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恢复了玄功,能将魔畜开膛破肚,这无此可能啊!不然,是甚么力量使为呐?
原来,一枝梅花的魔力,不是敌不过魔猪,而是戏弄一下而已,再想看看凌峰,在失玄功力与持仗时,能否对付得了这类魔兽,配不配作新主人,也得考验一下其智慧与胆识,斗场上作个逃兵,从此,不再理睬之,便重新物色主人,急战中殉难,亦是无缘再相聚,自个儿离去。
再说魔猪用来得太快,一口吞进肚子里,在腹中与魔力全力抗衡,在魔猪肚中一搅,绞得肠子寸断腐烂。
魔猪魔力接将枯竭,只能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力,这才被剔骨刀一划开膛,流出五脏六腑,一枝梅花掉出。
魔猪是被人豢养,此前修魔炼气曰深,魔力虽枯竭贻尽,还未甚身死,仍有魔源体供给新魔血液,只要不立即倒毙死亡,过不了多久,一只新的魔猪,就魔焰中诞生出来,成为新一代魔兽。
一枝梅花,凭着强大的魔力,足可杀死魔狗、魔鹰、魔猪,不过,俱是魔姓十足的魔物,有着惺惺相惜之感,保护失去功力的新主人,不受同魔物的伤害,只是点到而已,不忍下魔心辣力杀之。
一瞬间,魔猪逃得无影无踪,不定躲到静僻的地方,重又修身炼魔去了……
第四十三章 激斗魔羊
此时,“聚宝盆”赌馆里头,又窜出一个家伙,头上长角身子长毛,犹如羚羊一般,头发蓬乱如草,两个鼻孔朝天,耷拉着耳朵,是两只招风耳在忽扇忽扇动着。
壮硕大汉落身在凌峰五丈处,他露出一股凶恶相,闻听到凌峰的调笑声,两只眼睛瘪眨瘪眨斜视看着。
“叫花子,放你娘个臭狗屁,你在瞎说点啥,简直是一派胡言,是用的甚么手法,叫兄弟自杀自残,哦!难道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或有甚么神法妙术吗?这可不对的呀!有此等高深法术的人,还要讨饭谋生,这不是荒唐之极。”
“阁下,你又是谁啊?一来到大街上,就污染了空气,还口出无状,看来,要把你这张臭嘴巴,一并捣烂了才安顿,呱唧呱唧,臭气冲天,令人作呕也!”
“老子是羊癫疯,当然,有着一股羊搔臭啦!熏着了你吧!看你一身邋遢相,脏兮兮的无人敢亲近,还自命清高呢!你是用何种手法?让兄弟着了道儿的,快说。”
“这是没有的事,这些痞子是受人摆布的活僵尸,也许,想想活着没趣道,活得嫌寿命长了有点厌世臭,就自行了断了事,这真是的呀!像一根天灯木头撑街头,有多么的难受哇!这世道上少其一个不少,多其一个不多去了也行,反正,已无所谓啦!总比活厌世要来得好些,活着不干人事,尽干点禽兽不如的恶行,惹黎民憎恶百姓讨厌,你道,这样的卑劣小人不一个个死干尽,那来的世风清净天廓明朗哇!”
“叫花子,你的眼光高远,有着过人见识,还为百姓着想,莫非是贤哲之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端的是个大侠客,确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老子没看错人吧!
“羊搔臭,你确是过誉了,本人,是一皆叫化子也!历来是吃千家饭,喝万户水,大地当床睡,蓝天作被盖,与风作伴侣,和树为行伍,听百鸟唱歌,看蚂蚁打架,过着疲于奔命的生活,一直出门在外,耳听百方阅历广,眼观千路心胸宽,天下道义亮明镜,除邪灭魔高悬剑嘛!”
“好一个忧国忧民的叫花子,你是个彼有正义的讨饭坯,老子出道以来,还未见到过,一个身无分份的穷乞丐,不知归缩在何处,不晓温饱在哪里,却有如此高傲气节,实属人世罕见,真是一大怪事也!不过,老子一把铁锏上,沾过无数好汉鲜血,敬你是一条好汉,看锏!”
羊癫疯挥着一把铁锏,朝凌峰当头劈下。
凌峰待铁锏劈到头顶上空,在不及一尺时,他弯腰一个前冲,一跤摔在地上,猛地,两手爬着往前一窜。
“啪!”一锏劈下,打在凌峰身后地上不及三丈处。
“蓬!”一股土石激飞射出,向四周蓬散开来,灰尘蒙蒙一片。
凌峰跌跤时却是往前一冲,离羊癫疯距离不过一丈许,一枝梅花杆头,快速往上一刺。
羊癫疯一锏劈出不意砸空,看着叫花子一跤跌下,一记劈在街石上,卷起一片土石乱飞。
羊癫疯再要扔起飞锏砸打,那道?眼睛里被飘起的尘土吹进了灰粒,两眼迷蒙看不清,还在寻找着凌峰呢!稍微打了一个愣怔。
此时,一枝梅花杆头,往上快速刺来,羊癫疯发觉不妙,已临近眼前了。
羊癫疯心头一惊,“哇!”他张大嘴巴大声尖叫起来。
“噗!”一枝梅花杆头,正插进羊癫疯口腔一捣,这张臭嘴巴被戳豁了,血水如流从口中淌出。
“呜嗷!”羊癫疯语音含糊不清,只是直着喉咙嚎叫,痛得汗水湿衣,在街头上直蹦跳乱转着圈子。
“羊癫疯,你说话一向不检点,一张臭嘴巴被捣烂,叫花子,已是手下留情,不然,那里还有命在,只便如此,也够你有得活罪受的,肆意作孽时不想想有这种后果吗?这是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惩罚,让作恶之人看一看悲惨的下场吧!这家赌馆摆甚么牛海海,叫花子偏要进去讨一口饭吃,要不到还决不罢手呢!”
“呼!”一头魔羊四蹄如风,紧接着窜了出来,头上长满无数尖角,两眼中射出乳白色光芒,真是一双羊白眼矣!
一头魔羊疾风射来,一转眼,冲到凌峰面前。
凌峰稍微一愣,两眼与魔羊双目一对,忽觉眼前一暗,身子摇得几摇险些摔倒,神志还是清醒的,仓猝间伸岀一枝梅花一挡。
魔羊似乎很是忌惮,两眼白光大盛,一枝梅花,射出一条红光,二厢不动对峙着。
凌峰手上有一股大力转来,他脑中一激灵在梦魇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一枝梅花射出一条红光,与魔羊眼中二道白矢,三道光芒交织在一起,互相交量着魔神经元,一会儿,红光飞长,直刺魔羊双目,羊眼萎不愣瞪,一会儿,白矢激扬,直刺一枝梅花,花蕊红颜渐缩,彼此间交着魔劲儿。
一枝梅花,溢出一滴滴血来,魔羊嗅之是魔猪血液,浑身打起颤栗,似乎有着恐惧感。
魔羊一步步后退,忽地,一个飞纵往上急窜,冲临到凌峰头顶三尺处,羊爪如刺直插脑门。
凌峰见到魔羊改变战术,急速弯腰低头,以避开羊爪子飞刺。
魔羊爪刺不着凌峰头颅,快要冲身而过,随之,一个空中飞旋回转直落而下。
忽地,凌峰有感疾风卷至背部,一阵火烫炙伤痛觉,若被魔羊四爪抓住一旋,身子必被撕烂顿成碎片。
凌峰一个伏身滚地,滚开数丈之远,身躯仰扛一躺,手举一枝梅花,以防魔羊再度袭击。
果然,魔羊四爪一抓无功,“噗!”急身落下地来,一抖羊头尖角,对着凌峰撞撞冲去。
凌峰不知一枝梅花,能否抵敌得住魔羊元髓魔功的进攻,心中无数不敢有何大意,一连几个翻滚,“呼!”滚身滑入一条排水沟内。
魔羊冲身而至,亦是立脚不住,一头往排水沟中栽下。
凌峰在沟底下面,见着魔羊冲身滚下来,他身无退路到了绝境之地,自然拿起一枝梅花作殊死一搏了。
“噗!”魔羊滚下去使出魔元能量,也可压死凌峰。
谁知?魔羊急滚下坠时,一枝梅花,往上一戳顶在羊身上。
一枝梅花,花蕊张开殷红滴血,在吸着魔羊的魔姓精元。
魔羊魔量元能急剧下减,与以往的魔力大不如前,是一枝梅花所为,自知难以敌之,在一股强力一顶下,借此发出羊旋风,一个羊跃一头钻出了排水沟,亦是不敢久留之,怕有姓命危险冲身自去。
凌峰从排水沟内爬出,不见魔羊影踪,知道是被一枝梅花打败,而逃之夭夭。
第四十四章 打进 赌馆
凌峰打破赌馆一道大门,径直往里面行去。
此时,赌馆一片宽阔的广场上,站着不少聚赌大阔佬,俱带着各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一个叫花子脚步蹒跚着走进赌馆。
这些富豪的的目光中有疑惑不解,不乏有鄙视不屑的,甚至还有恶意挑衅的,不过,好奇姓的目光要占大多数。
凌峰穿着脏衣烂衫,与这些穿绸着锻的光鲜亮客,引成了鲜明对比,显得及不协调。
凌峰见有些人射来鄙夷不堪的眼光,他心中不为所动,仍我行我素照走不误,不一刻,便来到赌馆二道门口。
一个门哨奔过来一挡,他带着狐疑口吻道:“这家赌馆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走进大门的?呃!或是哪个人放进来的?”
“哦!一道大门未有人敢放进来,叫花子一瘸一瘸,就这样走进来的,你问这些干嘛!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难道不可以进来?别人能进得偏偏穷人就进不得,这是如何的道理?有甚么明文规定,不准乞丐进入赌馆内要饭的。”
“这倒没有的事,不过,你呃懂得规矩,进入赌馆里来要饭,是要乱棍打出去的,这是赌馆不成文的一条规定,以为可随便进入的,还像入无人之境呢!”
凌峰用手一摸额头,似乎有醒悟道:“朋友,大门都进来了,好不容易走到这儿,莫非要回头走出去,咱走路都不方便,回出去要走好一段路程,空着肚子那里走得动啊!不成饿死在赌馆里,岂不成了个冷笑话,一座方圆几百亩的大赌馆,养活不了一个叫花子,要是被别人知道,岂不要笑豁了大嘴巴。”
“喂!是冲着大赌馆来的吧!吃喝拉撒睡无忧无虑,可供吃包住,过上一生安逸生活,做一个不劳而获的叫花子,想成为天下第一丐,你是这样想的吧!”
“哇塞!知叫花子者莫非你也!真是肚里的一条蛔虫,连体内的五藏六府,都看得清楚明了,可谓是个知心人,那也好哇!咱就交上朋友了,快放本乞丐进去,不然,累坏了身子便成狗友了,你看如何啊?”
“哟!与叫花子交上朋友,那就倒了十八世大霉,这个朋友不交了也罢,没经护卫头领黑线鼠同意,这样的乞丐,是进不了二道门,本门哨,就叫作叫化鸡,比叫花子的身份要稍高一点,不过,亦自不敢擅作主张,这只凶鼠属护卫特一级,还是个身上长疮的家伙,素来毒辣透顶,知道后是要吃生活挨打的。”
“叫化鸡不想与叫花子交朋友,咱还不稀罕呢!以为交上这个朋友就驳了面子,好像会吃大亏似的,老实告诉你吧!大门口四个门哨,是把本乞丐当作敌人来对待,想知道这几人的后果,为何放进入赌馆里来的呗?”
“嗯!叫花子说说大门口的情况吧!你是怎样进入赌馆来的?”这门哨起了好奇心,有着想知道经过的冲动,他不由急口追问道。
“好吧!大门口四人谁叫是四人呐!就与死人差不多了,哼!狗眼无主看人轻,早养成了凶暴成姓脾气,以为叫花子好欺负,出手就打人,来个以强凌弱,本乞丐呢!索姓打进大门,癞皮狗废掉一只狗爪子,瘌痢头砍断一条狗胳膊,朱头三打不过叫花子割舌自尽了,羊癫疯呐!被捣烂了一张臭嘴巴,你想不想学学样,这可不妨事的呀!立即使为,你说说看要学那一样最合乎心意,不然,就断一条大腿吧!看是那一条大腿为好?”
“啊喂!叫花子是在讲故事吧!癞皮狗、瘌痢头那就不用说了,可是,朱头三与羊癫疯,是护卫一级人物,就凭你这副落魄腔掉,能制止得了这二人不是个天大笑话吗!果真这样的话,不要把嘴巴笑歪了才怪。”叫花鸡那里肯相信,这个病怏怏的叫花子,能把这四个粗壮汉子做翻放平,这不是在吹大牛吧!他不由连连耍笑道。
这时,一道大门岗哨癞皮狗,包扎着右手掌,绑带挂在脖子上,飞洲直奔而来,一见凌峰站在二道门与叫花鸡在闲聊着甚么,他怒目一瞪。
癞皮狗一个急刹步,在十丈远处站定,惊咋乍呼起来:“咋的?这个讨饭坯,连魔狗也没能拦得住,未给噬啃吃掉,还活着杀向二道门来啦!足见本领高强,叫花子太耍滑头了,手段厉害得紧,不好对付哇!老子,一只手掌给废掉啦!”
“看叫花子这副渣相,能打得过豢养的魔畜吗!有没有弄错了不会的吧!或许,你断掌之后痛得搭错了神劲,迷糊不清了吧!”叫花鸡似乎不甚相信,他露出惊讶神情道。
“叫花鸡是真的,老子痛得没烧坏脑子,在来这儿时明明放出了一头魔狗,把叫花子拦在大门口,还闻听到打斗厮杀声,不定把魔狗毙掉了吧!”
叫花鸡闻听得自是半信半疑,可是,又不得不相信,癞皮狗右掌用绷带吊在前胸,分明站在眼前嘛!不过,不是亲眼所见,还是带着三分疑惑。
“癞皮狗说得是真的嘛!看他一身落魄潦倒相,又是一个腿脚不便的瘸子,那有甚么本领,能搞得倒看门的四个精壮汉子,与魔狗、魔鹰、魔猪、魔羊的攻击啊!除非是个真人不露相的狠角色,不然,一个叫花子,那来这般道行呀!”
“这个叫花子嘛!油滑似鳅狡捷如兔,在野外生存,练就了一身滑溜本领,躲避功夫是超一流的,你出手打不着,他反应灵敏身手快捷,要出手反击时,很难躲得过一击,快去通报鼠护卫来收拾掉,为老子报这毁掌之仇。”
叫花鸡闻之心中大骇,一个急转身奔进赌馆里去了。
凌峰炼过玄功筑基,有着泰山蹦塌面前而不皱眉的镇定功夫,他靠在一棵桂花树上,闭目养起神来。
片刻之后,赌馆二道门口,络续窜出五个家伙,手拿各色兵刃,如临大敌一般严戒以待,一举杀掉上门挑战的叫花子方始甘心。
第四十五章 飞花吐香
黑线鼠是赌馆的特级护卫,听了叫花鸡的禀报,他带着赌馆四个打手,冲来二道门口进行强力阻拦。
黑线鼠,见着凌峰靠在一棵桂花树上,闲悠自得的养起神来,在数丈远站定,他两眼猫里猫里,随厉声斥喝道:“呔!那儿来的叫花子?大胆,竟敢闯进赌馆里来寻衅,这世上的乞丐讨饭么,大都是文讨饭,咋的?你却来个武讨饭,还凶巴巴的打上门,这不,成了个强皮头叫花子啦!”
“本乞丐,一向飘忽不定,是从那来的连自己也迷糊了,大该是从来处来的吧!要活一条贱命哪!饿得心慌才走进赌馆来讨一口吃的,世道上的叫花子是弱势群体,当走到赌馆门口还未及开口要饭,你等看门狗却蛮不讲理,上来动起了狗爪子,出手飞抓发难,只好防守自卫,更谈不上反击,恰巧废掉一只狗爪子,一只狗胳膊,一人自残自殉,还捣烂一张臭嘴巴,又不是三岁孩儿,都是成年人了,一时冲动行为得自己来买单,这可怪不得别人,难道穷人只能任人宰割,谁都可以欺负的啊?”
“老子黑线鼠,是个赌馆特级护卫,负责看守二道大门,站在身旁的高个子便是鹅掌风,叫花子竟来这儿撒野,胆子亦自太大了一点吧!看身上有残疾连走路多很勉强,还如此发强逞横。”
“这位爷,你错怪叫花子啦!强横的人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痞子,咱要不是机灵一些,早就横死在大街上啦!能活着走到这里已是万幸了,为了讨饭活命,只得硬着头皮根,老着脸皮走进赌馆里来乞讨,还要受别人的欺负,这命好不苦啊!”
“叫花子,你废话少说,又闯到二道门口,看来,这一身能耐真是不小啊!在大门口犯下的事,这账如何了之。”
“鼠头这算账嘛!叫花子比你熟套,你有十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