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个大魔头,现在就藏在丁家!”
“所以,你们说,这魔力粉是不是大有问题?我们是不是应该惩治丁家,以制敌于萌芽?”
夏琉伯人品不行,口才却是一流。
丁念儿冷讥地听着他将颠覆者的预言说成了大魔头的预言。
皇家就是一直用这样的谎言愚弄大众,引得大众对于氏产生完全背离真相的误解。
被夏琉伯唬住的大众,原先还对丁家有敬意或者艳羡的大众,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倒向了皇家那一面。
“杀,杀,杀,于氏妖孽,非我族类,杀杀杀!”
不知道有谁带头喊了一句口号,围观的人,全都跟着口号同声敌忾地喊了起来。
“杀,杀,杀,于氏妖孽,非我族类,杀杀杀!”
“杀,杀,杀,于氏妖孽,非我族类,杀杀杀!”
声音虽不至于震慑天地,却已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丁念儿感觉到舒长烟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她的身子颤抖起来。
丁一铭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丁家的下人,也在这时候嚎哭喊叫,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确定了于氏的罪名,那就是株连到底,一个不留。他们就算只是下人,也一个都逃不了!
才风光了一个月左右的丁家,这就要到尽头了吗?
丁念儿侧脸看了一眼唇无血色的娘亲,舒长烟迎着丁念儿的视线轻道,“念儿,娘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娘不怕死,也不后悔当日站上了拍卖会场,只是,念儿,你和一铭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他会宁愿自己死,也不……”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当日丁念儿说这会让他们站在风尖浪口的时候,她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她不关心未曾谋面的其它于氏后人,她只担心自己的儿女,还有不知死活的丈夫。
将魔力粉想办法散布出去的时候,她只想到要保护好丈夫,但如果她知道,这会危及自己的儿女,她一定不会让丁念儿那样做的。
宁愿当初什么也没做,宁愿丁念儿,和丁一铭,死守着魔力粉和自己于氏血脉的秘密成活,也不愿牺牲她们,换来不知身在何处的丈夫和众多于氏血脉。
她没有那么伟大,让那些人被搜出来好了,只要她的儿女能够保住。
丈夫如果被搜了出来,那好,她愿意隔地为他殉葬。
千不该,万不该,就选择了支持丁念儿,站上了拍卖会场的舞台,将一个不定时炸弹扔了出去啊?
丁念儿看着已经泪糊了双眼的娘亲,心里有些不忍。
今天的处境,她早有预料和打算,如果不是青夙,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倒让娘亲心忧了!
丁念儿拍拍舒长烟的胳膊,脸色平静地环视了围观的群众,熟悉的,或不熟悉的面孔,又看了一眼夏琉伯,最后看向嘴角勾起,仿佛猎物已经得手般得意的四皇子。
被愚昧的群众,将于氏视为妖物,闻之生惧,但从四皇子的眼神里,丁念儿判断,皇室的人,或者说,至少一部分皇室人,是知道于氏真相的。
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宣扬,那用来掩盖真相的谎言。
否则,一个惊天谎言不可能流传千年还未被揭破。
面对这样的现实,她丁念儿无惧,更不会认输。
在民心所背的时候,丁念儿开口道,“偏信则暗,兼听则明,四皇子,以及众位,何不听听我的话,到时候,你们再判断?”(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没人影的师傅()
夏琉伯指着丁念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念儿立刻反击,“夏琉伯,三个多月过去,你就认不得我是谁了?”
夏琉伯一愣,他需要认得她是谁么?
丁念儿讽笑,“你这当事人不记得,很多有心者大概已经打听过了。曾经,我被拐卖到你夏琉伯府,因为反抗得厉害,被你打了个半死扔进狗窝。若说这魔力粉的产生,还与你们夏琉伯府脱不开干系!”
夏琉伯的名声是广为知晓的,但他也只敢盯着些平民百姓的幼女。
听得这些,夏琉伯还是认不出来,卖到自己家的幼女,不知凡已,扔进狗窝的,也不少,只是从没有谁,进了夏琉伯府还能出去。
夏琉伯得知丁念儿是逃出去的一个,又见丁念儿生得红润可爱,一时间又起了念想,虽已不行,却还贪心不足地道,“这样说来,你被卖给了我府,那便终生是我府的丫头。死可以,逃,逃到哪里,都逃不出是我的人!”
这时候还如此贪婪,丁念儿心底讽声。
她不去和夏琉伯争辩,一转身,对四皇子,又对众人道,“当初我被扔进狗窝,又迷糊中被人扔了出来,真正救我的不是后来所说的丰乾,而是夏琉伯府一位垂死的老者。”
“这位老者,他救我,并收我为徒。他老赠我符箓,这些符箓,助我在短时间内破基;助我虚长修为,得以与人打赌之时,显出灵者二阶之修为;助我短距离飞行。他老更传我丹书,我虽不能成为丹师,却熟记于心,因而可以收启孩为徒,助其成为丹师。”
“至于这魔力粉,同样是他老所传。因为普通人都能制得,功效又能成为万千女性的福音,所以我起了心思,为使我丁家有名气,同时更有历史渊源,便虚传为丁家祖上的宝贝,出具谜题,引起话题。”
“我或许运气够好,但所谓大魔头,或者大魔头的帮凶,我自认没那个能力。更还有吞噬人类,这简直太抬举我了,好吗?”
这些话,把丁念儿不想牵连的丰乾摘了出去,同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结合有心人打听到的丁念儿的消息,足以让人深信不疑。
不过,那些人信不信,丁念儿一点都不关心。
她只是要变着法儿告诉四皇子,自己手里有丹书,有丹书,有丹书。
这丹书,尤为不凡,颇有野心的你,为了东宫之位,不动心就是傻子!
至于所谓于氏,所谓大魔头,你四皇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对吗?你绝不会因为莫须有的所谓使命,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这一点,丁念儿敢打包票。
果然,当丁念儿说出这些后,四皇子一直不开口,依着丁念儿主导事情的发展。
至于夏琉伯嘛,他听完丁念儿的话,出声骂道,“一片信口雌黄,我夏琉伯府,哪有这样的老者!”
丁念儿反问,“若非如此,我一个十岁小姑娘,前还手无寸铁被拐卖打个半死,后为何突然灵力突进,丹师徒儿收着,灵符用着,还知晓从绿鳞蟒兽之下救回众人之法呢?你觉得,我凭空能晓得这些吗?”
提及绿鳞蟒兽,围观中的人,一下子冷静下来。很多人,是丁家的受益者,他们却在这时候怀疑丁家,这是多么的不仗义。
而且,此前对于丁念儿以及丁家的很多疑问,现在一下子豁然开朗。
可见,真是有那么一个老者存在的。
而所谓的魔力粉,和于氏的牵连,应该也是一个巧合。毕竟,魔力粉的出现,是在皇家行动之前。而预言的事,此前谁也不知晓。丁家事先肯定也不知道,所以,这能怪丁家吗?
确实有些牵强!
然而,丁念儿口中,那厉害的老者师傅,究竟是谁呢?
夏琉伯开口说了出来,“我府,从来没有这么一个老者,他在哪儿,你倒是请出来呀!”
说到这里,丁念儿垂下了眼眸,目露哀伤,“他已经病入膏肓,救我并赠我丹书之后,就趁我没注意,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至今,我也不知他名姓身份,只知道,我是在夏琉伯府遇到了他。”
绕了半天,老者不一定是夏琉伯府的。如果他是强者,想要自由进出一个夏琉伯府,又有什么难?
但夏琉伯仍旧质疑,“就算你说的,真有这么个老者,他为什么偏偏要救你,并收你为徒呢?”
这个——
丁念儿仰头讥讽地看着夏琉伯,“这个,我以为是运气,但如果是其他原因,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其他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夏琉伯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隐疾。他怪魏三小姐炼错了药,结果一生气,把她送去给人作了填房。难道,其实是那个老者给自己下了药?
夏琉伯渐渐汗澄澄了,围观的人一联想,也忽然自圆了其说。
曾经,这夏琉伯年经时,同样因为恋童的癖好,弄死了一个女孩,后来,那女孩的父亲通过特级佣兵任务放话说,日后一定会回来报仇。
就是因为这件事,夏琉伯的名声才广为传开,而至今,那位放话要报仇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他早就淡忘了,难道,丁念儿所说的老者,就是那位父亲?
可是,他为什么只让夏琉伯患上隐疾,却不直接报仇呢?
不对,那人教了丁念儿。
而丁念儿,是夏琉伯的受害者之一,和他的女儿一样。
只不过,丁念儿幸运些遇见了他!
丁念儿观察众人都想到了这里,忽尔以阴森森的语气说道,“夏琉伯,你还敢口口声声说我被拐卖之事,你以为,我为什么,站到了夏琉地区?”
顿了顿,丁念儿看向所有围观众人,“我丁念儿当初差点就死了,师傅救下我,对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我亲手报仇血恨。我知道,报仇一事,修炼界,有修炼界的规矩。在此,我向天发誓,并愿同时在皇家庄立下生死状,向夏琉伯府发起生死决战,三年之后,以我一己之力,分次挑战夏琉伯府最厉害的三人。如若胜出,则夏琉伯死。如若败绩,则仇怨消无,我丁念儿,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诈尸来帮忙()
弱者以报仇的名义向强者发起的生死挑战,在皇家庄是被允许的,而且是正当的。
被挑战的人,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但不接受的,会被视为懦夫。
没有哪个自傲的人,会拒绝一位弱者的复仇挑战。因为,他们自信,自己是绝对的强大。
强者,愿意借弱者的挑战来确立自己的地位。
况且,丁念儿的复仇挑战对象,不是针对一人,而是夏琉伯府最强三人。
如果这样,夏琉伯还不应战,那真的是打脸了。
这会成为夏琉伯府,永远的污点,也是皇室的污点。
皇室不会允许污点存在,它会把夏琉伯除名,此后再无夏琉伯这个封号。
所以,夏琉伯只有应战一条路。
当然,夏琉伯根本也没把丁念儿放在眼里,他蔑笑道,“何必死无葬身之地呢?就挑战一人,如果我夏琉伯府输了,我自戕于市,如果,你输了,就乖乖地做我小妾,如何?”
丁念儿心底生怒,却不去理会他的无耻,冷笑道,“三年之后,我一人挑战三人,你死或者我死,夏琉伯,你敢不敢应战?”
这口气,好似必赢,根本没将夏琉伯府放在眼里。
围观之人不禁诧异,这丁念儿凭什么这么大底气?她现在不过灵者修为,而,夏琉伯府,灵王也是有一位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四皇子终于开口了,这关系到皇家的脸面,他必须出面维护。夏琉伯那人,是个无脑之人。此刻,不管应还是不应,都会有损皇室脸面。
“丁念儿,夏琉伯必会应战,但条件是,夏琉伯府三人,你丁念儿出三人,帮手也罢,师傅也好,以此为约,立下生死状!”
这下子,容不得夏琉伯不答应了。
这条件,对丁念儿也公平。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治好过一位灵王的腿么,到时候说不定能请得动大驾。
而丁念儿,看着四皇子,很满意他终于还是间接表了态。
同意应战,就说明,他接受了丁念儿关于魔力粉的辩解。
丁念儿道,“可!”
随着这一声可,舒长烟,丁一铭,还有丁家下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是个人都明白,背在身上的罪责已经大抵消了,他们逃出了一命。
他们以为,是丁念儿的辩解救了他们,却不知道,完全不是。如果丁念儿没有说出丹书一事引得四皇子垂涎,四皇子决不会就此罢手。
他根本不是,也不想做一个公平明断的人。
而且,他虽然接受了辩解,却绝对还有后话。
果然,他紧接着道,“然则,不管你与于氏有无关联,你散布的魔力粉,助长了于氏火焰是事实。就算是无心为之,该担的罪责,依然要担。来人,放丁家下人回去,把丁家母子三人以及启孩押走!”
第一阶段的努力,就到现在了,之后只看如何同四皇子交涉。
丁念儿于是要让人准备担架,却在这时候,人群中暴发出一阵唏嘘声。
“天,这不是何家太君吗?我没看错吧!”
“是,是吗?何家太君不是昨日离世了?看错了吧!”
“见鬼了,真是,真是何家太君,我不可能认错!”
“妈呀,真是——,还空着寿衣。”
“啊啊,诈尸了,诈尸了!”
“鬼啊——”
伴随着这些惊呼,穿着寿衣的何家奶奶出现在丁念儿视野,并径直向丁念儿走来。
眼睛通红的何慕灵搀扶着何家奶奶,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不是,不是,奶奶没有死,是我们弄错了。”
所有人都吓到了,毕竟已经确定死去了一天一夜的人,他们还是吊唁过——气氛实在太过阴森。
只有丁念儿知道,她确实已经死了,也因为她的死,向青夙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如今的她,是何家奶奶,却不全是何家奶奶。她现在,是青夙派在现世的,声称是自己保镖兼嬷嬷的,一个思维已经被青夙篡改过的傀儡。
或许,她和青夙交易过什么,才会心甘情愿与青夙达成交易。
她的灵魂中应当还保留着自己现世未了的心愿。
这个时候,她奔到自己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何家奶奶向丁念儿颔首,随即便掏出了一块金牌,对四皇子道,“四皇子,您可认得此物?”
“免死金牌,昔日何家祖上救过皇祖一命,故而颁此免死金牌给何家,何家只要出示此金牌,便可抵罪一次。”
四皇子当然认得,不旦认得,他还记得每一块金牌的颁发者以及典故。
只是,他十分诧异,这个时候,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向自己展示皇家颁布的,何家珍藏了数代的免死金牌,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杀掉自己孙女的仇人丁念儿吧?
何家奶奶的话,却令四皇子大为不解了,“既然认得,那么,丁家的此次无心之罪,请您收回成命,予以消除!”
呃……
现场完全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诈尸的人,拿着一块无比珍贵的金牌,要替仇家顶罪?
除了丁念儿与何家奶奶自身,在场所有人,包括何慕灵,包括舒长烟,丁一铭,也包括四皇子等,都无法理解现在的场面。
何慕灵不解地唤了一声,“奶奶,你怎么?”
何家奶奶却听而不闻。
回想起今天的一切,何慕灵的思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
奶奶明明已经死了,千真万确,更请太夫验过。却就在此前,棺材猛地从里边被踢开,自己奶奶若无其事地从棺材中坐了起来,对何慕灵道,“慕灵,来,扶奶奶起身!”
别说是外人,就是当时所有的何家人,亲的疏的,也全都被吓掉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