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叔叔的小女人- 第17部分

　　“雪莉！”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可是小女人如同睡着了一般依然没有丝毫反应。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上来。我甚至能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微颤。

　　“怎么会这样？”我转过头问Ella。

　　“雪莉下班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自己近来心情不愉快，想找个人说说话。我们约定下班后在人民广场的地铁出口碰头。见面之后我们先去逛了一会儿‘名品街’。平日里最喜欢逛街的她今天却一副魂不收舍的样子。很快大家就没了什么兴趣。于是就跑到这家饭馆来吃饭。点菜的时候，她说特别想喝酒。点了瓶黄酒。喝完一瓶又要了一瓶。一不小心就喝成了这个样子。”

　　“你知道她的酒量么？”

　　“以前一起泡吧吃饭的时候，也就看她喝少量的啤酒或红酒。认识她快6年了，我还从未见过她喝这么多酒。”Ella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表示不可置信。

　　“为了什么事情而不开心？”酒能消愁。可是满怀愁意去喝酒更容易醉。

　　Ella幽幽的看了小女人一眼，表情复杂，欲言又止。“你问雪莉吧。我也不大清楚。她只说自己心情不好，却没说原因。”她把皮球踢给了雪莉。不多嘴的女孩显然是聪明的。她惟恐我继续追问下去，连忙慌不迭地告辞，“我家离这儿很远。时间不早了，再晚就没班车了。我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雪莉就拜托你照顾了。”

　　话音刚落，Ella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店堂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静得连门外的秋风都隐约可闻。

　　望着表情木然的雪莉，我知道今夜算是遇到了个大难题。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57）
自己该怎么办？当一个乖巧的女孩变得如此麻烦；委实是桩令人头痛的事情。

　　看情形饭馆已经打佯，在这里耗着总不是办法。送她回家还是把她带回家？或者另找个地方让小女人醒一下酒再作决定。对于多项选择，我一下子拿不定主意。迷惘。犹豫。如同一只无头苍蝇。小女人没有反应的事实让自己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犹如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闹市汹涌人潮中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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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诫自己一定要镇静。深呼吸。微微缓过神。得想个法子让她先回过神。这是当务之急的事情。暗下决定。

　　我开始使劲拍打小女人的后背。拍得“啪啪”直响。清脆的声音在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小女人的身子微微前顷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我所愿，小女人总算有了反应。

　　她晃荡着身子，打了个响嗝，从嘴里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体。一股刺鼻的酒气顿时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如同打翻了一坛陈醋。让人不禁有种快要晕厥的感觉。自己的胃随之翻滚起来。呕吐的冲动。

　　“雪莉。我是蓝。”我摒住呼吸，在她耳畔加重了语气。心头难抑喜悦。

　　小女人闻声转过脑袋，盯着我。无动于衷。满眼茫然。雾意朦胧。这副木呐的表情让自己刚出现的那份一丝喜悦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忽然想起小女人的家离这儿不远。赶快把她送回家显然是最好的方案。此时此刻，小女人就如同一只烫手的山芋。对付一个醉酒的女孩绝不是件快乐的活儿。如果有所企图当然是另当别论。

　　我轻轻地去抓她的胳膊，想把她搀扶起来。可是小女人一巴掌就将我搭在她身上的手推掉了。她条件反射地朝后挪了挪身子，试图想躲避点什么。

　　“你是谁？”小女人的提问不免让人担惊受怕。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问题大了。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是蓝！”我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用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希望能够用这片火热去解冻她那被酒精凝固的记忆。

　　“你走！我不认识你。”小女人一挥胳膊，再一次将我的手甩掉。“你想干什么？”她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Ella呢？”她似乎又记起点什么。一遍又一遍的大声呼喊，“Ella！Ella！”

　　吵闹的声音惊动了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副精干的样子。他从厨房探出大半个脑袋。左右张望。男人拉直了脸，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是她朋友。给您添麻烦了。我们马上就走。”我满脸谦意，边解释边打招呼。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那男人扔了一支。

　　“哦，没事。”那男人接过香烟，用打火机点上。脸上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迭个小女拧结棍（沪语：这个小女人厉害），喝了二瓶‘古越龙山’。还直嚷着要喝。可能喝醉了。想办法让她呕吐掉就没事了。小两口吵架了吧。好好哄哄。说些好听的，女人就喜欢甜言蜜语。”

　　“TMD，谁跟他是两口子！”小女人突然冒出了一句粗口，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份粗鲁委实出人意料。在我印象中，小女人虽然算不上是淑女，却也不是个蛮横无理的小太妹。在这瞬间，我惊呆了，傻乎乎地怔在那儿不知所措。朝着那男人尴尬地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小女人挣扎着，站起身。摇晃着丰腴的身子，跌跌撞撞地朝门外冲去。

　　“吱。”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汽车急刹车的巨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58）
刹那间，自己的心猛然下坠。犹如石头沉到水底。一阵透骨的冰凉掠过遍身。整个身体软绵无力，两腿发飘。犹如踩在云雾里一般。神经随着这声巨响而悸动。一丝深深的恐惧闪电般掠过脑海。可是意识异常清晰。反应依然灵敏。

　　“雪莉！”我大声呼喊着小女人的名字，发疯似的冲出饭馆。

　　秋天的夜。天空模糊。灯火昏暗。大片薄薄的雾气在寂寥的空气中蔓延。马路上车影稀疏。几片凋零的梧桐枯叶随着无影的风飞舞着。

　　小女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马路中央。她显然被眼前的惊险一幕吓坏了，表情凝固，呆如木鸡。保持着一副古怪的姿势。双臂高举。或许刚才她是想扬招出租车吧。冷咧的夜风中，她的秀发凌乱地飘舞着；整个人犹如一棵婆挲的柳树。一辆汽车正停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眩目的灯光聚集在她身上。形影孤单。

　　司机摇下窗户，从车内伸出了脑袋，破口大骂，满口粗话。零星的行人渐渐围拢起来。

　　谢天谢地。看到小女人安然无恙，自己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犹如一道曙光划破黯暗。满心欢喜。劫后余生的庆幸。全然不在乎司机的粗鲁态度。我一边慌乱地把小女人拉到一旁，一边向那惊魂未定的司机敬礼致谦。毕竟是自己的疏漏，险些酿成一场悲剧。

　　我紧紧搂抱着小女人。不知是害怕她会有其他出格行为还是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在乎的感觉。受到恐吓的小女人此刻安静的躲在我的怀抱里，整个身体一直“瑟瑟”发抖。如一只受冻的小狗。怜爱之情顿起。我的手指划过那张冰凉的脸庞，替她稍微理了理乱成一团的头发。被雾气淋湿的头发粘稠而生涩。

　　夜风冰凉彻骨。刺激着我的感官。秋夜里特有的潮湿像一场无形的侵袭；浸透着我的每个关节。我加大了搂抱的力度，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突然，小女人加剧了动作幅度，挣扎着，一把推开我，喉咙“咕咕”作响。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热流已经擦面而过。小女人弯下腰，两只手交叉着护在胸前，表情痛苦。秽物划着抛物线从嘴里不停冒涌出来。小女人直吐得稀里哗啦，最后索性蹲在了地上。因为难过，身体不停抽搐。

　　我轻拍她的背部。当吐完一阵清水，小女人才平静下来。我缓缓扶起她。小女人抬起脑袋，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女人如梦初醒。一副雍懒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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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la打电话让我过来的。她说你醉了。”

　　“我没醉。”小女人在我眼前摇晃着左手食指。醉酒的人总说自己没醉。

　　“难得。你居然还会有时间跑过来！赌球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么？”

　　听她说出这些话，自己那颗始终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清晰的思维。看来饭馆老板说的没错，呕吐过后一切就会正常。小女人尽情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凄凉的表情。

　　“我送你回家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转移话题显然是聪明的办法。

　　“不，我不回去。我妈看到我这副样子，会骂我的。”小女人满脸倦意，说话的声音软绵无力。

　　“去我家？”

　　面对我的询问，小女人没有作声。也许酒精的作用又上来了，她开始昏昏欲睡。整个身体紧紧倚靠着我。我不禁想起一句成语……烂醉如泥。

　　我当即拦下了一辆空车，费了很大劲才把小女人塞进车里。

　　在车上，小女人软绵绵地倒在我的怀里，呼吸匀称，睡得很香。事情怎么会成这样？难道因为不满我赌球？如果是这样也不至于如此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思绪纷飞。

　　当车在自家楼下停下，我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小女人拉下车。累得满头大汗。小女人如同梦游一般。直挺挺地伫立在寒风中，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犹如一朵恬静的兰花。

　　望着黑森森的建筑，漆黑的楼道，自己忽然傻了眼。家在六楼，怎么才能把她弄上去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59）
这无疑是项艰巨的任务。

　　“雪莉。到家了。”我扶着小女人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喊了几声。希望她能醒来。可是纯属对牛弹琴。小女人毫无知觉，紧闭双眼，睡得如此香甜。像只美丽的瓷娃娃。以致自己不忍心去继续惊扰她的好梦。

　　抱还是背呢？我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户，又打量了一眼小女人奶牛一般结实的身体。心里琢磨着。看来平日里自己对她减肥工作督促不严真是够愚蠢的。因为怕她减肥把胸部减小了，影响自己的手感，所以对她的减肥行为素来不支持。现在的女孩以瘦为美，可我的喜爱依旧是身材匀称丰满的女人。女为悦己者容。缺少了我的鼓励，小女人的减肥意识明显淡薄了许多。最近几次来我家，她总是买来一大堆形形色色的零食。在Zuo爱的空隙时间，我们分工明确。我紧盯着电脑赌球，小女人就在一旁拼命吃零食。蛋塔，巧克力，酸奶，鱼干，薯片，糕点，饮料…小女人很能吃，那个胃仿佛永远填不满似的。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以前还厉害呢！现在要减肥，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了。小女人如是说。她总是标榜食与色是自己最大的二个乐趣。在我的小屋，她可以尽情享受着自己人生的最大乐趣。以致流连忘返。

　　可现在得尽快把她弄上六楼。秋夜的气温很低。小女人衣衫单薄，又醉了酒，正陷于迷糊之中。这很容易感冒。

　　想到这点，我不得不最后看了小女人一眼。然后横下一条心，倒吸了一大口凉气。把牙一咬。蹲下身，把小女人丰满的身体缓缓背负起来。试着走了两小步，感觉方案勉强能够通过。于是迈开脚步，缓慢地向楼道走去。

　　刚上三楼，就感觉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小女人的身体犹如一座大山般压来，背上的份量似乎越来越重，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脚步越来越沉重，行动越来越缓慢。大脑开始缺氧。眼冒金星。黑暗与光明交替。咬牙坚持。步履艰难。每跨一个台阶都需要花费全部的力气。

　　突然，昏睡的小女人微微动弹了一下。难道醒了？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我耸了耸肩。希望背上的小女人能够说句话儿，然后可以把她放下来。可是小女人在恩哼了一声之后又重新把脑袋紧紧贴住我的肩膀，两只胳臂反而将我的身体缠绕得更紧了。

　　郁闷。直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费劲。大豆般的汗珠从脑门直滴下来。如雨点般越来越密集。

　　极不容易地爬上六楼。进了家门。当我把小女人扔在床上之后，才感觉浑身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肌肉酸痛，整个人仿佛散架了一般。比Zuo爱累多了。我坐在床沿，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

　　小女人突然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一副似笑非笑，鸣鸣得意的表情。眼睛里闪着一丝狡黠。

　　“你早醒了？”忽然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

　　“恩。当你背起我的时候就醒了。睡得再沉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死吧。”

　　“那你怎么不下来自己爬楼呢？大小姐，这可是六楼。你想谋杀我么？为了背你上来，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我挥舞着拳头，装出一副要去掐她的举动。

　　“嘻嘻。你不是没事么？看来大叔身子棒着呢。好好喜欢你背我的感觉哦。”小女人嘻笑着躲避着。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看见她已完全清醒，我直奔主题。这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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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小女人脸上的嬉笑迅速消失了。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处于怎样的位置。我想知道，如果自己醉了，你会不会关心我，会来接我？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一直以为，赌球才是你心目当中最重要的事情。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Ella，说我们在Zuo爱的时候你都会心不在焉，关心那该死的破球。她表示不可置信。我就想了这个办法来测试你对我的态度。Alla劝我，如果你不来接我，就让我放弃你。我也是这么决定的。你还是来了。看来你还是满在乎我的。”

　　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可你也没必要喝二瓶黄酒啊。”

　　“演戏总要讲究逼真啊。那酒也真好喝，甜甜的，像糖水一般，我是越喝越想喝，没想到后劲还是很厉害的。呵呵。我更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还这么好呢。”小女人一脸骄傲状。

　　小女人的幼稚简直让人无话可说。我不停摇着脑袋，表示着自己的不可思议。然后倒在床上，仰躺着，伸了个懒腰。舒服的感觉。想起小女人近来的一系列古怪行为。觉得很有必要和她重申下彼此间的游戏规则。

　　可是脑袋一挨上软绵绵的床，便空白一片。倦意如一阵和煦的春风悄悄袭来。也许太累的缘故，今夜我没有任何欲念。

　　很快，我便昏昏入睡。
恋上叔叔的小女人（60）
半夜里，迷迷糊糊之中，我忽然听到一阵嘤嘤哭泣的声音。飘渺，凄厉。犹如茫茫旷野中的孤魂野鬼所发出一般。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掐了下大腿的肌肉，真切的疼痛。自己的心不由得随之紧揪了起来。意识一下子清晰起来。

　　火烤般温暖的感觉。此时此刻，小女人那柔软的身体正紧紧地挨着自己。虽然酒气未消，可依然是那股熟悉的气息。黑暗中，我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潮湿的泪水沾满了我的掌心。

　　“怎么了？”我用力去搂抱她的肩膀。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与这座城市里的许多女人一样，小女人真是越来越作了。喜怒无常。如同夏日的天气。时而雷雨交加，时而阳光灿烂。让人揣摩不透她的心思。

　　“你爱我么？”

　　这个问题让我措不及防。忽然感觉脑门又冒冷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承认与否认显然都是桩困难的事情。我是个不轻言说这三个字的男人。每当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总会有种十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