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么一句话,田圆站起来,大人似地抹了抹娄欣怡脸上的泪,心疼不已,随后便转身,向外面走去,给娄欣怡留下一个不大的背影。
田圆一脸的愤怒,之前对娄欣怡了解不多,不过通过这次的谈话,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这么好的一个女人难不成就要被耽误了?
田圆绝对不允许
“柳白羽”
田圆进了小院里,看了看柳白羽进去的屋子,门也是虚掩着,便上来“咣当”一声踹过去,进了屋,恶狠狠地等着柳白羽,喊了一句。
“怎么了?被她气到了还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看着田圆水汪汪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快,柳白羽有些好笑地问道。
“她?你了解她吗?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面对”
田圆指着柳白羽的鼻子,声音很大,叫道,“前几天你还说我前世当剩女是因为不敢面对,你呢?你不也是不敢面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生生被你耽误了几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妻子,当她受人指责谩骂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独自承受由你带来的罪孽你没有男人最起码的责任感”
柳白羽刚想张嘴说话,便被田圆堵住了嘴,“你说你在等一个人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等的这个人不会是我因为我不会选择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废男人我宁愿嫁给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过平淡安然的日子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这么长时间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清所谓的六年之约,就这样算了吧还有,如果你不好意思说出来没有和娄欣怡圆房的事,我可以替你说一下省得让一个无辜的女人收到莫大的牵连你好自为之再见”
说完之后,田圆摔门而出,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留给柳白羽任何说话的机会。
这次,她是真得气愤极了,也受够了
本来平平淡淡的生活,因为柳白羽的出现而变得凌乱不堪,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一些,但是她并不开心,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农家田园的气息越来越淡薄
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跨出柳家大门的那一刹那,田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她开来,和柳白羽的相遇,就像是两条不平行的直线,虽然有交叉的部分,但最终还是要擦肩而去,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生活
“原来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没有你的异乡,只有冷风陪我流浪……别对我说永远,永远永远,永远不是我要的明天”
因为身边没人,田圆肆无忌惮地高声唱了出来,骂了柳白羽一顿,心里畅快多了。
田圆走后,柳白羽呆愣愣地站着,不说一句话,脸上木讷不已,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迈着步子,来到娄欣怡的屋子门前,站定,扬起手,准备轻轻地敲几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77章:和离风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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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和离风波(上)
“进来吧。”
娄欣怡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有些微微的颤抖。
刚才田圆在隔壁屋子里的声音不小,她都听到了,朦朦胧胧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更是胆怯。
柳白羽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盈地迈了进来,一股清香迎面扑来,不由地轻轻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娄欣怡。
倒是娄欣怡,赶紧站起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盯着绣花鞋上的“鸳鸯双栖”图案,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嘤嘤说道:“白羽,你来了。”
“刚才田圆说的那些话,想必你都听到了吧?”
柳白羽笑了笑,不等她回答,便继续说道,“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一直让你一个人承受着这么多,本来都是我的错。过去,我一直不敢面对你,正如她所说,我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窝囊废男人。”
“白羽,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娄欣怡听到这样的话,慌忙抬眼,急切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又重重低下了头。
“坐吧。”
柳白羽摆摆手示意娄欣怡坐下,自己也在刚才田圆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抚了两下,轻轻叹了口气,“嘶嘶”搓了搓手,说道,“欣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一个地方,男子和女子是可以同堂读书上学的。那时候,大家还都是孩子。一个男孩,偷偷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时候先生和父母都是不允许这种非分的喜爱的,叫做“早恋”。女孩优秀,而男孩却是最差的,但为了能够和心爱的女孩考上了同一所更高级的学堂,他发奋读书,终于圆了心愿。但那女子仍旧是如此的优秀,她有气质有才华,像女神一般,可这男子既无财又无貌,籍籍无名,因而他仍不敢接近她,就这样一起读书,经常碰面也都是擦肩而过,最多笑着打个招呼——对了,那里男女间打招呼也是无妨的,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年时间。十年后,女孩去了一座繁华的大城市谋生,男孩也想跟着去那所城市,但无奈坐的动车,哦,不,是马车出了事故,便死了。”
柳白羽停顿了一下,捂着嘴轻轻咳了两下,面上有些动容,“但是后来男孩竟然没死,而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来到后他占据了本不属于他的身体,那人还有一个妻子。他也便这样苟且偷生,直到后来他发现原来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你说,这样,他该怎么办呢?”
娄欣怡听得一头雾水,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男子和女子可以同堂读书,不知道什么叫做“早恋”,对于穿越重生的桥段更是想破脑袋也没办法理解。但这些都是自己的丈夫,面前的这个男人讲出来的,她不敢多问,只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男子到底该怎么办。她心里只有“十年”这个词在盘旋,持续了十年,持续了十年,她心里装着柳白羽又何止十年呢
柳白羽笑了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对一个封建的女子说穿越,好听一点叫倾诉,难听一点真是对牛弹琴。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既然觉得她很重要,十年都等了,为什么不等她长大一些呢?”
娄欣怡想了想,动了动嘴唇,说了这么一句。自己不就是这样么,从七岁定亲时起她便悄悄喜欢上柳白羽了,等到十二岁成亲,又等到十五岁并亲,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欢喜地在等待啊,等待和柳白羽做一对真正的鸳鸯。然而并亲那天柳白羽突发恶疾,甚至一度没了生息,那个时候她的等待都还是存了一丝希望的,反而是他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柳白羽仿佛不认识她般,只对她淡淡的,她再怎么体贴温柔,他也只是冷眼看着,默默避开。然而即便这样,她也会等下去,等他回心转意——她只能这样。
“你也这么认为?”柳白羽眼睛一亮,得到了某种肯定和原谅似的,脸上的阴郁瞬间散去大半,并没有意识到娄欣怡此刻的出神。
片刻之后,柳白羽又犹犹豫豫开了口:“可是,这个男子的妻子又该如何呢?”
娄欣怡一怔,眼里似乎起了雾气,但只一瞬眼角竟翻出了一丝笑意,说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身为妻子,更该为自己的夫君打算了,自然要做主聘下那位女孩。”
柳白羽忽然两步靠上来,抓住了娄欣怡冰凉的纤纤素手,说道:“你只会这么想吗?若那男子此后只爱那女孩,再不理会他妻子呢?”
嫁过来几年,从来没有碰过她的柳白羽,今天竟然冷不丁地抓住了她的手,这让娄欣怡惊讶得呼吸困难,两颊通红,身子竟微微颤抖。她一抬眼,却发现柳白羽神色不对,眉头紧皱,呼吸不稳,像是,在生气?
娄欣怡有些迷惑,难道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么?稳了稳心神,她答道:“这是为**的本分,再说,那男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想来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吧”
柳白羽放开她的双手,无奈敲了敲脑袋,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娄欣怡望着他的身影,手中绞着帕子,紧紧抿着嘴,心中惴惴不安。
柳白羽忽然停了步子,又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盯着娄欣怡看了半晌。
“白羽……”娄欣怡刚嗫嚅着开了口。
“欣怡我有话和你说。我们,我们和离吧”柳白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字字铿锵。
娄欣怡蓦地睁大了眼睛,心里似平地炸了一枚响雷,接着千军万马,惊涛骇浪席卷而过。她发起抖来,双唇颤着,不知该发出什么声来。
“欣怡你听我说,”柳白羽拖着凳子挪到了娄欣怡跟前,疾疾开口,“我便是刚刚和你说的那个男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总之,我绝对不是那个你爱了那么多年的柳白羽——好吧,虽然我也叫柳白羽。原来我总想着说不定我只是偶然来到这里,很快就会离去,便不敢对你说这些。可一晃三年过去了,我还在这里,甚至我等待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也来了这里,我想事情大概不会有什么转机了。我既不能爱你,更不该再耽误你的青春。你还年轻,又如此优秀,不要再等什么劳什子柳白羽了。我们和离,我会对外说都是我的过失,你寻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人,好吗?”
娄欣怡被这一串话震得尚未反应过来,愣愣望着他。
“你听明白了吗?”柳白羽有些着急。
眼泪突然从娄欣怡眼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脸色愈发苍白,一会便抽动起身子,难以自抑地抽噎起来。“白……白羽,欣怡自认来你家后谨奉公婆,操持家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你的心意,”娄欣怡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但也顾不得了,“对你的心意你也是明白的。纵然你心中已没有欣怡,又何必……又何必编排这么一段话来唬我呢?”
说着娄欣怡从凳子上直接滑下,跪在了柳白羽身前,珠泪淋淋,早打湿了衣襟,“欣怡不求你回心转意,只求你不要让我离去。你喜欢谁,要纳谁,我都会待她如亲姐妹,好不好”说罢,娄欣怡便自顾哭了开来,泣不成声。
柳白羽说不出话来,虽然娄欣怡不是他的菜,但是一个姑娘家哭成这样,他也慌了手脚,心中暗暗恼恨自己太过冲动,忘了这些从小读《女诫》这类洗脑教材长大的女子们思维都有点不正常,她哪里会明白自己是一片好心肠啊。
“你先起来,先别哭,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柳白羽是彻底没了平常的风度,慌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娄欣怡。只是娄欣怡早已哭得脱了力,他只得拼命将她托起来,扶到床边。
娄欣怡这几年心中憋了无数的委屈,今日在柳白羽一番言语的刺激下都发泄了出来,也失了少奶奶的端庄与矜持,哭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泪人儿,这样一来,柳白羽却不好说什么了,只得道:“你先好好歇息,不要再哭了。我叫绿衣进来陪你。”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这边绿衣进来后,娄欣怡渐渐止住眼泪,沉沉睡了过去,那边柳白羽风风火火往田圆家赶去。
田圆连招呼都没同慕容氏打就气呼呼离了柳家。走了几步倒平静下不少。柳白羽虽说也忒没担当了些,但似乎也不能全怪他。如果是自己突然穿越过来,发现身边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丈夫正虎视眈眈地要和自己圆房。田圆突然打了个哆嗦,不敢往下想。不过柳白羽是男人啊,男人不是对女人都来者不拒的嘛这么一想,柳白羽又似乎是个正人君子。可是那他也该和娄欣怡解释清楚啊娄欣怡会相信吗?不会认为柳白羽是邪灵附体或者得了失心疯吧?想到自己被泼狗血、灌符水的经历,恰好一阵寒风刮过,田圆又打了个哆嗦。
看来自己也的确太为难他了。苍天啊大地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好不容易动心一次,怎么会是小三的命运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田圆发现自己来到了粉河边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78章:和离风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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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和离风波(中)
数九寒天,河岸上枯黄的茅草和芦苇,随风摆荡。河面上的冰层如面具一般,让人看不清下面河水的真实面目。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这芦苇纵使有根,也不也如无根的飘萍,随世事浮沉,哪里又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田圆走下河堤,探出身子抓了一把芦苇,轻轻一折,“咔嚓”一声,她拿在手中摇了摇,喃喃说道。
又沿着河堤走了一段,累了,田圆这才准备折返回家。
与此同时,柳白羽从柳家赶出来,并没有直接去药铺,而是风尘仆仆地前往田家,尽管知道田圆的心理年龄很大,但这样负气而去,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更重要的是,他想让她去好好劝劝娄欣怡。
来到田家,免不了一番寒暄。
堂屋里,田有余和柳白羽坐定。
“白羽,你怎么来了?”田有余疑惑不解。
“叔,小圆儿呢?”
柳白羽刚坐下,凳子没有暖热,就站了起来,一脸着急的神色,分别往东间西间推推门,探进头去看看,并没有田圆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
田有余“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水烟,鼻子里烟囱似的冒了一阵子白烟,眼睛微微眯着,说道:“小圆儿不是跟你去柳家了吗?咋啦,找不着她了?”
听田有余这么一说,柳白羽心中更是没谱,没道理啊,这么长时间,走得再慢也应该到家了,难不成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从广阳来毛塚就这么一条路,可是也没有遇到她啊。
“还没回来?我去问问俺婶”
柳白羽连忙走出堂屋,进入炊烟袅袅恍若人间仙境的灶屋,因为着急,一张嘴也忘了礼仪,连“婶”都没叫,就直接囫囵音说了出来,“那个,小圆儿回来了吗?”
姜氏眉头微皱,不解地说道:“小圆儿?没回来啊。咋啦,找不着了?”
大冷的天,苦桃忙活地出了一身的汗,听到后,也是扭过脸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说道:“娘,要不我去俺铁林大家里去看看?说不定她跟冰冰一块打结子哩,前段时间不就嚷着要跟着孟婶子学嘛。”
“也好,要是没在你铁林大家里,去你大娘家里也问问,东边南边都看看,找人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她。”
姜氏吩咐完,等苦桃麻利地脱了围裙,擦擦手出去了,才又看着柳白羽,语重心长地安慰道,“白羽,先别急,你去堂屋跟你叔说着话,小圆儿大了,丢不了,让苦桃出去叫叫,马上就回来了,哈。”
此时的柳白羽哪里坐得住,心神不宁,如坐针毡,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田有余的话。
看到苦桃气喘吁吁地回来,柳白羽立即站起来,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她的消息?”
苦桃止住了大口的喘息,摇摇头,咽了口唾沫,说道:“铁林大家里没有,南边水塘和东边树林,都找了,没见人,问了几户人家,都说没见过。小圆儿她是不是在广阳没有回来啊?”
姜氏拉起围裙擦着手上的水,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白羽啊,别急,你再回家看看,说不定小圆儿到处走走,累了,又回去了呢。”
柳白羽一想,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田圆一时生气,说不定想通了,气消了,回去了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柳白羽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些,这就打算往外走,不等田有余走出来,他扔下一句话便出了门,拐了弯,没了踪影:“叔,婶,那我回去看看。”
田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走路的时候看着脚尖,心情不好的时候,每迈一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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