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祁钰偏头亲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脸颊。他们从地下出来到现在,竟然一直未做过什么亲昵的动作。
劫后逢生的喜极而泣,或者是险些永别的倾诉衷肠。都没有。
祁钰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也知道。
说到底,那所谓的双修还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东方不败舍得那身武艺,却怕祁钰不让他舍。
祁钰不愿东方不败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却担心东方不败误解他的执着。
其实不过是一对相爱的人,在为对方想着最好的结果。
感受到祁钰的触碰,东方不败微微一颤,睫羽轻扫,投落一片浅淡的阴影。
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祁钰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了。他愿给祁钰所有他所拥有的,可是他又知道,祁钰也是男人,不会想要被他袒护,由着他爱惜。
那么,他把这一身功力给了祁钰,祁钰会不会着恼?这身功力的重量,毕竟等同于他的这条命,他愿意把这条命给了祁钰,祁钰却不一定愿意接受。
然而藏着掖着吞吞吐吐终究不是他的作风,他犹豫再三,还是凑到祁钰身边,整个人团到祁钰的身上,道:“祁钰,刚刚在地牢里的事情,你都记得多少?”
祁钰见东方不败这个样子,知道他是想说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搂着他道:“我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你给我念口诀时候故意落下了双修那一段之外。就那么不想和我做,嗯?”
东方不败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不想和你做?祁钰,你不是把双修就等同于……等同于做那档子事了吧?那你前面的那些口诀都是怎么练的?不会把中脘穴当成百汇穴,会阴穴当成膻中穴了吧?”
“……”祁钰一时无语,半晌才道,“当初是哪个小色狼拿我认穴流了一袍子鼻血的?我再笨,你一边嘟囔着一边戳我也能记住了啊。再说了,教主大人,你倒是和我说说,双修和做那档子事,有什么不同啊?做那档子事,又是做哪档子事啊?”
他说着,已经伸手解了东方不败的衣带。
“那当然是有不同的……”东方不败刚说了一句,就察觉到祁钰的手滑进了他的衣内。
祁钰胳膊上的那些血痂磨蹭过他的腰侧,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你难道想在这里?”东方不败颇为恼怒地瞪了祁钰一眼。
“唔……野合啊,是这么个叫法吧?”祁钰吮了一口东方不败的耳尖,“试试也不错。”
他说着,手下更加放肆起来。
祁钰,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东方不败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却又不能说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51暗牢的门~~4
祁钰的眸子本就缁黑;如今加了内力修为,更是黑亮得惊人。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东方不败;眼睛里放了九分深情和一分肆意;东方不败根本无力招架。
“小柏;你在暗牢里念口诀的时候真的用心了么?”祁钰勾起嘴角;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捻,就带出了东方不败一声哽在嗓子里的呜咽。
“怎么;弄疼你了?”祁钰欣赏着东方不败胸前因为他的动作而醴艳欲滴的两片嫣红,换了嘴去轻轻啃咬;好像想要抚慰东方不败的样子。可是他故意用了舌尖去勾画轻触;惹得东方不败麻痒难忍;快感刚刚升起又被压了下去;难受极了。
“祁钰……哥哥……”他搂住祁钰的脖颈,把身子往祁钰眼前凑,祁钰却掐住了他的腰眼,不再让他动弹。
“小柏,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祁钰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东方不败见祁钰的衣服一丝不乱,自己的衣襟却早已大开,亵裤都被脱下了一半,不由得心中着恼,道:“祁钰!”
声音里透着股硬撑的凶狠劲儿。
“怎么?答案呢?宝贝儿?”祁钰轻笑一声,抓了小东方一把。
“唔……什,什么答案?”东方不败被祁钰的这一下逗弄得心痒,刚刚绷紧了身体,就感觉祁钰有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身后,向着那秘处扣了下去。
一时之间前后被制,他就算想装凶狠也装不出来了。
“有没有用心念口诀,嗯?”祁钰不紧不慢地动着两只手。
“嗯……有……”东方不败被撩拨得难以忍受,只能乖乖地听话。
“那你告诉我,如何双修?”祁钰发现自己的嘴比较闲,又开始折磨那两片红艳。
“唔……嗯……哈嗯……”东方不败被折磨得直甩头,悄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逼着自己道,“就是,哼嗯,就是下处相连,唇舌相抵,周身内息运行周天,吞吐一十二次,嗯哼,我早就背过了……”
“哦,下处……相连。”祁钰邪魅地笑了一下,移开放进东方不败体内的手指,把自己埋进了东方不败的体内。
东方不败一时哽住。
他和祁钰有过不少次情|事,每次祁钰都温柔至极,从不会像这样一般猛进猛出。
祁钰会担心会弄伤他。祁钰总是舍不得。
可如今。
东方不败不明白是哪里出错了,身体却不知何为羞耻,因为略嫌粗暴的对待而越加兴奋起来。
他的眼底因为委屈和懊恼积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迷人的凤眼弯弯地勾起,如此挑动人心的情状,让祁钰赞赏般地叹息了一声,吻了上去。
于是东方不败嘴里的质问刚要出口,就被祁钰堵住了嘴。
祁钰的舌尖压在东方不败的喉口,让他的舌头根本动弹不得。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祁钰的舌尖上传了过来,流进他的身体,环行周身后又带着更多的暖意从两人身下相连的的地方传了出去。
这种感觉,就是双修?
虽然有种荡涤灵魂的轻快,但是东方不败感受得更多的,是肉体不能满足的失落感。强忍住被祁钰按着完全不能动的难受,他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睫羽微微带了些水迹,随着抖动反射出一点晶亮的颜色。
做完了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变成废人了?那祁钰……还会要他吗?
真真可笑,睥睨天下恣意妄为的东方不败,如今在担心,会不会被一个男人抛弃。
若是昨日的祁钰,他还有十足的把握,无论他变成何种模样,祁钰都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如今,他连祁钰心里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
是什么改变了祁钰?他不知道。这让他惊惧。
是的,惊惧。东方不败从来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的心中仍存有敬畏。而那份敬畏,如果祁钰愿意,可以轻易地粉碎。
祁钰埋在他的身体里,却一动不动,这让东方不败觉得他好像是一尾被钉在岸上的鱼。他想要扭动身子,拼起力气竟然拼不过祁钰;他想要张嘴说话,舌头又被祁钰压着动不了。他心中越发气恼,所幸把手伸到祁钰身上胡乱揉捻。
祁钰心中暗暗叫苦,可他若想阻止东方不败,就要放开东方不败被掐着的腰,万一东方不败挑这时候乱动,那就前功尽弃了;可他若是静观其变,就肯定会被东方不败撩拨得忍无可忍。
百般权衡之下,祁钰只能由着东方不败任性胡为,就是不放开抓着他腰的手和压着他舌的嘴。
东方不败见祁钰半点反应也欠奉,越加着恼,也不再顾忌什么,干脆使出浑身解数去撩拨祁钰,直把祁钰挑逗得体温窜高,呼吸粗重。
可是祁钰还是稳如磐石地坐在那里,不让自己舒服,更不让东方不败舒服。
就在东方不败几乎要难受地哭出来的时候,祁钰终于松开了舌头,勾起东方不败的舌吮了几下,从东方不败的口中了退出来。
他咬了一口东方不败的鼻尖,道:“小柏,你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听话啊,就十二个周天都忍不了是不是?该罚。”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明显的情动味道,而那声音里满满的宠溺,一时让东方不败有些恍惚。这种感觉,又好像祁钰不曾变过……
东方不败定定地看着祁钰,似乎想看出祁钰在搞什么鬼。
祁钰却不管东方不败在琢磨些什么,拉起东方不败的两条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揽住东方不败的大腿根,径自站起身来。
全身的重量全压在那一点上,东方不败惊呼了一声,身子立刻就软了。
“祁……钰……”他连话都要说不出,却还是想要控诉祁钰的恶行。
祁钰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抱紧东方不败向上颠了颠,让东方不败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该死的,那东西好像进入得更深了。东方不败心中暗骂,嘴里吐出的,却是最动听的吟语。
祁钰满意地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臀瓣,吐了两个字“夹紧”,便坚定有力地进攻起来。
东方不败一瞬间觉得快感灭顶,竟生出了会死在祁钰身上的错觉。他们还不曾用过这个姿势,不知道缠绵原来,也能带了些无耻和壮烈。
东方不败抱紧祁钰,伏在祁钰的肩头,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交叠着夹紧祁钰的腰,随着祁钰的动作上下起伏,光滑的长发披落如同黑色的瀑布。
“小柏……”祁钰轻咬东方不败的耳朵,“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呜……”东方不败被祁钰问得羞愤欲死,直接一口咬在了祁钰的脖颈上。
“哎哎哎,疼。我是问你内力感觉怎么样,又不是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你怎么总想歪啊?”祁钰说着,坏心地又往某个点上顶了一下。
“你!”东方不败脸色酡红一片,听到祁钰的话有些疑惑,用心感受了一下,发现体内真气照常流转时,吃了一惊。
“你……你不是刚刚……为什么我的内力……”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内力不但还在,还比以前精进了不少。
“唔,你现在还有心思想那些吗?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祁钰说着,加大了身下的力道……
明明是你先问我内力怎么样了的!东方不败已经没有能力和祁钰计较这些了……
终于折腾完了,祁钰抱着东方不败坐在石凳上,替他拢好衣服。
东方不败这才想起,祁钰折腾了他半天,也只是把他的衣服都解开了而已,并没有脱掉。
原来是怕我冻着么?
东方不败心中一阵温热,搂着祁钰的脖子直哼哼。
“怎么了?”祁钰给东方不败揉揉腰,吻过他微湿的眼角。
“哥哥,为什么……我的内力还在?”
“小傻瓜,我会稀罕你的内力?你的内力是你的命,而你是我的命,我怎么会舍得害死自己?小柏,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在意再死一次,却在意你会因此而难过。我刚刚那么对你,你心中很难受是不是?”
“也……不难受,”东方不败想起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羞红了一张脸,“只要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抱我的,无论怎样我都是喜欢的。刚刚……很好。”
“噗。”祁钰被东方不败的反应逗笑了,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我就知道不能一直惯着你,偶尔也得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小柏,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所以你要试着相信我,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不靠你的内力,我也能活下去。”
“所谓双修,其实就是互补所缺,我把体内消化不了的内力补给你,你再用你的内息理顺我的内息。废掉武功的路数那叫采阳补阴,根本就是乱讲。我猜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干脆做个你看。可你还不老实,就会捣乱。”祁钰用头顶了东方不败的额头一下。
“你刚刚那种不怕牺牲的样子,真是气坏我了。还想‘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是不是?”
“什么一个,什么千万家?”东方不败觉得有些疲惫,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祁钰后面说的话基本上没有听见。他努力撑着眼睛问祁钰,似睡非睡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是,下次你再闹毛病,我就狠狠地做你一回,保准就听话了。”祁钰刮刮东方不败的鼻子,把人抱起来直奔柴房。
事后必须清理干净,这是第一次后亲身实践得来的教训,一定要遵守。
结果,祁钰刚刚烧好水把东方不败放到浴桶里开始揉搓,门外就出现了一条黑影。
“公子。”黑影很自觉地垂低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祁钰比较在意有没有被人看光。虽然刚才幕天席地的,两人做得很是豪爽,但那前提必须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好不好?
“属下刚刚一直在找教主和公子的下落,听到水声凑过来才找到您和教主。”黑影答得很流畅。
笑话,怎么能不流畅?就算刚才看到了某两人酱酱酿酿的全过程以至于流了半天鼻血,也不能让某两人中的任何一个知道真相!
52贴了福字的门~~1
“你来找我们做什么?”祁钰认真地搓洗着东方不败。
“来送童长老和桑长老的喜帖。”
“哦?他们俩终于想开啦?”祁钰想到那两人的相处模式;抿嘴笑了笑,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还不明白教中的暗卫体系;你们是怎么分的?”
“教中暗卫都由教主直接管辖;依次编号。属下是暗一,一般留在黑木崖;不会下来。平时帮教主跑腿的是暗二,跟着非非小姐的是暗三。暗四统领其他所有的暗卫;以备教主传唤。前两天派出去保护林平之的;是暗七和暗八。”
“你跟我说得这么详细;可以吗?”
“教主说了;一切以公子的命令为优先,他的话可以容后再执行。”
“那你们叫我公子,叫小林子林平之却是为何?”
“教主说了,我们虽是暗卫,却不意味着比任何人低等,除了必须全心全意尊敬公子,其他人称职务或者姓名即可。”
祁钰一边听着一边把东方不败从水里捞出来,给他擦干净了身体,想到手边的衣服都被人穿过,不由得有些嫌弃,道:“那暗一,麻烦你,去镇上买两套衣衫,一套要暗红色的,一套要黑色的,衣服的大小尺寸分别是……”
暗一默默记着,心想,难怪教主会栽在公子手里,原来公子那么细心啊?要是我能有公子这样的性格心思,想娶什么媳妇娶不到啊?
暗一最后娶没娶到媳妇暂且不表,他的首要任务是驾着马车把刚刚换了干净衣服的教主大人和搂着教主大人的祁钰公子送回黑木崖。
“童大哥总算决定和三娘成亲了啊。”东方不败扯着身上的衣服,觉得很不满意,干脆拿出针线在袖口绣起花纹来。
“唔,他们两个真是有意思,当初你还在分舵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两个相互有意了,哪里想到会那么多年都不成?童百熊是个粗人,料想会介意三娘的名节,三娘骨子里倔,就算喜欢也绝不愿委屈了自己。若是考虑到这些,这时候成亲倒还算是快的了。”
“你分析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怎么不来分析分析我?”东方不败咬掉线头,扯着袖子看了看,又转身拽了祁钰的袖子开始绣。
“你有什么可分析的?只要是我,你就会跟着。”祁钰一撩额前的碎发,摆了个臭美的造型。
东方不败瞧了眼祁钰的头发,道:“已经长得能遮挡住眼睛了。”
“唔,是呢,不知不觉,我已经和小柏过完了一个秋天了呀。”
“今年过年,事情都交给你做。”东方不败继续绣花边。
“好啊,我给小柏包饺子吃。”祁钰爽快地答应,安静下来看着东方不败行针走线。
东方不败的洁癖导致了一系列的小毛病,现在的这个轻度强迫症就是其中一种,那就是,穿衣服一定要穿纹路细致面料干净的。这不,因为他俩穿的这两套衣服是从小店买的,一切从简,过于朴素,被东方不败嫌弃了,硬是用那举世无双的针法绣出了几朵花,将衣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边夫夫双双把家还一派平和惬意,那边却是有人愁云惨淡痛不欲生。
哈?你问那人是谁?当然是刚刚吃掉了采花大盗的令狐少侠啦。
由于药效强劲,令狐冲和田伯光荒唐了一个晚上,等到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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