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人家肚子不舒服!”晴云嗲着嗓音说道。
安常的眉毛跳了一下,“怎么了,晴云?”
“王妃说,我是有喜了,刚一个月!”晴云脸颊微红。
“真的?我要当爹了?”安常难得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
丁忆灵趁着他们二人高兴,蹿了空子就将天牢的大门打开,如月抱着魏婷婷钻了进去,后面香秀也跟着走了进去。
旁边的侍卫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丁忆灵一行人。
等安常回头时,皱着眉喊道,“王妃,您怎么进去了?这不是让我违抗皇上的命令吗!”
“你去告诉子阳,是我违抗的,他要是治罪就来抓我吧!”丁忆灵说完也跟着走了进去。
花千秋盘腿坐在一张干净的褥子上,深蓝色的衣袍依然干净的不沾一丝尘土,他的目光看着窗外,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千秋!”魏婷婷第一眼看见那个风姿卓然的人儿,一双泪瓣就滑了下来。
花旗啊你去顺着声音望去,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伤口好些了吗?”
如月一脚踹向了牢门,精钢制作的牢门却是一丝没有撼动,如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丁忆灵。
丁忆灵大声的喊道,“晴云,钥匙!”
很快,晴云就从黑着脸的安常那里将钥匙拿了过来。
…本章完结…
44当皇帝的苦衷()
“千秋,你还好吗?”魏婷婷看着花千秋有些凌乱的头发,紧张的问道。
花千秋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
“他们对你用刑了吗?”魏婷婷轻声的问道。
花千秋摇了摇头,扶着魏婷婷的胳膊坐在褥子上。
“我都很好,朱子阳并没有亏待我,倒是你,伤还没好了,就往这里跑,不知道天牢阴气重,对伤口不好吗?”花千秋抬头扫了一眼如月和香秀。
“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也不去拦着吗?”花千秋的语气见了些不满,最后把目光扫上丁忆灵。
如月微微低下了头,香秀也看向别处,丁忆灵撅着嘴说道,“三叔偏心,就知道责怪别人,也不看看你的女人脾气有多固执,我们谁劝也劝不了,拦也拦不下,你自己的女人我们已经给你送来了,你自己好好管管吧!”
丁忆灵一口一个你的女人,魏婷婷嘴角含了笑,双颊嫣红,看了一眼花千秋,“千秋,你别怪他们,是我非要来看你的!”
花千秋轻轻的将魏婷婷揽在怀里,尽管很小心了,但还是扯动了魏婷婷的伤口,魏婷婷一声闷哼。
花千秋忙退开了些,刚想查看她的伤口,又发现是在胸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很是难为情。
魏婷婷了然的摇了摇头,“我没事,灵儿和香秀姑娘帮我包扎的伤口,伤口不深,就是有些丑了,以后就怕你嫌弃我!”
魏婷婷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几乎是口语出声。
花千秋笑了笑,伸手抚摸着魏婷婷柔软的唇瓣,忽然觉得这张小脸怎么看怎么顺眼,着含羞带怯的表情让他的心里痒痒的。
“婷婷,你那天在乾清宫怎么这么傻?如果那把大刀再右偏一点,咱们的女儿就没有娘亲了!”花千秋看着魏婷婷含泪的眼睛带了些责备的说道。
魏婷婷拉过花千秋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千秋,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就是能在我最美的年纪遇见你,我们又有了甜甜,上天给了我这么多的幸福了,我死也无憾!”
花千秋的鼻子微酸,伸出双臂将魏婷婷拥入怀中,魏婷婷反抱着他结实的胸膛,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忽然好踏实!
花千秋望着窗边的阳光,他上猛虎山的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就端着一碗熬了两个小时的甜粥敲开他的门,有些羞怯的说道,“三叔,喝粥!”
那个早晨,阳光照在小姑娘的侧脸上,她的表情如现在的婷婷一般。
原来他想要的一直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只是他被这世间的错错对对迷惑了,才忽略了阳光下最初的那张稚嫩纯洁的笑脸。
香秀的眼神有些痴怨,如月伸手轻轻的揽着她的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香秀回以一个微笑。
“秀,我最美好的回忆也是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了你!”如月红着脸说道。
“噗嗤!”丁忆灵靠在天牢的门上,刚陶醉在花千秋和魏婷婷的爱情中,听着如月憋出的情话,还是套用别人的,一时忍不出笑了出声。
下一秒,如月和香秀的四道目光如刀子一般飞投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牙疼,你们继续,我先出去透口气哈!”丁忆灵逃一般的出了牢房。
丁忆灵出了天牢的门,晴云一个人撅着嘴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安常的脸就像龙卷风一般黑着。
“怎么了这是?”丁忆灵不解的问道。
安常看见丁忆灵后脸色稍稍好转了些,“王妃,皇上传召您立即过去,传召的公公等了半天了!”
一旁的两个小公公马上走到丁忆灵身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阳王妃,您终于来了,皇上都要等着急了,您快跟小的走吧!”
不知怎么的,安常叫她王妃,丁忆灵听着没什么但连个太监都这样叫她,丁忆灵心里就堵的难受了。
昔日的阳王成了今朝的皇上,但她这个堂堂正正的阳王妃却还依然是阳王妃!
那代表了什么?
丁忆灵幽幽的想一路,也许她是个妃子吧,皇后另有其人,也许妃子也算不上吧,她刚才还忤逆了朱子阳的心意,带着花千秋的人硬闯了天牢。
她依仗的不过是朱子阳对她的疼爱和宽容罢了,那如果他不爱她了呢?
等丁忆灵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了。
小太监轻轻的敲了敲门,用尖锐的嗓音禀告道,“皇上,阳王妃来了!”
里面传出奏折摔在地上的声音,稍沉了一刻才传来朱子阳蕴怒的声音,“让阳王妃进来吧!”
丁忆灵深吸一口气,抬腿迈入了御书房,一进门见到那龙座上坐的那抹明黄色,心中竟酸涩不已。
她撩袍行了个大礼,“阳王妃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子阳起身走了下来,弯腰想扶起丁忆灵,“灵儿,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无需多礼!”
丁忆灵动了动胳膊,躲开朱子阳的伸过来的手,沉着脸说道,“草民不敢逾越,还请皇上允许草民行完礼!”
“你怎么又成草民了呢?”朱子阳语气多了几分不耐,不悦的皱着眉。
丁忆灵抬起头,还是不肯起身,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朱子阳,“昔日的阳王已经成了陛下,阳王的位置都成了虚设,哪里还会有所谓的阳王妃呢?草民实在不知怎么自称,还请皇上示下!”
朱子阳被咽了一下,他转身目光凌厉的看向两个传口谕的小太监,“大胆奴才,居然敢对朕的皇后不敬,来人呐,给我拉出去,嗯,打五十大板!”
很快从外面进来四个大内侍卫,拉起二人就往外走。
“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两个小太监呼喊出声,五十大板后,屁股还不得开花了啊!
他们是不敢狡辩的,是皇上自己说的将阳王妃叫来,也是皇上自己说的让阳王妃进来的,他自个都一口一个阳王妃了,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叫?
朱子阳放柔了表情,弯腰拉住了丁忆灵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皇上要立我为后?”丁忆灵抓住了重点,起身后问道。
朱子阳一副想说又不知说什么的表情,从书桌上拿出一本奏折递给丁忆灵。
“你自己看看吧!”
丁忆灵打开奏折,粗略的看了一遍,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了起来,皱起了眉头,“皇上要与无双郡主和亲,立她为后?”
朱子阳没有回答,而是又抽出一本奏折,递给了丁忆灵,丁忆灵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重臣的女儿都得入宫为妃吗?李丞相居然还说他们李家的家训是女儿不可为妃,怎么,他要他女儿当皇后?”
朱子阳又挑了一本递给丁忆灵,丁忆灵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来,还没看完就火大的拽了在地上,“靠,竟然要让我将博儿过继给及尔敏氏!”
朱子阳也是火大的很,“还有个老匹夫,居然说要将花千秋诛九族,正法纪呢!”
丁忆灵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着朱子阳喝了一半的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妈的,这帮大臣真是爷啊,到底他们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啊?这不牵着你的鼻子走吗?”
朱子阳看着丁忆灵大大咧咧的说话方式,意外的消了气,嘴角也含了几分的笑意,走到丁忆灵旁也坐了下来。
放下了端了一天的架子,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提着茶壶嘴对着嘴喝了一大口凉茶。
“你去看花千秋了?”朱子阳不经意的问道。
“恩!”丁忆灵点了点头,偷偷的用余光观察着朱子阳的表情。
“他,怎么样了?”朱子阳用手摩挲着茶壶的壶身。
“还可以,情绪有些低落!”
“恩,也是我父皇对不起他们!”朱子阳点了点头,仰起头看向房梁,“其实,七叔他没有错,父皇做的太绝了,当时七叔才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我能理解他胁父杀母的恨!”
“嗨,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半辈子都在筹谋复仇,但花千秋对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可以放过他吗?”丁忆灵转过头看着朱子阳的侧脸,紧张的等着他决定花千秋的生死。
…本章完结…
45大结局上()
“你知道吗?灵儿,这个安梁本来就应该是朱云的,是父皇心狠手辣逼先皇篡改了诏书!”朱子阳认真的看着丁忆灵说道
丁忆灵先是愣了一下,“原来真的有因果循环这一说的,父皇最后的那个笑,也许,他看破了权势吧!”
朱子阳点了点头。
“子阳!”丁忆灵喊道。
“嗯?”朱子阳抬头看向丁忆灵。
“你不怪我带他们去探望花千秋吗?”
朱子阳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丁忆灵的手,“灵儿,我有我的无奈,但朱云,我真的不恨他,也不想让他死!”
朱子阳放开丁忆灵的手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也许有一天我会放下重担,和你一起带着博儿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你愿意跟我走吗?”
丁忆灵走到朱子阳的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鼻子有些微酸。
朱子阳伸手覆上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里!”
朱子阳转过身扶着丁忆灵的肩,深情的看着她,“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山上,没事的时候打劫打劫?”
丁忆灵眼睛渐渐湿润,“谢谢你子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天牢的门上,花千秋被护卫带出了天牢,他站在乾清宫的门前,精致的飞檐在天蓝色的映衬下格外威严。
朱子阳正襟危坐,花千秋走了进来,身体微顿了一下,然后撩袍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七皇叔平身!”朱子阳说道。
花千秋的身影顿了顿,没想到还能听见朱子阳喊他一句七皇叔!
花千秋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不知皇上怎么处置罪臣?”
“七叔,先皇已逝,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也该了解了吧?”朱子阳问道。
花千秋的脸色微融,没有做声,朱子阳继续说道,“其实七皇叔才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先皇的对于错朕不想评价,皇叔深谋远虑,才能远远在朕之上,朕决定将皇位再还与皇叔!”
花千秋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子阳,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皇上要禅位?”
朱子阳点了点头,“朕已经答应了灵儿,要随她找个清秀的地方安家落户,过清闲的日子,以后安梁就交给皇叔了,朕相信皇叔一定能将安梁管理的国泰民安!”
花千秋楞在原地。
朱子阳走下大殿,走到花千秋的面前,“七叔,没事别忘了多派几个官员让我们打劫啊,灵儿就好这口!”
朱子阳拍了拍花千秋的肩,卸下重担,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他爽朗的笑了笑,走出了乾清宫。
外面的天空是那么晴朗,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
半年后。
丁忆灵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身后跟着个冰雕玉琢的小男娃,男娃不到两岁,却是唇红齿白的甚是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这依安山的山清水秀的原因,朱远博竟是越长越水灵了,比小时候好看上许多。
朱远博手里拿着一把朱子阳给做的木头刀,一步一蹒跚的跟在丁忆灵的身后。
丁忆灵带着小家伙,在安常安在和两位家丁的护卫下截住了京城方向来的一辆马车。
丁忆灵手插着腰,大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拿来买路钱!”
朱远博有一腿学一腿的跟着喊道,“我开,我栽,拿钱!”
孟书臣撩开车帘,从怀中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拨浪鼓,他跳下马车,走到朱远博的身边,将波浪鼓递给小家伙。
“跟着你娘竟不学好,来叔叔抱抱!”
丁忆灵放下大刀,甩了甩手,“不行,这把刀太沉了,拿着它累的我手疼!”
安在笑嘻嘻的说道,“王妃可以让王爷给您也做一把木头的大刀啊,看小世子的,多轻啊!”
丁忆灵不悦的撇了安在一眼,“我这是抢劫好不好,怎么能拿木头的刀啊?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可您这精铁的大刀也没用过啊,谁不知道依安山是阳王的地盘啊,来这的都是哄着您玩的,还用您上大刀吗?”
丁忆灵瘪了瘪嘴,好吧,是有些道理。
“哎呀,这样都是假的,太没劲了,我不跟你们玩了!”丁忆灵摔了大刀,率先往山上走去。
安常无奈的摇了摇头,“王妃这脾气越来越大了,亏了王爷受的了!”
安在跟着点了点头。
丁忆灵气冲冲的推开了朱子阳的书房,将朱子阳拿着的杂记抽了出来,撅着嘴说道,“子阳,都不好玩啦,都是假的,劫道是假的,富商是假的,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朱子阳勾了勾唇角,“那什么有意思啊?”
丁忆灵认真的想了想,“那咱们一家人去别的地方打劫吧,去别人不知道咱们身份的地方!”
“可三个人打劫好少啊,万一对方人多,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了,没打劫成功,反被人家打劫了!”朱子阳眼神意味不明的闪了闪。
丁忆灵仔细的考虑了这个问题,“也是啊!”
朱子阳不等她说完,起身打横抱起丁忆灵就往书房的软榻上走去。
“不如咱们趁今天天色还早,多造几个小人吧,回头打劫时人多力量大!”朱子阳笑着说道。
“啊?现在?不要吧!”
朱子阳不等丁忆灵说完,俯身吻上去,将丁忆灵还要说的话堵在了她的嘴里。
安常和安在带着孟书臣走进庄子,安常的耳力好,远远的听见书房里异常的动静,就带着孟书臣去了南院。
一阵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将书桌上的那本杂记吹开了几页,里面全都是让人脸红耳赤的两个人教缠的图片。
欧阳生将皇后身上扎的针一一收了回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娘娘,您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半年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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