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存慧午睡习惯了,散了一会步便觉得脑子里有点昏昏沉沉的,掩口打了两个呵欠回屋睡觉。
沈佺当然不会干“这么娘们的事”,便在书房中随意翻着兵书解闷。
只是,以往翻着翻着就能翻上半天,今日不到一刻钟便忍不住想念媳妇,想着她在做什么?有没有睡着?
沈佺坐不住,遂丢下兵书也回了房,轻轻上前,脱了鞋也往床上躺去。
姚存慧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动静,半睁开眼眸光迷离瞧了瞧他,口内含糊一声,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沈佺便笑道:“还没睡着?还好没吵着你!”说着躺下,长臂一伸将妻子揽在怀中,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后,“睡吧!”
姚存慧下意识往他怀中靠了靠,一手搭在他腰间,复又安安稳稳的闭目睡去。
不想身边这男人安静不到两分钟却又不老实起来,一会儿低头在她发间乱嗅,一会儿又凑过来亲亲她的脸颊、鼻子嘴唇、耳畔。大手更不安分,在她身上乱摸着,见她没反对胆子愈发大了,温热宽厚的手掌仿佛被什么指引似的,不觉就来到了那柔软的胸前,握住柔软富有弹性的高峰,乐此不疲的揉搓起来。索性他还觉得不够,大手又一路往下,往她双腿间探去。
姚存慧睡意正浓,便忍着没搭理他由他胡闹,不料这人得寸进尺,再这么弄去她还怎么睡?
姚存慧伸手“啪”的打在那只往自己双腿间使坏的手上,同时将身子往旁边侧了侧,眼眸半睁不耐嗔他道:“别闹!”
“好,好,不闹,你睡吧!”沈佺小小抽了口气忙缩回手,笑着将她拥了拥好脾气的答道。
男人的话尤其是在床上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姚存慧重新闭上眼睛继续酝酿聚集刚刚有些溃散的睡意,那只手又摸上来使坏了。这回更过分,还探进了她的寝衣,拉扯她的肚兜。
“你让不让人睡觉啦!”姚存慧恼火蹬脚,忽的一下翻身坐起,“不睡啦!”
“怎么了!”沈佺见小妻子这回真恼了,忙也坐了起来连陪不是,苦着脸道:“慧儿,我是男人啊!”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媳妇睡觉,能老实得下来吗?
姚存慧没好气瞪他,“是男人就不让我睡觉了?”
这人,他竟还说的理直气壮!
“我,”沈佺没了话说,索性涎着脸凑上来将她拥着,头埋在她肩窝笑道:“谁叫我媳妇这么吸引人呢!”说着竟张嘴就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吸吮起来。
“别!不要!”姚存慧忍不住痒痒咯咯笑了起来,忙扭着身子躲避。乱啃乱咬的,那地方不好遮掩,让人看见还不臊死!
她刚刚睡着起来,发髻有些松散,睡眼惺忪,双颊微热晕红,粉红的软绸寝衣松松的裹在身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大红的抹胸,此时一笑真正是媚眼如丝,态生两靥,那种慵懒娇艳的模样堪比三月桃花,格外有种撩人的风情韵味。
沈佺眸子里染上一层情欲,身上发热,呼吸也粗噶了起来,低哑着唤了声“慧儿!”一把将她紧紧拥着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姚存慧猝不及防,呜呜有声的挣扎着,只是她的那点儿力气哪里比得过沈佺?没几下子便只有乖乖就范的份了。
沈佺不管不顾将她扑倒在床,大手去剥她的衣裳。
“别,人家要笑话……”姚存慧好不容易从他的深吻中逃离开来,气喘吁吁的道。
“我现在就要!谁敢乱传!”沈佺哪里肯听,不由分说又重重吻住了她,毫不客气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姚存慧又羞又急,却拗不过他的霸道和力道,生怕挣扎闹出大动静来更不好看,只得半推半就的从了他,遂了他的心。
云消雨歇,已是将近一个时辰后,姚存慧望着拥着自己心满意足的男人,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从前那个深情款款、柔情脉脉的情郎哪去了?这分明就是个霸王!
姚存慧浑身酸软无力,她是没好意思要水了,这男人却不觉什么,吩咐丫鬟备热水,抱着她进去洗了一回。
沐浴出来,姚存慧发现床单已经整整齐齐的换上了新的,更觉羞不可言,面上生晕,差点儿连头都抬不起来。越看若无其事的丫鬟们越觉得其勉强佯装的成分好大!
这一闹下午便过去了一半,姚存慧身子又酸痛,面上余潮未消,出去走走逛逛的话也就此不提了。两人便在书房中坐着腻歪了一会儿,在熙和堂后院花园中甜言蜜语散了会步,一下午便过去了。
晚间时分,小杏抽空向姚存慧回了话,“王妃说的没错,中午奴婢去厨房领饭菜时,那张婆子果然寻个由头将早上的事情说给奴婢听了。”
姚存慧听毕便笑问:“那张婆子是怎么说的?”
小杏望了姚存慧一眼便道:“张婆子说,阿柔说的话很不好听,还骂了王妃,说王妃拿乔作势什么的,然后,三夫人便帮王妃分辨,也挨了阿柔几句不软不硬的话……”
姚存慧一笑置之,“这事听过就算了,全当个笑话吧,也不要去打听!下次再有人在你面前提,拿话岔开去听也不要听!”
“王妃,那四奶奶太过分了,王妃您没来由的被她的人一顿辱骂,这口气咱们真咽下去吗?”
“口舌之争理她做什么!她嘴里不骂我心里也必定在骂的,只要没当面打到我跟前来,一概不用理会!”
姚存慧心中冷笑,三婶唯恐这把火烧得不够大,当真有点儿豁出去了!
只不过,谁规定她抛出来的东西她一定得接?接不接全看她自个高兴!她不想接就不接,谁也奈何她不得!
小杏听了这话虽心中仍有两分不甘,却也知晓主子的脾气,心中料想主子想必已有主意了,便恭恭敬敬答应了。
晚上两人上床就寝时,沈佺抱着媳妇香香软软的身子,眸色又暗晦炽烈起来,姚存慧睁着清湛湛的眸子,柔柔的凝着他,可怜巴巴的依偎在他怀中抬头娇声道:“王爷,妾身身子骨真禁不得了,王爷您得心疼妾身一回!”
沈佺听她可怜巴巴的说起“王爷、妾身”来,不由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如此一来,他反倒不好霸道用强了,只得压下心中欲火,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吻了吻,笑道:“可怜见的,把爷说成什么了?爷岂是这么不心疼自个媳妇的人!咱们睡吧!”
姚存慧暗暗松一口气,嫣然一笑,柔顺的依偎在他怀中睡下。
这晚一觉香甜直到天光。次日一早,姚存慧睁开眼慵懒的软哼一声动了动身子,就看到身边的男人睁着精光闪闪的乌黑眼睛含笑看着自己。
“你怎么——没去练剑吗?”姚存慧有一秒钟的怔忪,随即笑问道。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今早不去了!”沈佺笑道。
“什么事?”姚存慧甚感诧异连忙问。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他坚持了十来年的习惯都改变了?
“慧儿睡够了吗?”沈佺反问。
“嗯,”姚存慧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尽管去办吧!我一会儿就起!”
姚存慧一句话没说完便低低惊呼了起来,这男人已经翻身覆上了她的身子,低头狂烈的亲吻着,大手拉扯着她的寝衣。
“你、你、你!”姚存慧气急败坏,手忙脚乱的胡乱推搡。
“好媳妇,我的亲亲王妃,你既睡够了可不能这么狠心……”沈佺一边亲吻一边口齿不清的含糊道。
第311章 回门
姚存慧顿时大羞大窘起来,这才明白他有事要办指的是什么事!挣扎反抗无效,她只得无声叹气顺从了他,主动分开腿环绕在他精壮的腰间,伸手揽住他的腰身。
反正,昨儿下午已经丢过一回人了,再丢一次也没什么!
沈佺见她主动愈加兴奋,喉咙里低哼一声,分开她的双腿,又硬又热的巨物直直往她那里送去,抱着娇躯抽插律动起来。不一会,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低喘响成一片,锦帐中春色无边。红蓼等连忙远远的都避了开去,一个个臊得脸上通红。
这日倒是清净,并没有人再接二连三的来说事找事,不过明天就是三朝回门之日了,姚存慧得将准备的礼物一样一样打点出来,因此比昨日更忙。
沈佺在旁看了一会儿帮不上忙,便到练武场练剑去了,姚存慧指挥着容妈等足足收拾了大半天才一样样的备齐。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随便用了些东西,姚存慧便命容妈等唤几个婆子来,将昨日准备好的东西都小心拿出去放到马车上,她与沈佺得去燕顺居向箫夫人请安禀告一声,随后还得去沈老太君那儿说一声。
箫夫人也起了大早,特意在等着他们。看到两人携手而至,媳妇温柔娴静,举止端庄得体,儿子意气风发,神情间多了几分温柔喜悦之色,箫夫人心里甚是欣慰,微笑柔声嘱咐了好些话,命他们好生去了。
两人答应一声,又去了慈心居。沈老太君也笑着叮嘱了几句,两人亦应了。
从慈心居出来,便直接往二门处去,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沈佺一直在纠结骑马还是乘车,看到媳妇上了马车,他终于摆摆手命千岭将马牵回马棚去。他还是乘车好了。
姚存慧穿着红罗地盘金彩绣飞鸾牡丹缂丝大袖衫、亮粉缠枝莲纹百褶裙,盘着同心如意鬓,左右两边簪着赤金百瓣菊掩鬓,正面戴着玉堂富贵点翠花钿,翡翠葫芦耳坠、红宝石錾金项圈,娥眉淡扫,脂粉轻敷,朱唇水润不点而红,星眸明亮澄澈若水,面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容光焕发,光彩照人,正是一副新嫁娘的美好模样。
一旁沈佺穿着宝蓝团花暗纹圆领箭袖长袍,三镶白玉腰带,足蹬粉底皂靴,头上以青玉簪束发,硬朗的面部线条和冷峻的五官皆柔和了许多,深邃的眸中一扫往昔盛满清冷寒意,为点点温柔的笑意所中和,气质焕然一变,多了几许儒雅温和。
看到小娇妻眼睛闪亮闪亮的,红润润的嘴角微微翘着,满脸的笑意毫不掩饰的表露着内心的渴盼和激动,沈佺不觉拉过她的手整个包裹着握在自己手里好笑道:“回一趟家你就高兴成这样,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回,我都陪你回去!”
姚存慧偏头瞧他,心想出嫁的女子哪有整日回娘家的道理?你不介意自有旁人介意。不过她不想让他扫兴,遂点点头温柔笑着答应了一声“好啊!”。
姚老爷、姚二老爷早已率众人等候在姚府门口,包括谢府运和姚诗赞。见马车近来,便都笑着迎上前来。
沈佺先从马车里下来,随后抬手亲自将姚存慧扶了下来,众人望去,无不眼睛一亮,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
姚老爷怔住了,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女儿盛装起来竟是这般雍容富丽,看她容光焕发,想来夫妻必然和睦;谢府运也呆了呆,姚存慧给他的感觉一向来是精明厉害,霸气十足,如果他知道“女汉纸”这个词的话肯定认为这词就是为姚存慧量身定做的,他当然不会承认面对她的时候他其实有点儿心头发寒,可是此刻,他竟然在她脸上看到了娇羞,呃,好吧,真的是娇羞,谢府运顿时觉得身上有点儿发冷。
姚诗赞更加夸张,眼睛圆圆的睁得老大,嘴巴也张得老大,表情夸张不已,结结巴巴的说道:“二姐,你好漂亮!”
一句话把众人逗得笑了起来,姚存慧脸上“腾”的红了,竟有些抬不起头来。
“你这孩子,越大越没规矩了!”姚老爷忙上前低声责备儿子,随后笑着将沈佺和姚存慧往府里请。
大管家早已指挥家丁们将鞭炮点起,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姚存慧夫妇二人与姚老爷等进了姚府。
顾氏、姚存嘉与众管事娘子、丫鬟婆子们等在二门处,见了他们便都笑着迎上前来。
四姨娘因身份所限,反而不能露面。
丫鬟婆子们一齐跪下道恭喜,姚存慧忙抬手笑着叫起,转头命容妈发赏。
一行人来到花厅,分宾主坐下说话。论理,姚存慧和沈佺应该给姚老爷跪下斟茶的,但身份所限,两人自然不必给姚老爷下跪,且姚老爷也不敢受。
姚存慧接过丫鬟斟上的茶,双手奉给姚老爷,姚老爷连忙起身接了,笑着瞧了瞧女儿,忙叫坐下。沈佺拱手叫了声岳父大人,姚老爷忙还礼笑着答应,这就算见过礼了。
坐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娘子便来回香烛、祭品已备好,一行人便又去了祠堂,祭拜姚存慧的亡母。两人在灵前上了香,姚存慧鞠了三躬。
“厨房已经准备着了,王爷、王妃用了午饭再回去吧!”姚老爷笑道。
“岳父盛情,小婿自当从命!”沈佺抱拳道。
姚老爷吓了一跳,忙偏身往旁闪了闪,有一点儿手足无措的笑道:“不敢不敢,王爷客气!”
姚老爷便请沈佺花厅说话,姚二老爷、谢府运、姚诗赞等相陪,姚存慧则回了已经打扫过一遍的翠玉轩,与姚存嘉、顾氏说话。
顾氏见了姚存慧这身派头,心中羡慕之极,言谈间忍不住便巴结起来。姚存慧一如既往的那般客气,命人将礼物都拿出来,一一分送。姚老爷、姚存嘉等自家人不用说,自是拿了头份最好的。又命人去叫四姨娘抱姚诗哲来一见。
给顾氏的是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金钗、簪花、挑心、钿儿、耳坠一应俱全,还有一对赤金足分的錾花镶红蓝宝石金镯子、两匹上等的秋罗。感谢顾氏这段时间为姚府所操劳各事。顾氏甚是欣喜,谢了又谢,又直笑着道“都是自家人、太见外”等话。
不一会四姨娘来了,屈膝福身笑着道“恭喜王妃!”姚存慧受了她的礼抬手笑着叫起。
给四姨娘的也是一套首饰、两匹缎子,没有金镯子。虽然看上去比顾氏的差上许多,但也是精品——若跟顾氏的一样,那是跟顾氏结怨了!她的礼物同一个姨娘的一样,那是拿她当什么人?
姚诗哲的是一个足金的长命如意金锁、两块羊脂白玉佩。姚存慧给自己的弟弟送厚礼,顾氏却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四姨娘忙谢过,又替姚诗哲谢过。
“王妃您是有福之人,往后必定福寿无双!”四姨娘向姚存慧笑道。
两人目光相碰,其中含义只有各自心中明白,当着顾氏,却不便说。
姚存慧不觉想起四姨娘曾经多次深更半夜悄悄跑来找自己的情形,想起她明里暗里多方帮过自己,一时心中颇多感慨。将来两人也许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姚存慧便微微一笑道:“姨娘也是个有福的,如今有了哲儿,府中谁敢不敬你?以后我爹就劳姨娘多上心照顾了!”
“这是婢妾本分,婢妾时时刻刻谨记着,并不敢半分忘怀,请王妃放心!婢妾的福气,都是老爷给的!”四姨娘恭恭敬敬答道。
顾氏不觉瞅了她一眼,暗暗点头:四姨娘真个难得,如今明显便是这一府后宅女主人了,这些日子来却从不肯有半点儿越矩之处,说话做事拿捏得恰到好处!换了别个来,那尾巴不知道翘到哪儿去了!
一个妾拿自己当妾,这才是真正的有福!
四姨娘话中有话,只有姚存慧听出来她是借此向自己表心迹,她脸上不觉多了几分笑容,又笑着同她说了两句。
如今她出阁了,并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姚府,而且那也不合礼法——哪有出嫁的姑奶奶插手娘家事的?姚诗赞到底年纪还小,若四姨娘当真不动声色使什么坏心眼,也叫人防不胜防!她能够拎得清,那是最好!
姚存慧琢磨着,寻个机会好好的同爹说一声,让赞儿和哲儿从小多亲近些,这样对他们都有好处,长大了也能够更好相处。赞儿那个脾气,恐怕还得自己亲自同他说。
略坐了一会儿,四姨娘便陪笑告辞。顾氏也想着她们姐妹必定有话要说,也笑着起身,说是去厨房催催饭菜。
她们走后,姚存慧又命容妈、红蓼等将给各处管事娘子、管家管事、家下各等仆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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