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清淡的薄粥对丁忆灵的病情最有利了,好消化些,不至于刚喝下就吐出来。
朱子阳将粥熬好了,丁忆灵还在那闷闷不乐,他将粥倒进竹筒里端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丁忆灵将手里蹂躏的快成岁末的小草扔掉,“没事,小芳姑娘找你有话说。”
朱子阳歪头看向一旁正在啃着干粮,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们的小芳。
朱子阳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小芳有话跟我说?”
这几天三人相处的不错,小芳又是个善良热情的姑娘,三人算是过难的好朋友了。
其实真正的是他和小芳相处的不错,丁忆灵和小芳之间总是有些淡淡的敌意,亲近不起来。
小芳也是爽快,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些说清楚的好,她放下手里的干粮,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妆容。
“王大哥,你看俺咋样?”
这句话倒是把朱子阳问楞了,他上下打量了小芳一遍,“挺好的啊!”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脸上不脏,身上的衣服也都穿戴整齐。
“哼!”丁忆灵看向别处,手里紧紧的攥着拳头。
小芳则喜形于色,一下子勇气更足了,她站起身来,走到朱子阳面前。
“王大哥,俺喜欢你,俺知道你的家境不一般,俺配不上你,但这些天的相处,让俺知道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好男人,你对姐姐的爱更是让俺羡慕的紧,俺不求你给俺什么名分,就让俺跟在你们身边,伺候你们就成,你们将来要是有了孩子,俺帮你们带孩子,你放心俺会当成是俺自己亲生的一样疼!”
…本章完结…
109遭遇狼群()
小芳无精打采的在前面走着,也不再刻意围着朱子阳身边转悠了。
丁忆灵看了看她的表情,很是好奇刚才朱子阳对她小声说了句什么,就把那么一个激情高昂的姑娘打击成这样。
丁忆灵用脚尖碰了一下朱子阳的胳膊,朱子阳歪过头来看她,“怎么了?要休息会吗?”
丁忆灵弯下身子,在朱子阳耳边小声的问道,“你刚跟人家姑娘说的什么啊?”
朱子阳神秘的笑了笑,“不告诉你,这个是秘密!”
丁忆灵不满的撅起嘴,固执的瞪着朱子阳。
朱子阳噗嗤笑了出来,也不再逗她,将她的头拉过来,小声的说,“我告诉她,我不举!”
“什么?”丁忆灵的声音猛的提高八度,然后马上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赶忙又放低声音,小声的问他,“不会是真的吧?”
朱子阳的笑意渐渐冷凝,“你要不要试试?”
丁忆灵马上呵呵笑道,“不用,不用,您我还不知道嘛,那是伟岸的很啊!”
朱子阳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丁忆灵,“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丁忆灵抿嘴一笑,想起那次她将喝了媚药的他一脚踹进湖里,刚才因为小芳表白的郁结之气就顺了不少。
明显朱子阳也想到了那次难忘的经历,脸色不虞,稍稍的离丁忆灵远了几分。
到小芳家,小芳的娘对她先是又打又骂,然后抱着她哭了半天,他爹出去寻她还没有回来。
朱子阳和丁忆灵在小芳家留宿了一晚才又上路。
小芳也是个来的快,去的快的姑娘,虽然朱子阳不算个完整的男人,但好歹大家朋友一场,对他和丁忆灵更加热情起来,尤其是对丁忆灵,热情当中似乎还多了些同情,让丁忆灵十分的不自在。
小芳趁朱子阳不在跟前时,甚至还劝她,“虽然王大哥有些隐疾,但他是个好男人,至于孩子,以后可以领养几个,跟自己亲生的无异。”
丁忆灵憋笑憋的肚子疼,只好嗯啊的听着。
第二天,朱子阳和丁忆灵又上路了,小芳家唯一的一头交通工具,被他爹骑着去县城里寻人了,朱子阳只好继续牵着那头驴子托着丁忆灵往县城里走,到那再顾马车。
到了晌午,经过一片树林,朱子阳将驴子栓在一棵小树上,由于还有不到一天的行程,朱子阳将在路上顺手打到的一只兔子整理一番,架起火烤着兔子肉,又照常熬了一小锅米粥。
丁忆灵是帮不上他什么忙的,稍微劳作一下,就气短的紧,朱子阳便不再让她插手,一个人独自包揽了所有的活。
二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突然朱子阳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将手里的兔子肉也放在了地上,他的动作很轻,伸手将不远处的佩剑拿在手里。
丁忆灵有些不明所以,顺着朱子阳谨慎的目光看去,居然有两只虎视眈眈的狼在不远处窥探着他们。
“狼!”丁忆灵大惊失色,同时朱子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也是,不过是两只狼而已,在丁忆灵中毒前,对付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头饿狼见到朱子阳手里亮晃晃的剑也不敢贸然前来,朱子阳身旁跟着受伤的丁忆灵,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突然,一声高亢的驴叫打破了僵局。
另外两匹狼绕到了栓住小驴子的树前,那驴受了惊吓,生生的把缰绳扯断了,撒腿就跑。
狼毕竟不是老虎,狮子那种大型的不是动物,那驴的一脚踢在身上也是不轻的,两匹狼见追不上,也放弃了,而是同前两匹一样靠拢过来,包围了朱子阳二人。
那狼其实也没怎么追那头驴子,它们把驴吓跑,很难说不是为了断了朱子阳二人的后路。
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回事,狼的耐性是很强的,一旦天色黑下来,朱子阳和丁忆灵就更危险了。
朱子阳持刀在身前,护着丁忆灵向小路上靠近。
不知是其中的哪只狼,抻脖嚎叫了一声,那四只狼竟齐齐的向朱子阳他们靠近,并将他们逼离主道。
朱子阳不敢强攻,如果是两匹狼,胜算还大些,现在是四匹狼了,只要有一匹趁他不注意攻击丁忆灵,她肯定就危险了,朱子阳不敢冒险。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在不远处有一颗很粗壮的大树,估计有上百年了,他护着丁忆灵靠向那棵大树,朱子阳帮丁忆灵爬上去后,自己也爬上去。
折腾这一顿,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了,那四只狼不但没有走,反而在树下安然的趴着,一副我不急的样子。
丁忆灵依靠在一个大树杈上,喝了几口水,疲乏的很,经不住劳累,上眼皮就开始变的沉重起来。
朱子阳也在她身边闭着眼小憩。
他二人都睡着了,下面的狼群就开始活动了,不知不觉又多了三匹狼,个个兴奋的围着树打转,有几只已经跃跃欲试的往树上蹿了。
朱子阳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丁忆灵盖好,入夜还是很凉的,尤其是在林子里,他很担心丁忆灵的身体。
朱子阳一手拿着佩剑,另一只手握着匕首,一个起身跳了下去。
大路上,一辆朴素的马车从远处驶来,后面还跟着好几十个护卫。
马车里,一个小厮将一沓账本递给一位面容俊秀的男人。
“少爷,您昨晚就没怎么睡,这又看了大半天的账本了,歇歇吧!”小厮尽责的劝道。
男人伸手将账册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这次生意向南方扩张对我很重要,前期工作一定要做好!”这时他想起和公主打的那个赌约,他一定要赢,为了公主,更为了他自己。
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夫老钱喊道,少爷,路中央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晕倒的女人,怎么办?”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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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斌撩起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路中间坐着的男人,他虽然衣衫褴褛,但面色沉稳,虽浑身是伤,但丝毫不见怯懦和恳求的神色。
再看他衣衫的布料,虽然血污的看不出颜色,但边角处仍能彰显出主人的华贵,此人不是寻常人。
只是他怀中抱的红红绿绿的女人就显的有些土了,一张面无血色的脸更是白的有些吓人。
文若斌下了马车,亲自上前查看,“公子可是需要在下的帮忙?我看这位姑娘身体抱恙,不如先进马车再做定夺?”
朱子阳缓缓抬起头,黎明时分他带着一身的伤回到树上后却发现丁忆灵气息微弱,身体更是凉的吓人,他轻唤两声也不见她转醒,抱起她来就选了条大路坐在路的中间。
两三个时辰过去了,他神情悲切的看着丁忆灵苍白的脸,竟不知有马车靠近,他抬起头后还有些微微发愣。
文若斌的小厮在一旁不乐意了,他们家少爷在哪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啊,在文家掌权这三年,将文家的生意扩大了不止一倍,已经隐隐有超过京城第一富商王家的趋势了,任谁见了不是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句大公子啊?偏偏这人不识抬举。
“喂,我们家公子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文若斌微皱眉头,轻斥道,“棋书,不得无礼!”
棋书从小跟在文若斌的身边,十分了解他的脾气,少爷待他向来亲和,很少说重话,现在肯定是生气了的,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撅着嘴站在一旁,不满的看着朱子阳。
朱子阳的思绪回来不少,见文若斌如此有礼,也忙抱着丁忆灵站了起来,“多谢公子,在下姓王,和家妻正要赶往县城,在林中遇到狼群,马也被吓跑了,家妻在林中过夜沾凉,引发了旧疾,只好叨扰公子了!”
朱子阳自动把那头耕地的小驴子改成了高头大马。
“无妨,正好我们也是要路过安阳县城的,不如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文若斌温和的说道。
朱子阳感激的点了点头,只能是人家帮他,他现在的处境,怎么帮人家啊!
文若斌将马车让了出来,朱子阳抱着丁忆灵进了马车,他自己与棋书骑马前行。
棋书也被迫骑马了,一路上嘟着嘴,文若斌也不理他,他又是个憋不住的性子,没多会就忍不住抱怨道,“少爷你真是好脾气,让给他们一匹马就不错了,怎的还把唯一的马车让给他们了啊?”
文若斌撇了他一眼,问道,“王家现在是王羽安掌权吧?他大概有快三十了吧?”
棋书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刚还说着马车的事呢,少爷怎么就又说道王家的事了呢?他不解的挠了挠头。
文若斌也是随口一问,也不指望他的回答,脑海中慢慢回忆王家近枝远枝,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
马车一到县城,就住进了县城最大的客栈,文若斌也吩咐下人给朱子阳二人安排了一间上房,朱子阳并未推脱,吩咐了小二准备热水沐浴,抱着丁忆灵进了房间。
丁忆灵泡在热水里轻咛了一声,挣开了眼睛。
朱子阳对上她有些氤氲的目光,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来,“还冷吗,灵儿?”
“我又睡着了是吗?我们在哪?”丁忆灵轻声的问道,她好累好累,似乎就连喘气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我们在县城的客栈,昨晚你在树上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好长,我好担心你!”朱子阳拉起丁忆灵放在浴桶上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朱子阳光忙着给丁忆灵暖身子了,他自己倒是被狼抓的一身破衣服还来不及换下,一脸的血污也没有洗净。
丁忆灵心疼的摸着朱子阳的脸颊,眼中渐渐湿润,“你又为我受苦了!”
朱子阳的手覆上丁忆灵的手,嘴角勾起,眉梢都带了些暖意,“竟说傻话,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山洞榻时,要不是你替我挡下那些毒针,我都不会有命活到现在了。”
“我怎么能看着你死啊?如果换做是你,我相信你也会扑过来救我的!”
朱子阳不再多言,眼神柔的能渗出水来,他轻轻的吻了一下丁忆灵的额头,“水快凉了,出来吧!”
朱子阳伸手拿过屏风上面的大浴巾,准备给丁忆灵擦身体。
丁忆灵这才发现自己正裸着坐在浴桶里,脸颊冒起两团红云,她试着扶着浴桶的边自己站起来,但刚起身又坐了回去,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朱子阳没有刻意的去看丁忆灵,但余光中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眼底,忙上前两步,伸手从水里把她捞起来,腾出一只手扯下浴巾,心无旁骛的将丁忆灵裹成一个大粽子。
丁忆灵的低着眼睛,不敢看他,羞的双颊通红。
朱子阳轻笑一声,在丁忆灵的耳边呢喃,“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了,还害什么羞啊?”
丁忆灵躺在床上,转身用被子将自己兜头盖住,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
朱子阳也不难为她,转身脱了衣衫就着丁忆灵洗凉的水洗了一下身体,又穿上让小厮买来的衣衫,才出门在柜台上要了一碗燕窝。
先前在农户和小芳家里没有条件,有钱也吃不到好东西,现在到了县城最大的客栈了,一定不能再委屈了丁忆灵。
客栈的规矩是住店压了银子,住店期间的消费都是记账的,临走时再一并核算。
他们一行人住店的押金当然是文若斌付的,朱子阳这样又是买上好的衣服,又是要燕窝的,棋书更是不满的很。
“看,可算是抓到花钱的主了,死乞白赖的花啊!”棋书在文若斌的身旁小声的嘟囔着。
文若斌只当没听见,继续用着自己的饭菜,等朱子阳再下楼时,微笑着喊道,“王公子还没有吃吧,要不要一起用些饭?”
朱子阳对上文若斌的目光点了点头,走到他们这一桌,撩袍坐下。
“小二,再舔一副碗筷,上一壶好酒来!”文若斌说道。
“好嘞!”小二很快将东西拿了上来,恭敬的放在朱子阳身前。
朱子阳拿起酒壶,给文若斌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举杯道,“今日多谢文公子出手相救,他日有需要王某的地方,王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举手之劳,王兄无需挂怀!”
朱子阳将酒杯一饮而下,眉头微微皱起,转头将小二喊来,“初秋正是饮香桂的季节,给我们上一壶香桂酒吧!”
那小二也是会看脸色的,一见这位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忙陪笑道,“客官,那香桂酒得一百两银子一壶,小店薄本经营,能遇到喝那么贵的客人又少,所以不曾准备,您看看别的行吗,女儿红,君山酒,咱们这都有!”
朱子阳微微叹息了一下,挥手让小二下去了。
棋书更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忍无可忍的嘟囔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这好吃好喝好住的还不够,还要什么香桂酒,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钱吧?真是什么人都有!”
文若斌目光责备之意更浓,他厉声呵斥了几句,忙向朱子阳道歉。
“王公子别在意,我这小厮是被我宠坏了,什么规矩也不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王兄海涵。”
朱子阳笑了笑说道,“无妨!”
朱子阳又简单的吃了些,然后走到柜台前,又吩咐小二明天去顾一辆上等的马车来,才转身回房间。
棋书冲着文若斌舔脸道,“看,又蹭咱们的钱花了,真真的不要脸!”
文若斌拉下脸来拍了一下桌子,“放肆,棋书你太没有分寸了,你看那王公子哪里像穷人,专门蹭你钱了?他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风范,那香桂酒我也不过是在京城的宝发客栈喝过一次,他却是常喝的。”
棋书不等文若斌说完,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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