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可以按照赌注,要夏琉伯抵命?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也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个平头百姓,谁敢,或者说,谁又能,让向来踩在平民头上耀武扬威的皇族抵命?
就算皇家应了丁家的挑战,就算皇家输了,这也是不敢想像的事情。
丁家,真的胆大妄为到敢要求夏琉伯兑现赌注?
他们就不怕,因此,彻彻底底不留余地地得罪皇家?
皇家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抄了丁家九族。
丁家何敢?何敢挑衅皇族的绝对权威?
就算丁家有个灵皇,也是寡不敌众,真动起真刀真枪来,在皇族面前抵不了事。
魏氏皇族,那是上面殷氏大国所认可的。如果真的威胁到了魏氏皇族,上国不可能坐视不管。
灵皇,在魏氏王国或许确实没有,但在殷氏大国,却并不是凤毛麟角。
丁家真要闹到一定要拿了夏琉伯的命,也要顾忌魏氏皇族以及上国的报复。
皇族,神圣不可侵犯。
或许,今天的这场比赛,最终会成为一个不了了之的笑话。皇族只会再一次向世人宣告他绝对的地位。
信用是什么?输又怎样?在皇族绝对的地位和武力面前,这些都算个鸟。
观战的人,大多这样想着,心中对丁家未来的生存,抱着一份极大的不确定。
因为这些心思,观战之人对接下来的比赛输赢,倒没了多少期待,直到看到丁一铭戴着白巾上场,才又惊奇躁动起来。
“丁家难道没人吗?丁念儿之后,怎么又是一个修为尚浅的少年?”
“就算没有外人肯帮丁家出场,也不至于让丁一铭出战啊。丁小姐不是已经赢了一场,只要那名叫吴书的灵皇再赢一场不就结束了?”
“难道是那灵皇,其实也不肯帮丁家出战怕得罪皇族?若是真的,这可就有好戏看了!”
“或者,我倒觉得,丁家也不想把路堵死了,他们打算退让一步,故意输掉后面的两场比赛。”
“怎么可能?如果不敢得罪皇族,当初就不会提起复仇之战!”
“谁知道呢,也许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那上一场用歪门手段赢了刘大队长,又是怎么回事?怕得罪皇族,就不怕得罪刘大队长?”
“也对,丁家应该不是怕了。莫不是真如你们说的,是没有外人肯出战,而那吴书也不愿意,所以只好丁一铭凑数!这一场,不会又想用诡计赢战吧?”
“这就真的有好戏看了。谁输谁赢,还真是不一定呢!”
观战之人兴致高昂地议论着。同时看向夏琉伯府的人手出场的方向。
不知道这一次,继刘大得之后,又是哪个灵王替夏琉伯府出战。
对灵王他们少有机会瞻仰,不管丁家后果如何,他们只要能瞻仰到灵王的神彩,就算是赚到了。
这一次,夏琉伯府的人肯定有所准备,再不会被丁家后生的手段骗到。灵王的真正实力,这一场一定能展露出来。
观战之人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却见夏琉伯的人手出场的方向,一个眼熟的穿着华丽战袍的女子,款款而出。
“轰——”观战之人脑中突然懵了,“怎么会是她?”
第168章 果真妖孽()
要说这魏大小姐的修为,也不能说低。
至少在外人看来,魏大小姐也是灵君的修为,而且与人战斗了许多场,从来也没有输过,可谓百战百胜。
但真要说硬实力,所有人都要摆一摆手,摇一摇头。
那百战百胜的名头,不过是大家故意放水,给魏大小姐长脸罢了。
不但她灵君的修为并不真实,而且,她的战斗技巧,可以说是小孩子般幼稚。
不过是个花拳绣腿,摆姿势。
已经输了一场,夏琉伯府怎么就安排了她出战呢?就不怕再输一场吗?
作为皇族,两次都输在乳臭未干的少年少女手里,难道很光荣?
就算不怕输战产生的后果,也不至于这么儿戏吧?
实在也想不明白。
观战之人都不知道怎么去评论眼前看到的事实,只是万分不解地观察着,想要从中找出一点根由来。
启孩看到魏大小姐出场,眼前突然一亮。到现在他才知道了丁念儿的意思,
她说,“我们是要复仇,不是决斗,不需要给他们公平!”
原来指的就是这个。
虽然不知道丁念儿用什么办法迫使夏琉伯府就犯,但想到夏琉伯都被抓在手里了,眼前的这些,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启孩想着丁念儿一直以来面对复仇挑战的淡定自如,此时才算恍然大悟。
舒长烟也露出笑容,对身边启孩道,“念儿这孩子,真是……”
真是什么,舒长烟也没想到合适的词,只是心中又自豪,又感激。这是她聪明能干的女儿啊,不让自家人吃半点亏。
自己也没好好教导过她,真难为她成长得这么好。
场上,丁一铭原先绷紧的面容在见到魏大小姐的那一刻,也放松下来。
虽说为妹妹出战,无惧对手比自己强出几个层次。可是,到底也知道,自己想要赢是不可能的,甚至有可能为此殒命。
却没想到,对手是魏大小姐。
不用想,也知道是妹妹的安排。难怪她会让自己先父亲一步出战,这是妹妹给自己为家人出头的机会。
虽说昨夜痛揍了夏琉伯,但夏琉伯是妹妹抓来的,这并不能释放丁一铭当初未能保护住家人的愧疚。
他丁一铭虽然现在比原先变强了,却依然没能站在妹妹前面保护她,这使丁一铭感到自责。
他很希望为家人做点什么,只是,在强大的妹妹面前,他鲜有机会……
但现在,妹妹给了他机会……
他记得妹妹说过,这魏大小姐,也是夏琉伯的帮凶。
既然这样,他就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实力比自己强一些又如何,不止妹妹可以以弱胜强,他丁一铭,也可以。
他也是于氏血脉,也是天赋卓绝的于氏后人,和妹妹一样,他也是丁家的希望,于氏的希望。
这么想着,丁一铭的眼底渐渐沉静下来,越到关键时刻,越是冷静沉着,眼底如同古井的水,映射的,只有眼前的敌人,深深地锁住目标,心里是坚定的信念。
打败她!杀死她!
钟声敲响,丁一铭手中的大刀,火焰喷张,现在,是他的舞台。
没有任何花招,丁一铭眼中锁定着目标,举着大刀直直地砍向魏大小姐。
不同于丁念儿速度和战技,丁一铭凭着的是勇往直前,是强大的是力量,是深沉的意志。
当他奔跑,速度不快,却每一步,都像桩子一般扎在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魏大小姐注视着这样的丁一铭,他的眼里,自己仿佛已经成了死人,那样的震撼,那样的深刻,令她心生怯意。
从来没有面对这样一个来势汹汹的对手,魏大小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还没对战,便已经后退了一步。
丁一铭低沉一吼了一声,大刀便像狂风巨浪一般砍向魏大小姐,滚烫的热气喷薄而来,势不能挡。
魏大小姐脚下一个踉跄,再也撑不住胆,惊叫一声转身向后逃了起来。
不,她不要参战了,她认输,那个人绝对会杀死她的,绝对,毫无疑问。
就一招,一直以来扯高气扬的魏大小姐,便丢了魂,不顾形象地向场外跑去。
丁一铭一刀落空,瞅准了魏大小姐奔逃的方向,后脚前迈,借着大刀的势,挥了一圈,猛地一个跳跃翻转,随后如虎般降落,刀把前送,右手使劲用力前压,向魏大小姐砍了过去。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顺畅自然,如有神助。
毫不犹豫,全无迟疑,那大刀,精准地砍在魏大小姐的右肩上。
灼烫的火焰,烧得那华丽的战袍和娇嫩的肌肤滋滋作响。肩膀,如盘古劈天地一般断开。
魏大小姐惨叫一声跪地趴倒,身体不自主的抽搐了几下,鲜血如泉水般喷出,
丁一铭落地因为惯性错了几步脚稳住身子,再回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魏大小姐,突然张大了嘴。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头脑清醒,他不敢想像,刚才的那个刚毅勇猛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原来自己,也能有这般超常发挥的强悍实力。
不止是丁一铭震惊于自己的力量,观战的人,夏琉伯府的人,也全都惊得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场上的丁一铭。
秒杀,又是秒杀。
这一次不同于丁念儿的投机取巧,这一次,他们看到了丁一铭身上磅礴的气势和力量。
刚才难道是眼花了,他们分明在丁一铭的身上,看到了一只如虎般成形的气浪,那只巨虎,张大了血盆大口,像要吞尽天下一般,散发着气吞山河般的气势。
舒长烟不可置信地看着丁一铭,眼里泪光闪闪,自豪地喊了一声,“一铭!”
这一声称呼,含着无限的自豪和骄傲。
丁念儿收回自己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引以为豪地道了句,“不愧是我氏大好儿郎!”
启孩此时,心底里突地冒出一个念头。
‘于氏血脉,果然妖孽!’
震惊充斥着敌我双方众人的脑海,以至于一时间,没人去关心魏大小姐的死活,魏大小姐抽搐了几下,终于撒手人寰。
良久,才有人说道,“丁家已经赢了两场,接下来,要怎么办?”
第169章 卑鄙()
“别说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是魏大小姐被杀!这可是杀害皇族的罪名啊。”
“这丁家,当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是啊!”
“也不知这事,要如何才能收场。”
“马上就能看到结果了!”
震惊过去,众人的注意力,马上又转回了魏大小姐身上。
原来皇族也可以死得这么惨!高高在上的皇族,其实和普通人比也没多出些尊贵。
有些人没明说出来,心里却这般想着。
有些人为丁家揪了一把汗。
场上的丁一铭,却没多少后怕,他把大刀一立,张目看向观众席。在舒长烟那边停留了一下,又看向别处。
父亲一直没有正面出现,现在自己和妹妹已经赢得了复仇战,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自己的表现,他看在眼里了吗?他觉得怎样?
丁念儿从后台走了出来,噙着笑站到了丁一铭身边。
扫视了一眼,丁念儿看向皇家庄出的主持人,高声说道,“哥哥已经赢了决斗,为何不宣布结果?”
上一次与刘大得比赛,皇家庄也噤声不宣布结果。如果不是刘大得自己认输,还不知道皇家庄要怎么宣判。
这一次,那主持人更是憋着口气不敢说话。
听到丁念儿质问,那主持人心中念头转了几转,厉声喝道,“放肆,你们公然杀害皇族,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来人,将丁家人全部拿下!”
果然会是这样。
早知道皇家庄只是皇族的狗腿罢了。
丁念儿一点不惊讶,丁一铭却怒不可遏地护在丁念儿前头,“还有没有公理了,这里明明白白规定了,在这主竞斗声决斗,生死不论。我在决斗时杀了对战的人,又怎么了?”
“规矩是皇家庄定的,皇族却在皇家庄之上。不管什么规矩,对皇族,都是例外。这是三岁小儿都应该知道的道理,你们还不认罪伏诛?”
“凭什么?!”丁一铭显然被气到了。
丁念儿拉住了丁一铭的手,“哥哥,没必要动气。”她踮着脚又凑到丁一铭耳边道,“我们被欺负,父亲说不定就会出现了。不然,他怕是会直接离开!”
丁一铭听了,心里的怒气立刻消了一半。比起这些不公平,父亲出现才是最主要的。
向来张牙舞爪不受半点委屈的丁念儿这时候竟然软弱下来没有反抗,任凭着皇家庄的人扣住了肩膀。
但也只是到此为止,肩膀刚被人扣住,那两只手,就‘唰’地弹开。扣丁念儿肩膀的人哇哇叫着拍打着手,原来,那两只手,竟是自燃了。
当然,傻子都知道不会是自燃。
一声凌厉低沉的声音如泰山压顶般从头上传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丁家!”
主竞斗场的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穿着月白衣袍,戴着面具的男子。
有见识过的佣兵工会人员喊道,“吴书!这位就是灵皇吴书!”
当然,不用这人辨认,大家也已经想到了是谁。普通修炼者谁能飞在空中,唯灵皇级别而已。
不过,也有人此时看了丁念儿一眼,‘嗯,这丁念儿的歪门手段,是个例外!’
吴书飞入场中,原本要抓丁家人的人手,停止了动作,甚至还后退了几步。
丁一铭一见到吴书,眼睛里立刻发出光亮,向他奔了几步。“爹——师傅!”
观众席上的舒长烟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吴书的态度却很冷漠疏远,他向着丁一铭略一颔首,“小娃娃你认错人了!”
丁一铭诧异,现场却不容他继续询问说辩。
魏熵已经从后面出来,眼里满是威胁之意,“不知先生是哪国人士,归何处管辖?我虽没去过大国,但大国的名人,也多有远交。”
即便是灵皇,也不能肆无忌惮。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虽则他们惧怕灵皇,但不代表没有能与灵皇媲美的靠山。
不管怎样,他魏氏可是皇族!就算是吴书,做事也得讲究些分寸,想一想后果。
吴书看了魏熵一眼,有面具遮掩,看不到他的神情,“夏琉伯呢?丁家已赢了决斗,按照约定,夏琉伯当以死谢罪!这是夏琉伯自己应承的,应不至于当着大家的面,言而无信吧!”
出口完全不卖魏熵的脸面。魏熵脸色一沉,冷着声音道,“这是父亲应承的事情,当然得父亲做主。问题是,从昨日父亲便不见了,又有人以父亲威胁我们就此认输。这两次决斗输战,都是被迫无奈。这次的比赛,根本就不公平,若想我皇族言而有信,就不要用这些卑鄙手段。”
人群听了这话,漫上了恍然之色,原来竟是丁家使了卑鄙手段,刘大队长输战,才使魏大小姐出战。就说皇家怎么可能输给一家子平民百姓。
丁一铭神情一紧,他知道这一战,一定是丁念儿设计才使得魏大小姐出战。被魏熵说卑鄙,他不知当如何反驳。
丁念儿却笑了笑,以奸制奸罢了,被敌人说成卑鄙,这是一项荣幸。
他想抓娘亲,自己就抓了他的父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可惜,魏熵这个做儿子的,根本不关心父亲,若不是如此,他昨夜怎么在人前把丁念儿三个字给漏了,还说这事与丁家无关。
当时应芸去陈家,可是丁念儿带去的。应芸不可能没说出自己。
丁念儿看向吴书,她比较关心吴书会如何说。
吴书听了魏熵的申辩,一点没犹豫就斥道,“胡扯!夏琉地区是你们的,皇家庄也归你们管,这里,是你们说了算。丁家处于弱势,要赢你们皇家,岂能容易?还说抓夏琉伯,若能轻易抓了他,丁家需要通过复仇挑战来报仇?你们不愿承认输战,何不痛快点,就说夏琉伯不肯认罪,你们反口了就是。在场谁又敢说你皇家的过错?若我不在,说不得丁家就吃了亏,既然我在了,就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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