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尉迟瀚钰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妙手回春的医术是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吗?”叶无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老天爷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先是有无欢山庄,再有和南宫萧说过的那一问一答,然后现在尉迟瀚钰又说,她曾经救过他,而且她和风清歌的关系还那么好。
“你果然是一失忆连所有的东西都忘了。”尉迟瀚钰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不过还好,我现在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嘴唇抿了抿,这一次,叶无欢没有说话。
“对了,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想说什么?”挑起她垂落下来的一绺发丝在指尖把玩着,尉迟瀚钰问道。
“我这几天可能要出一趟门。”沉默许久,叶无欢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去哪里?”没有多问,尉迟瀚钰说道。
“奇峰山。”叶无欢据实以答。
“奇峰山?”尉迟瀚钰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是不是洛河天又对你说什么了?”
“你知道洛河天的身份?”叶无欢避重就轻的说道。
“一点点。”尉迟瀚钰点头,“洛河天出身风门。”
“没错。”对于这件事,叶无欢本也没打算瞒他,毕竟,以后一旦她继承风门,她并不想让风门再畏首畏尾的过日子,“我这次回奇峰山就是为了参加风门门主的继位大典。”
“我知道。”尉迟瀚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
“你说什么?你知道?”叶无欢的眼睛又一次瞪大了,他还是不是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说句实话,在水榭那天见到你之后,我曾经派人调查过你,但是没有查到风门身上,真正让我起怀疑的时候是洛河天将你带去奇峰山和从那之后,他对你态度的转变,我认识洛河天多年,他从来都是一个潇洒恣肆的人,你让他跟一个女人低头说软话,那还不如直接一剑杀了他,可是在你身上,他破了太多例子。”
“什么?”叶无欢一愣。
“在奇峰山,我曾经警告过他,让他离你远点,可是,他拒绝了,他说,他有必须要守护的理由,那时候我就在想,他说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前几天,我收到了最近风门大批弟子回山的消息。”尉迟瀚钰说道。
“啊?这个你也知道?”叶无欢无语了。
“小欢儿,我想这个消息,不仅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就连南宫萧和风清歌也会知道的,风门看似隐居世外不问世事,但这些年,它的动向一直都在朝廷的秘密监视中,只不过是朝廷一直找不到它的所在地罢了。”尉迟瀚钰说道。
闻言,叶无欢无语了,好吧,这些话她信,因为就在前几天,她同样收到了无名夹在账本里的纸条,上面就写着,风门有异动,请她定夺的字样。
“那你怎么看这件事?”看着尉迟瀚钰,她轻声问道,本以为可以却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如今一看,那种可能几乎为零了。
因为就算是风门的子弟,说不定也会是某人的眼线,在这年头,最掌控的就是人心。
“传言,历任风门门主都貌美如花,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那么丑呢。”
尉迟瀚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去扯她的脸。
“认真点,和你说话呢。”一把拍开他的手,叶无欢没好气的说道。
“回去吧,风门门主虽然说是一份责任,但是也等于是给你又多了一层保护,那样就算是我不在你身边也能安心一点。”尉迟瀚钰笑着说道,长臂一伸将她拉进了怀中,“我很期待我的小欢儿还能再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吗?”叶无欢挑眉看向他。
“非常确定,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点点她的鼻头,尉迟瀚钰一脸宠溺的笑了,“据说风门门主在很多年前便失踪了。”
“我娘她……”话刚开了个头,叶无欢便顿住了,“算了,你给我说说,当初我是怎么救了你的?美人救英雄耶,好歹也是一场佳话吧。”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尉迟瀚钰才转头看向她,“那一年,我母妃刚刚病逝,我被送往去江南的路上,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有多少人盼着我死,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们的威胁,那一路上,那些保护我的侍卫全都被杀光了,最后只剩下了如风和我,当时恰好月圆之夜,我的蛊毒发作,而在经历了一整天的厮杀过后,如风也是伤痕累累,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下,我们无奈之下逃到了一个小村子。”
“你就是在那里遇见我的?”叶无欢问道,如此狗血的桥段却莫名的让听的人鼻子发酸,虽然他如今说来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想来当初的每一步路都是命悬一线的。
“是,至今我依然记得那一天,夕阳很红很红,就跟染了血似的,你就坐在村外的茅草屋前,看到我们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你面前,你脸上的表情甚至连变都没变一下,依然静静的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尉迟瀚钰说道。
“我吗?当时的样子是在等人?”叶无欢一愣,那她会是在等谁呢?她娘?
五岁?
她记得风清歌说过,她好像就是在五岁的时候被领回叶府的,当时说的是,她是叶忠耀在外面的妾室所生,生她的时候,她娘难产死了,所以就把她带了回去。
“应该是的。”尉迟瀚钰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叶无欢继续追问道。
“后来我的蛊毒发作就昏过去了,不过据如风说,当时是你救了我,就连如风身上的伤都是你处理的,当时,你好像还说了一句话。”说这话的时候,尉迟瀚钰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什么话?你确定我当时没有吓得尖叫或哇哇大哭,而是救了你们?”叶无欢仍是有点不敢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面对两个血人时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如风说在我昏迷后,那群人便追了上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拼死保护我的打算,可当时你看着那些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
“然后呢?”叶无欢听的津津有味,哇塞,那句话居然是她说的吗?简直是帅呆了。
“没有然后,因为你把他们全都杀了。”尉迟瀚钰很平静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叶无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你确定你没有诋毁我?当时追你的人有多少啊?”
“大概二三十吧。”尉迟瀚钰拢了拢她的发。
“你的意思是五岁的我杀了二三十个成年的男人?尉迟瀚钰,你逗我开心呢。”将他的脸推向一边,叶无欢说道,再说了,小小年纪的她也不至于那么心狠手辣吧。
“当时的情况的确是那样的,后来如风告诉我,这一生他最崇拜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了。”尉迟瀚钰说道。
“噗嗤”一声,叶无欢笑了起来,“可是我也没发现他现在有多崇拜我啊,还好我失忆了,否则以我五岁就杀人如麻的功力来看,我现在岂不是成了一个大魔头了。那后来呢?”
“你救了我们的第二天,你就消失不见了,之后我就去了江南,十年了,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那一天在水榭里遇见你。”
“那时候你怎么确定是我的?”
“因为你头上的桃花木簪。”
第二百零九章 不能吃鱼可以闻腥味()
又是桃花木簪!
叶无欢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突然很想知道,这桃花木簪背后到底背负着多少的秘密,“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的头上就有这根簪子吗?”
“对。”尉迟瀚钰点了点头。
“可是,燕婧妩不是也有桃花木簪吗?你为什么不认为救你的人是她呢?”叶无欢一脸狐疑的问道。
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啊,想当初,尉迟瀚钰对她巴心巴肺的好,她还以为是自己魅力无边,原来,这中间还有一段这么曲折的往事在里面鲎。
“刚开始也是有过怀疑的,不过后来去了一趟江南便得到了证实。”尉迟瀚钰说道。
“为什么?”叶无欢问,突然有一种想要掐死尉迟瀚钰的冲动,该死的,敢情这么久这些事就只瞒住了她,把她当个傻子一样啊,“等等。”想到这里,她猛的转头看向他褴。
“怎么了?”尉迟瀚钰不解的看向她。
“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你想报恩啊?”叶无欢问道,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唯恐错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你说呢?”唇角微勾,尉迟瀚钰不答反问。
“我说个屁,这个要你来说。”叶无欢没好气的说道,看向他的小眼神冷嗖嗖的,大有如果他说出的答案胆敢让她不满意的话,后果自负。
“我很庆幸自始至终那人始终都是你。”许久许久,尉迟瀚钰说了这么一句,双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渭叹。
“少来糊弄我,你还没把话说清楚。”叶无欢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说道,身子不停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
“还说我是笨蛋,依我看,你才是天底下最笨的小笨蛋,如果我不喜欢你,就算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依然不会和你在一起,现在听命白了吗?”使劲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尉迟瀚钰一脸宠溺的笑了。
听到他的话,叶无欢的小脸蛋微微的烫了那么一下下,随即撇了撇嘴,“你还真是早熟,那时候你才多大点年纪啊,就知道追女孩子了,当真是花心大萝卜一个。”
“什么叫做花心大萝卜?我很专情的,好不好?十年,这十年我只喜欢了你一个人耶。倒是你,天天不是招惹这个,就是招惹那个,简直是一刻都不让我安心。”尉迟瀚钰说道。
“你胡说。”叶无欢丢给他一记大白眼,“你少来诬陷我,你说,我招惹谁了?”
“别人家的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倒好,满世界跑不说,身后还跟着一堆的花蝴蝶,别告诉我,风清歌的心思你不知道,南宫萧就更不用说了吧,更别提还有个安澜,这还是我知道的,兴许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呢。”说这话的时候,尉迟瀚钰的语气酸溜溜的,让叶无欢听的都快要倒牙了。
“尉迟瀚钰,你的心眼当真要这么小吗?再说了,我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这个帐总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吧。”叶无欢皱了皱眉。
“那这两次呢?南宫萧抱你总是真的吧,别告诉我,是我眼花看错了。”尉迟瀚钰说道。
“你……,我懒得理你。”说完,叶无欢索性背过身不再搭理他了。
看着她的背影,尉迟瀚钰笑了起来,从身后紧贴着她躺了下来,“好了,我们谁都不要再翻旧账了,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后天。”叶无欢说道。
“这么快?”尉迟瀚钰的眉头微微的拢了拢。
“嗯,因为要赶在及笄之前回去,再加上路上的行程,这样算来,就算是后天走还是有点紧的。”想了想,她又转过身面对着他,“这样一来的话,我的及笄之礼就不能在这里举行了。”
女子及笄和男子及冠在古代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及笄之后就代表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嫁人生子了,可以说是一件人生里程碑似的事情。
“对啊。”尉迟瀚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情,可除此之外,倒也没表现出太多表情。
看着他,叶无欢那句想要让他同行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怎么了?有话要对我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尉迟瀚钰问道,眸子里有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没什么。”叶无欢摇了摇头,随后推了推他,“你不需要进宫看一看吗?”
“不用,宫里有事自然就会有人来通知我了。”尉迟瀚钰淡淡的说道,“对皇上下毒的人已经已经找到了。”
“哦?是吗?在哪?有没有说出背后的指使人是谁?”叶无欢一迭声的说道。
“没有。”尉迟瀚钰摇了摇头,“因为我们只在冷宫的废井里找到了他的尸体,就算是这样,那舌头也都被割了下来。”
“你说什么?”浑身一哆嗦,叶无欢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慢慢的向全身蔓延开来。
不过胆敢对皇上下毒,这个人的胆
子也真是很肥,她甚至不用想象都能猜的出,一旦皇上醒来,那整个皇宫面临的又将会是一场血的洗礼。
“你在想什么?”看着她,尉迟瀚钰突然问道。
“我只是在想,人的***像海水,总是越喝越渴的,今日之后,皇宫或许就不一样了。人人都艳羡那个至尊高位,岂不知身份有多显赫,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就有多多,人们只看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却没看到皇权顶峰的孤冷寒凉。”叶无欢说道,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皇后的脸和她那个未曾出世便注定已经夭折的孩子。
听到她的一席话,尉迟瀚钰突然笑了出来,抬起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的小欢儿总是语出惊人,不过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欢儿看的倒是比任何人都透彻。”
“那你呢?你是怎么看的?”叶无欢侧过头看他。
“我啊。”尉迟瀚钰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至于其他的,我没有多想。”
“曾经听人说过,诚亲王坐于家中,也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看来传言果然欺人啊。”叶无欢笑嘻嘻的说道。
“传言之所以称之为传言,中间必定有夸大的成分,我虽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但保护一个你还是可以的。”尉迟瀚钰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如此说来,小女子以后的身家性命可就全都托付给殿下了。”叶无欢嗲嗲的说道,模样娇俏,眉儿如山,眼儿如月,脸儿如花,唇儿更是有着一种水润润的光泽。
看着这一幕,尉迟瀚钰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低低的说了一句“小妖精”后,猛的捧住她的脸,然后唇准确无误的贴向了她的唇。
淡淡的处子香在鼻息间萦绕,鼓荡着尉迟瀚钰本就狂躁不安的情绪,那血液更是在血管里流窜的厉害,下意识的,他的双臂用力收紧,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一番痴缠厮磨,直到叶无欢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尉迟瀚钰才蓦地放开她,只是头依然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星眸半合,那急促的呼吸声泄露了他心里最真实的情绪。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想的都快要疯了。
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叶无欢本就红的脸更是红的都能滴出血一般,像一只小兽一样蜷缩在他怀里,静静的感受着他身体上传来的灼热温度。
“尉迟瀚钰,你刚才是不是很想那个?”突然,她冒了这么一句,说完后,她自己的脸又开始滚烫起来。
“哪个?”尉迟瀚钰一愣,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她。
“就是那个啊。”叶无欢一脸娇嗔的看着他,就算是在此时,她依然从他的眼眸中看到未曾褪去的***。
看着她欲说还羞的模样,尉迟瀚钰的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扯过被子将她跟蚕蛹似的紧紧的裹在了里面,同时在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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