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那么的一枚筹码竟然值八十多万港元,还只是打底。上不封顶如同只怪兽,让他们胆寒。心里也暗自庆幸自己没上,凭自己那些家底,恐怕连开牌的份都没有。
当然,这次赌牌还特地强调了规矩,概不赊账,没钱立刻下桌。凡是敢在赌牌过程中投机者,不但要处以赌桌上所有赌资十倍的罚款,投机者还将被断去双手。在六人的同意下,荷官开始发牌,这场充满悬念的赌博正式开始。
验牌,洗牌,切牌,所有的过程都形如流水。不出众人所料,东哥在前几圈里根本没有说话的份,跟了几把牌后便弃牌,桌上筹码转瞬间就损失了一半,他将近输了一千多万。赢家在千代子和戴维斯之间产生,快手张三维持不赢不输的局面。和他同时输的还有周仁智和格林,格林中间还赢过一把,周仁智好像专mén和东哥飙上了,东哥只要跟牌,他必然跟,每把不落。东哥只要弃牌,他照样毫不犹豫地弃牌,桌面上的牌再好也不跟。
几圈下来,尽管输了上千万,东哥还是有所收获。快手张三,很明显,功夫大部分在手上,今晚赌牌对他技术的发挥限制很大,东哥估计他就是人们常说的耍老千一类的高手。单凭他不lù痕迹地与向强之间的目光的接触,东哥估计他很可能是兴义安请来的高手。千代子绝对是个高手,她在荷官洗牌时耳朵轻微地抖动,也就是东哥这样好眼力的人能发觉。在几次的切牌中,东哥注意到荷官发到她手里的牌都是好牌,这说明她不但能听牌,更能记牌。其实,据东哥所知,听牌并不是向人们所说的那样玄,能直接听出牌的大骰子的点数,其实基础还在于强于常人的记忆力和庞大的心算能力基础上。拥有这类能力的人也不可能将所有的牌都记住,要是能把运动中的牌全记住,这样的人在赌场将是无敌的神的存在。大部分牌能在瞬间记住,少部分记不太清楚的牌能根据概率学原理迅速地做出推断。即便是这样,千耳魔蝎也相当于无敌的存在。东哥知道千耳是指她听牌的技术,魔蝎自然是指她脖颈处那只似乎想饮人血的蝎子。她很明显是14K的人,周仁智负责堵截他,千代子负责绝命的一杀。要不是戴维斯几次破坏了千代子的牌,东哥敢肯定,他现在不止输这么点。
说实在话,其他两人他全能注意到他们的细节,反倒是戴维斯他看不太清楚。整个赌牌过程中,快手张三和千代子在荷官洗牌发牌过程中会聚jīng会神,而戴维斯和他一样神态非常轻松,看起来像是完全凭手气,但他切牌那几次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千代子成为他的上家时,他总能通过切牌让她吃亏。这绝不是运气使然,而是他的牌技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至于周仁智和格林,完全是支脚的角sè。
当东哥桌面上的基本筹码消耗殆尽时,他突然兴奋地说道:“靠,看你们切牌切得这么好,倒让我的手也痒痒了帮哥哥把筹码放在桌上。”说完,两手按在桌上直起身子,看样子是想大赌一次。
他的话让围观的众人兴奋起来,看来这位阔少是输红眼耐不住xìng子了。要知道,他们眼巴巴地看了三个多桌面上最大的一次输赢也不过是五千万美元,东哥每把最多输一千万,尽管这个数目非常庞大,但与他在龙湾俱乐部一把数十亿美元的输赢比起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见到这位创造天文数字的赌徒要出手,他们的兴奋在刹那间被点燃,不由地摆正坐姿,准备迎接令他们在nv人身上也找不到的高
桌面上周仁智和格林没反应,千代子和快手张三眼里却是惊喜中夹杂着愤怒,戴维斯眼底lù出一丝诧异和赞赏的目光。
千代子和快手张三惊喜的是对方终于耐不住想要大干一把,要知道他们等这个机会足足等了两个多东哥却像滑不溜秋的泥鳅,从不跟他们正面碰撞,有时候只是丢个底就想赢他的钱实在太不容易。有几次他们还故意让他赢几把使他下重注,结果这家伙赢了钱还是老样子,甚至还有空闲和坐在他后面的xiǎo草窃窃sī语,委实令他们气的快吐血。照这样下去,即便是打到天亮也不可能赢光他所有的钱。他俩尽管受雇的主顾不同,但目标和任务相同,就是要赢光东哥所有的钱,而且还得在天亮前完成这个任务。东家就是想让他变成穷光蛋,后面的行动他俩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得出,再让这倒霉的东哥看不见早晨的太阳。
愤怒的是这家伙说话时正好是荷官在洗牌,这时候,外界任何一点响动无疑让他们的听力和记忆出现刹那间的盲点,而围观人群也不自觉地发出响动,尽管轻微,但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具有毁灭xìng的举动,真他娘的要人命。
千载难逢的机会和巨大的挑战,要不要全力赌一把?
东哥在观察桌上众人的时候,别人也在观察他。当然,在其他人眼里面他不过就是有钱的大少,每枚筹码十万美金,在他手里并不比破铜烂铁值钱,别人都需要考虑每次下多少注,他倒好,如同扔垃圾般随随便便扔着那些筹码,连数都不数,有时候甚至让他身后的xiǎo姑娘扔,还和她开着玩笑,纯粹就是钱烧得慌。
可这些动作落在戴维斯眼里却不一样,盖因他也是同类人。表面上的轻松自若甚至是玩世不恭不过是他们欺骗别人的手段,目的是在寻求一击毙命的机会。连格林都甘愿做他xiǎo弟的人,戴维斯不相信东哥没其它手段。
赌徒,骨子里就有冒险的特质。否则,他们也不会长期行走在天堂和地狱的夹缝中。东哥的说话和周围的响动尽管也影响到戴维斯的举动,但这恰恰让他兴奋起来,未知的风险让他全身的血液更加沸腾。他很清楚,自己受到影响,快手张三和千代子受到的影响不比他东哥看似无意而为的动作已在打断他们对赌局的把控。
处于上手的其他人全表态完,轮到东哥时,他搓着双手兴奋地说道:“总算轮到俺切牌了,能给我找个塑料尺吗?”
在众人疑huò的眼神中,他接过塑料尺,比划着荷官面前已洗好的牌,道:“先把这些牌放到上面,再把这些牌放到下面。OK,干的非常好,现在开始发牌吧,姑娘。”
在赌桌上,一般人切牌都会说切去上面三张或五张,有个具体数字,他倒好,完全不管牌数的多少,随意指定位置,让荷官倒牌。几人的听牌和记牌技术再高,在他无规律的倒牌中也只能干瞪眼。
此刻,桌面上的牌紧紧地躺在那,如同个怪物,已完全脱离他们的把控。除非有透视眼,否则,下一张牌是什么鬼才知道。
荷官先给每位发了张底牌,东哥掏出烟,边上的xiǎo草很是乖巧地帮他点燃,他深深地吸了口烟,随即在肺部打了个转,在从他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手指敲打着桌子,很是惬意地眼神挨个在众人脸上巡视,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般开心。
随着一圈明牌下来,周仁智是黑桃A,牌面最大,先说话,见到东哥得意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往里面扔进去十个筹码,他下家的格林跟进三十个筹码。
天哪这两人一上来就让赌场的气氛紧张起来,很明显,这把赌注绝对是今晚高cháo的开始,第二个人一下子把赌注涨到三百万美金,对后面的人形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快手张三跟,戴维斯跟,千代子照样跟进,东哥稀里糊涂地把面前的筹码推进。随着他的动作,全场的人顿时沸腾起来,他跟进的筹码可是一百个。疯子,纯粹是疯子,连牌都没看就加到一千万,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看法,有个别在龙湾俱乐部看过他赌牌的人倒觉得他这个动作顺理成章,盖因他在那场赌局中一直到结束才掀开那张底牌。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为谁舞翩翩(七)
第二百六十四章我为谁舞翩翩(七)
轮到周仁智发话,他他只有两个选择,跟还是不跟。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底牌,现在比的是气势,更是比心理。周仁智把牙一咬,补上八十个筹码。岂料坐在他下首的格林却又加了一百二十个筹码,这圈他已经加到一百五十个筹码,整整一千五百万美元。当然,他桌面的牌也不是红桃A上输给周仁智。
快手张三的明牌是梅他不动声sè地跟上。明牌是红桃K的戴维斯照样嬉笑地跟上,他下手的千代子是方块A,跟上。明牌只是梅huā3的东哥嘿嘿一笑,再次加注草扔进五百个筹码,算上先前的,他已经在这张牌上扔进六百个筹码,共计六千万美元。
场上的局势非常怪异牌面的东哥竟然追着其他几个比他牌面大得多的人打,让看牌的人紧张,更让夹在东哥和格林中间的周仁智浑身冒出冷汗。第二张牌还没结束就已到了六千万,还不是港元,最可气的是这次的赌局没有上限。按这种势头下去,到最后一张牌,天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他不过是家族里比较受爷爷宠爱的孙子,而不是控制家族的掌控着。要不是经过爷爷的同意,他连坐上这张桌的资格都没有。平时零huā钱看起来很多,但在这简直不够看。尽管他代表着香港四公子上台赌,可他心里还是感觉没着没落,汗水已糊住他失去光彩的双眼。他内心拼命地挣扎,脑海里翻腾着再不是跟不跟的问题,而是看还是不看。经过一番剧烈挣扎,他还是用颤抖的手xiǎo心翼翼地掀起底牌的一角,没想到这一瞥让他酸甜苦辣咸个中滋味涌上心头,底牌是黑桃K,如果接下来的牌全是黑桃,最不济还能凑成清一sè,或许还能整成最大的同但那只是如果,赌桌上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下一张牌会是什么,这也正是赌博的乐趣,但也是只想赢不愿输的人的噩梦。
周仁智推筹码的手在颤抖,五百个筹码如山,压得他喘不上来气。反观他下手的格林就显得轻松之至,牌也不看,补齐后照样又多加了一百个筹码。
从xiǎo就习惯huā英镑的格林自己有五个大型公司,又是家族继承人,这些钱尽管不少,但对他而言不过是顶多少享受奢侈的生活而已,美元可比英镑便宜。
这就是当家的孩子跟不当家孩子最大的区别,人家的钱可以自己挣,而周仁智却是要等着别人给钱,巨大的差别导致心态的不同。
别人继续跟进,轮到快手张三时,他也不禁有些心悸。他代表着兴义安出场,而兴义安砸锅卖铁也不过凑了三亿五千万美元,再加上向强从澳来的两亿美元,总共五亿五千万美元,去掉还给银发青年的两亿九千万,他可支配的赌资只有两亿六千万美元。第二张牌还没结束,就要出六千万。像这样一掷就是数千万的赌局,他以前根本没碰上,看着桌中央快堆成xiǎo山的筹码,他头皮发凉。快手张三,并不代表着他的赌术天下无敌,而是指他的手法奇快无比,在别人不留神的情况下换掉底牌,而且他听牌,记牌也达到一定的水平。当然,桌上的明牌,他再是手快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换成自己需要的牌。
今晚的赌桌,他很清楚千代子和那个不知底细的戴维斯不比他的水平低。刚开始那几个他们都在xiǎo心翼翼地mō对方的底。尤其戴维斯,每当自己想换底牌时都看到他笑眯眯的眼神,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让他非常郁闷,这也是他为什么今晚保持不输不赢局面的原因。要是被他抓住自己作弊,不但会被人剁去双手,失去双手的他恐怕连命都会丢在输钱的兴义安手里。像他这种快手,即便是不看底牌,也知道自己那张牌是什么,那张方块Q让他再次推出手上的筹码。
从桌面上的明牌看,已出现了三张A和两张老K,分别在不同人的手里,他的一对Q赢面非常大,这样的牌不跟实在对不起快手张三的称谓。
戴维斯和千代子还是继续跟进,看样子他们也对自己的底牌很有信心。这幅牌被东哥有意无意地折腾了一番,他们现在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来赌,也是一种近乎直觉的反应。
东哥看到大家都跟进,不由地靠了一声,挨个打量了一番众人的神sè,像是想要在他们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很遗憾,除了周仁智眼里的惶恐让他看到,其他几位全无破绽。
“该死**朝上,不死翻过来。”东哥双手把桌面上五百个筹码全部推到中央,旋即靠在椅子上,轻声道:帮我按按肩膀,我好困。”
xiǎo草对他一笑,站起来伸出她的在他肩膀上róu搓起来。
东哥的举止再次让人们疯狂起来,他们实在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第二张牌就砸进去一亿美元,巨大的钱数和他面前xiǎo的不能再xiǎo的梅huā三间剧烈的反差,反倒让他所有宾客中有着莫大的魅力。男人们心里恨死自己,碰上这么大的凯子竟然自己不在赌桌上,他们全然忘记,要是自己在赌桌上恐怕连牌都开不起。nv宾客们的眼睛全亮了,一掷亿金的少年郎正是她们一辈子的追求。
帅,太帅了。即便是东哥长的跟猪八戒一样,也能成为nv宾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即使是当他的情人也甘之如饴。更何况他长的并不丑,一头银发还蛮拉风。
“实在太不像话,哪有这种送钱的?我郑重警告你们几人,要是他输得连kù衩都没了,咱们也不能给他买。挣钱容易吗?这个败家的臭
连kù衩这样的词都能说出来,除了周雅还能有谁?以前,她从不把钱放在眼里,像她这种周家的大钱在她眼里不过是俗物。但当她执掌豪雅集团后,才发现缺钱是万万不能地。当她从高傲的公主变成自力更生的创业者时,这种感受尤其深。豪雅大酒店、豪雅食品公司、豪雅rǔ制品公司、豪雅电器公司,哪地方缺钱都玩不转,尤其豪雅集团正处于大肆的扩张阶段,全要用钱开路。来到香港,她才知道富人原来能这样生活,享受着醇醇的美酒,用着顶级的奢侈品,开着豪华的车,住着顶级的别墅,心情不好还能开着游轮兜兜风,这才是顶级富豪的生活。
不得不说,她的领悟力非常强,短短的一天多时间已完全接受资本主义生活。要是东哥知道她此刻的感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望着她严肃认真的样子,众nv忍不住莞尔一笑。说到底,她不过是发发牢sāo,要不然她怎么不鼓动大家都离开他身边。
“**,还有完没完了?”周仁智心里恶狠狠地骂着,恨不得把倚在靠背上的东哥撕成碎片。一亿美金是什么概念?够他全世界到处泡明星,够他买下最豪华的游轮、赌场,够他一辈子喝最顶级的红酒。而这一切,还不够他揭第三张牌。有刹那间,他真想把手里的牌撕碎,他的同清一sè,难道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他不由习惯xìng地抬头看看千代子,两人用眼神相互传递信息。尽管两人没有达到一定的默契,但他还是看懂她传过来的眼神。要是牌xiǎo就马上放弃,要是牌大就跟上,看看第三张牌。
周仁智举手要了个暂停,走下场迅速地跟其他三人jiāo谈了几句。随后,他再次回到座位继续跟进。而四公子的其他三人开始活动起来,即便是有不同意见的双哥也拿出他的电话开始拨打。他们四位一体,此时,周仁智的面子就是香港四公子的脸面,更何况他手上的牌不
格林这次没再加注,平静地下注,让其他几人暗暗地松口气。要是格林再加注,不止周仁智会提出抗议,快手张三等人也会提出抗议。像这种赌法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