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得知,对方竟然把四圣一个不落的都骂了一个遍之后,都是不由无语,这人简直是胆大包天,自作孽,不可活啊,其他人虽然大逆不道,但好歹只是骂了一圣,这人倒是毫不含糊,为了进白鹿d,把四圣一个不落的都骂了,怎一个猛字了得。
总算是弄明白对方头顶这般浓重煞气的缘由了,明白之后,众人都是一脸的怜悯,这般浓重的青罡煞气若是不及时消除,这人的功名进取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另一边,崔清妍也同时在接受其他人的询问。她也是大致叙述了一番此次进山的经过,基本也是叙说了一下事实,当然,只是没有蓄意谎言欺骗,至于一些细节,觉得没必要说出的地方,她也是用了春秋笔法,轻轻一笔带过,同样的,白鹿d外,跟那团黑气斗法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并没有说出来。
当被询问到,此次白鹿山福地之行,可有什么收获时,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下,顿时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了,这次进山的士子中,有所顿悟收获的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不过进入传闻中的峰顶白鹿d之后,有所收获的,则尚没有听到,崔清妍这是第一个承认,进入了传闻中的白鹿d,并有所收获的。
对于她的话,众人并没有多少怀疑的地方,因为他们都看到,这位崔大才女头顶并没有煞气,而且据她所说,并没有做出滴血献祭,大逆不道辱骂四圣的事,这样一来,在白鹿d中参悟,有所顿悟突破也不算奇怪的事。
只是有人就不明白了,当即就问道:“清妍小姐,你既没有口诵邪心魔经,又没有滴血献祭,更没有辱骂四圣,那么你是如何进入到那白鹿d中去的呢。”
其他人对此也大有疑惑,依着其他人所述,若是不这样做,是无法进入白鹿d中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脑子发昏,作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了。
崔清妍却是不想多说,迟疑一下,就道:“这个,清妍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去了”
她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询问的人满意,一位名流缙绅当即就神色一肃,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清妍小姐,此事关系甚大,对于我等了解此次白鹿d胜地异常之缘由,十分重要,所以还请清妍小姐仔细回答这个问题。”
崔清妍无奈之下,只得又从头说起,道:“是这样的,在那白鹿d口,悬浮着一团诡异黑气,似是守护白鹿d之灵,清妍就是得罪了它,被这团黑气所擒,给带入d中去的。”
前面不少被询问的人中,也多有提到d口这团诡异黑气的,以众人的猜测,这应该是一种幻想,或者就是崔清妍现在所说的守护白鹿d胜地之灵。
听了她的这番述说之后,有人又不由追问道:“清妍小姐,你如何得罪了它,导致它要把你擒入d中。”
崔清妍其实是不想暴露其他的人当初在白鹿d作出的丑事,但现在一看,不说也不行了,当即也就直言道:“因为当初众人*迫江公子,要他滴血献祭,加入邪心门,清妍自然看不过,便站出来阻止众人的恶行,而此举似是得罪了那团黑气,导致它擒住了清妍,以示惩戒。”
竟还有这事?一干询问的名流缙绅听到她的这个解释之后,面面相觑,神色似有些尴尬,对方说的这事,先前被询问到的人倒没有提到过。
有人这时就问道:“清妍小姐说的江公子是谁?众人为什么要*迫他滴血献祭,难道这位江公子并不是自愿滴血献祭的?”
崔清妍扭头朝着另一边也在接受着询问的某人瞥了一眼,回道:“清妍说的江公子,就是青陵府临水县的江云,江公子,本次院试的新晋秀才。”
众人一听,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一人恍然大悟脱口道:“莫非清妍小姐说的这位江公子,就是那个中了榜尾‘小三元’,凭着买来的‘陋室铭’才得以进入山中的士林败类?”
听到这人对某人充满鄙夷不屑的口气,不知为何,崔清妍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心说这次要不是其人力挽狂澜,以一首正气歌以正克邪,毁灭了那个恶灵,那么这次山中士子如何下场,还真未可预料,江公子怎么就是士林败类了,应该是这次进山的大功臣才是。
不过现在争执这个也没多少意义,她轻嗯一声,算是承认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人又问道:“清妍小姐的意思是说,那个士林败类不愿滴血献祭,众人就*迫他滴血献祭,然后清妍小姐就出来阻止此事,然后被d口那团黑气擒入d中?”
“是的。”崔清妍点了点头。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心中俱道,没想到这个士林败类倒是比其他人看得更明白,知道这滴血献祭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惜那么多江左年轻才俊,此刻的见识还不如这个士林败类。
有人却是怀疑道:“清妍小姐说的可是属实?众人为何要*迫其人滴血献祭,可是有什么理由?”
崔清妍此刻也不打算替那些人隐瞒了,忿然道:“因为当时大家都不敢第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就*迫江公子滴血献祭,辱骂四圣,然后再择机行事。”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神色尴尬,若真是这样,这些人的行事简直是龌龊之极,跟那士林败类又有什么区别,其中有自家子弟牵涉其中的,更是面上无颜,暗骂不已。
他们对崔清妍说的倒没有什么怀疑的,这种事双方一对质就一清二楚了,而且对方也没有撒谎的理由。
一人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依老夫所见,这应该是一个考验,而清妍小姐的此番表现,应该是得到了胜地守护之灵的认可,所以才得以顺利进入白鹿d中。”
其他人闻言,也都点头,认可了这种猜测。
崔清妍也没有再多解释,虽然她隐隐觉得,事情真相好像并不是这样,不过那梦中山灵有关那山中恶灵肆虐的话,总归只是一个梦,她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真正的事实。
现在众人心中大半相信了,虽然这次白鹿d胜地的事情,显得过于诡异离奇,但这应该就是一个考验,崔清妍的成功就是一个证明。
可惜的是,这么多进山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通过这个考验,只有崔清妍一人通过了考验,顺利进入白鹿d中,还参悟有成,有所收获了。
只不过这次的考验也实在太离谱,太坑人,太匪夷所思了一些,早已经失传绝迹的上古异端邪说邪心魔经竟然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滴血献祭,以致辱骂四圣也拿来作为考验,实在是岂有此理了。
见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之后,这场询问就结束了,崔清妍施了一礼,下台去了。
刚走下高台,就见到自己的姑姑,雍覃夫人已经等候在那了,不过对方此刻正在跟一人招呼说话,正是先她一步接受完询问下台而来的江云。
“姑姑!”崔清妍见状,不由的快步走上了前去,喊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她还真有些担心,对方口无遮拦,说出一些不相干的话。
“夫人,清妍小姐,在下告辞了。”江云这时就出声告辞,雍覃夫人也没有挽留,只是笑着道:“不知江公子什么时候离开洪州,离去时定要给妾身打个招呼,妾身为江公子摆酒送行。”
江云听了,也没在意,只是敷衍几句,就转身走了。
“姑姑,刚才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了?”江云走后,崔清妍不由带着些紧张关切的问道。
雍覃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某人离去的背影,漫声道:“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他一下此次山中之行,可有什么收获,他却说无有什么收获。”
顿了顿,又笑着道:“可惜了,以此子连中‘小三元’这份逆天的狗。屎运,我本以为他这次山中之行,多少会有些机缘造化,有所收获的。”
崔清妍听了,脸上露出几丝古怪之色,大不以为然道:“他这么说了,姑姑你难道就信了?难道姑姑不知道,这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十有**都是信不得的。”
雍覃夫人听得怔了怔,道:“这么说,这小子跟我撒谎了,清妍莫非知道一些什么?”
崔清妍扫了一眼已经走远,陷入浓浓夜幕中的某人身影,冷哼一声,信誓旦旦道:“我敢肯定,这人一定大有收获,说不定就是这次白鹿山福地之行的最大赢家!”
虽然江云当初支支吾吾,没有坦然言明,但崔清妍有这个直觉,对方可是以一一首至大至刚的正气歌毁灭了那个山中恶灵,力挽狂澜的大功臣,怎么可能无有什么收获,这样的鬼话说出去没有人能信的。
当然对方到底有什么收获,她就不知道了,对方不愿意说,她也没有追问。(。)
第三百六十六章 回顾经过()
雍覃夫人听得愕然,这个江云,竟是此次白鹿山福地之行的最大赢家?虽然相信对方不会信口开河,她还是十分惊讶的问道:“清妍这么说,可是有什么根据?”
对于自己的姑姑,崔清妍倒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只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这事儿回去再跟姑姑细说。”
雍覃夫人听了,情知此事有异,也就没有再多问下去,此刻已经是子夜时分,雍覃夫人领着崔清妍来到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中坐下,打算明日天亮之后再一早进城。
坐下之后,两人都无睡意,雍覃夫人就又说起此次白鹿山福地之行的事,带着几丝关切道:“我听说,这次白鹿山福地之行,出现了不少变故,不少进山的士子还沾惹了煞气,清妍你没事吧。”
崔清妍道:“清妍没事,姑姑不必担心。”
雍覃夫人又轻声问道:“那么,此次山中之行,清妍可有什么收获?”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崔清妍倒也没什么隐瞒,轻点了点头,道:“此次山中之行,清妍倒是小有收获的。”
雍覃夫人一听,顿时满心欢喜,对方虽是说小有收获,但以她一向对对方的了解,这收获肯定就不小了。
当下她又仔细询问起对方这次进山之行的详细经过,崔清妍也就跟她娓娓叙说了起来,当然说的只是大概的情形,一些细节的地方则是被她有意无意的省略了。
雍覃夫人听得倒是津津有味,从对方的叙说中,她也能感觉到,这一路前往那白鹿洞胜地的路上,关卡重重,不是这么容易通过的。
而且这路上的考验也十分奇怪,连上古失传绝迹的异端学说邪心魔经都出现了,还有那些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种种苛刻条件,真是骇人听闻,幸好的是,对方总算是通过了这些考验,顺利进入到传闻中的白鹿洞胜地之中了。
听对方的叙说告一段落后,她欣然赞叹道:“这白鹿洞胜地本是传闻中难得一见的上古亚圣田衍所留遗迹,能够得其门而入的人极少,相关的记载也寥寥无几,这次清妍能够进入其中,面壁参悟有成,真是天大的造化,可喜可贺!”
顿了顿,扫了对方一眼,她又笑说道:“说起来,清妍这次能够通过考验,顺利进入白鹿洞中,还是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个江公子的吧。若不是他被众人逼迫滴血献祭,你也就没有这个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机会了,也就没有这个得到胜地认可的机会,想要顺利进入那白鹿洞中,还得另外寻找机缘,花费许多手脚了。”
崔清妍听了,倒是没有多解释,只是淡淡的道:“也许是吧。”
“不管怎样,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位江公子的。”雍覃夫人自顾自的又说着。
崔清妍不知对方会怎么感谢,莫非又是要拿出几幅真迹手稿,白白送人,上次看到那个士林败类竟然参悟地级真迹有成,只怕寻常的玄级真迹都不入他的法眼,若真要送地级真迹,那又太冤枉了。
雍覃夫人这时瞥了她一眼,又有些心生疑惑,便问道:“听清妍所述,这位江公子此次山中之行好像处境也不是很好,处处受到排挤打压,最后还被众人逼迫的要滴血献祭,对四圣口出不逊之言,可说憋屈可怜的很,为什么清妍先前又说,这位江公子才是此次山中之行的最大赢家呢?”
崔清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掀起车厢的布幕,探出头去,朝着四下扫视一遍,她们的马车停靠在一处偏僻之所,四下静寂,看不到什么闲杂人等,马车夫也靠在远处的树下打盹。
她缩回身子,放下布幕,看到她这般一副小心翼翼之状,雍覃夫人更是好奇起来。
崔清妍当即又低声向对方说起了当初在白鹿洞洞窟中的事情,当她刚刚说到动用了一张五灵镇煞符,重创了洞口的黑气人影,逃出白鹿洞中之时,雍覃夫人出声止住了她,脸上一片惊愕之色。
“清妍,你说什么,为了逃出白鹿洞,你竟然动用了家中给你的天级护身符,五灵镇煞符?”她沉声质问道,除了对那张天级宝符五灵镇煞符感到可惜之外,也有对对方此举的十分不理解。
崔清妍轻嗯了一声,也有一些心虚。
雍覃夫人紧紧的盯了她几眼,依旧感到十分不理解,数落起来道:“清妍,你在白鹿洞面壁参悟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非要逃出洞去,而且为此还不惜浪费掉一张天级护身符?”
“洞中其他人面壁参悟不成,反而多有陷入癫狂,走火入魔的,那是因为他们先前多有离经叛道之愚行,而且还对四圣口出不逊之言,大逆不道,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也实属正常,但是你不同,你是顺利通过考验,进入白鹿洞中的,既然已经面壁参悟有成,你为何不好好的待在洞中继续参悟,而非要逃出白鹿洞中,这到底是何道理?”
被对方这一番质问,崔清妍有些哑口无言,当时她也不知,为什么就会受了那个士林败类的蛊惑,稀里糊涂的就跟随对方要逃出洞去,即使消耗仅剩的一张天级护身符也在所不惜。
“听清妍你先前所说,之所以要逃出洞去,是受到了那江公子的蛊惑?”雍覃夫人又接着问道。
崔清妍点点头,雍覃夫人轻叹一声,道:“清妍,看来你被那江公子给利用了,他滴血献祭,对四圣口出不逊之言,误入歧途,待在白鹿洞中也没有任何收获,自然想着要逃出洞去,但你却完全没有必要跟随对方这么做的,为此还白白浪费了一张天级护身符,就更不应该了!”
崔清妍给自己辩解道:“可是,如果继续让大家待在白鹿洞中面壁参悟,那大家很有可能真的会走火入魔,陷入危险境地,清妍也是想让大家离开这个险地罢了。”
雍覃夫人听了,心中暗道,即使如此,那也是这些人的报应,谁叫他们先前行大逆不道之事,口出不逊之言呢,即使落得一个走火入魔的结果,那也是自作自受,有幸进入白鹿洞胜地,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你只管管好自己的事,待在洞中好好参悟,多管这些闲事做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若真是这般“自私自利”,那也就没有先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而顺利通过胜地考验,进入白鹿洞的好事了。
心中这么想着,口中没有再继续苛责什么,只是轻叹一声,又随口问了一句,道:“那你身上还剩下一张五灵镇煞符了?”
崔清妍摇摇头,如实道:“没有了,另外一张,早先已经在洞外用掉了。”
“啊?什么时候用掉的?”雍覃夫人听得又一阵愕然。
崔清妍道:“就是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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