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引发了大爆炸。当时,我们根本连那人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夜未央道:“或许那人要炸的是尊夫和楼仲丛,你们两人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他思索了片刻,忽然起身道:“夫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夜未央带着劳桑心匆匆离开了霍府。劳桑心一直不解他此行的目的,行了一段路程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领主,你为什么要问闻宗萱那些话?”
夜未央耐心解释道:“如果十几年前的决战中深藏着阴谋的话,我们必须先解开谜底,才能毫无顾忌地去对付天魔教。从闻宗萱的话中,可以肯定,那场爆炸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我相信,南无诗的叛教跟那场决战有着密切的联系,如今南无诗已死,我们要解开这个谜底,就只能从农牧夫和秋双心身上下手了。”
劳桑心问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夜未央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随必之回糊涂堂吧,我一个人去金山客栈找小白。”
纵然有些不放心,劳桑心还是领命离去。夜未央一个人返回金山客栈,行至一个路口时,不意外地看见前面站了三个人,农秋音和农牧夫以及抱着魔音琴的秋双心。他故作不解,问道:“农儿,你们怎么在这里?”说话间,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一副准备逃走的架势。
农秋音先是为他的白衣装扮愣神了片刻,见他转身似要溜走,身影一闪,挡在前面,“未央哥哥,你要去哪里啊?”
夜未央只是看着她,笑着没有说话,这时听得农牧夫大叫一声:“农儿!”
农秋音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未央哥哥,你不是说要陪我去天魔教吗?现在就跟我一起走吧。”说话的同时,手中暗暗运功,施展起摄心术。
夜未央瞧着她的动作,脚步慢慢后退,口中道:“农儿,我答应你了,当然不会反悔,你别这样。”身后却被农牧夫和秋双心挡住,无路可逃。他的眼睛猛然迎上了农秋音的双眼,当即就安静了下来,只见脸上表情反复变幻,眼神也变幻不定。
农牧夫瞧着心惊,这人的定力还真是高深。正想着,却见农秋音放开了手,静静地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夜未央,“爹爹,我成功了。”
农牧夫心中有些怀疑,盯着夜未央看了一会儿,道:“我得试探他一下。”手掌运功,一掌劈了过去。
“爹爹!”农秋音一声惊呼,挡在了夜未央前面,“你不可以杀他。”
“农儿,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试探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你控制了。”
农秋音眼睛一瞪,道:“你休想骗我,你刚才明明有了杀气。”她将夜未央紧紧的护在身后,“不许你再靠近未央哥哥。”
农牧夫无奈,放下手掌,道:“好吧,既然你不让我碰他,你就自己试探他一下,这家伙狡猾的很,我们必须保证他百分百的被我们控制。”
“好。”农秋音点头,“要怎么试探?”
农牧夫道:“先问问他的出生来历。”
农秋音转身看向夜未央,问道:“未央哥哥,你说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吗?”
夜未央面无表情地道:“父亲,没见过;母亲,夜环;妹妹,夜未艾。我从家里来。”
农秋音愣了愣,听农牧夫道:“夜环?这名字怎么没听说过,莫非不是江湖中人?”想了想,对农秋音道:“农儿,你再问问他师承何门,武功是谁传的?”被摄心术控制的人,只听主人的问话。
农秋音照样问了,听夜未央道:“无师,自通。”
秋双心讶异道:“没有师父教,也可以学得这样一身高深的武功?”
农牧夫道:“这人才智非凡,也不是没可能。”他看向街头一对夫妻,又对农秋音低语了几句,农秋音睁大了眼睛,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农牧夫道:“你未央哥哥可不是普通人,不能用普通的方法去试探他。你想想,万一他没有被完全控制,半路上跑了怎么办?”
农秋音看了夜未央一眼,像是下定决心,将农牧夫的话对他说了。只见夜未央几步走到街头那对夫妻身边,正大光明地摸了一下那女的胸口。
女人一声尖叫:“色狼!”顿时,街上的人都将目光看向夜未央。男人一声爆喝,抽出摊位上的一根木棒,一棒打在夜未央头上:“敢摸我媳妇,找死是吧!”
“打色狼了!”街上一些热心肠的人见状,纷纷上前对夜未央拳打脚踢。夜未央没有武功,无力反抗,只得抱着头蹲在地上,任人暴打。
农秋音看着不忍,上前替夜未央解了围,拍了拍他衣服上的脚印,心里难过极了。刚刚还是白衣翩翩的佳公子,这会儿变得灰头土脸的,狼狈极了。不过,农牧夫并没打算罢手,接着又对农秋音道:“农儿,这样是试探不出来的,你得想一个他最不擅长的问题来考验他。”
“未央哥哥最不擅长的?”农秋音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未央哥哥不会跳舞,我让他跳舞好不好?”
夜未央当真在大街上扭了起来,他不会跳舞,扭得姿势异常难看,路上的行人见了都纷纷停了下来看着他,哄笑连连。农秋音起初还有些高兴,一直拍手叫好,到后来见许多人都在嘲笑夜未央,终究有些不忍,赶紧让夜未央停了下来。
“被摄心术控制的人,就算再不可能完成的事,也会拼命去完成,哪怕是死都不能反抗,看来他是真的被控制了。”秋双心看着夜未央跳舞的姿势,也有些好笑。
农秋音异常高兴,道:“爹爹,你看,未央哥哥是真的被控制了,这样,他就可以跟我一起去天魔教了。”她的眼中,满是笑意,拉着夜未央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无比甜蜜。夜未央却始终呆呆地站着,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农牧夫望着甜蜜的两人,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秋双心见他眉头紧锁,便问道:“师兄,你还在怀疑他吗?”
农牧夫道:“这个人不除,我心底难安。而且,无诗也是因为他才。。。。。。”
秋双心怔了怔,道:“无诗,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师兄一直都比她坚强,就算心底有伤他也从不表现在脸上,而今日,他脸上却带着忧郁,看来无诗的死,给他的打击也很大。
农牧夫叹了口气,道:“也许吧,我想我还得替她守护下去,无诗曾说过,这个夜未央和江才情两人会成为我天魔教最大的敌人,所以必须要尽快除去。现在农儿护他护的紧,我们先由着她,等找机会再下手。”
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把抓住一个路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道:“去金山客栈找一个叫小白的人,告诉他夜未央已经先返回糊涂堂了。”那个人被慑心术控制,愣愣地去了金山客栈。
随即,农牧夫三人带着呆滞的夜未央一同上路,返回天魔教。
同一时刻返家的还有武林庄一行人。昨夜,几人也在金山客栈投宿,今日一早,桑幼忧就雇了两辆马车,将依旧未醒的孟传情弄上马车,几人就离开了武陵镇。孟传闻驾着一辆马车走在前面,马车里只坐了孟凡尘一个人。看着是在闭目调息,其实心中还在想着早晨夏星辰同他说的话。
当孟凡尘要求夏星辰同自己一起返回武林庄时,夏星辰却告诉他:“你自己回吧,我不想跟着你了。”
“为什么?”孟凡尘有些意外,脱口问道。
夏星辰道:“因为,我找到比你更强的人了,我说过,我只追随强者。”
“你说的是那个小白?”
“没错,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他有多强,直到在飞龙引看见了他的武功,我才相信,他是这个江湖上唯一的强者。我决定去跟随他,你别再来找我了,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成为仇人。”
夏星辰要走,他拦不住,也没有理由去拦,所以只能眼睁睁地,心有不甘地看着她离开。失去了这个得力的助手,他的心情变得极度的忧郁,整日坐在马车里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孟凡尘突然睁开眼睛,问孟传闻:“传情醒了吗?”他不担心孟传情会逃跑,因为夏星辰走的时候,并没有将他手上的机关撤掉。孟传情的双手现在依然被束缚着。
孟传闻道:“似乎,还没有。”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担忧。
后一辆马车里,桑俊在前面驾着车,孟传心坐在马车后座上闭目养神,车里坐着桑幼忧和鄢商慈,两个女子中间躺着孟传情,各自望着他的容颜发呆。许久后,桑幼忧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你真的还爱着表哥?”
鄢商慈抚摸着孟传情的脸,秀眉微皱,道:“当然,我的心从未变。”
桑幼忧愣了愣,道:“之前我还说,如果你不要二表哥的话,我就把他抢回来,可是,昨日你在飞龙引客栈前是那样的激烈,我自愧不如。如果你的心未变,我就不跟你抢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辜负他了。”
鄢商慈抬头看着她,“幼忧。。。。。。。谢谢。”
第157章 摘叶飞花()
两女聊天没多长时间,孟传情就醒了过来,他猛地坐起,脑海中还回想着晕倒之前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会排斥那曲子?见自己坐在马车中,他一愣,看向身边的鄢商慈,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已经结束了吗?”
鄢商慈点点头,道:“传情,你已经昏迷一夜了,飞龙引的事昨天就结束了。”她顿了顿,又道:“你父亲要押你回武林庄,所以一早就动身往回赶。”
孟传情感觉双手被什么东西捆着,挣了挣,居然松动了,心中一动:莫非是夏星辰有意帮我?他不动声色,左右看了看,问道:“夏星辰呢?”鄢商慈却摇头表示不知。
孟传情心中已有结论,就不再问她的事,而是道:“我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飞龙引为什么着火了?”他脑海中的记忆同夜未央一样,也是断断续续的。
鄢商慈和桑幼忧两人轮流给他讲着事情的经过,从他受困密室到天魔教大战商羽落,从夜未央受伤到他现身以及夜未央走火入魔,闻宗萱现身之后的事。听完后,他觉得有些不可信,“夜未央和我竟然接二连三的晕倒,从未一起清醒过,这是巧合还是他刻意安排的?”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程后,孟传情忽然叫桑俊停了下来,对几人道:“你们等我,我去方便一下。”见几人脸色不一,他又笑道:“放心,我不会逃跑的,很快就回来。”
孟传心从马车后座跳了下来,道:“传情,你去吧。”她才是最了解孟传情的人,所以对他完全放心。
孟传情穿过一条小径,钻进了茂密的草丛中,见四周无人,这才宽下心来,手中暗暗运力,解开了夏星辰的机关。揉了揉手腕,心想:这夏星辰还算有良心,没有缚的太紧,不然凭她的机关术,想挣开还得费上一番功夫。他解开裤子,边尿边猜测着:这丫头一心追随强者,既然没跟着父亲,定是找到了比父亲更强的人,是商姐姐还是那个小白?以夏星辰的性格,追随小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但愿她不会碰钉子。
孟传情尿完之后,就准备离开,这时,忽听前方小路传来一阵声音,他几步跃了过去,躲在一个土堆后,仔细瞧着。前面走过来的,正是农秋音四人。农牧夫和秋双心并肩走在前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身后跟着农秋音和夜未央,两人手牵着手,踱着小步。
孟传情瞧着有些奇怪,这夜未央怎么有些不正常,农秋音一直跟他说着话,他却一句都没回,表情有些呆滞。而且,这身白衣打扮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这家伙,跟之前的夏星辰有些像,莫不是被农儿的摄心术控制了?他心中疑惑连连,夜未央可不是那种能被轻易控制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阴谋?他和小白一直形影不离,他在这里,那小白去哪了?
见四人已渐渐走远,孟传情屏息悄然跟了上去,他想看看,这夜未央究竟在耍什么鬼把戏。
孟传情跟了一路,一直没见夜未央露出什么破绽,他的表情始终如一,对农秋音言听计从,真如傀儡一般*纵着。越是如此,孟传情就越是怀疑,这家伙竟然连农牧夫都可以骗过,演戏的本领可谓是一流,不能轻信。他嘴角轻笑,喃喃道:“以你和江才情的关系,他会让你处于危险之中?说不定那人就在附近。”他不禁看了一眼身后,暗暗运气感受了一下,发觉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心道:“隐藏的还挺深的。”
孟传情一边防着身后,一边不缓不慢地跟着前面几人,见四人坐在一片草地上休息,便跃上了一颗大树,静静地看着。农秋音同夜未央坐在一起,靠在他的肩头,道:“未央哥哥,你给我讲个笑话听好不好?”
夜未央当即讲了一个猴子的笑话,逗得农秋音哈哈大笑,转脸看向讲笑话的人,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农秋音笑着笑着脸色就变了,抓起地上的一根杂草在手里摆弄着,有些闷闷不乐。安静了片刻之后,她扭头看向农牧夫,道:“爹爹,我不喜欢现在的未央哥哥,像木偶一样,傻傻的。”
农牧夫安慰道:“被摄心术控制的人,都是这种表情,你就把他当木偶玩吧。”
农秋音道:“我可不可以放了他?我喜欢以前那个黑衣的未央哥哥,可以对我笑,喜欢摸我头,然后温柔地跟我说着话的未央哥哥。”
农牧夫正色道:“农儿,你忍一忍,现在绝不能放了他,等到了天魔教再说。”
孟传情已然猜到夜未央假装被控制的原因,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让这家伙知晓了通往天魔教的密道,天魔教必定会受挫于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想了想,他自眼前的枝桠上摘下一片树叶,暗运内力刻了两个字,收在怀中,等待着机会。
农牧夫休息够了便催促几人继续前行。四人一直徒步走着,慢慢悠悠的好似游山玩水一般,看得树上的孟传情无比捉急:照这种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天魔教啊?他迟迟未出手拆穿夜未央,只不过是想跟着他们一起,看看天魔教的入口在哪里,那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
孟传情轻巧地跟在四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未曾让人察觉。午时,几人路过一家荒野小店,随意吃了些东西,休息片刻就接着赶路了。孟传情怕跟丢了,也不敢在小店多做停留,向店家买了些随身干粮就跟了上去。晚上,几人在树林露宿,孟传情则在树上盯着,始终未曾合过眼。次日,他依然精神奕奕,不紧不慢地跟着。
如此走走停停,到第三日上午,几人才到达庐山境界。孟传情望着苍润高逸,秀出东南的庐山,只觉得心头一暖,格外舒服,这遍地山谷,翠草幽香,好似人间仙境一般,看得他不由得痴了。
仰头望去,尽是奇峰峻岭,悬崖峭壁,千姿百态,有的浑圆如华盖,有的绵延似长城;有的高摩天穹,有的俯瞰波涛,有的象船航巷海,有的如龟行大地,雄伟状观、气象万千。孟传情不由得暗叹:没想到,天魔教总坛竟一直隐藏在这云雾缭绕之中,难怪世人无法寻到它的准确方位。
孟传情跟随四人穿过一片山谷,随即,一片阴森恐怖的树林现于眼前。一棵棵参天大树挡住太阳的余晖,重重雾气萦绕,还伴随着一阵阵诡异的叫声;地上长满了奇形怪状。颜色各异的花,有红似火,妖艳的刺眼,有绿如萝,妩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