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时,伸出的三个手指头都没有并上,当时皇阿玛问他是老的还是新的,十三叔只说了一句,问弘昼。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当然,我想皇阿玛肯定会秘密的问弘昼,可是单凭弘昼一人的话,是不足为凭的,毕竟阿哥之间相互猜忌,嫉妒,栽赃的事情在先帝爷时便演的很激烈。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亲哥哥,我要去求皇阿玛赦免他的死罪,大不了跟原来十四叔那样,遣他去给先帝爷守陵罢了。”宝亲王说完,便从黛玉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往前面而来。
冯紫英拿着密旨,同木从霖,林啸雪和二十名血滴子进到三阿哥府上的时候,三阿哥正在同一个女孩子在卧室里浓睡不醒呢。只听外边一声高喊:“三阿哥弘时接旨!”
弘时便猛然一惊,起身开了门,只见冯紫英跟木从霖进来站到弘历面前,林啸雪一步跨到床前,拎起了那个女孩子便出去了。弘历怒道:“你是谁?敢动三爷的人,不要命了?”
冯紫英并不理他,木从霖上前摁住弘时,只听冯紫英拿着密旨读到:“有圣命!即着冯紫英前往密查皇三子弘时家产,并把他暂行密囚。”多余的话,他一句没说。可弘时却被人用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八抬大轿,抬到了畅春园,而且立即关进了一处闲置多年的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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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珠珠这个礼拜好忙啊,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更这一章吧,珠珠知道,有些亲可能会不高兴了,这样支持珠珠,珠珠还更得这么慢,珠珠在这里跟大家道歉,不是珠珠懒,实在是珠珠工作有点忙,这几天又要去办宝宝户口的事情。有点焦头烂额了,这种状态下写的文定是疵品,所以珠珠宁可让亲们骂两句“懒珠珠”了。……
【124】迎春回门
黛玉在畅春园里休息了半日便回到了大观园来,她知道,弘时被秘密囚禁,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发生,贾家这次是无法避免了。
贾府里似乎跟往日没有什么两样,人们一如往日的奢华糜费,摆着旧日的架子,荣国府里,宝二奶奶每日在上房里帮着王夫人处理家事,偶有闲时,回趟娘家,帮着姨太太也料理一下自家剩下的不多的一点子生意,因薛蟠看中了夏家的大小姐,这几日也忙着下聘礼、换帖子、请吃茶等大小事情。湘云因家里有人来相看,所以被接回去了,老太太带着鸳鸯等几个丫头在蘅芜院里住着。探春每日来贾母跟前说笑,惜春则总爱跟妙玉一起参禅。
这日黛玉在潇湘馆里瞧着林啸雪说着外边的生意,忽悠人报宝亲王来了,于是黛玉起身相迎,宝亲王不说话,见了黛玉只拉着黛玉的手进了西里间,林啸雪见了,也不跟进去,只叫紫鹃端了茶送进去,自己带着下人们往偏屋里去了。
这里黛玉见宝亲王神色不同往日,便上前问道:“什么烦心事,值得这样?”
宝亲王叹了口气说:“西边兵败,皇阿玛如今身子越发不好,这个消息这会儿可怎么说上去呢。”
黛玉听了,便知道是葛尔丹那边的事情了,于是劝道:“皇阿玛心里不痛快是因为三阿哥的事情,这件事情叨登的太大了,牵连了朝中很多大臣。西边的事情应该是皇阿玛早就料到的,自康熙五十年以后,西边战事不断,从十四爷到年羹尧,再到现在的岳钟麒,每年打来打去,总是小胜不断,却没有什么大的起色。我看四哥不如一边问问大臣们的意见,叫他们都写个折子上来,一边跟皇阿玛如实说了。”
宝亲王叹道:“大臣们无非是两个意见,一是主合,合当然是好的,只要我们选一个德才兼备的格格郡主下嫁给他,大清朝成了葛尔丹的母舅,那么双方自然礼尚往来,葛尔丹对母舅俯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二是主战,无非是筹集粮草,再调精兵,继续去打。”
黛玉听了,也叹道:“这两个意见都不能全尽人意,主合的话,要牺牲咱们一个满蒙亲贵的女儿,如果主战,则要边陲的百姓没有安宁。”
宝亲王叹道:“是啊,而且,无论是战是和,都要葛尔丹同意才行,也不是咱们一相情愿的事情。”
黛玉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并不是一人所能决定的,因不愿宝亲王继续烦恼,便换了笑容,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尽管说这些,还不如在你的韵松轩跟大臣们讨论呢。”
宝亲王一听,也笑了,说道:“是我的不是了,如此不如咱们两个下盘棋吧,我知道我的棋艺很臭,但是还是要向妹妹讨教一下的。”
黛玉听了笑道:“不敢,下棋太累了,不如我抚琴给你听吧。”
宝亲王一听更加高兴,于是黛玉便叫紫鹃摆琴。紫鹃忙进来,同着春纤一起把康熙留给黛玉的那把古琴摆好,秋蓉进来焚上龙涎香,秋露端了水来,给黛玉净了手。
黛玉因知道宝亲王国事操劳,欲让他放松心情,便弹了一曲《清心普善咒》,此曲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宝亲王本来在黛玉日常歪着的榻上靠着,听着听着便渐渐的进入了梦中。黛玉一曲将至,宝亲王已经酣然入眠。黛玉回头看时,紫鹃早就拿了厚厚的羊毛毡给宝亲王盖了。黛玉见了,便悄悄的带着紫鹃等人出去了,叫春纤在屋子外边听着,王爷醒了好进来伺候,自己便往东暖阁来。
黛玉刚坐稳了,正欲拿了针线来做,只见林啸雪悄悄的进来,在黛玉跟前说:“紫英刚才来说,万岁爷已经叫三阿哥自尽了。”
黛玉一听,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啸雪说:“昨天夜里,万岁爷见了三阿哥。父子二人在当年康熙爷的穷庐里谈了很久,最后万岁爷叫人准备东西给三爷上路,今天早上,守门太监报上来,说三爷悬梁自尽了。”
黛玉听了,沉思良久,慢慢的说:“叫人去牟尼院,送些银两过去,叫哪里的和尚们念九天的地藏经和大悲咒吧。”
林啸雪点点头,接着说:“家人刚才来报,说方先生他们秘密查封府上时,发现这府上的大老爷跟三贝勒过往甚密,其中三贝勒魔镇宝亲王请的妖僧就是贾赦引荐的,平日里下边的很多冤狱官司也有牵连,此时干系重大,只怕宁荣二府皆有牵连。”
黛玉听了,倒是似乎早已经料到,淡然一笑说:“这些事情,终于瞒不住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却不能多管的,由着他们去吧。”
林啸雪听了,便答应着出去了。
因为国事繁忙,今年黛玉的生日也没好好过,皇上的赏赐倒是多了一些,却因身子不好,没有过来,黛玉只进去磕了头,雍正便叫回去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也好乐一乐,跟朕在一起反倒拘谨了。黛玉便回了园里,宝亲王把政事往后推了,带着傅恒过来坐了半日,各自带了寿礼。宁荣二府本是来请黛玉的,黛玉因怡亲王刚刚去了,举国上下凡是有官职的人家都不许唱戏,所以便辞了出去。只在园里,接了迎春回来,同着探春惜春和贾母几人玩了一个晚上。
迎春比原来更加的沉默寡言,只是不曾失大家的体统,寿礼也是跟原来的一样,仍是亲手绣的一样绣品;黛玉便叫人去孙家说一声,留迎春多住几日,孙家见公主家人来说,自然不敢不从。第二日黛玉起晚了些,仍旧先去了议事厅,看了看下边报上来的邸报,没很么大事,都一一批示了,交给冯紫英,叫他发下去,照着办理,便回潇湘馆来。
二月里,仍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园中的迎春花都吐出了嫩黄,柳树梢上略微带一点黄绿。黛玉披着一件小毛披风,扶着紫鹃慢慢的踏过了蜂腰桥,正要拐往潇湘馆时,听见两个小丫头在迎春花后面的假山边上说话,初时并不在意,因听见有哭声,便住了脚步。只听一个劝道:“姐姐,这是咱们姑娘的命,也怨不得别人。少不得慢慢的受着罢了。”
另一个便哭着说:“我就不信,我们二姑娘这样命苦,在家时便受些闲气,本想着嫁出去了,自己当家做主,能少生些气,谁知道更加被人作践,如今是公主的谕,叫在这里多住几日,若不是这样,只怕昨晚便来人给接回去了,哪里还有半刻自由?竟是卖给他们一样。”
黛玉听了,便皱了眉头,问紫鹃道:“这是不是二姐姐的丫头绣橘的声音?”
紫鹃忙笑道:“正是她呢。”说着便冲着那边喊道:“绣橘在那里吧?公主在这儿呢,你过来说话。”
绣橘听了,唬了一跳,忙跑过来,给黛玉跪下说道:“奴婢不知道公主在此,胡言乱语惊了公主,奴婢该死!”
黛玉听了,轻声一笑说:“你是知道我的,原来二姐姐在家的时候,我们时常玩笑,从没红过脸,就是你们来了,我也没大声说过一句,如今你且跪着,跟我说实话,二姐姐在他们家过得怎么样?”
绣橘听了,便哭道:“我们姑娘嫁过去不过三日,便被姑爷赶到偏房去睡了,姑爷只知道吃喝玩乐,打架斗气,姑娘略劝劝,便打姑娘,说本是大老爷五千两银子卖给他的,跟他瞎冲什么管家奶奶,还有很多粗话,奴婢也不敢回公主,再过几日,索性连饭也都是别人吃剩下的才拿来给姑娘吃,若不是姑娘出嫁时,二奶奶私下赠了一些银两交给司棋姐姐,如今姑娘能不能回来还两说着呢。”绣橘说完便趴在地上哭泣。
黛玉听了,又是生气又是伤心,便掉下泪来,一边叫紫鹃先把绣橘扶起来,又叫春纤跟着一同去蘅芜院请二姐姐来潇湘馆,不必跟老太太说什么,老太太若问,便说是我想二姐姐了,找二姐姐来下两盘棋。
这边黛玉回了潇湘馆,刚换了衣服,便见迎春带着司棋等人进了院门。紫鹃同嬷嬷们忙都迎了出去,一时进来,黛玉问了贾母安好,便请里面说话。
众人进了西里间,黛玉让着迎春坐了,方问起在那边的境况。
迎春听了,自是伤心,先淌眼抹泪的,叹道:“总归是我的命不好,遇到这样一个狼一样的人家,少不得只求快快了结了此劫,好去找自己已故的母亲去作伴。”
黛玉听了,少不得也哭了,便问道:“这个孙家,到底是什么人家?”
林啸雪见问,便说:“他们家本是山西人,因早年攀着荣国公提携,多有走动,后来逐渐的得了势,他们家老爷没了,孙绍祖便袭了祖荫,做了个五品将军。此人平日里娇纵异常,在外边经常强取豪夺,但普通商家都惧怕他的官职,因此很少有人跟他计较。”
黛玉听了,点点头说:“二姐姐从小儿温和,便是下人也不曾训斥过几句,别说遇到他这种人了,姨娘告诉家人,见了此人要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迎春听了,似乎有些不忍,但是想想自己平日受得委屈,便低了头,不言语,只玩弄着衣带。黛玉见了,笑道:“二姐姐如今是什么主意?那个门,你以后还进不进了?”
迎春叹道:“自古女子都是从一而终,若是他休了我,我自是不必再进那个门,只自己去寻个庙,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他若不休我,我也只好受着罢了。”
黛玉笑叹道:“真真二姐姐好性儿,如今你只在园里多住几日,孙家有人来,先叫他们来见了我再说吧。”
听了黛玉这话,迎春倒不怎么样,司棋和绣橘先跪下给黛玉磕,说:“如今我们姑娘可算是有救了。”
【125】司棋训狼
林家的几个铺子自从得到了林啸雪的话,只要遇到孙绍祖,便要教训他。这日,恰巧孙绍祖出城打猎回来,到了家里便要寻事,因找不到迎春,便问家里的管家婆子道:“你奶奶怎么还不回来?”
管家婆子忙上前回道:“林公主说留奶奶几天,陪她下棋呢。”
孙绍祖便不高兴的说:“真是糊涂,她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怎么好天天住在外边不回来?去!你亲自去找她,就说我回来了,叫她家来伺候。”
管家婆子倒是个不算糊涂的,忙说:“老爷,林公主那里比不得别处,咱们不好冒然就去,如今林公主深得皇上喜爱,若是恼了,咱们岂不自讨苦吃?”
孙绍祖听了,想了想也是,只是如今家里的丫头婆子,略有姿色的都玩腻了,只还有迎春的两个丫头,还没沾手,如今惦记得紧呢,又不在家里,自己闷了一回,便出了家门往牡丹园而来。
赛花红早就得了林啸雪的吩咐,孙绍祖本是牡丹园的常客,原来来了,不过是多敲诈他几两银子,如今来了,自然不比往日。
孙绍祖一进门便嚷嚷:“人呢?都死绝了不成,没瞧见大爷来了吗?还不都滚出来?”
赛花红听了,冷冷一笑,走到孙绍祖跟前说道:“孙老爷,您是这里的常客了,自然是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的,这个时辰,姑娘们都在睡觉呢,你晚会儿再来,可能还热闹些。”
孙绍祖一听,便火了一拍桌子骂道:“放屁,自古以来都是婊子等嫖客,哪有叫我等她们的道理,你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做什么的?”
赛花红冷笑道:“吆,我说孙老爷,婊子也是人啊,也要吃喝拉撒睡啊。朝廷也没规定我们非得全天十二个时辰恭候嫖客大驾光临哪!您这么大的火气干吗啊?”
孙绍祖本是粗人,最受不了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心中一团窝火早被赛花红激起来了,只见他怒目圆睁,砰的一声把桌子拍了个粉碎,上前就要抓赛花红的衣领子。谁知赛花红本是江湖上开黑店的,身手也是了得的人物,冷冷一笑,轻轻一转身,孙绍祖便抓了个空。孙绍祖头一招失利,更加像一条疯狗一样,转身便往赛花红迎面劈来。赛花红无心跟他对打,只是躲躲闪闪的,如此过了几招,屋里的家具便被打烂了几件,桌子椅子唏哩哗啦的散在地上。赛花红笑道:“孙老爷,我们这里的这些家具,都是上等的檀香木做得,您老出出气不要紧,打烂了这些,可是要赔我们的。”
孙绍祖怒骂道:“你放你娘的屁呢,你得罪了爷,爷还要问你的罪呢。”
赛花红笑道:“老娘正想打官司呢,你只不怕,只管来好了。”说着轻轻一跳,离开孙绍祖一丈之外,高声叫道:“都进来!把这个狂徒给老娘拿下!”
十来个小伙子应声而入,上来先把孙绍祖的两个家人制服,另有四个人上来一起动手,三下两下把孙绍祖绑了起来。孙绍祖在北京城里张狂惯了,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赛花红冷哼一声说:“叫他闭上臭嘴,把我这屋子都熏脏了。”
一个年轻的小厮,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麻核桃,麻利的弹进孙绍祖的嘴里,孙绍祖便哼哼吃吃的说不出话来。
外边早有人报了官,顺天府的人即可便到了,带头的是原来怡亲王的家人,跟赛花红本是熟悉的,于是进来便问:“怎么回事?谁在这里打架?”
赛花红便叫人把孙绍祖主仆推到前面说道:“这位孙老爷,进来便寻事,我们因遵守国法,国丧期间不敢开业,他便动手,砸了我们的东西,还请老爷做主。”
带头的便叫人把坏的东西都一一登记了回过头来又对孙绍祖说:“孙大人,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大白天儿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寻事?少不得下官要将你压到府衙,交给大人们处置吧。”说完也不听孙绍祖哼哼的什么,便一摆手带着官兵把孙绍祖几人押走了。
这里赛花红便叫了一个心腹小厮来,嘱咐了几句,那小厮便往大观园来找管事的回话。
这日黛玉正在同探春迎春在潇湘馆里闲话,紫鹃进来说道:“姑娘,外边有人进来说二姑娘的姑爷今儿因到妓院里寻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