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仿佛那是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柔软,芳香,夹杂着疯狂的气息,萦绕在彼此的鼻端。
他那沉重的身躯火热得可怕,仿佛一团火焰,要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溶解在他身下。
战海龙挑开她的衣襟,大掌探入,抚摸着她每一寸柔滑如婴儿一般的肌肤,每一下,都伴随着她轻微的战栗,他嘴角
一勾,她忘了他的一切,而他却熟悉她身体每一寸的敏感。
她,注定逃不出他的掌心!
靳沉香无力地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一团火热从身体里骤然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身子一点点地
在他的撩拨下,竟然跟着有了渴望。
吻,缭乱而沉重,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还有那暧昧的低低的娇嗔,在这午后暖暖的房间里,缓缓地弥漫开。
最后,他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那双蒙着氤氲的眼,双唇红润微微嘟着,脸颊绯红,那迷乱的姿态,令他浑身的紧绷
再一次达到了极点,他想宣泄。
“沉香……”他伸手解开了衣襟,露出那健康紧实的肌肤,胸口那起伏不定的呼吸,带着粗喘气息再度压向她,“沉
香……”
啪……靳沉香一手拍在他的胸口,“色狼!”
看着她咬住自己的唇,那一副倔强的样子,战海龙无奈地叹息,“哎……”
他翻下,从身后将她抱住,紧紧地抱住,“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接着他又放开了她,“你就在这里好
好休息。”
战海龙起身,朝浴室走去,关上门,他打开冷水,任凭冰冷的水冲刷着那滚烫的身体,驱走下身那紧绷到极点的肿
胀。
单手撑住墙壁,他低头看向下面,那依然高昂的挺拔,长长地叹息,他迟早有一天要被她逼得发疯!
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靳沉香才松了口气,天啊,刚才真的好险!
心扑通扑通直跳的感觉还在脑海中回荡,身体依旧在轻微地颤抖着。
靳沉香将身体卷曲,抱在一起,她必须及早行动,在这么下去,她怕自己坚守不住阵地,迟早一天被他彻底地攻城掠
地。
两人各怀心思地度过这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战海龙都不再侵、犯她,白天他去训练,晚上就给她弄好吃的,把小灶开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之后和
她谈天说过去的事,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再之后他就搂着她碎觉,没有更进一步的非分要求。
靳沉香由于受了伤,被免了特训,白天时间她就在军营四处闲逛。而她意外地发现,程苏美和陈琦,还有林雪三人竟
然不见了。
她找遍了整个军营也没发现她们的踪影。
“陆逸北!”靳沉香到了医务室,找到了正在午休的陆逸北。
“咦,沉香,你回来啦!”陆逸北刚闭眼休息,就听到她的声音,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嗯,看来战海龙那家伙把
你养的不错,身体好些了吧!”
“嗯……”靳沉香点了点头,四下看了一圈,“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
“是啊……”陆逸北点了点头,笑着双手抱胸,看着她问,“怎么,你认为还应该有谁么?”
靳沉香挑了挑眉,“哦……”她本来计划在走之前,好好地找程苏美三人算账,可绕了一圈却没见到她们。
虽然陆逸北什么话也没说,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那我不打搅你休息了,再见!”靳沉香当即决定,找柯栋梁去打探消息。
站在窗口,看着靳沉香匆匆离开的背影,陆逸北打通了权非宇的电话。
“喂?”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权非宇的声音。
“非宇,也许你的怀疑是正确的,沉香她已经恢复了记忆。”陆逸北眉头皱起。
“哦?”权非宇微微有些意外,“怎么说?”
“刚才沉香来过,问了我程苏美的下落……”
“你怎么回答,她的反应如何?”权非宇也眯起了眼,如果是真的话,那么靳沉香的演技真的可谓一流。
“她只是问我医务室里怎么只有我一个人,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找谁,当我回答她还有谁时,她却收了声,不再开口。
”陆逸北没有权非宇那样犀利的眼神,但对方那闪烁其词的表情,让他起了疑心。
他记起权非宇之前说的,一个人会造成短暂的失忆,会暂时忘记一些事和人,但这种短暂的失忆也许会忽然间恢复,
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听了陆逸北的话,权非宇点了点头,“嗯……我们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她也许已经恢复了记忆,但不想让海龙知
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陆逸北也不希望沉香真的如他和权非宇所料的,是故意装失忆。
权非宇低头思考了会儿,“其实想判定她是否真的失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万一让海龙知道了,他一定会很
难受。”
“也是,谁会接受心爱的女人这么的欺骗自己。”陆逸北摇头叹息。
“其实,我们也没有站在沉香的立场看,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想和海龙一起,也许这一切都是海龙他自己的一厢情
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才是对海龙最大的打击。”
“这……”陆逸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我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我们,什么也别做。”权非宇摇头叹息,“这种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在一旁推波助澜就好,真正能解开他们心
结的人,只有他们自己。”
“好吧……”陆逸北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这边,陆逸北挂断了电话,刚转身,就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
“海,海龙……”陆逸北瞬间惊悚了,他什么站在自己背后,有多久了,都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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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狂风暴雨般的惩罚~YY中~
战海龙的神情淡然,那双深沉的眸子,在日光下,清澈明亮,却有种清冷的感觉。
“海龙,呵呵,你怎么来了?”陆逸北心虚地呵呵笑了下,收起了手机,“怎么,哪里不舒服么?”他尽量装出一副
镇定的样子。
战海龙盯着他看了会儿,“我想问你开点药……”
“药?”陆逸北这会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脸的茫然,“你生病了?”一直都很健壮,连被蛇咬了都可以迅速宄恢
复的男人竟然生病了,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你想开什么药?”解相思的,他可没有。
战海龙咳嗽了下,“安眠药……叙”
“噗……”陆逸北很庆幸自己刚才没喝水,不然准保喷他一身。
“你要安眠药干嘛,海龙,虽然沉香有点反抗你,但你也别太心急,正所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海龙打
断。
“药是给我自己开的……”战海龙的语气很低沉。
“啊!”这会儿陆逸北算是彻底无语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以前杜美伦死后的五年内,战海龙一直处于无法休
眠的状态,每晚都要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种不良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两年前,他才恢复了正常。
“你别问那么多了,给我开药就好……”战海龙不愿多说,捂住额头,“剂量的话,就照上一次的多点。”
“什么!”陆逸北惊愕了,“剂量还要比上次多!你不想要命了!”记得那次已经是达到了极限,战海龙这是怎么
了!
“你放心,就那点药,还要不来我的命!”战海龙伸手一摊,“给我配药!”
晚上,他搂着沉香实在无法入睡,以前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沉香,他可以很安心地入睡,可如今,那香味却成
了令他无法安神的致命香味——罂粟。
明明有毒,他却舍不得放开,正应了魏东成的那句话——军婚有毒,越爱越毒,越毒越爱,甘之如饴。
“哎……”陆逸北看着他,动了动嘴,却没有说什么,看来战海龙没有听到什么,那也好,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伤。
权非宇是他们中最理智的人,既然他那么说,自己就那么做吧。
有些事,还是让他们当事人自己解决。
战海龙将配好的药瓶放回到口袋中,转身的时候,忽然开口问道,“刚才,沉香是不是来过?”
陆逸北一怔,“是。”有些话不能多说。
“哦……”战海龙顿了下,“她如果问起程苏美她们,你就说不知道,谁也不许对她说什么。”
“为,为什么啊!”陆逸北不懂了,“你明明都为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那样……”
战海龙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只是不想她为了感动而嫁给我……”他要她的心,她的全部。
“哈……”陆逸北呆了,“你打算和沉香结婚?”在这种情况下?
“嗯!”战海龙点头,奶奶突然的出现,令他不得已加快了这个计划。
“可是,沉香她会答应么?”陆逸北觉得战海龙有点小纠结,小矛盾,“你不如告诉她你为她做的一切,让她诚心感
动地嫁给你,不是很好?”
“你不懂……”战海龙摇头,却不再多说一句。
“真心的被你们两搞糊涂了……”陆逸北看着他的背影在窗口消失,摇了摇头,“这两人还真是绝配,都那么的纠
结。”
战海龙走到了宿舍门口,脚步却沉重地再也抬不起,其实刚才陆逸北的话他一字不漏,听了个清晰。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被人用尖刀狠狠地戳中一般,血顿时涌了出来,捂住心口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已经死
了,连呼吸都轻微到了极点,所以陆逸北才觉察不到他的靠近。
“沉香,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他错了,他该放手。
战海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张了又拢,拢了又张,反复几次后,最后他一口气将大掌合拢。
“沉香,我不会放弃,所以,你必须嫁给我!”到最后,他还是无法逼自己放弃。
既然不能放弃,那么他决定将她一辈子锁在自己身边,哪怕用强硬的手段也要将她留住。
因为——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沉香遗落的那封信,因为他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靳沉香去找了柯栋梁,却意外地看到魏燎也在,当她刚踏入一步时,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对话。
“你说首长怎么这么的痴情啊?”魏燎刚从特训中下来,就到柯栋梁这里蹭酒喝,感慨之际说了这么句,“为了你家
香香姐,我家首长那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啊……”柯栋梁也感叹,“可惜首长不肯将这些事告诉香香姐,弄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首长为她做的那些事,如
今失了忆连首长都不记得了,可怜的首长大人。”
“就拿上次童家的事儿来说吧,童天成不知好歹伤了你家香香姐,首长知道后立刻让我去搜集童家洗黑钱的罪证,为
了能彻底扳倒童家首长不惜动用了权家的秘密刺探情报网,欠了权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才得到了情报。你知道么童家
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动的,首长力排众议最后将童家连根拔起。”
靳沉香听了后,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战海龙他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魏燎说道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精虫上脑,话也多了起来,“再比如那次照片风波,首长知道幕后主谋是程苏美,但童
家不比程家,程家根源深厚,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也未必能动得了程家,所以他就让我密切注意她的行踪,保护香香
姐的安全。”
“是啊,有你在暗中保护香香姐,要不是香香姐私自行动,她不会受伤。”柯栋梁摇头,“香香姐就是个性太要强
了。”
“最让人感动的是!”魏燎说到这里大为激动,“首长甘冒与程家翻脸的风险,顶着巨大的压力,狠狠地惩罚了程苏
美。”
“啧啧,话说回来,那个程小姐也是个奇葩……”柯栋梁说起程苏美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为了接近首长将自己
整成了杜美伦小姐的样子,那得花多少代价啊……女人真可怕。”为了变成心爱的人喜欢的类型,不惜在自己脸上动
刀子。
“所以说,这种女人才可怕!心机深沉!”魏燎哼哼了两声,“首长将她整回了原来的脸,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我
看她这次是没脸见人了!”
“这就叫将狐狸精打回原形!”柯栋梁说到这里又激动了,“首长这招高!够绝!”
“不过比起程苏美,那位杜美娜小姐也好不到那里去!”魏燎得意万分,其实他一直都不喜欢杜美娜,整个一颐指气
使的大小姐脾气,对他当下人般使唤。
“她怎么了?”柯栋梁感到好奇。
“她逃婚,被首长逮住亲自送到了孤家,首长看着她和孤少爷完婚,再送入洞房……”魏燎说的那个叫畅快,“你都
不知道当时那个杜二小姐哭得那个凄惨,我看孤家少爷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以后再不收敛脾气,估计在婆家有的
受!”
“哎呀,你说首长这么的为你家香香姐着想,你家香香姐怎么就对我家首长这么的绝情呢!”
柯栋梁摇了摇头,“你不懂,当初冯少爷对我家香香那个好也不比你家首长差,可你后来也知道了,他说变心就变
心,连个转圜的余地都不留,香香姐左手腕上的那道伤疤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割得,这么深情的一个男人都会变心,你
让我家香香姐怎么敢再相信男人!”
魏燎深深地叹息,“可是,这天底下还都没有一样的指纹呢,怎么会有一样的男人呢,你家香香姐不给我家首长一次
机会,怎么知道他不是深情不二的男人!”
“换成是你,被蛇咬了一口,你还敢往里蹭么!”柯栋梁反唇相讥。
“……”魏燎嘴角抽了下,瞧这孩纸这比喻……他家首长肿么成蛇了?
靳沉香听完后,站了一会儿,默默地转身,夕阳的余晖洒落了她一身,披着满身金黄色的余晖,她迈着沉重的步伐,
往宿舍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做错了么?
之前,她不知道战海龙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可以装作鸵鸟一般将头埋进沙子里,充耳不闻,与他撇清关系。
可如今呢,她知道了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她还能以这种心态继续面对他么?
是要为了报答他,而留在他身边?
还是,不希望他再为了自己而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转身离开?
可是,在知道了一切后,她还能像以前那样洒脱地转身么?
就这么纠结着到了宿舍门口,抬头看去,战海龙正站在大门等着她。
靳沉香脚步一顿,踌躇在原地,不知是前进还是后退,如今她已经‘失忆’了,不会记得他和她的曾经,那么她如今
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全新’的他。
战海龙似乎也在等她开口,他站在屋檐下,阴影将他笼罩在了一片的暗色中,夕阳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