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依旧逃不得悲剧结局。
梁馨再回去陪钟宁清的时候,就魂不守舍的,都忘了给他带饭菜过去了。
她就一直在想她爸说的话。
的确,她能够有理有据的从陈娇和高承爵的出身,生活环境,生活习惯去找理由,证明两人不合适,却忘了自己和陈娇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和高承爵也有很大的落差。
她努力从身边的亲戚朋友间,找到一个嫁给有钱人的女人,最后真能够幸福结局的例子,她却真的没有找到。
有刚结婚几年,感情很好的夫妻,女人家不富有,男人家很富有,可似乎到最后是男人在外面肆无忌惮的养了情妇,最终维持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钟宁清听到梁馨自言自语的话了,轻笑了一声。
梁馨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嘟囔出了声,就回头问他,“笑我矫情呢?”似乎人之将死,很多事情都想开了,钟宁清和梁馨之间,完全能够没有任何忌讳的谈话,谈心,自然也包括高承爵,还有梁馨肚子里的孩子,他知道梁馨在想些什么。
“没有,”钟宁清笑道,“只是在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个这么现实的女孩。其实哪怕你有丁点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和希望,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钟宁清现在走路都会累,身体特别虚弱,需要做轮椅。梁馨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给他按摩着腿,一边轻声叹道,“生小昕之前我就是这个想法,做什么都义无反顾,坚信自己的路是对的,会有幸福的未来,像个小女生一样对爱情充满了各种各样美好的憧憬。但现在,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我需要考虑的是我真要和他在一起了,我们之间会有多大的摩擦。
也许我们的口味不一样,比如我只爱吃便宜的海天酱油,他却爱吃昂贵的进口酱油;或者我和小昕习惯早睡,他却习惯晚睡,他会不喜欢我围着小昕转;再或者他讨厌看到我穿廉价的衣服,我讨厌他到处乱扔衣服;再或者……”
“可是大馨,”钟宁清轻声打断她,拉过她的手,用他的两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暖着她,捂着她,“知道吗?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他。世界很大,找到一个结婚的人很容易,可找到一个相爱的人结婚很不容易。生命很短暂,比我们想象中的短暂,我希望你能珍惜现在拥有的每一刻……你为什么一定要考虑那么多坏的结果呢?”
“因为我怕,”梁馨突然低低地说,“我怕高承爵以后会厌烦我,我怕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高家会和我抢,而且我也怕我没有精力和财力,去养两个孩子。结婚不是过家家,宁清哥,我不想让我的未来存在任何的不确定性。高承爵或许真的喜欢现在的我,可以后呢,我会变成黄脸婆,不再漂亮,身材也会走样,就连萨萨爸都会在外面有情人,我真的很怕……”
“那为什么当初会那么轻易的嫁给我,你就不怕我会变心吗?”
梁馨突然哑言,目光变得茫然,是啊,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果断?
钟宁清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想要自嘲地笑笑,最后发出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所以不怕未来没有我。因为你很喜欢他,所以害怕未来没有他。因为喜欢,才会惶恐,才会患得患失。大馨,你没救了……我,也没救了。”
而在将近半个月都没有见着梁馨的面儿的高承爵,不知道梁馨曾为他这样纠结过,只知道他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了似的,站不住,坐不住,也躺不住。
开会的时候,谁的发言时间长了他就会皱眉,一脸的不耐烦。
酒店举行活动的时候,他就嫌人多不愿现身,一脸的嫌弃。
吃饭的时候,就觉着嘴里淡出鸟味了,臭着脸不是摔碗就是摔筷子,一脸的挑剔。
他就想,梁馨你狠,你真狠。
宋直看见高总这样,都忒么的快要痛哭流涕了。
他年前刚割了包|皮,正能天天回家和老婆尽情恩爱呢,高总你说你看不见梁小姐,干什么拿我撒气,白天晚上的召见我啊,大晚上的加班还没有加班费我招谁惹谁了啊我……
“宋直,你那什么表情啊?
踩着猪粪了?
还是怎么的,陪我加班你不愿意啊?”
高承爵跟个老佛爷似的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大椅子上,吃着又红又大又香的草莓,喝着又甜又浓又热的牛奶,慢悠悠地损着办公室外小办公桌前的宋直。
宋直可怜吧差的坐在个小椅子上,没有牛奶没有草莓,就连白开水都没有,甚至小椅子还都不带旋转的,这一比,可真是太阶级差别了!
尤其宋直穿着西服扎着领带,把身板挺得倍儿直,都已经特别认真的对着电脑工作好几个小时了,却还是被高总给损个底儿朝天,他都有心想去微博上树洞他这个不体恤员工的极品老板了!
其实高承爵这么对待宋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宋直不仅没把梁馨去医院看陈娇的事儿告诉他,还把在外地出差的苗颖给盯丢了,这不就是合该被他折腾吗?
高承爵为什么说梁馨狠,就是因为陈娇流产的几天之后,梁馨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当时特别高兴,心想梁馨我不联系你的时候,你终于知道主动找我了吧,想我了是吧?回头我就去找你,让你好好看看我,让你好好跟我亲热亲热。
可她在电话里说什么?
她说:“过几个月我会去德国,但去多久不一定,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也或许十年。如果你能等我,就等我回来,我和你结婚。如果你不能等我,我就带个老外回来,和他结婚。”
☆、074章 对撸
这不明显的吗;梁馨为什么跟他来了个这么让人闹心的话啊,不就是对他没信心,不信任他对她的感情吗!
他让她没有安全感了,所以来了个最后考验?一月,一年,十年?居然还给他来了个压根就是遥遥无期的考验;折磨他的意志,摧毁他的感情?
梁馨你也太他妈的狠了!
高承爵都快被烦躁死了;心里面跟有个没事儿闲着就乱转的刺猬似的,无论是往哪边滚;都刺得他疼一下,整个肺子啊,心脏啊;都被这全身是刺儿的刺猬给折磨完了。
那这刺猬是谁啊,还能有谁?就他妈的是梁馨!
高承爵都想把梁馨拎到面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了,我马上就三十了,你还跟这玩我,你能不能别这么狠,你要真好几年后才回来,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是生还是不生?生了就是让我好几年看不见我孩子?我这亲爹亲妈还有总公司子公司都在这呢,我也不能去德国陪你吧?那你要是不生,再等好几年回来,就咱俩这年纪,要孩子得多费劲啊?
高承爵知道梁馨狠,有刚,坚决,就是他死皮赖脸的求她留下来,她都不带留的,他就烦躁的屁了。
好么,他一烦躁,陈默该受苦了。
高承爵高抬贵手不折腾宋直了,就去找陈默了。
就是高承爵拎着东西去陈默家串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俩人都不在家。
他给陈默一打电话,才知道人俩回蒋萨萨家去看她爸了。
然后他就跟陈默说,“那行,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照量着办吧,反正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高承爵这无赖又黏糊的劲儿,把陈默都给整得没招没招的。
蒋萨萨看见陈默挂了电话后,就开始站那皱眉,她就问他是谁的电话,陈默就挺无奈的说是高承爵的,正在他们家门口等他们俩回家呢。
蒋萨萨知道梁馨要去德国的事儿,猜着高承爵肯定是为这事儿烦心呢。
好么,蒋萨萨在这家里待着也挺压抑的,就跟她妈说:“妈,我和陈默先回去了,家里那边来了朋友,正在门口等着呢。”
她妈连连说好。
蒋萨萨敲了她爸的房门,没敲开,扬声说了句“爸,我们先走了”,里面才轻快地应了一声,“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好像就等他们走呢。
萨萨妈摸摸闺女的脸,轻声安慰,“其实你爸心里也难受着,唯恐你们被他传染了……别往心里去。”
蒋萨萨强撑出个笑,“嗯”了一声。
蒋萨萨她爸现在的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就跟正常人一样,只是心理上比身体上,有更明显的病症。
见蒋萨萨和陈默回来了,也不近人俩的身,聊天的时候,他们坐沙发上,他就站得远远的,不然就跑阳台边上去站着。吃饭的时候就借口晚些时候吃,不跟他们俩一起吃,无论仨人怎么劝他说一起吃饭没问题都没用,他不是躲进卧室躺着,就是躲进书房看书。
看得蒋萨萨那个难受。
其实她能看出来,她爸特想跟她好好说话,每次她一回来的时候,她爸眼睛里都闪烁着光,特开心。可他就是躲着她,有时候她看见她爸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几步,就跟以前一样,要跟她说话,可却又突然顿下脚步,退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跟她保持着距离。
他爸有外遇的事,蒋萨萨现在全然没了恨意,都变成了担心。
每次看见她爸的时候都觉着特别辛酸难受,疼。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毁了。
一个月间,她妈瘦了一圈,她爸也老了好几岁,家里的气氛总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特别的沉闷压抑。
回去的时候,陈默在车上紧紧地握着她的左手,给她温暖,安慰她,“爸现在可能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实,再等一阵,他就会恢复过来的,放心。”
陈默现在是蒋萨萨唯一的靠背了,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所以也努力告诉自己,她爸会好的,他们家人还会像从前那样幸福安逸的。
之后陈默和蒋萨萨回来的时候,刚开进小区里,就远远地看见高承爵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卖冷饮那种大伞,还是彩虹伞,就支在他家楼下了,底下桌子椅子水果拼盘都齐全了。
高承爵在底下坐着,完全是一种坐禅入定的状态。
他就跟个要拍戏的明星似的,穿着韩版的修身西装,踩着锃亮的皮靴,带着墨镜,头发做了造型,帅得一塌糊涂,后面还站了个秘书还是助理的人,给他按摩肩膀呢。
墨镜后面的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半眯着,特别舒服的享受着。
小区来回经过的行人,停下脚步,不住的往这边看。
楼上的好几家住户都打开窗,伸头往下看,跟看戏似的围观他。
他却仍旧一副大爷似的样儿,头不抬眼不眨,就跟那摆着现场秀。
蒋萨萨之前那压抑的心情,顿时被高承爵给闹得一扫而光了。
高承爵见俩人回来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票,懒洋洋地往桌子上一扔,“撤了吧”,然后昂首挺胸的走在俩人前面,上了楼。
“高承爵,你这是又中哪门子邪了?”进了家门,换了衣服,蒋萨萨挺着肚子坐到他对面,幸灾乐祸的问他,“又被咱们的梁馨姑娘给虐了?”
高承爵本来悠闲的样子,俊脸顿时一塌,斜睨着蒋萨萨说:“你很高兴?”
蒋萨萨笑眯眯的摇头,“怎么会,我不还是你嫂子呢吗?我哪能幸灾乐祸啊你说是吧,替你烦心还来不及呢。”
高承爵轻飘飘的瞪了她一眼,缓缓吐出仨字,“谢谢了。”
陈默进屋给蒋萨萨拿了条毯子出来的,正巧看着高承爵吃瘪,莞尔一笑,顺手把空调开了,兴味盎然道,“高承爵,你管萨萨叫声嫂子,或许她能告诉你一些内|幕。”
高承爵眼睛顿时一亮,“真的?”
蒋萨萨笑呵呵的点头。
“嫂子!”
“你立场也太不坚定了,”蒋萨萨乐了,接过陈默的毯子,盖到腿上,一边摸着自个儿的肚子,跟个老佛爷似的在那娓娓道来,“首先呢,大馨一直没有去打胎的想法,然后呢,她明天会和钟宁清去办离婚手续,最后呢,大馨承认她是挺喜欢你了。”
“真的?”高承爵立刻直起了上身,血液里似乎都是兴奋的细胞,哪还有平时那镇定和深沉的模样,望着蒋萨萨的眼睛,都快赶成镁光灯了,闪得蒋萨萨都跟被打光了似的。
“但别高兴太早,大馨还说了,喜欢是喜欢,但喜欢小猫小狗也是喜欢呢,喜欢不一定就会接受……”
高承爵顿时成了漏了气儿的气球,兴奋劲儿顿时没了。
再又看见陈默和蒋萨萨跟那眉目传情,俩人腻歪的不行,好像就等他一走,俩人就要迫不及待的来一场。
高承爵现在走在街上看见情侣腻歪都烦,别说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了,白眼一翻,起身就把陈默给拽进了一房间。
进的房间也正好,正是招待客人的客房。高承爵跟考察施工现场一样施施然地转了一圈,打量了一遍,好么,麻雀本就不小,五脏就更俱全了。
电脑啊,电视啊,床啊,沙发啊……
高承爵想起小时候那李药了,没事儿总显摆他跟他哥怎么着了,一起玩了,一起看片了,一起撸了,一起尿尿比谁尿得远了,还教他怎么追小姑娘的啊……
他小时候就有点羡慕李药,我怎么就没哥,我也想有这么个可以一起玩的哥。
然后高承爵就问陈默,“有片子吗?”
陈默被冷丁一问,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明白高承爵问什么呢,哭笑不得道,“你这是被憋多久了,这还是我家,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可高承爵谁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最后陈默都不知道是怎么被高承爵给说服的,居然把电脑打开,真给他下载了个片儿,淡道,“看吧,别弄我家床上。”
然后就在陈默转身要出去的时候,高承爵突然又道,“哥。”
陈默立刻进入了一个机警的状态,“怎么?”
高承爵一个大老爷们,还开始撒娇了,“那个,你跟我一起看吧?小时候我就觉着跟哥一起看片儿得特有感觉……”
陈默都不知道这么幼稚的话,高承爵是怎么说出口的。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一起看片挺正常的,三十岁还一起看片的哥儿们有几个?
但总之结果是,陈默真就陪他在客房里一起看片儿了。
两个平均年龄都有三十岁的大老爷们,一个坐床上,一个坐沙发上,对着个电脑,一起看片,还真热血。
不过就是陈默还是很有素质的人,虽然是陪着高承爵一起看的,但也没去看那画面,死盯着画面的就高承爵一人。
高承爵是真被憋久了,久别战场了,所以当看见那片儿里,身材特丰满的女人跪在床上,男的跟后面在那爽歪歪的插着时,高承爵就来了感觉。
女人的两个大胸垂着,大水球似的晃着,男人撞一下,那胸就随着动作摆一下,画面感太强了。
男的两只大手都快把女人的胸捏变形了,女人还在那特兴奋的喊着,呻|吟着。
高承爵看得口干舌燥的,没一会儿就硬了,裤子都支起来了。
其实陈默最近也有点憋,蒋萨萨虽然过了危险期了,偶尔跟他适当的进行过夫妻生活,可他的动作始终是细条慢理的,轻的,就怕撞出事儿,每次都是匆匆一次,把蒋萨萨弄得舒服了,他再自己硬将那股火憋下去。
所以这会儿,光听见那声音,也硬了,裤子也支起来了。
高承爵抬眼瞥到陈默的尴尬了,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接着他就旁若无人的把裤子给退下去一半,手指熟练的开撸。以前风流的时候,什么没干过,跟哥儿们一起撸,比谁时间久,比谁最后射,就差跟人一起玩双龙戏珠了,所以他是一点没不好意思,还一边撸着一边喘上了。
门外的蒋萨萨,无聊的看着电视,突然就发觉俩人在里面待得时间有点长,似乎还有什么声音模糊地响起,就纳闷的推门进去了。
这一进来可好,就看人兄弟俩正对着个电脑看片儿呢。
高承爵反应的快,抓过外套就把鸟给盖上了。
蒋萨萨两眼一瞪,立刻转头去看陈默,陈默倒没脱裤子,但这也还是超出了蒋萨萨的接受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