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花千秋在附近乘着一辆非常不显眼的马车,他将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里,在马车里的还有香秀。
花千秋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嘴角含笑,一双魅惑的眼睛看向依偎在他肩头的香秀。
“拿下三皇子,有把握吗?”花千秋一手不轻不重的摩挲着香秀的腰,一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
“主上这次要给我什么奖励啊?”香秀一双明眸看向这个让她痴迷的男人。
“我的小乖乖,你想要什么呢?”花千秋捏了一下她的腰间软弱,引得香秀婴宁一声,然后她嘴角的笑容都淡了去,眼里无比认真的看着花千秋邪魅的眼睛。
“你的心!”
花千秋嘴角的笑容不减,修长的手拍了香秀的屁股一下,玩笑的说道,“这可难了,我根本就没有长心,怎么办呢?”
花千秋不等香秀回答,“老常,走吧!”
香秀的话噎在了喉间,你真的没心吗?还是把心遗留在了别处?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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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成照例下了轿子,让轿夫和侍卫们继续走那条大路,他自己则走进了一条两旁种了梅花的石子路。
小石子踩上去很舒服,下朝的这个时间又比较清静,很少有人来打扰他的兴致,慢慢的朱子阳便形成了每天都走步行走这条小路的习惯。
这个季节,腊梅还没有开,要等到年后天气暖和些才会盛开,想着那时粉白色的梅花漫天飞舞,朱子成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朱子成心里默默的想着,却见梅林中一株梅花尽情的盛开着,他不禁有些惊讶,脚下不由自主的就往梅林深处走去。
别的树还都是枯枝的模样,偏偏这颗梅树的梅花盛开的十分肆意。
走近了朱子成才发现梅树底下站着一位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她兜头盖着一件落地的斗篷,轻纱的白裙漫过斗篷的边缘铺在地上,看背影就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但是美女在朱子成眼里并不少见,他现在的侍妾就是京都第一大美人了,他觉得,美女都是差不多的,多了也就乏味了。
就在他要转身之际,那个白衣女子手里竟多了一把琵琶,她双手抱着琵琶竟随梅花花瓣飞落之际翩翩起舞。
琵琶婉转动听,舞姿仙灵飘逸,女子就像梅树化作的精灵一般,在树间穿梭飞舞,裙摆在花瓣之间穿梭,摇晃出优美的弧度。
女子一点也不做作,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朱子成,目光随着花瓣游弋,脸上的浅笑更是自然大方,她的眼中没有别人,只有花而已。
饶是见惯美女的朱子成也顿了下脚步,停了下来,欣赏着花仙的舞姿。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黑衣人靠近,等朱子成反应过来时,那黑衣人竟在他身侧不过五米的距离,朱子成忙抽出佩剑抵挡,但无奈黑衣人的功夫要高出他几成去,眼看他就落了下风。
就在黑衣人的剑就要刺伤朱子成时,女子惊呼一声小心,紧跟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略过,她手里的轻纱飞扬,打在黑衣人的剑上,逼退了黑衣人的攻势。
黑衣人并没有放弃,换了个招式继续上前,女子一手抱着琵琶,一手甩着轻纱,那轻纱被砍掉了数段,渐渐显出不敌的趋势。
那女子只好将琵琶仍给朱子成,“公子,帮我拿着!”
朱子成伸手抱住琵琶,站在一旁继续看着二人打斗。
女子双手挥舞轻纱,裙带飞扬,倒不像是打架,更像是跳舞,她绝美的姿色,微皱的眉头,轻盈的步伐,紧紧的吸引着朱子成的目光。
轻纱直袭黑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的剑也同时刺伤女子的手臂。
男子闷哼了一声,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提剑转身离去。
朱子成虽然有些迷恋女子,但他不是傻子,这突如其来的二人,很难说不是谁又给他下的一个局。
但女子轻步走到朱子成身边,伸出双手,“多谢公子!”
朱子成递给她手中的琵琶,正想着女子要是非要跟他回府,他倒是可以勉强带她回去。
但女子拿到琵琶后没有说要以身相许的话,反而连多看他一眼也不曾,抱着琵琶转身向梅林深处走去。
“哎,那个!”朱子成愣在原地,想起要出言挽留时,女子已经没入了林中。
他怏怏的收回手,从地上捡起一段被剑削下去的白纱,转身向临来的那条小路走去,只是那个绝美出尘的身影却久久回映在心头,不曾离去。
如月敲了敲香秀的门。
“进来!”香秀只着一件肚兜,将割破的手臂裸露在外,见如月进来,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受伤呢?那一剑明明可以躲开的!”如月微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香秀圆润的肩和雪白如藕的手臂。
“不见点血,那个草包会以为咱们在做戏了!”香秀无所谓的说道,胳膊外侧也有伤口,她自己上药有些费力,如月的那剑割的很长。
如月虽目光没有看香秀,但余光却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见她另个手够不到伤口,费劲的转着手臂,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创伤药。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朱子成?”其实如月想问的是,她就那么在意主上交代的任务?
香秀头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未定,忽然唇角勾起笑来,抬起头看了如月一眼,“那是当然!”
“他可在乎过你?”如月忍不住问道。
香秀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虽然如月问的有些突兀,但香秀都明白。
她的嘴角拉了下来,呼出一口气,香肩随着呼吸微微抖动,“你不懂,如月,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我干什么都是愿意的!”
朱子阳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老嬷嬷教丁忆灵宫里的礼数,刚开始两天她还能老老实实的学,但时间长了就觉得乏味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那老嬷嬷每十天一天的休息日,丁忆灵像是撒了将的野马,在后院里练了一阵拳脚,看着天气不错,就想着扎个风筝来玩。
丁忆灵向来是行动派,叮嘱了彩蝶在前院把风,她一个人偷偷的将做好的风筝拿到后院来放。
虽说皇子府的后院不小,但亭台楼阁,树木花草的,放起风筝还是有些施展不开,这不,一阵东北风刮过,风筝的线 就挂在了当初那棵搭了一个鸟窝的树上。
丁忆灵左右看看没人,也不敢喊安在,卷了袖子,系上裙子就爬了上去。
本来她这身体强健了不少,按理说爬个树什么的,问题也不大了,但偏偏那个风筝不像鸟窝,是安在粗树杈上,那个风筝挂在了树稍上。
丁忆灵小心翼翼的扶着树枝往树梢上走,但冬天的树枝大都枯萎了,没有韧劲,细一点的枝干是禁不住丁忆灵的体重的。
这不,咔擦一声,树枝应声而断,丁忆灵没有防备,从树上直直的掉了下来。
躲在暗处的暗卫心脏都要吓出来了,忙飞身上前,那暗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的抱住了丁忆灵下落的身体。
抱住丁忆灵后,二人距离地面就还剩下不到一米的高度,站起身来是来不及了,暗卫只好翻转身体,让自己的后背着地,丁忆灵砸在了他的身上。
事发太突然了,丁忆灵落地后还在惊吓当中,她缓了缓,才爬了起来,一副千恩万谢的看向那位给她当人肉垫子的暗卫。
“暗卫大哥,太谢谢你了,刚才多亏有你,要不我就得摔成肉饼了!”丁忆灵伸手想拉起暗卫,那暗卫忙自己站起来,恭敬的说道,“王妃不必言谢,这是属下的职责!”
“你的武功太高了,刚才你藏在哪了?我怎么都没看见?”丁忆灵兴奋的看着这张面生的脸,原来人家一直在她身边,她却从没发现过。
那暗卫指了指一旁的亭子,“刚属下在亭子的梁上!”
“哇,那上面也能呆人吗?”丁忆灵看了看那高高的梁子,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梁子上会藏有一人。
“属下们都习惯了,哪里都能藏身的!”
“你教教我好不好?”丁忆灵一副崇拜的表情,伸手拉住了暗卫的袖子。
“这个!”暗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丁忆灵不等他同意,就觉得小腹处顿痛起来,她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抓着那个暗卫的胳膊。
“嘶!怎么肚子疼了起来!”丁忆灵弯了腰,眉头皱成一团!
王妃的身子何等尊贵,他们这些跟着殿下回府的人都知道,那暗卫不敢犹豫,伸手抱起丁忆灵向前院走去,边走边大声喊道,“安大人,安大人!”
安在匆忙的着人请来大夫,又让人去宫里给朱子阳报信。
朱子阳接到信后,骑马飞奔回府,轿子也不坐了,倒是比大夫还要先到一步。
朱子阳风尘仆仆的在皇子府的大门前勒马而止,一个翻身下了骏马,将马的缰绳扔给门口的侍卫,脚步翻飞,直接向轩书殿走去。
轩书殿是皇子府最大的主殿,一搬进府,二人便常住在此。
朱子阳将手套摘下来,丢给丁忆灵身前伺候的侍女,一翻斗篷坐在丁忆灵的床边。
丁忆灵喝了一碗热水,脸色好了很多,小腹处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朱子阳将她额前的碎发分到一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辛好不热,“怎么了灵儿?我听说你从树上掉下来了?可有哪里摔伤?”
丁忆灵伸手将朱子阳微凉的手拉过来,在手心里捂着,“哪有那么严重,都是安在小题大做,我是从树上掉下来了,但有个暗卫接住了我!”
朱子阳的眉头轻轻皱起,“你怎么又爬树上去了?要是没有暗卫,你岂不是真的要摔坏了?”
“我就是放风筝来着,没想到挂树上了!”丁忆灵小声的说着,察看着朱子阳的脸色。
朱子阳来不及多加训斥,大夫已经请来了,他忙让开了位置,“李太医,倒是惊动您老人家了!”
李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医术自然是高明的很,安在当时看丁忆灵疼的厉害,就着人将他请了来。
六皇子在宫里向来是特殊的存在,他虽然没有正经官职,但常陪在皇上身边,京都的大事多少都与他有些关系,所以一听是六皇子府的人来请,老太医来不及吃午饭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殿下多礼了!”李太医看了看床上的姑娘,他听说了,六皇子回国带回了个乡下的丫头,想纳为王妃,但皇上不肯呢。
李太医看了一眼旁边站的侍女,问道,“你们主子怎么了?”说完走到床前,对着床上的丁忆灵和蔼的笑了笑。
其实他也不是要问那侍女的,只是现在皇上都还未给她个名分,身份尴尬,让他个太医院的老太医怎么称呼啊,只好借了问侍女的话,将话题引上看病。
朱子阳也明白现在父皇还没有承认丁忆灵的身份,虽然府里的人都称呼丁忆灵王妃,但这个头衔是不被外人承认的。
他也不去计较李太医有意避开丁忆灵的称呼,忙上前对丁忆灵说道,“灵儿,这位是太医院的首领太医,让李太医给你好好看看吧!”
“恩,有劳您老人家了!”丁忆灵微笑的点了点头,将手腕伸出来,放在李太医的枕垫上。
李太医的面上也含着笑,把了片刻脉,问道,“您有多久没来月信了?”
丁忆灵楞了一下,她向来是不爱记这些的,老太医一问,仔细算来确是有两个月不见月信了,“有两个月了!”
李太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转身看向朱子阳,“恭喜殿下,这位姑娘乃是喜脉啊,应该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朱子阳楞了一下,然后是狂喜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勾起,接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太好了,你听见了吗?灵儿,我们有孩子了,哈哈哈哈!”
丁忆灵也高兴的手按上小腹,一脸的微笑。
“先别高兴太早!”李太医收敛了笑容,“姑娘,你是不是有些见红?小腹有些坠痛?”
丁忆灵忙点头,朱子阳瞬间紧张起来,又往前走了两步,“李太医,孩子保得住吗?”
李太医见他们都冷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姑娘最近心情郁结,今天又有胎气不稳的迹象,身体似乎还有过受寒的迹象,所以这胎一定要精心养护,不可同房,不可过多的运动,静心养胎才能生下健康的胎儿啊!”
丁忆灵和朱子阳忙跟着点头。
“这样吧,老夫去开几贴安胎药,近几天内姑娘最好都要静心卧床,等胎儿三个月,坐胎安稳了,问题就不大了!”李太医嘱咐道。
朱子阳想起两三天前还和丁忆灵亲热,瞬间吓出一身冷汗,辛亏孩子强健没有出!
朱子阳亲自将李太医送了出去,又吩咐安在去抓药,才折身返回了卧室。
丁忆灵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听了太医的话也不敢动了,一脸的甜蜜表情,看朱子阳进来,忙伸出手来。
朱子阳紧走了两步,拉起丁忆灵的手,将外衣脱下,爬尚了床榻,躺在了丁忆灵的身边。
“太好了,灵儿!我们就要当父母了!”朱子阳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丁忆灵的依旧十分平坦的小腹。
丁忆灵挪了挪身子,靠在朱子阳的怀里,“是我疏忽了,我这当娘的都不知道,孩子居然都有两个月大了,我以后绝对不去爬树,不去干危险的事了!”
朱子阳嘴角勾了勾,“以后不用管宫里的规矩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现在孩子要紧,你只要心情好,做什么都行,往后安常安在都放在你身边,一刻不离,是我对你的约束太多了!”
“子阳!”丁忆灵满满的幸福。
人生得一有缘人不易,能与有缘人一同到老更是不易,珍惜眼前人,付出些又有何妨?
很快,六皇子带回来的准王妃怀孕的消息就不胫而走,皇上对于纳妃一事也松了口,并嘱咐朱子阳有时间带丁忆灵来宫里走走,去给他母妃请个安,朱子阳高兴的应下了,只等丁忆灵的月份大些,便带她进宫。
花千秋坐在软榻上,腿上放着一张安梁国的地图,他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赫尔丹边境怎么样了?”
堂下跪着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谣言已经传播出去了,赫尔丹的皇室有了动静,不日就要举兵进攻安梁!”
“恩,不错,现在安梁国武将的中流砥柱就属周家的大儿子周安邦了,他的父亲周老将军当初也算是战功赫赫,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惜,现在年岁大了!”花千秋修长白希的手指顺着地图上安梁国的边境轻轻滑动。
“可周安邦并不在京都啊!”如月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是不在,所以很有可能会把周老将军调往前线坐镇,再配上两个其他的武将。”花千秋说道,“周老将军是不是有个嫡孙?”
“是,”如月答道,刚到京城,如月就将京城的各个有权有势人家的资料都恶补了一遍。
但这些早就装在花千秋的脑子里了,他几乎是过目不忘,看过一遍的信件,过了十年后仍记得很清楚。
“周全德的嫡孙叫周易贤,这小子半点他父辈的贤德都没有学到,文不成,武不就,倒是常年流连于花街柳巷!”如月寻找看到的资料答道。
“呵呵,喜欢女人啊,那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了,我就喜欢有弱点的人!”花千秋起身,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毛皮地毯上,他走到前,拿起水壶,给一盆吊兰浇了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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