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浩躺在母亲为他铺开的被子里,幸福地进入梦乡。
“懒蛋哥哥,今天要去爷爷奶奶家,快起床。”小草一大早起床发现陈浩睡在客厅里,高兴地趴在他身上捏他的鼻子。
陈浩早已醒来,看见小草时故意假装睡着。此刻,被小草的小手捏住鼻子,张大嘴巴去咬小草的手,把小草逗得咯咯地笑。
大年初二,是陈浩一家看爷爷奶奶家的法定日子,陈景天有时候忙的去不了,但他也会在后面几天补上。
陈浩麻利地起床抱起小草就往洗手间走,小草高兴地在他怀里不停地亲他,口水抹了他一脸,那家伙,和洗脸水有一比。
今年过年陈浩回来得晚,陈景天夫妇尽管知道儿子的钱比他们夫妻俩还多,但在他们眼里,儿子只要没结婚,这压岁钱就一直给下去,所以陈景天夫妇还是为陈浩封了个红包。
陈浩也封了个红包给小草,却见小草走到母亲面前把红包给了她,这个细节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不由地有些好奇。
“看什么,难道母亲不能帮女儿保管压岁钱?”
李霞一说完,两女人一起给陈浩几个白眼,好似奖赏他他少见多怪。
陈浩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小草特别喜爱的原因,搞了半天这个小丫头还会用这招哄父母开心,陈浩不由地在心里为小草赞一个。小为大用的他也非常恭敬地把红包递给母亲,眼睛里透出满是期颐的眼神。却不料李霞笑骂道:“你个坏小子,想学妹妹,晚了。”
话音刚落,李霞还顺手在他头上赏了记糖炒栗子,只不过这个栗子却是充满了母亲的溺爱。
小草却是哼了一声,背着手,学着陈景天走路的姿势,迈着碎步跨出房门,逗得陈家三人捧腹大笑。
陈浩开着车拐到招待所接上孔钊,五人一起赶到陈家村。
两老人早早地站在院子里,见到陈浩一家子和小草的到来,非常高兴。尽管和孔钊时第一次见面,但还是把他当孙子辈接待迎进屋。
这两年,二老家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人来的特多,大禹集团的人、期望基金的张建生一家三口、县里领导。曹飞虎和赵燕人不在国内也会托人给他们送东西,甚至有些面都没见过的人,自称是陈浩的朋友,给他们放下东西就走,弄得二老为这事专门找陈浩核实,儿子当县委书记,他们可不能让儿子为这事犯错误。陈浩打了一圈电话才知道是那几个女人送的。
“爷爷、奶奶,春节好!孙子给您们磕头了,祝您二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越活越年轻。”
陈浩等父母给爷爷奶奶拜完年后便跪倒在地,给两位老人家磕三个头。小草也在他身边有模有样地鹦鹉学舌,只不过把“子”改为“女”。
陈浩的爷爷近七十岁,身体没大毛病,就是腿子不太好。奶奶六十刚过,身体倒挺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能吃能睡,见到两个孩子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忙不迭地颠着小脚走到他们跟前,一手一个拉起他们搂在怀里喊着亲孙子孙女,顺手塞给他俩每人一个红包。
老太太不知道她每回拉陈浩或是搂时,陈浩身体上的玉佩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她调理身体,更把她多年的胃病治好。胃好长时间没疼过,她还以为是儿子给她买的药起作用。
孔钊也过来给二老拜了年,照例得到老人家的红包。
陈浩这次带孔钊来陈家村是想让他感受下大禹集团的经营模式,等见过礼陈浩便带着他去了大伯家。他知道再走迟些,等那些来看父亲的陈家村人赶来,他想走也没那时间。
“大伯,侄子给你拜年来了,……。”
陈浩刚一进院子便见到大伯站在院当中笑眯眯地看着他,知道他估摸着时间特意站在院子等,心里特感动。但他没想到大伯不但没给他红包,反倒是伸出手来说道:“少整那些虚把式让我老人家在外面等半天,快把红包拿来。”
望着大伯带有戏谑的神情,陈浩拉着孔钊直接无视他的嘴脸,迎上从屋里走出来,带着满脸笑容的大妈说道:“大妈,春节快乐。”
“小浩,来了,你们屋里坐,别理那个倔巴头。”大妈狠狠地剜了男人两眼,大过年的,她没说出“老不死”三字已是嘴下留情。
在国内,春节期间人们都禁忌不吉利的话,生怕给人带来不好的运气。说起国内过年的禁忌还真不少,大年三十晚上忌外人,这时候有外人登门说话、串门等都不被主人喜欢,认为打搅了主家的欢乐团圆。更有一种邪乎的说法:三十晚上,出嫁的女儿不能看娘家灯,看娘家灯会死娘家人等等,名目繁多,而村里人更注重这些禁忌。
陈浩听见大妈的忌口,想起今早上小草不但喊他起床,更叫他懒蛋哥哥,莫不成自己以后真会变成大懒蛋。想到这他不由地感到好笑,好在他倒没这么多讲究。再说今天是初二,没那么多禁忌,民间还有种说法叫“童言无忌”,这等小事在他看来顶多是个乐子。
上前拉住陈浩的手往屋里走大妈眼神有意识地扫了孔昭一眼,这年轻人她没见过。但在村里,甭管认不认识,进门即是客,更何况这客人还是陈浩带来的。
既然没人搭理,陈景玉自然不能搞怪,也哈哈大笑地赶上来,每人塞给红包。
在这期间,孔钊也按陈浩称呼的辈分给两位长辈拜过年,随着众人走进屋。尽管陈浩已给他讲过陈景玉的身份,但他还是不能把眼前这位跟小辈乱开玩笑的老者与大禹集团的董事长联系在一起。盖因他在省城听到很多人谈论全国最有名的村办企业大禹集团,在他想来,能执掌这样一个大企业,董事长必然是位不苟言笑的威严人物。他却不知,陈景玉只有在陈浩面前才是如此为老不尊。如果陈浩不在,他比孔钊想的还威严。
等陈浩把他带孔钊来的目的说完后,陈景玉一口应诺,随后神色一正,说道:“市里要开万元户大会,点名让我发言,你说该不该把底子露出去。”
其实,陈景玉这话不该问陈浩,而应该问他七弟陈景天,陈景天作为肃县的县委书记,对肃州市搞得万元户经验介绍会的背景要比在华林乡当书记的陈浩知道得多。但陈景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没有陈浩的主意他就是不放心。
陈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没关系,实事求是呗。”大禹集团尽管是按股份制模式操作,但它还是挂着村办企业,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所以陈浩也不担心有什么大的问题。
大伯说起万元户,倒让陈浩记起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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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商谈归期
成大事者并不是非要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才能显出他的不凡存在,没有小溪,何来大河。更何况陈浩还只是个小小的绿豆芝麻官,在目前的国情下他即便是想实施一些想法也得也是受制颇多。所以,现阶段他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他在去年施行的固沙工程、今年即将建造的防护林和正在陈家村实验的绿色蔬菜,说到底都是想为日后的环境保护做些该做的事情。
老话讲:民以食为天。
在陈浩前世食品的安全卫生问题已引发全球震动,更引起一些人的恐慌。从酒中甲醛超标到九七年香港爆发的禽流感,从甲胺磷农药残留的“蔬菜”事件到敌敌畏火腿,再从苏丹红事件到三聚氰胺奶粉,直到瘦肉精、砒霜门事件,最后到各种各样的催生剂,膨化剂等等,弄得吃嘛嘛不香,饭菜更是让民众们发出“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餐桌?”的无奈,更让人们不知道到底该吃什么样的食物才能放心。
深知万丈高楼平地起道理的陈浩自然没指望现阶段推广绿色食品,要是这样搞,他估计早被那些还没有摆脱贫困线的人直接扔去火星,亦或是直接送他进精神病医院,任他自生自灭。他是想借助陈家村绿色蔬菜的送礼让上面人尝尝这种菜的味道,从而希望引起上面关注,让他们重视农药和化肥对民众身体的危害问题。
即便别人不理,他最起码能保证自家饭菜的安全。当然,这想法有些自私,但理想不等于现实,真要到那种地步亦属无奈之举。
陈浩把孔钊留在大伯家,好好向老人家取取经。他回到爷爷家时,发现小草正和小期望在院子里跳绳。
绳子的一头拴在院子里的树上,小期望拿着另一头把绳子荡成一个又一个圈。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两小家伙清脆的跳皮筋的歌谣让陈浩停住脚步,这种纯童趣让他想起自己快乐的童年。
“这次不算,你摇得太低,重来。”小草叉着腰站住不动,绳子绊在她两腿之间,看那意思是嫌小期望摇的不好,让她再摇一次。
小期望嘟囔地说道:“每次都是这样。”
明明是小草没跳好,她却赖在小期望身上。看到这陈浩哑然失笑,出言说道:“小草,不能这么欺负姐姐。”
两个小家伙同一年出生,个头也相差无几,但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小草活拨开朗带着些小调皮,小期望却显得有些内向。由于小草出生的月份比小期望的略小,所以小草总是仗着妹妹的身份耍无赖。
“大哥哥。”
“叔叔。”
看见他回来,两个运动的小亮红扑扑的小家伙一起围上来。
陈浩从口袋里掏出吃的塞到她们手里,随后弯下腰,一手一个把她们抱起来。
小期望喊他叔叔是从她父亲张建生的辈分论的,张建生和他是平辈,小期望自然变成他的晚辈。原本国人最讲究长幼有序,也就是辈分绝对不能乱。但在陈浩眼里,长幼有序固然要遵守,但也不必太过于死板。所以他让小草和小期望以姐妹相称,各交各的,他不希望两孩子因为辈分问题长大后心里产生隔阂。
陈浩指使小草把他兜里的红包掏出来塞给小期望,问道:“你爸妈呢?”
“他们去大棚了。”
小期望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抱她的叔叔,这个当年在村里抱起她问她为什么叫小期望的叔叔是父母经常提起的人,也是她学习的榜样。
她没想到自己当初的期望能很快变成现实,更没想到这位叔叔帮她在京城找到一家学校,让她能和其他小孩子一样每天背着书包去上学。
尽管张建生夫妇没有告诉小期望期望基金的事,也没有讲陈浩跟期望小学的故事。但张建生夫妇一直在小期望脑海里灌输陈浩当年如何成为高考状元之类的光辉事迹,这些事夫妻俩其实只知道个大概,但他们可以发挥想象力,从他们的描述中,陈浩差点成为爱因斯坦般的大师。再加上陈浩每次见她都给她拿好吃的,送给她很多学习用品,导致陈浩在她心目中如《大闹天宫》里的孙悟空般无所不能。
陈浩抱着两个小家伙正打算进屋的时候,小草附在他耳畔的一番话让他对小草的问题直接忽略,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各亲一下后放下她俩撒丫子就往外跑。
“大哥哥,刚才赵燕姐来给爷爷他们拜年,她让我等你回来告诉你,她在老地方等你。大哥哥,老地方是哪里?”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如果把这些天化成分分秒秒的思念,便凝刻成永恒。着急嘛慌地赶到村子的后山时,有位佳人已巧笑盈盈地看着他。
纵是赵燕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容颜让所见之人生出无限的憧憬,但她刹那间的风情只为他一人绽放。又有谁能想到诧叱国际风云,搅得国外金融市场哀鸿遍野的燕宇集团掌门人竟有如此温情的小女人一面,又有谁能想到那只直接掌控或间接操控数千家企业,轻笔一挥便有便让华尔街上万人抱着铺盖卷滚蛋的玉手此刻只为那男人抚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这一抚竟让她等了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这一抚更让她把分分秒秒的思念转化成今生今世的永恒。
旗动、风动、心不动!
此刻眼前的陈浩,就是她所有的世界,除此之外,她眼里看不见任何事物,心里更容纳不下哪怕是微小的灰尘。
陈浩此刻却没时间欣赏赵燕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美姿色,猴急的他一把拉过眼前的女子,把他刻着思念的唇狠狠地印在莺唇上,唯有这样,他才觉得踏实。
刹那间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但对心头如鹿跳的他俩而言,这一刹那便是永恒。彼此间的亲吻如同演练过无数次般竟然如此琴瑟相和,虽没有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海誓山盟,但这一吻吻出了永相随的意境,更吻出了幸福和甜蜜。
“哥,你瘦了。”
刚才的激吻让赵燕愈发娇艳欲滴,此刻,她葱白的手指在陈浩的脸上轻轻滑动,眼里露出深深的担忧和不舍。
“别看俺瘦,满身是肌肉。”陈浩夸张地曲起胳膊,可惜,身上衣服太多,没能显示出男性的雄伟力量。
他这一打岔,让赵燕笑出声来,倒也恢复她邻家女孩清纯的本色。
“虎哥这次先回去看爷爷,说是初八过来。”
“你们那边什么时候能部署完?”
“两年的时间吧。”
陈浩当初定下的目标数量有近千家之多,其中有些公司还有子公司,加在一起足有上千家之多。
她和曹飞虎在实际运作过程中不断地往里面填充她们认为有价值的公司,最近又和菲尔德隐形财阀合作了几把,共同瓜分所得到的利益。
这样大的工作量绝非一日竞功,也不是说想完成就能一下子完成。好在现在收购或入股的大部分公司已能反哺,燕宇集团最近一段时间才不用再从股市里大量套现。可以腾出集团大量的人手去做些善后工作,能缩短不少时间。
所以,她有两年之说。
“部署完就回来,在京城开个办事处。”
陈浩搂着柔若无骨的赵燕,心里充满怜惜。
为了能完成他在海外的布局,赵燕和虎哥付出的太多,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她俩在外面飘,也该到回来的时间了。
“嗯。”
赵燕乖巧地把头贴在陈浩的胸膛前,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天地悠悠,仿佛只剩下他俩相依相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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