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剩下死一条路了吗?”
桑引言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知道你不甘,可就算如此,我依然会站在凡尘这边,我决不允许你对他动手。”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孟凡尘,又道:“你走吧,离开武林庄,今生都不要再回来了。”
孟凡尘没有说话,桑幼忧却率先反对了起来:“姑姑,你为什么要赶表哥走?”
桑引言道:“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他们父子兵戎相见。”
孟传情想了想,道:“好,我走,我要带商慈一起走,不会让她再留在武林庄做你们钳制我的棋子。从此,我不会再踏入武林庄一步。”他指着孟凡尘,道:“你,也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
孟凡尘眼神低沉,不知在想着什么,听了孟传情的话后,回过神来,看了孟传闻一眼,对他道:“你先给传闻疗伤吧!其他的以后再说。”转身离开。
桑幼忧一脸忧愁,看着孟传情,道:“二表哥,你真要离开武林庄吗?”
孟传情点点头,看向孟传闻,“我先给大哥疗伤,晚些再说。”当即扶着孟传闻去房间疗伤去了。当所有人都散去后,桑引言猛然瘫坐在地,泪水一滴滴滑落。
孟传情给孟传闻疗伤,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由于伤势太重,消耗了他不少功力。从孟传闻的房间出来后,感觉有些累,他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鄢商慈忽然来敲门,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孟传情见了她,心情顿时好多了,笑道:“商慈,我正想跟你说,明天同我一起离开武林庄吧。”
鄢商慈道:“好,你把这粥喝了吧,你娘亲自熬的。”
孟传情接过粥,一口一口地品尝着。这时,听鄢商慈道:“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喝完粥后,你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孟传情似是饿极了,口中嗯了一声,手上舀粥的动作未停,直接往嘴里喂,很快就见碗底了。鄢商慈瞧着好笑,“跟馋鬼似的。”
孟传情放下勺子,道:“你不知道,娘做的粥味道很特别,从小我就喜欢喝。”
鄢商慈道:“真的吗?改天我让孟伯母做给我吃。”
两人在房中聊了许久,鄢商慈见天色有些晚了,就起身准备离开。“传情,你早些睡吧。”端着粥碗走向门口。孟传情却突然问道:“商慈,为什么是你给我送粥?”
鄢商慈转身看他,“传情,你为什么这么问?”
孟传情表情有些疑惑,道:“我只是奇怪,母亲她既然亲自熬了粥,为什么不亲自给我送过来,是她还在怪我吗?”顿了顿,又道:“如果是她让你送的,会不会太奇怪了,她本就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鄢商慈笑笑,道:“传情,你想太多了,粥本来是你娘送的,被我半路接了过来。她虽然不喜欢我们在一起,但对我还是不错的,见我坚持,就由着我了。”
孟传情释然,道:“原来是这样,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鄢商慈柔声道:“别想了,赶紧休息吧,我走了。”
鄢商慈走后,孟传情坐了一会儿,就上床躺着了,不出片刻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天未亮。
孟传情一惊,猛然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看到的是头顶白色的床帘。怎么花纹有些不一样了?心中有些奇怪。下一刻,猛然坐起了身,惊道:“这不是我的床”感觉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看,自己竟*着身体,而且这一动,感觉全身酸痛不已。脸色一变,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身边传来一声闷哼,声音低沉而妩媚。孟传情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瞧见孟传心那张熟悉的脸,当即吓得他坐的远远的。没看错,是姐姐!为什么他会和姐姐睡在一起?四处瞅了瞅,发觉自己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刚想过去捡,孟传心却在这时悠悠醒转了过来。他身体一僵,坐在那里再也不敢动。
孟传心睁开眼睛后,见孟传情坐在她身边,便问道:“传情,你怎么在这里?”孟传情看了她一眼,忽然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孟传心瞧着有些奇怪,又道:“天这么冷,你怎么也不穿衣服”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身上也没穿衣服,身体也难受的紧,她有些蒙了,“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她将被子拉近,盖住肩头,箍得紧紧的。
“姐姐,我”孟传情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知道,我昨晚很早就睡了,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孟传心感觉下身有些痛,脸色忽然刷的一下白了,“传情,你昨晚我们做了什么?”
孟传情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喝完粥后就躺自己床上睡着了。半夜,感觉有些热,有些焦躁然后”难道半夜那个时候,他有那种感觉是因为和姐姐他不敢再想下去。
孟传心眉头一皱,道:“你昨晚也喝粥了吗?我好像也喝了一碗。”
“什么?”孟传情有些吃惊,“是谁端给你的?”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孟传心道:“是幼忧,她昨晚来我房间安慰我,端着娘熬的粥。”
“我的是商慈端给我的,难道是她们在害我们?”孟传情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商慈和表妹是不可能害我的,粥是娘熬的,是她下了什么药吗?为什么?”他不停地思考着,却始终想不通。
孟传心道:“昨晚,我喝完幼忧的粥后,觉得很困,就直接睡了。半夜之中,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我记不清了。”
“姐姐!”孟传情突然开口道:“对不起,虽然记不清了,可是我知道,我们的的确确是发生了关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说到这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喃喃道:“没有血缘关系?只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才会陷害我们吧,否则的话,我们就是乱。伦。”
孟传心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父亲?”
孟传情点点头,刚想说什么,一人忽然推开了房门,“大小姐,你醒了吗?”来人慢慢靠近床边。
孟传情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孟雪夜!”
见孟雪夜的手已伸向床帘,正欲掀开帘子,眼神一变,猛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反掐向她的颈部。孟雪夜挣扎着,尖叫了一声,刺耳的声音惹怒了孟传情,他掌中运起十足功力,心一狠,打向孟雪夜胸前,震碎她的心脉,后者当场气绝。
孟传情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孟传心,却见她将头蒙的严严实实的。原来他刚才起身制服孟雪夜时,全身一丝不挂地蹲在床边,尽入孟传心眼底。她没好意思看,便蒙住了头。孟传情觉得有些尴尬,赶忙拾起衣服胡乱穿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父亲策划的话,那么他很快就会来捉奸了。”孟传情侧耳倾听,感觉有脚步声传来,“来了!”
孟传心想也不想,就冲孟传情道:“传情,你赶紧走!”
孟传情看了她一眼,抱起孟雪夜的尸体,身体如鸿影一般从窗户飞跃出去。
房门猛地被撞开,孟凡尘带着两个丫环走了进来,负手看着床帐方向,道:“刚听到有人叫,发生了什么事?”
孟传心依旧躺在床上,见进来的是孟凡尘,心中一凉,心想:传情猜的果然没错,设计这一切的真的是父亲,为了对付传情,他竟然赔上我的清白,是想用我困住传情吗?想到这里,她彻底心寒,悠悠开口,道:“没什么事,刚做了一个恶梦,被惊醒了。”
隔着床帐,孟凡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听孟传心语气正常,心中奇怪,遂对丫环使了个眼色,道:“去看看小姐。”两个丫环一同上前,掀开床帘,将床上的情形尽数暴露,映入孟凡尘眼中。
见孟传心一个人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的表情平淡,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孟凡尘神色稍变,怎么会这样?转动眼神,在房中四处瞅了瞅,没发现可以任人藏身的地方,房内也没有多余的气息。犀利的眼神看向紧关的窗户,心想,难道他从窗户逃走了?扭头对两个丫环道:“你们伺候小姐起床吧。”身影如梭,闪至门外,朝窗户方向追了过去。
第162章 姐弟情深()
两个丫环伸手欲扶孟传心起来,却她开口道:“你们先去打点热水来吧,还有,我有件衣服拿去熨了,一会儿要穿,去衣房给我拿过来吧。”两人互看了一眼,关上房门,各自离去。
支开了两个丫环后,孟传心赶紧拾起散在床上的衣服,匆匆穿上。掀开被子,床单上的落红醒目可见,孟传心心里一颤,咬了咬唇,猛然一掌打向自己胸前。一口鲜血喷出,刚好洒在落红之上。望着刺眼的红色,孟传心苦涩一笑,喃喃道:“传情,不管我失去的是什么,都一定要护你周全。”眼前一黑,晕倒在床上。
孟凡尘没有追踪到孟传情,问遍了庄里所有的下人,都表示没有见过他。气愤的他一掌打向园中池塘,顿时水泄三丈。昨晚的一切,自然是他亲手策划的。昨日桑引言解围时,他就开始酝酿这个恶毒的计划了,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孟传情离开,任他出庄去潇洒。所以,他牺牲孟传心,设计姐弟二人乱。伦,再以此为借口,将孟传情逐出武林庄。他相信,这件事定然会让孟传情身败名裂,成为江湖上人人唾骂的对象。因为,乱。伦,是江湖中人最为不耻的。
昨晚,他暗中将桑引言煮好的粥中下了药,并命鄢商慈和桑幼忧分别端给孟传情和孟传心。两人丝毫没有防备,喝下粥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算好时辰后,他潜入孟传情的房中,将他搬到孟传心的床上。因两人喝的都是极致的*,无论定力多强的人,都无法承受,加上药中还含有*的成分,两人迷迷糊糊的,在浑浑噩噩之中就将事情解决了。
一切都如他计划中的一样顺利,可是,他却小瞧了孟传情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更忽视了姐弟两人的默契感情。他派孟雪夜前去探查情况,确定他们是否睡在一起,一旦印证了,孟雪夜就会引下人进去,将这段丑闻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没想到,孟传情直接选择杀人灭口,根本就没有给孟雪夜呼叫的机会。正所谓“捉奸捉双”,如今孟传情带着孟雪夜逃了,没有人证,这乱。伦的罪名根本就无法成立。
想到这里,孟凡尘心底极度不甘,辛辛苦苦策划了一场,结果什么成效也没有。暗骂了一声,转身回去看孟传心。经过衣房时,瞧见了伺候孟传心的那个丫环,便问道:“不是让你伺候小姐吗?怎么在这里?”
丫环低头道:“是小姐说有件衣服放在衣房了,让奴婢过来拿,可是,衣房管家说,小姐并没有衣服放在这里。”
孟凡尘一听,神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影一闪,就朝孟传心的房间奔了过去。
来到孟传心房间时,她的房中围了不少人。桑俊坐在桌边给她搭着脉,桑引言站在桑俊身后一脸担忧。桑幼忧则安排着几个下人,撤去孟传心床上的床单。孟凡尘一眼就瞧见了床单上红色的血迹,心中惊疑,假装不知,问道:“怎么回事?”他倒要看看,孟传心要如何解释。
孟传心没有开口,桑引言代答道:“刚有下人说传心晕倒了,还吐了不少血,桑俊说她是受了内伤,也不知道是谁伤的。”
“吐血了?”孟凡尘眼神一紧,走向孟传心,道:“我看看。”搭上孟传心的脉搏,感觉到她的确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心中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盯着孟传心的眼睛,问道:“怎么伤的?”
孟传心道:“之前被江才情抓住的时候,受了他一掌,我一直用内力支撑着。今早起来,也许是受了寒,身体有些虚,内力压制不住,就发作了。”习武之人,功力高深一些的,的确可以延迟内伤发作的时间,所以,孟传心这个理由,让除了孟凡尘之外的所有人都信服了。
桑引言揽着女儿的头,心疼道:“傻孩子,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也好早些让你父亲给你疗伤。”
孟传心道:“之前我怕你们担心,而且,我以为已经将伤势压制下去了,没想到。。。。。。”
桑引言看向孟凡尘,道:“你赶紧给女儿治治吧。”
孟凡尘神色恢复如常,走向孟传心身后,抬手给她疗伤。双手触及孟传心后背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一丝的颤抖,心下疑惑,她是在防备我吗?这一切太过巧合,她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在借此掩盖床单上的血迹?他心不在焉地给孟传心疗着伤,思绪又飘出了千里之外,脑海中一直思索着这些疑问。
武林庄后山,孟传情在树下挖了个坑将孟雪夜埋了。他的头脑一直是热的,此时山风一吹,人就清醒了,心里也平静了许多。蹲在地上,望着面前的新土,心里一阵叹息,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想杀人的,怨只怨你跟错了主子,人说虎毒不食子,我没想到,父亲为了对付我,竟然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清白。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去的。”手中运功,以内力催烤,将新土的颜色变深,看起来似积淀了好多年。
“现在想想,无论这件事传不传出去,我和姐姐。。。。。。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他闭上眼,心中无比沉痛,喃喃道:“姐姐。。。。。。我该怎么办呢?”
孟传情第一次感觉心里乱糟糟的,在后山逗留了很久,才慢悠悠地下了山。该面对的,他依然要去面对。
“传情,原来你在这里。”刚从后房顶上跃下,就听见后门走廊处传来鄢商慈的声音。她满脸笑意地看着孟传情,道:“庄里的人都在找你,一大清早的,你去哪了?”
孟传情看向鄢商慈,心里更乱了,屏息定了定心神,问道:“商慈,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上的粥,究竟是你自愿送的,还是父亲让你送的。”
鄢商慈想了想,如实相告:“其实,是孟伯伯让我给你端过来的,他说你要离开了,虽然一直不和,但毕竟是父子一场,一碗粥,当是临场送别。”说完,看着孟传情,有些奇怪,“为什么你那么在意那碗粥呢?我知道你和孟伯伯不和,怕你心里难受,所以昨晚才没有跟你说实话。父子没有隔夜仇,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双方和解也没什么不好。”
孟传情听后,心痛地闭上眼睛,心道:“商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知道你的一时好心,带来的是什么后果吗?这一局,将姐姐和你我都陷入了困境,难以解脱,倘若你知道了真相,第一个无法原谅的就是你自己吧。”
鄢商慈见孟传情的表情有些痛苦,靠近一步,问道:“传情,你怎么呢?”
孟传情睁开眼,强笑:“没事。”他躲避着鄢商慈的眼神,转身道:“我去看看姐姐。”
刚抬脚,就听鄢商慈道:“你也知道她受伤了吗?”讶异,扭头问:“什么?”心想:莫不是姐姐那边败露了?
“我听幼忧说,她受了内伤,早晨还吐了好多血。。。。。。”鄢商慈话未说完,就感觉身边无端起了一阵风,孟传情的身影已消失在眼前。瞧见孟传情朝孟传心的房间奔了过去,她释然一笑,自言道:“他们姐弟的感情,真好。”
孟传情一溜烟地钻进了孟传心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孟传心坐在床边,瞧见了他,心里一惊,“传情,你来干什么?”
孟传情瞧见了孟传心坐的那张床,今早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让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以往,他进姐姐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