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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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学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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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惊讶道:“不会吧,我当日不是说了,这首‘白日依山尽’并不是我所作,乃是我的一位好友所作。”

    周世民道:“人家可不管这首诗是谁所作,反正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大家都对此赞不绝口,反正你现在成了名人就是了,到时可是要请客的,我们在这里先说定了,到时清风楼三楼,不醉不休。”

    “平川——”这时严政喊了一声,瞪了周世民一眼,觉得对方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当下就径直问道:“平川,你说的那位好友到底是谁,昨日赢得的那份赌资,你又打算怎么处置。”一边问,一边现出关切之色。

    江云见了,心里忍不住就想骂娘,心说我怎么处置,和你有关系么。

    沉吟一下,他倒是如实说道:“如今你们也看到了,谷伯伤势十分严重,每天疗伤的花费不少,这笔赢来的赌资,我打算全部用来给谷伯疗伤了。”

    严政一听,眉头皱起道:“如此这样,只怕有点不妥吧,按理来说,这笔赌资,应该是归属你那位好友的才是,你挪用来给谷伯疗伤,情有可原,不过还是有些不太妥当啊。”

    江云听了,忍不住又有种狠狠抽对方耳刮子的冲动,心说这笔钱怎么花,那位王之涣老先生都没有意见,你又来多管什么闲事。

    他只得继续胡诌道:“实话不瞒两位,我的那位好友是一个淡漠名利的隐士,既不好名,也不好利,这笔银钱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归我随意处置就是。”

    两人听了,倒没有什么怀疑,只是露出羡慕至死的神色,这个书呆子,竟然有这般的好友,简直是踩了****运了。

    严政更是目光连连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周世民眼珠转动,终于按耐不住,开始诉苦道:“平川,你不知道,昨晚在你走后,那酒楼掌柜拉住我们结账,一开口就要了,要了十两银子,简直就是宰人啊。”

    江云惊讶道:“什么,十两银子?不至于吧。”

    周世民道:“就是如此,我们现在才知道,那清风楼就是个宰人的地方,那酒菜钱简直高得吓人。”

    江云心说,那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我清风楼三楼请客,不醉不休。若是真收了十两银子,那也是活该。

    他估计,对方说的这十两银子只怕大有水分,不过昨晚两人大出血了一番应该倒是真的,心里幸灾乐祸,口中却安慰道:“算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去了就是了。”

    周世民心说,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几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个馍馍馒头,大半年的伙食费啊。

    他决定不跟对方兜圈子了,正色道:“平川,我就直说了,昨晚名利双收的人可是你啊,于情于理都应该你请客才是,这笔帐算到我和严兄头上,可着实不地道,没有这个道理啊。”

    江云也不含糊,道:“且慢!周兄这话可没道理吧,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若是我赌赢了,你们做东,若是我赌输了,那就我做东,言犹在耳,两位应该不至于忘记了吧。”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一时竟哑口无言,现在想起来,当初对方肯定是早有预谋,怀揣着那首“白日依山尽”,自信满满,存心立了这个约定,狠狠坑了他们一把,这个书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狡狯滑头了。

    周世民一脸苦色道:“平川,我承认,当初是有这个约定,不过你不觉得,这个约定十分不合理么,怎么你赌赢了,反而要我们请客,赌输了,你反而要请客,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江云心道,你说的对,是不合情理,这不就是专门为你们挖的坑么。

    他一副得意之色道:“实话不瞒两位,当初我对那首‘白日依山尽’确实十分自信,感觉有把握争这个魁首,所以才会立下那般约定。”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一听,顿时一脸的苦瓜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心说简直太可恶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也有这般焉坏的时候呢。

    周世民苦笑道:“平川,你倒是名利双收,好过极了,可是把我们可坑惨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江云道:“话不是这么说,愿赌服输,当初我也没有强迫两位非要打这个赌不是,周兄不会是这般输不起的人吧。”

    周世民依旧是一脸苦色,道:“当初谁知道你有那首‘白日依山尽’,若是你早拿出来,我们会跟你打这个赌就见鬼了,你这存心就是坑我们啊。”

    江云道:“这么说,还要怪我了,那你就直说吧,你想要怎样?”

    周世民道:“我的意思,昨晚那笔酒帐,还是应该算在平川你的头上。”

    江云听了,坚决摇头道:“不,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立下赌约,就要遵守,否则岂不是成了食言而肥的小人了,此君子所不为也!”

    周世民心中暗恨,这个书呆子,此刻又扯起什么君子小人了,简直是迂腐不可及。“好吧,平川你既然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立下赌约就要遵守,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问你,这个赌,你可赢了?”说理不成,周世民打算胡搅蛮缠了。

    江云摊摊手道:“当然是我赢了,这还有什么疑问么。”

    周世民连连摇头,正色道:“非也,非也,这个赌不能算你赢了,准确来说,是你的那位朋友赢了,你朋友赢了,怎么能说是你赢了呢,你说是不是。”说完忍不住露出几丝得意之色。

    江云听了无语,亏这个周世民还有点急智,还能想出这么个歪理来。

    他当然不能就这么被说住了,摇摇头道:“不,不,我正是代表我朋友出面,他赢就是我赢,我赢就是他赢,这是一回事,所以还是我赢了。”

    周世民一听急了,道:“平川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你是你,你朋友是你朋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是你朋友赢了,而不是你赢了。”

    江云道:“这么说,是我朋友赢了,不是我赢了。”

    周世民点头道:“正是。”

    江云道:“我是代表我朋友去的,我朋友赢了,我即使没赢,但也没输,所以这个酒帐还是于我无关,不是吗。”

    说完露出得意之色,这下周世民变得傻眼了,过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道:“你这是蛮不讲理。”

    江云道:“不,不,我一直在讲道理。”

    周世民张口结舌,气得不行,一旁的严政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见到两人似是要闹僵了,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有什么可争吵的,不必为此伤了和气。这个酒帐就算我的好了。”

    周世民听得一愣,还以为听错了,就是江云,对此也感到十分意外,这可十分不符合对方一贯的行事风格。

    “严兄——”周世民想说什么,严政却摆手止住了他,反而拉着江云径自走到了一边:“平川,为兄想跟你商量件事。”

    江云不动声色道:“哦,是什么事,严兄请讲。”

    严政低声问道:“你的那位好友,真的是一位淡漠名利的隐士,既不好名,也不好利?”

    江云道:“是的,怎么了。”

    “果真是高风亮节,名士风范,在下佩服之至。”

    严政先是一阵赞叹,顿了顿,又接着道,“既然如此,愚兄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有人问起,平川不如就把那首‘白日依山尽’说成是愚兄所作,如何?”说完眼巴巴一脸急切期待的看着对方。

第五十章 案子棘手() 
无耻,简直太无耻了,江云心中大骂,不过,他无耻任他无耻,跟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

    他扫了对方一眼,问道:“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严政一怔,吃吃道:“不,不知平川你要什么好处?”

    江云哈哈一笑,便道:“跟你开个玩笑,也罢,我答应你,谁叫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

    “真的,你答应了?”严政顿时惊喜不已,原本以为要多费许多唇舌扯皮一番,没想到对方轻易就答应了。

    江云点点头,道:“答应了。”

    “太好了,平川,你真够朋友!”严政一下子眉飞色舞,喜心翻倒,只觉得对方呆呆的如此可爱,恨不得上去抱着啃上几口。

    周世民看着两人在一旁嘀咕,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到严政突然喜形于色,还以为对方把江云说服了,认了那笔账了。

    看到两人走了回来,他迎上前去,问道:“严兄,那笔账?”

    严政瞪了他一眼,道:“那笔账就别提了,我说了算我的就是!”

    周世民一下子弄糊涂了,他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那笔账的么,怎么这严政这时吃错药,一口咬定这笔帐算他的了,而且还一脸喜气洋洋,赚了便宜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那首“白日依山尽”的价值,在严政心目中,可远比那几两银子的酒饭钱高多了,如今这首诗正在书院,县中传扬开来,得到无数赞赏,一旦确认他就是这首诗的作者,那他扬眉吐气的时候就到了。

    凭着这首诗,他严政就出名了,只要有了才子的名声,得到的好处,岂是区区几两银子酒饭钱可以比拟得了的?所以现在他根本没有再把那笔酒帐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满脑子想的,只是成为才子之后的种种美事。

    周世民还不知道这些,所以对现在严政的行为很不理解,不过如今严政脸上喜气洋洋的神色,任谁都看得出来,连带着他的心情也轻松许多,他猜想对方这么做应有他的道理,只不过现在不好直接询问,只得把这个闷葫芦暂时藏在心里。

    得了江云的保证之后,严政此行已经心满意足,又说了一些闲话,就以不打扰对方办事为由,告辞离去了,周世民也跟着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多嘱咐了江云一句,要他记得再过两天就是书院季考,不要忘了。

    注意到两人离去的有心人,朱友贵就是其中之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心中琢磨着,等自家的儿子从书院回来,要好好打探一下那个严政的来历底细。

    一下午的勘验工作,闹得沸沸扬扬,不过等排着队的全村青壮一一上前去勘验之后,最后并没有找到符合疑凶的脚印。

    这个结果看似没有结果,不过却也提示了什么,作案疑凶可能是外村人,那么这外村人深夜出现在沙河村田间地头,所为何来,是偶然撞见夜间巡视的谷伯,还是有预谋的一次寻仇。

    事后,钟延泽和曹禾两位乡老找到江云,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他,并说会继续在邻近的其它几个村子继续展开勘察工作。

    对于这个结果,江云自然很不满意,直截了当的问道:“若是在其它的村子,也没有寻找到疑似凶手的脚印,两位打算怎么办。”

    钟延泽呵呵一笑道:“江小哥不必过于着急,这个案子比较棘手,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按图索骥,收集信息证据,起码现在看来,这脚印是对于破案的一个有利线索,我们自然要好好利用的。”

    江云道:“这个我自然不反对,不过我想问两位乡老一句,这行凶之人的动机,两位可已有了什么看法?”

    钟延泽和曹禾对望一眼,钟延泽道:“曹乡老,你说呢。”

    曹禾抚了抚颔下白须,沉吟道:“这个还不好说,不好说。”

    钟延泽一时也是作沉思之状,江云见了,冷声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既然是外村人的脚印,那么雇人行凶的动机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钟延泽道:“江小哥的怀疑,确是大有可能,若是这样,这个案子就更棘手了,不过现在证据缺乏,此刻作出结论还为时尚早,我等还是要继续小心求证。”

    曹禾点点头,道:“钟乡老说的有理。”

    朱友贵和钟进两人,就在一旁侧着耳朵倾听,此刻朱友贵就插话道:“依我看,还是要继续从这脚印着手,这是最重要的证据,除此之外,就都是没有根据的推测,不能当真,若是能够找到疑凶脚印,那这个案子就不攻自破了。当然,这只是敝人的一点浅见,谨供两位乡老参考。”

    曹禾点了点头,道:“朱户长说的有理。”

    钟延泽也是同意道:“在没有其它新的线索前,也只有如此了。”

    一行人在这里议论了一阵,也没有议出什么东西来,最后钟延泽和曹禾就提出告辞,江云也没有挽留,只是让王老伯继续驾牛车,送曹禾回西河村。

    曹禾上了牛车,心里顿时又不痛快了,只因为到现在为止,他所期待的辛苦费都没有着落,看江云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这让他心里哪能痛快的了。

    看到钟延泽和曹禾要走,这时朱友贵就走上前来,邀请道:“两位乡老且慢走,难得两位乡老今日大驾光临,敝人忝为这沙河村的户长,岂能不略尽地主之谊,敝人家中已经略备薄酒,还请两位乡老赏脸赴席。”

    钟延泽和曹禾略一犹豫,最后在朱友贵一再殷勤邀请下,也就没再推辞,跟着他去了。

    看热闹的村民早就散了,看着朱友贵,钟进有说有笑的陪着钟延泽,曹禾离去,江云脸色阴沉,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径直回了自家宅院。

    他一进院子,正在江家宅中帮忙照料的王秀莲就迎了出来,道:“东家,你回来了,刚才有两位自称你书院的同学,前来找你。”

    江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看他脸色不好,王秀莲就问道:“出什么事了?下午勘验的事有什么结果么。”

    江云摇了摇头,王秀莲又问道:“两位乡老呢,家中已经准备了晚饭,依旧是四菜一汤”

    江云摆摆手道:“不用了,两位乡老都去那朱友贵家吃酒席去了。”

    王秀莲听得一怔,叹气道:“难,难道是两位乡老生气了,拒绝了东家的邀请,去朱友贵家吃了?”

    心中暗道,你非要节俭,弄这四菜一汤,两位乡老嫌弃,不来家中,去朱友贵家吃也不奇怪。

    江云道:“这个倒不是,我本就没有留下他们吃饭的意思。”

    王秀莲蹙了蹙眉头,又问道:“那东家为什么不留两位乡老吃罢饭再走呢。”

    江云奇怪的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留下他们吃饭呢。”

    王秀莲被他问得一怔,心说这还用问么,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两位乡老是为了江家的案子而来,请他们吃顿饭不是应该的么。

    似是猜知对方的想法,江云便道:“查办案子,本就是他们的责任,不是什么帮我江家的忙,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王秀莲却是不明白,江云的思维她有点理解不了,只觉得大概对方的书呆气又犯了,暗中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江云又自言自语道:“我看这两位乡老,并不是能秉公办案的人”

    王秀莲一惊,问道:“东家此话怎讲?”

    江云道:“朱友贵,钟进两人在这件事上脱不了嫌疑,两位乡老不至于看不出来,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却依旧不避嫌疑,答应了朱友贵的邀请,赴他家的酒席,由此可知。”

    王秀莲听得神色变了变,道:“东家,你,你怀疑这件事,是那朱友贵,钟进指使的?”

    江云点了点头,道:“这两人的嫌疑很大。”

    “若是这样,两位乡老真要偏袒这两人,那怎么办?”王秀莲担忧的道。

    “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会去县衙上告。”丢下这句话,江云就转身走进西边的厢房,去探望谷伯的伤势。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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