伤害过孟传情,只要他们一天是夜未央的属下,都是他所容不下的人,所谓伤害孟传情,不过是一个找他们麻烦的借口罢了。

    “令郎的伤,之前已经同孟大小姐解释过了,与我们并无半点关系。我们来此,绝无恶意,孟庄主请不要多疑。”冉必之头遭说好话,显然也不愿与孟凡尘动手。

    孟凡尘却顾不了那么多,眼神一变,直接动手,攻向相对弱势的劳桑心。他的速度极快,劳桑心来不及躲闪,只能拔剑相迎。冉必之见此,也拔出陌阳刀,和劳桑心一起抵抗孟凡尘。

    孟凡尘伤势早已好转,如今功力充足,对付一刀一剑两位高手,可谓是绰绰有余。劳桑心和冉必之,一灵巧,一霸道,前后夹攻,配合的也相当默契度。纵是如此,依然抵不过空手对招的孟凡尘,只不过数十招,劳桑心就受了孟凡尘一掌,远远地退开。

    劳桑心咬一咬牙,望向周围躲在街角的行人和四面房屋商铺,一丝丝善心发作,终究不忍心使用终极剑招。天地玄剑威力过大,只适合在空旷的地方使用,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必定会伤及无辜,毁人家业。无奈,只能再次挥剑,迎向孟凡尘。

    与劳桑心一样,在街道上,冉必之同样不敢使用霸王刀法。他们加入糊涂堂的时候,夜未央就曾教导过,虽然贵为杀手,但他们只能杀可杀该杀之人。不杀普通百姓,这是每个江湖人的最基本道德。

    没有天地玄剑和霸王刀法,劳桑心和冉必之根本就不是孟凡尘的对手。孟凡尘的功力深厚,武功独异,刀剑虽然锋利,还未靠近,就被打退,让两人相当吃力。未防命丧于此,两人眼神交换,共同决议,暂时撤退。

    “不要再打了!”这时,武林庄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水连环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看着对阵的三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听了她的声音,三人停止了打斗。

    “孟庄主,他二人是为我而来,请不要为难他们。”水连环替劳冉两人解围。

    “哦?何出此言?”孟凡尘挑眉问道。

    水连环想了想,道:“他们是我朋友。”

    “既然是神医的朋友,我自然敬重。不过”孟凡尘语气一变,道:“这两人打伤传情,我报仇也是应该的吧?”

    水连环道:“小孟不是他们打伤的。”

    孟凡尘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打伤的?既然不是他们打伤的,那是谁打的?你可有亲眼所见,可有证实?”

    水连环清澈的双眼盯着孟凡尘,心想:看样子,他今日是不会放过这两人了。“就算是他们打伤了小孟,孟庄主报仇这话也说得太早了。他们打伤了小孟,我替他们治好小孟,可谓是功错抵消。不然,我会平白无故去救小孟吗?这份人情,你又当怎么还?”

    孟凡尘冷哼一声,“拿你救人的人情,去换这两个人的狗命吗?还真是不值!”

    水连环抓住语病,讥讽道:“难道在你眼中,你儿子的命竟还不如这两人值?”

    水连环伶牙俐齿,驳得孟凡尘哑口无言,他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拂袖一挥,“算你们好运!”转身进庄。

    水连环看着劳桑心两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话可说,转身而去。劳桑心在身后叫住了她。“神医,什么时候随我回去?”

    水连环想了想,道:“孟传情还没有醒过来,等他醒了,我自会随你们去糊涂堂。”她心中没有底,在没有找到救治夜未央的方法前,不能贸然随他们走。她必须尽快查查医书,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驱逐剑气,否则,夜未央就真的没救了。

第195章 喜得贵子() 
孟传情昏睡这几日,鄢商慈一直守在他床边,只要一喊冷,立刻躺下为其吸收寒气。虽然此举迎来了不少下人的闲言闲语,但当事人却全然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桑引言一直在惜花别院照顾孟传心,两人坐在花圃外锥着针线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孟传心将缝制好的婴儿衣服摊在桌上,脸上洋溢着笑容。桑引言看在眼里,心里也觉得欢喜:要不了多久,她就当外婆了呢。“我相信,传情也一定很喜欢这些衣服,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

    孟传心点头,“我相信,他会很快醒过来的。只是”她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皱眉道:“我擅自做主生下这个孩子,不知道传情会不会喜欢。”

    桑引言道:“这可是他的亲骨肉,怎么会不喜欢呢?”

    孟传心满脸愁容,心道:但愿这个孩子,将来不会成为传情的负累。

    鄢商慈的消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到了两人的耳中。得知鄢商慈一直守着弟弟,孟传心表现的很自然,笑道:“我一直担心传情爬不过这个坎,有商慈陪在他身边,我就放心多了。”

    桑引言听后,却是变了脸色,借口回去拿东西,匆匆去了武林庄。来到孟传情的房间,果真瞧见鄢商慈搂着孟传情,两人萎缩在一起,睡得正熟。

    “商慈,你在干什么?成何体统!”桑引言气急,一声暴喝,上前欲将两人分开。手刚碰到鄢商慈的肩膀,后者蓦然睁开眼睛,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待瞧清了她的面容后,才缓缓松手。

    鄢商慈坐起身,一脸诧异地看着桑引言,“夫人,怎么呢?”

    桑引言脸色不善,冷声道:“你是传闻的妻子,怎么能和传情勾勾搭搭的,马上离开这里!”

    鄢商慈不解,问道:“夫人,您之前不是同意了我和传情在一起吗?况且,我和传闻也只是有名无实,他已经答应我写休书了。”

    桑引言驳道:“传闻一日未写休书,你就一日是他的妻子。就算他休了你,我也不会同意你和传情在一起的。”

    “为什么?”鄢商慈更加不解。之前,桑引言同意孟传情带着她一起离开武林庄,算是间接地成全了他们。可如今,为何又出尔反尔?

    桑引言道:“传情如今有了传心,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他们的孩儿快出世了,传情必须对他们母子二人负责。”

    “什么?”鄢商慈如遭雷击,“怎么会”

    桑引言咄咄逼人,厉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当初陷害传情,传心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的局面?她一个未婚女子,饱受世人的嘲讽辱骂,好不容易熬到孩儿出世。在传情即将醒来的时候,你却突然跑回来抢走他。你有什么脸面再见传情?”

    “我”鄢商慈垂下头,无言以对。

    桑引言接着道:“我告诉你,事到如今,你只能选择和传闻好好过日子。而传情,他醒来后,必然不会辜负传心的,如若他敢辜负传心,我定饶不了他。你若坚持和传情在一起,对传闻传心都是伤害,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我一双儿女了。”她指着门口,冷声道:“你给我出去!”

    鄢商慈抬头看向她,“夫人我们等传情醒了再说好不好?”

    “你出去!传情有人照顾,不需要你在这里!”桑引言一边说着一边将鄢商慈往门口推,“出去!”

    鄢商慈见桑引言正在气头上,也不好挣扎,只得出门。前脚刚踏出,后面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她靠在门上,缓缓闭上眼睛,心里难过之极。她究竟该怎么做?是离开还是将就自己,和传闻过完后半生?传情呢,他又该怎么选择?事到如今,他只能选择姐姐了吧!也许自己真不该再留在武林庄了。

    鄢商慈心里想着,又有些不甘。她从不轻易认命,在事情还未定局的时候,她不想放弃认输。就算是离开,她也要等孟传情醒来,是走是留,她都要亲口听孟传情说。

    想通了这些后,鄢商慈就没那么难过了。虽然桑引言派来了家丁守在门口,但以她现在的本事,想要进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还是减少了去看孟传情的次数,一旦桑引言离开武林庄,她又混进去和孟传情躺在一起。如此又过了几日。

    这日,水连环为孟传情复诊,刚检查完,桑引言匆匆地跑了进来。“小神医,快跟我去看看。”

    水连环问:“夫人,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桑引言道:“传心要生了,产婆说她难产,不好生。你是大夫,过去帮忙看看。”

    “啊?”水连环不知所措,“可是我没接过生”

    “小神医,帮帮忙,过去看看!”桑引言急急忙忙地将她拉走了。

    两人走后,鄢商慈又来到孟传情房间,照旧在他身边躺下。望着孟传情熟睡的容颜,喃喃道:“传情,你的孩儿要生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她抚摸着孟传情的脸颊,幻想着:“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小小的传情,会长什么样子呢?你不想看看吗?快点醒过来吧。”

    鄢商慈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孟传情体内的寒气散尽,人终于醒了过来。转过身去,瞧见了那熟悉的容颜,心中只觉得无比欣慰。虽然浑身无力,他还是伸出一手去触摸鄢商慈的脸颊,刚碰到肌肤,就被鄢商慈抓住了手腕。

    孟传情心底一个咯噔:怎么回事?竟然连这种反应都躲不过,是商慈变得灵敏了,还是我变得迟钝了?怎么感觉提不上来气?

    正想着,鄢商慈忽然睁开了眼睛,见孟传情盯着她,微微一愣,不经意地松开了手,惊喜道:“传情,你醒了。”顺势抱住了他。

    孟传情任由鄢商慈抱着,问道:“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鄢商慈道:“听传闻说,你睡了好几个月了。”

    “好几个月?”孟传情凝神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去邪阴派找你,与邪帝的师父起了争执,被他打伤,之后就不省人事了。原来竟已过了这么久吗?是谁救了我?”

    鄢商慈猛然松开孟传情,诧异道:“你说什么?是弑神伤了你?”为什么会是师公?师公明知道传情是我所爱之人,为什么还要打伤他?

    “商慈,你怎么呢?脸色有些不对。”孟传情问道。

    鄢商慈回过神来,道:“我没事,原来你去邪阴派找过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商姐姐都没有告诉我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受伤了,她怕你担心吧。”孟传情猜测。

    鄢商慈点点头,道:“可能是吧,万幸你已经醒过来了,是谁伤了你已经不重要了。”

    孟传情道:“你说的没错,谁伤了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救了我?是小神医吗?”

    “你怎么知道?”

    孟传情指向桌子,“神医的小布包,从不离身,为何遗在这里?”

    鄢商慈想了想,未将孟传心的事告诉他,“神医因为救治你,所以在这里长住,包一直放在这里,没什么奇怪的。”

    孟传情心中有太多疑惑,还想问个明白,肚子却不争气“咕咕”地叫了起来。他看向鄢商慈,笑道:“我饿了。”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吃的。”

    鄢商慈离开房间后,孟传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抬起一掌,慢慢运功,却依旧无法提气,仿佛体内所有的真气都消失了一般。

    所以,是武功废了吗?不然又怎么会好呢?他闭上眼睛,无法想象,自己今后将是废人一个。必须得接受这样的命运吧?

    鄢商慈很快煮好了一碗粥,亲自给孟传情端过来。孟传情接过粥,手微微发抖,如今,他身体虚弱的连碗都拿不稳了,更别说做其他事了。他不想鄢商慈知道自己武功尽失,便将碗放在桌上,直接趴在桌子用勺子舀着喝。

    “传情,你才刚醒来,身体还好吧?要不要我喂你喝?”鄢商慈有些担心。

    孟传情摇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鄢商慈瞧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真好喝,你煮的吗?”

    鄢商慈道:“嗯,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三次煮粥,你是第三个喝我煮的粥的男人,也终将会是最后一个。连传闻都没喝过呢。”

    孟传情停下喝粥的动作,看着鄢商慈,双目对视,各含深情。这间接的表白,他却不知如何回应,低声道:“这若不是你亲自煮的粥,我也不会喝呢。”自从那件事后,他对粥就有了些反感。

    鄢商慈似是也想到了那件事,怕孟传情伤感,她急忙岔开话题,道:“传情,我去给你烧些热水,取取暖,这样也好的快些。”

    “好。”孟传情点头,目视鄢商慈离开后,接着喝粥。

    粥快见底的时候,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孟传情抬头一看,竟是水连环。她瞧见了孟传情,微微一愣,“小孟,你醒了?”

    孟传情冲水连环笑笑,瞧见她匆匆忙忙地扯过布包就要走,便叫住了她,“小神医,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哪啊?”

    水连环边将布包往身上挂,边道:“你姐姐刚生了个儿子,身体太虚,要用金针”听到身后传来勺子掉落在碗里的声音,她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扭头看向孟传情。

    孟传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水连环,就连鄢商慈进来都没有察觉。

    “所以姐姐当初并没有听我劝打掉孩子吗?”孟传情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眼神有些疑惑,“我竟然睡了那么久,久到孩子都生了吗?”他以为鄢商慈说的几个月,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月,却没想到比这更久,久到不知不觉他都做了爹。

    “传情”鄢商慈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传情沉默了半晌,问水连环:“姐姐她还平安吗?”

    水连环道:“母子平安,你姐姐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我帮她调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平安就好。”孟传情低语一声,接着舀碗里的粥。

    “你好好休息,我去那边。”水连环挎着布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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