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没见到,当没这个人一般,继续笑若春桃般对丰乾道,“乾,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娘亲,她一定会喜欢你的。还有我哥哥,你比我哥哥也就大一岁多,你们一定能聊得来!”
丰乾看一眼桃夭,笑道,“好,早就想拜访一下你的家人了。”
丁念儿又道,“我也该见一见你的长辈。日后你若回去,一定要记得将我带上一起!我们的关系,也要过了明路才算定下来。”
丰乾微笑着点头,“这是当然!”
丁念儿顿时笑得能挤出蜜来,“乾,我听说现在淇湖的荷花开得正好。我们此行刚好路过,到时一起去走走,好不好?”
丰乾笑道,“好!”
丁念儿紧接着补充,“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独处的时间太少了,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不想被别人打扰。”
丰乾点头,“嗯,都听你的!”
两个这般你来我往地对话,直接将桃夭当做不存在。
桃夭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终于耐不住了,猛地起身,将琴往竹台上一拍,冷声插话道,“两位,该上路了!”
丁念儿仿佛才知道一般,惊愕地看向桃夭,“哦,你回来了!”
桃夭脸色更黑了,何止回来,他都在旁边坐了好一阵了,什么时候他的存在感变得这么弱了?
对于桃夭阴沉沉的脸色,丁念儿全当视而不见,说了这一句后,复又看向丰乾,笑道,“乾,我们以后再说吧。先上路!”
一句话,显而易见地把桃夭当成了外人,把乾当成了自己人。
桃夭这时候,只觉得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般,一股子不名的火,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他登时盯向丰乾,眼里沉沉的视线,仿佛刀子一般,能够杀人。
丰乾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地狱般阴森森的寒意,他看向桃夭,迎着桃夭的视线,顿时呆了呆。
那眼里红果果的杀意,完全不加掩饰。
丰乾能够看到,假如不是丁念儿在场,自己只怕早已经身首分家了。
丰乾惊了一惊,为丁念儿感到担忧,这样一朵攻击性太强的桃花,只怕不好摆脱。
硬着头皮,丰乾当做不明其意般道,“桃夭兄弟,您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丁念儿也发现了桃夭的眼神,也是吃了一惊。
她未曾想,桃夭竟会露出这般神情,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动了杀意。
她不把这当做是桃夭已经入情很深,只是想到,桃夭莫非是自尊受到了挑战,所以生气了。
丁念儿意识到,他是一只随时可能暴起的雄狮,不能轻易挑衅。
丁念儿不能让丰乾遭受危险,她脚下一动,直接挡在了丰乾前头,面向桃夭问道,“桃夭,你这是何意?乾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对我的朋友,露出这等眼神!”
朋友?
只是朋友吗?
自己又因为什么而生气?
桃夭看向丁念儿,眼里有些疑惑,也有些茫然。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同寻常,却一时想不明白怎么了。
迎着丁念儿提防的眼神,桃夭冷静下来,他压下情绪,道了句,“没什么,上路吧!”抱着琴率先就走了。
丁念儿和丰乾对视一眼,丰乾眼里露出担忧,丁念儿笑道,“看来我的试验行不通,就此结束吧。”
丰乾道,“不,到现在,我认为你更需要以我为借口来推拒他。没有个像样的理由,估计他是不会放弃的!”
丁念儿道,“不用,办法有的是,需因人而异。这个人,不能以这种方式!”
人是她自己招惹的,她可以想更好的办法,不愿牵连无辜。
至于能不能拒掉,丁念儿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经历了青夙那一个,那朵不管自己是软硬兼施,还是冷漠,还是对抗,还是威胁,总是不放弃,固执地追着自己,不达目的不放手的实力桃花,丁念儿对于自己在感情方面的判断,已经没那么自信了。
丰乾道,“你是不是怕我被牵连?”
丁念儿肯定地点头,“确实。更且,这不是最佳办法。你也看到了,他反应有些过度!”
丰乾却摇头,“不,我能理解。他不是反应过度,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他只是还没弄清自己的想法。一时只知心中有火,却不知火起何处,故而针对我罢了!等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到时候会如何对待这事如何对待我这个‘情敌’,我认为,还不一定!”
丁念儿听了,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丰乾道,“听我的,且不道明,再继续试试看!”
丁念儿点头笑了,“他要是对你产生了威胁,你可得早些澄清事实。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不是其它!”
丁念儿才说完,就见已经走了很远的桃夭,又抱着琴返了回来。
再回来,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清明。
丁念儿和丰乾对视一眼,同时心道,‘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只见桃夭眼里注视着丁念儿走近,走近了却看向丰乾道,“丰乾,借一步说话!”
言语中,没了之前那些阴沉的情绪,没有任何敌视威胁,平平淡淡的,好似只是要与丰乾说一件小事。(未完待续。)
第137章 好吧()
丁念儿怀疑地看向桃夭。
桃夭将视线投到丁念儿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见几乎不能察觉的笑意,“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杀他!”
丁念儿愣了愣,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竟然会顾及自己的想法了,或许,应该更明显点!
丁念儿反应迅速地道,“也不要伤他!”
桃夭眸子眯了眯,“好。”说完又好像交待一般,补充道,“……我说的,你可以相信!”
丁念儿点了点头,别的不敢确定,但桃夭说过的话,丁念儿目前还是信的。
丁念儿看向丰乾。
丰乾向丁念儿会意地点点头,跟着桃夭走开了。
丁念儿原地等了许久,然后见桃夭和丰乾一前一后回来。
桃夭在前,丰乾在后。
丁念儿绕过桃夭看向丰乾,浑身上下,和去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脸上黑了不少,一副难受不已却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桃夭做了什么,竟让从不示弱的丰乾露出这副神情?
丁念儿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丰乾。
丰乾对上丁念儿的眼神,面上更是一苦,抿着嘴,皱着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念儿,对不起了,你的这个忙,我帮不了!”
丁念儿狐疑地看了桃夭一眼。
只见他面上平淡如水,毫无表情,遇着丁念儿的视线,依然只给出一个浅淡得如同凉白开的微笑。
丁念儿满脑子疑惑,便直接绕过桃夭,拉着丰乾的手腕走去了一边。
走了远些,丁念儿劈头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伤了你?”
丰乾直摇头,“没有。他按着约定,并没有伤我,更没有动用武力。”
“那他做什么了让你变成这副猪肝脸?”丁念儿满心都是好奇。
如果不是以武力,桃夭还有什么本事将丰乾弄成这样?
丰乾摆手,“算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让我帮忙的事情,我是帮不上了。我已经道出了实情。现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他了解得一清二楚。接下来他会要怎样,我也不知道。至于如何推拒他,念儿,你还是自己另想他辙吧!”
另想他辙的事并不重要,丁念儿更好奇,是什么让丰乾在这短短时间内,就被桃夭给征服。
丁念儿看着丰乾的模样,仔细想着各种可能性,忽而跳起来狡黠问道,“不会是他对你使了美人计吧?”
丰乾头冒黑线,“你想哪里去了?就算他长得男女皆宜,确实很诱惑,但我取向很正常!”
丁念儿笑得眉眼弯弯,“那就是他拿着你见不得光的把柄了?”
丰乾头一抬,眼眸睁了睁,但又摇摇头,非常正式地道,“我知道你很聪慧,但这件事,希望你别再问下去!”
丰乾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丁念儿也不好再问,再问就是越线了。
但被抓住了把柄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丁念儿怎么也想不出,桃夭用的是什么法子,丰乾被抓住的又是什么把柄。
这个谜团,难道要因此成为不解之谜吗?
丁念儿心里不甘,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你将我们之间要假扮情侣挡桃花的关系告知桃夭了?”
丰乾点头,脸上有些歉意,“是,我说了,本想帮你的,但那种情况下,实在不得不说!”
丁念儿笑道,“这没什么,即便你说了,我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
丰乾愣了愣,丁念儿拍拍丰乾的肩膀,“我和你假扮情侣挡桃花,这已经明确表示,我拒绝着他呀。看他刚才的表情,平静安然得不像是受了击。所以,不管他原先有意没意,这件事,已经搞定,不成问题了!”
丰乾明了过来,本来也容易想明白,只不过被桃夭害得差点丢了魂,一时没想到。
丁念儿和丰乾往回走,隔着距离就听到了非常低的,浅浅的,悠扬的琴声,一不小心就醉了人。
就凭这琴艺,丁念儿一点儿也不后悔招惹了他。
桃夭坐在旁边木墩儿上,一袭红衣在绿林之间显得非常惹眼,白皙如美玉一般的脸庞,恬恬淡淡的,如静夜里的白玉银盘,安宁,静谧。
光是看着,已是人生至大的享受。
丁念儿没有走近打扰,和丰乾停驻了脚步静静地听着。
丰乾听了一阵,看了一阵,忽道,“念儿,似他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你当真不喜欢?”
琴音戛然而止,桃夭抬首看了过来。
丰乾意识到自己的话被听去,有些尴尬,硬着头皮站着。
丁念儿偏头答道,“我不需要英才,只想要一个温婉可人的贤内助,任我在外头功成名就嚣张跋扈,他只为我在里头洗衣做饭,看守门户!”
丰乾有些惊讶,“贤内助?你这,你确定不是取向有问题?”
一般来说,温婉可人的贤内助,是形容为人妻的吧。
丁念儿眨眨眼,“这是取向的问题吗?”
想想丁念儿的性格主张,丰乾觉得,她确实做不来贤内助,所以想要一个贤内助,还真是有可能。
丰乾于是笑着摇头,“不是,但看样子,你是找不着这样一位理想的人物了!”
一般的男人,谁愿意做温婉可人的贤内助。
愿意只当贤内助的,一定配不上丁念儿。
丁念儿叹气点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只看缘份了!”言语中仿佛还颇为放心。
她本就没想过这种事,如此一说,也是为挡一挡那中断了琴音的人,以及日后的烂桃花儿。
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办法,丁念儿心里头很得意,笑得也愈发灿烂了。
桃夭起身走了过来,丁念儿很坦然地看向他。
桃夭盯着丁念儿,一双眼眸如秋水剪波,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儿弧度。
桃夭平静地道,“丰兄同我说,你请他假扮情侣挡桃花。我以为,他并不合格,丁姑娘若想彻底挡掉桃花,不如请我!”
丁念儿不急不慢,笑道,“没想到桃夭你这么热情。你确实很合格,但前提条件,你可知道?”
“丰兄说得很明白,我自然知道!”
这倒是令丁念儿意外了,“聘金?”(未完待续。)
第138章 成交()
“我为你挡桃花,反过来,你也照样!”
桃夭目视着丁念儿,说得理所当然。
丁念儿仔细一想,也对。
他桃夭目前,风华外露,毫不加掩饰,可是比自己桃花更多呢。想让人来挡桃花,也有可能。
丁念儿是相信他没什么其他想法了,笑道,“这个,有些不公平呢!要应付你的桃花,定然比应付我自己的桃花更麻烦,甚至给我来的麻烦更多。这对我来说,得不偿失!”
桃夭略想一想,又道,“除非必要,不需要你全部应付,只需你挂个名儿!”
丁念儿嘴角一翘,“当真?”
桃夭颔首,“千真万确!”
“成交!”
丁念儿返身与丰乾对话的时候,丰乾绕过丁念儿正好看到桃夭勾起的唇,不由心里打鼓。丁念儿是和他撇清了关系,还是被缠上了,这个,真不好说。
桃夭,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直接简单。
之前的情景历历在目,至今丰乾只知道自己不少不为人知的丢人把柄都被桃夭捏住了,却不知桃夭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丰乾跟着桃夭走开,桃夭二话不说弹起了琴,却无琴音。
丰乾脑子里空白了一秒,但自己毫无察觉。
他先开口问的桃夭,“桃兄找我何事?”
桃夭看着丰乾直说了出来,“我听说,你八岁的时候被罚关在祠堂,生气把祠堂里的祖宗牌位烧了烤火,事后怕人发现,干脆一把火点燃了祠堂。”
丰乾当时脸就黑了。这么一件除了自己再无人知道的事,桃夭怎么知道的?
那是他叛逆的起点。
因为不尊敬于氏,学着外头的人说于氏是妖孽,然后被祖父关进了祠堂。
当时在祠堂又冷又饿,丰乾很生气,知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家规,于是一冲动,把最中央的丰氏牌位拿下来烧了烤火。
烧了一半,丰乾就后悔了。
但已经没有办法,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何止是关祠堂,甚至被打死都有可能。
八岁的丰乾慌得没了神,便又放了一把火,造成意外失火的假象,才逃过处罚。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谁知桃夭当口说了出来。
丰乾怒道,“你怎么知道的?”
桃夭不回答,转而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九岁的时候撞见父亲捡到你伯母的发饰,贴身藏在了身上,然后你把它偷出来扔去了水塘。”
丰乾看着桃夭脸色更黑了。
这些见不得光的家务丑事,桃夭何能知道,又如何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他讲出来。
丰乾恼怒,“你还知道什么?”
桃夭说得不急不慢,“我知道你不少秘密,甚至有些连你自己都记不清楚。比如你一直怨恨自己的父亲,比如你暗中阴过的人,比如你此刻爱着和恨着的那位,不胜枚举……你确定希望我全说出来?”
“你——”丰乾脸黑得一塌糊涂。
谁没有一点儿秘密?
那些秘密,被丰乾沉封在心底,披上了一层安全膜,安上了防御的刺,重重机关锁着,谁也触碰不到。
于是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谁知此刻,机关失效,刺没起作用,这层安全膜也被捅破了,丰乾感觉自己像被脱了衣裳,红果果地站在大街上,任人指指点点。
偏偏这个让他受此境遇的人,他还打不过。
丰乾心里苦,苦得仿佛能挤出苦瓜汁来。
半晌他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记性偶尔不好。”桃夭若无其事地道。
丰乾看着他平淡如秋水的眼眸,仿佛他很无辜纯良,心中为他这般阴险,恨得牙痒痒。
丰乾知道他要自己做什么,于是,不用桃夭开口,他主动说出了与丁念儿之间的约定。
他始终没有想明白,桃夭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些秘密的。
看向丁念儿,丰乾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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