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心思,江云似乎猜到一些,便又道:“若不是那位王大人特别照顾,学生的卷子何至于最后一名,就是位列前十,又有何不可。”
袁伦听了之后,却是吃了一惊,对方这话中的意思,莫非是确实受到了那位王大人的特别照顾,只不过这种特别照顾不是有意提携,以德报怨,而是蓄意打压报复,原本应该位列前十的上佳卷子,硬生生被黜落到榜尾最后一名?
袁伦对此惊疑不定,他觉得,以那王璇的为人,真要打击报复,那必然就是如雷霆暴雨,简单果断,直接就黜落得了,为何还要让对方的卷子上榜,扭扭捏捏位列最后一名?这不符合这位教谕大人的行事风格。
除非对方的卷子实在太好,让那王璇不得不大有顾忌,根本黜落不得,这才不得已让对方上榜,但还是位列最后一名,以此稍解恨意。
但是这可能吧,让那王璇这般顾忌,不敢贸然黜落,这非得上佳卷子不可啊,对此袁伦还是深表怀疑的,对方的才学最近虽然有了一些长进,但也还不至于如此吧。
他哪里想到,王璇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差一点让他阴谋得逞,只不过最后在文庙的文祭仪式上通不过,这才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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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偷了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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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中榜前十的程墨,会张贴公示出来,以示公允,但是后面名次的卷子,却不会公布的,此刻袁伦对于对方的卷子,倒是起来几丝好奇之心,便道:“平川你的那篇文章,可否默写出来,让我一观?”
只要看过对方的考试文章,对方是不是在说大话,还是说的事实,就一清二楚了。
江云略一沉吟,出乎袁伦的意料,他竟然拒绝了,说道:“请恕学生无礼,学生不想让此事再生波澜。虽然是最后一名,但学生已经满意了。”
袁伦听得一愣,一时捉摸不透,对方到底是心虚,不敢把卷子示人,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沉吟片刻之后,他也没有再强求,心里却是有些犯嘀咕,对方多半还是心虚的缘故,那也不必当场揭破了。
当然,对方能够上榜,卷子起码也是不差的,一篇虫形文章是跑不掉了,否则那个王璇要想以德报怨,但也没想公然作弊,把一份本该黜落的卷子提携上来,那这不是什么宽宏大量,而是脑子进水了。
“是了,你待会去山长那里一趟,山长要见见你们这次县试中榜的人。”袁伦吩咐道。
江云答应了,就告辞退了出来。
从袁伦那里出来,江云就依着对方吩咐,直接往山长宋西铭公廨那里而去,来到宋西铭公廨院子时,只见院子里已经来了有不少的人了。都是西阁学子,闵玮,李元春,陆文鹏,韩子允等这些人都在,连钟大用也在。都是这次县试中榜的学生。
这次县试,清河书院可说是大放光彩,一共有快二十人上榜,其中前十又占了四名,前五占了三名,前三占了两名,风头出尽,县中第一大书院的地位已经稳若泰山。
江云到了,也就跟着这些人一起在院子里等着。
看到他来。院子里的这些中榜西阁学子,脸上神色各异,一些离他近的,情不自禁的走开,站得远了一些,仿佛躲避瘟神。
对于江云的中榜,他们只能说万分的意外,比钟大用上榜还意外。此人行事狂妄不逊。把教谕王大人给得罪惨了,按说这次县试肯定落榜没戏了。没想王大人是宽宏大量,爱惜声名羽毛之人,深怕众人非议他没有容人的气度雅量,打击报复小小学童,以至于要以德报怨,提携对方上榜了。列在榜尾最后一名。
这只能说对方歪打正着,走了狗。屎运了,对于这样一个靠着投机取巧上榜的人,大家看不过,心里自是不服气。
众人刚刚县试中榜。正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之时,在院子里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不过等江云一进来,众人面现不屑,说笑声低了不少。
在江云到来之前,还有一个受到冷落的人,就是这次另外的一个不亚于江云多少的大黑马,钟大用。
对于钟大用的中榜,众人自也是十分惊讶意外的,这种惊讶意外,仅次于江云的中榜。钟大用这人,作为同窗同学,众人当然清楚的很,以前历次季考,月考,都是跟那个朱明轮番霸占榜尾的角色,只是最近有点古怪,不正常,经常说什么有所顿悟了的疯话,而且上次季考,竟然也意外的进入前二十名,因此还得了贾梦辰的当场表扬。
当时大家都不以为然,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就是书院,也完全没有把他列入这次县试能够中榜的预想名单中去,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钟大用,竟然真的在本次县试中一鸣惊人,榜上有名,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刮目相看。。
但即使如此,长久的轻视不屑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书院中的才学中上佼佼者,在他们的眼中,这钟大用依旧脱不了以前那个常年霸占考试榜尾的差生角色,这次能够意外上榜,不过是纯属侥幸罢了。
所以钟大用受到冷落,也并不奇怪了,在江云到来之前,大家聚在这里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而钟大用站在一旁,根本就插不上话。
钟大用也是要求上进的人,特别是最近学业看涨之后,野心更是膨胀,上进心更是强烈,有心跟这些才学佼佼者改善关系,融入其中的圈子,可惜一直没人搭理他。
此刻见到江云到来,他突然看到了几丝机会,不等其他人发话,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姿,出言喝斥道:“江云,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个榜尾人物,只靠着王大人的提携,投机取巧才能侥幸上榜,不足为荣,反而是书院的耻辱,还不赶紧退出去,山长也不会愿意见你的!”
江云扫了对方一眼,心说这小子没吃错药吧,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他冷冷一笑,道:“钟大用,你侥幸上了个榜,就尾巴翘上天了?”
钟大用阴声怪气的道:“说起侥幸,我可没有你侥幸啊,怎么说我钟大用也是凭着真本事上榜的,你呢,若不是王大人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你能上榜就见鬼了,你就不用在这里自欺欺人,丢人现眼了,你知不知道,王大人特意把你列在榜尾,其实是对你的一种羞辱?你不以为耻,反挺得意是吧。”
江云也阴声怪气的道:“我可是记得,以前的某人,书院历次月考,季考,那都是常年霸占榜尾的角色,实在是令人佩服的很啊,这个记录,以后怕是难有人打破的了。”
钟大用一听,顿时如踩着了尾巴的猫一般,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他现在正是要求上进之时,最恨的就是被人揭短,提起不堪回首的旧事,江云的话,不亚于在他伤口上撒盐,他当即就恼羞成怒了,骂道:“你这个书呆子,在这里得意什么,书院的教授都早就说了,你读的是死书,进了牛角尖钻不出来了,你简直就是书院的一个笑话,不,是全县中的一个大笑话!”
看到两人在这里斗嘴,如疯狗乱咬,旁边的众人都乐得看起了笑话。
这时闵玮发言了,说道:“大用,你何必跟这样的迂腐狂徒一般计较,大家都明白,他的榜尾名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一个大大的耻辱,大家都在耻笑,我清河书院有这么一个奇葩,实在是脸上大有光彩啊。”
听到闵玮的话,钟大用不由大喜,对方是什么人,那是书院的才学佼佼者,本次县试案首的人物,他这话无疑是在向自己示好啊,这可是一个难得的跟对方结好的机会。
他说道:“闵兄说的是,按理说,我是不值得跟这种迂腐书呆子较真的,不过此人实在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没有自知之明,我就是要好好好教训他一番,免得他还如疯狗咬人,我看书院早晚应该把他扫地出门,否则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简直就是我书院的一个莫大耻辱,我等都耻与他为伍!”
闵玮道:“正是,他这种人,就像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早点把他驱逐出去,大家都得了安静。”
江云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道:“闵玮,别在这里自鸣得意了,这次书院的县试推荐名额,不知是谁抢了谁的,就是这个案首,你也没有这个资格啊。”
闵玮也是哈哈一笑,道:“听你的话说,我闵玮没有这个案首的资格,莫非你这个投机取巧的榜尾倒是有了?”
江云道:“你不仅偷窃了原本是我的县试推荐名额,就是这个案首,也是偷窃我的,你就是一个窃贼,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众人一听,齐都目瞪口呆,实在无语了,这个江云,实在是语无伦次,不可理喻了,竟然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说什么闵玮偷了他的案首?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我偷了你的案首?我闵玮偷了你的案首?哈哈哈——”闵玮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眼泪都出来了。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但事实你就是一个窃贼。”江云慢条斯理的道。
其他人齐齐摇头,彻底无语了。
钟大用道:“闵兄,不必跟他一般见识,大家都知道,你的案首,是刘大人亲自定下的,可说名至实归,大家都佩服的很,某人想要妄自污蔑诽谤,真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罢了。”
闵玮道:“大用,不用你说,我自然不会把这样的疯话当真,我想也不会有人把这样的疯话当真,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仗义执言。”
正在这里吵嚷,这时一声轻咳传来,从屋里缓缓走出来一人,峨冠博带,气度非常,正是书院的山长,有举人功名的宋西铭。
看到山长出现,众人齐齐神色一谨,停了议论斗嘴,向前行礼问好道:“学生见过山长!”
宋西铭来到院子里站定,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问道:“刚才听到喧哗,可是有什么事?”
众人听了,一时没人言语。宋西铭肃容说道:“尔等同在书院就学,份属同窗,当亲睦和乐,友善为先,即使有什么争执,也要知所分寸,你们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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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默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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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知道,他的话指的是什么,大概先前院子里的斗嘴谩骂被对方听去了,这才有所训诫,众人心里大不以为然,心说就某人那个德性,谁看得过去啊,跟这种人同窗,简直是倒了大霉啊。
心里虽然腹诽不已,但山长的威严在,他们哪敢多说,纷纷齐声应是。
宋西铭神色和缓了一些,又说了一些劝勉的话,表扬了几位学生,特别是对于作为案首的闵玮,更是青睐有加,说道:“闵玮,你这次得了案首,是你自身才学的体现,也为书院争了光,书院会有奖赏,不过也不要因此沾沾自喜,固步自封,须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要时刻戒骄戒躁,勤勉用功,你们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听明白了么。”
众人又都齐声应是。
劝勉一番,宋西铭抚了抚颔下银须,说道:“你们的县试文章都带来了么,呈上来让我看一看。”
众人闻言,纷纷从怀中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文章,呈了上去,唯独只有江云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只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这一茬,根本就没有准备这份县试文章稿子。
宋西铭老眼并不昏花,看到众人齐齐呈上卷子,唯独江云没有动作,并不打算放过对方。直接发话道:“江云,你的县试文章稿子呢。”
其实他对于江云的县试文章也是十分好奇的。心里同样疑惑,对方名列这次县试榜尾。是不是受到了那位教谕王大人的特别照顾,而只要看过对方的县试文章之后,事情到底如何,就有一个分晓了。
听到山长询问,江云迟疑了一下,便道:“学生来的匆忙,尚未准备这县试文章稿子,还请山长见谅。”
宋西铭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无妨,我屋里面就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你现在就进去,默写一篇交来就是。”
江云又迟疑了一下,说道:“学生的县试文章,并没有记得清楚,此刻默写出来,怕多有遗漏之处。”
众人听了,心中都大不以为然。自己写的文章,一字一句都是经过仔细雕琢而成,这时间过得又不久,怎么会记不清楚。对方显然就是在有意推脱罢了。
对方这么做,其中原因大家也很自然的想到,对方就是在心虚。文章写的不怎么样,丑媳妇不敢见公婆。这更让人认定,对方就是受到了王大人的特别照顾。这才得以侥幸上榜,名列榜尾的。
明白之后,心里更是轻蔑不屑。
宋西铭显然不是像袁伦那般好说话的,见江云有推脱之意,当即脸色不豫道:“无妨,你能默写出多少就多少。”
江云见了,也没办法了,只得应声称是,当下就走入后面的屋里,准备默写自己的县试文章去了。
院子里,宋西铭则是开始阅看众人的县试文章,看过之后,一一评点。
能够中榜的文章,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宋西铭看过之后,赞许居多,也时而指出一些纰漏不足之处,众学子则是悉心受教,能够得到山长这般耳提面命,亲自指教的机会并不是太多的,一个个都仔细倾听揣摩,获益不浅。
对于案首闵玮的卷子,宋西铭更是多关注了几分,看过之后,赞叹道:“好一篇色呈青黄两彩的锦绣文章,条纹斑驳,隐现犬形,斐然可观,你这个县试案首,当是名至实归啊!”
众人听了,齐都讶然,色呈青黄两彩,还隐现犬形,这是接近狼形文章的节奏啊,原本心里尚或有少许不服的,至此这点不服之气也彻底消散了。
众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文章,别说色呈青黄两彩了,大部分都只是单一色彩,即使也有极少数色呈两彩的,但却又没有成异形,都只是基本的虫形,和闵玮的文章相比,确实差了一筹。
除了对闵玮的文章特别关注几分,让宋西铭特别关注的,还有一人的文章,就是钟大用的文章。钟大用此人,宋西铭此前并没有任何印象,询问过贾梦辰,袁伦之后,才知道,这个钟大用,此前竟然是书院月考,季考常年霸占榜尾的差生?只是在最近一次季考,才突然冒尖,进入了前二十名?
这么说,这可是一匹大黑马啊,对于这样的一匹大黑马,宋西铭自然会多关注一点,心里甚至猜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作弊啊,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大可能。
而等看过钟大用的文章之后,他心中这才完全释疑,对方的文章,确实有上榜的资格。
“好一个‘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只凭这一句,就可见胸中气象已不凡,钟大用,过去如何,不必记怀,今朝奋起,且看将来,我看你气量以足,府试完全可以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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