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压在了上方。
「你、你做什么?」气喘吁吁中,西门冬里总算得空喘了口气,对自己所处的不利状况自然有所不满。
「你说你爱我,自然就要有所表现。」风无昧眼角晕红着,棕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得色。「你不会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
「那是当然!」西门冬里双眉一挑,神色已恢复如常,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上的风无昧柔声地说道,「我既然那么爱你,自然会对你千依百顺。你想要,我便给,你想对我怎样便怎样好了。」
「真的?」没想到西门冬里竟会如此爽快地答应,风无昧反倒没了主意。原想逗逗他,看他慌乱求饶的样子,一来为了恶趣味,二来以后也可以拿来作为笑资。可是这西门冬里居然答应得干干脆脆,爽爽利利……好无趣!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当真要自己主动做下去?风无昧想了再想。虽然活了二十五年,可是这种事他还没有过经验,异人堂似乎也没很全面地教过。想自己连女人的经验都没有,那该怎么跟男人去做?问题是,怎么样才算做过?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快乐的同时也能让对方快乐?这似乎是个很有技巧,很有技术性的活计。
「无昧?」看着风无昧突然噤声看着自己发呆,西门冬里声色不动,用很亲切,很温柔的声音问他,「无昧,你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了?是不是不会做?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不是……」风无昧连忙否认,自己比西门冬里大了不少,没有经验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更不可能真地去回应西门冬里的提议,让小了自己好几岁的毛头小子教自己的性事。「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做可以让你更快乐而已。」
「只要是无昧跟我做我就已经极为快乐了,不论你用什么方式!」西门冬里的眼睛闪闪发亮,不过风无昧看着他却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西门冬里的眼神中透着诡黠。
「等等!」突然想到了什么,风无昧叫了起来,「你说你可以教我?」
「是啊!」西门冬里笑得更温柔了。
「你怎么会这些的?难不成你跟别人做过?」风无昧的脸色有些不豫。
「无昧,」西门冬里用指尖卷起一绺风无昧的浅色发丝,「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为了将来可以跟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两年来,我可是很努力很用心地在学习。」
学习?!风无昧心头的火焰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脸色顿时变得发青。
「怎么,你不高兴吗?想想看,我为了你这么努力……」西门冬里曼声说着。风无昧的脸色越难看,他反而笑得越开心。
「我高兴,我高兴极了。」风无味冷笑了一声,「我高兴得想把你现在就剁了。」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扇过去,不偏不倚,正落在西门冬里右颊上。清脆一声响,西门冬里的脸顿时肿起老高,五个手指印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喂,你真地用这么大的劲儿啊!」西门冬里痛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半边脸。
「痛吗?」就算西门冬里毫不闪避地受了自己一掌,风无昧的火气还是越烧越旺。「你最好乖乖躺在这里等我取刀子来,我会考虑少砍你几刀,让你的身体还能完整些。」
「你发起火来还这么漂亮,真不愧是我西门冬里亲选的人生伴侣。」西门冬里好象一点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地搂住了风无昧的腰。
「你放手!」风无昧伸手一掌,却被西门冬里轻松化解开。
「无昧,你别忘了,」西门冬里轻轻一笑,「我西门世家最擅长的是擒拿手,只要让我们西门家的人贴身缠上,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逃不了,甩不掉的。」迎着风无昧挥来的手掌,西门冬里抓住了他的手指,一掀一扭,已将风无昧的双手扭到了身后,变成西门冬里抓着风无昧的手搂着他的姿势,然后反压在了身下。
「你!」风无昧瞪着西门冬里,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西门冬里低头在风无昧的额角眉梢一阵细啄密吻,「你瞧,我跟你有多么相配。」
「配?我啐!」风无味扭动着身体,试图从西门冬里的掣锢下脱身。「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南蛮,你这个采花的小淫贼!」
「采花?淫贼?」西门冬里睁大了眼睛,看了风无昧半天。「无昧,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说我是南蛮子我认,说我是淫贼我可万万不认。我们都还没圆过房,我怎么也不能算是个淫贼吧!我也不记得我采过什么花,连草也没采过一根啊!」
「你说你这两年都在努力学习的!」风无昧说着,眼睛却有些发酸发涨,眼窝里不争气地蓄起了清泉。
「对啊,没错!」西门冬里点头。
「你,你,你说爱我,却跟别人做这做那……」风无昧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跟别人做过了,还有胆说喜欢我?我要砍了你!」
「我是努力学习没错,可是谁告诉你学习是一定要身体力行的?」西门冬里「噗」地一声笑出来,「我没跟别人做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着,很响亮地在风无昧的唇上亲了一记,「我西门冬里只爱风无昧一人,当然只会把爱留给风无昧一人做,怎么可以去跟别人做这个那个的?」
呃?是这样的?风无昧僵住。
「无昧,很显然,是你自己误会了吧!」西门冬里嘿嘿笑着,乘着风无昧发怔的机会,伸手飞快地脱去风无昧的衣服,「不过你吃起醋来的样子,更是可爱之极呢!」
「吃醋?」风无昧茫然地看着西门冬里,连自己已被洗剥干净也未及发觉,「我才没有吃醋!你少在那里自己臭美了!」红着脸否认过后,风无昧发现被困的双手已经被放开,而那原本困着自己的手的另一双手正在跟自己的主人身上的衣服做着激烈地斗争。
「西门,你什么时候……」想问西门冬里什么时候把身上衣服给脱了,风无昧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已被西门冬里给扒了个光。
「无昧,我现在知道了,你其实一点经验也没有的。」西门冬里弯着双眼,翘着嘴角,甜甜地喊着风无昧的名字,「当然,我也没有实战经验。不过你要知道,当捕快的首要条件,要知道奇门百术,通晓各家所长。你放心,我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也问询过此间的行家里手,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非常快乐,而且将来更会乐此不疲的。」
「我不要!」风无昧挡住欺上来的年轻身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可以让我当女人!」
「女人?」西门冬里皱起眉头,「我们都是男子,哪来的女人?」
「可是你要我在下面……」风无昧的嗓子发干,声音也有些变调。
「你若想在上面也行啊。」西门冬里笑了笑,俯身在风无昧耳侧轻声说道,「只怕你到时候会更加害羞而做不下去呢。」
「不行……我……我……我怕……」就算再不甘愿,可是心里的害怕是真实存在的。里子都保不住了,还要面子做什么?风无昧抓着西门冬里的手肘,眼睛里发出哀怨的告求。
「不用怕。你只要躺着,由我来动就可以了。」西门冬里的手指如羽毛一样掠过风无昧的|乳尖,让他哀叫了一声。「我要让你的全部,都属于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门冬里的眼中第一次露出属于掠食者的犀利目光,他仿佛一瞬间蜕去了那一层温和可爱诚实优雅的外衣,将自己真实的内在完全地展现在风无昧的眼前。有些震惊,有些不甘,有些怨气,但风无昧不得不承认,在自己面前将一切呈现出来的西门冬里看起来更有霸气,更为诱人,也更让他安心。
随着一声苦闷的低吟,等待已久的飨宴终于拉开了序幕。
从发尖到指尖,从颈窝到脚踝,风无昧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被西门冬里的手指跟双唇碰触过。狡滑的舌尖在各处布下火种,却又很快地转移阵地,让被撩拨得火热的肉体在人类名为羞耻的外衣下瑟瑟发抖。身体被巡礼一遭之后,体内四处翻涌的热潮已经将身体各处的敏感机关全部发动,哪怕只是一个微弱的呼吸,都足以让脆弱的肉体掀起新一波狂潮。
风无昧只能咬着牙,手捂着双眼默默忍耐。这场欢宴大大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忍受着情欲被人挑逗着激烈冲撞的痛苦,风无昧在心里已经后悔了十七、八回。早知道这种事情会这么让人难堪,他风无昧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西门冬里开这个头。
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喊停,西门冬里也绝对不会放手。身体的气力早被体内四处乱冲的气息消耗殆尽,这么酥软的身体,西门冬里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松搞定,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在床上偷偷做个手脚可以瞒过担当天下捕快头头的西门冬里的眼睛。风无昧想喊停止,可是声音冲出紧锁的咽喉时总会自顾自地变成一种令人可耻的,又酥又软的暧昧声调,这让风无昧更加觉得羞耻难当。
「无昧,为什么要遮住眼睛呢?我真想看看你现在情动的模样,一定美得了不得。」西门冬里舔着嘴角,伸出右手放入口中,舔得啧啧有声。「看,我还特地没去碰那边,可是这里已经变成这么可怜了。还在流着泪……无昧,你的眼中可是也在流泪了?」
「啊!」风无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呼,身体一颤,那挺立了许久却无人照顾的脆弱已被濡湿的指尖圈住尽情地玩弄了。风无昧还是捂着脸,死活不肯将手放下来。浅棕色微卷的发丝铺在白色的床铺上,加上他那一身毫无赘肉,修长优美的白皙身体在不住地发抖,就算看不见面容,也足以将人的情欲催升到九霄。被男人握住最为脆弱的阳刚之物,加以技巧地揉弄,未经人事且被深深的羞耻感折磨而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的风无昧怎么可能坚持太久。富有弹性却不会显得肌肉纠结的美丽胸口急促起伏着,紧捂着面庞的指缝间流泻出呜咽般的细小声音,风无昧浑身颤抖着将第一次的欲望全数交付给了西门冬里的右手。
爆发之后,身体变得轻松而轻盈,仿佛紧绷的弦突然被松开,身体放松带来的不只是如潮的快感和解脱感,还有脱了控制的情绪和崩溃的堤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风无昧就这样哭出了声。
「无昧,无昧?」西门冬里拉开了风无昧的双手,却在看到他的眼睛的瞬间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无助而湿润的棕色双眸让他在心里感受到了一阵小小的暴动。西门冬里苦恼地喃喃自语着:「你这种眼神,实在是让我想忍耐也忍耐不下去了啊……真是不愿意让你有一丝丝的痛苦……」风无昧的精神有些飘忽,西门冬里的话就算听到了耳里,现在的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如果风无昧把此刻投向西门冬里的目光称作责难,那西门冬里只会将其理解成为楚楚可怜,不,根本就是致命的诱惑。
「我爱你,风无昧!」如承诺般,西门冬里在风无昧的胸前再次刻上自己的印迹。「我爱你,一生一世!」
手,伸向风无昧的枕下,在那里,藏着西门冬里向店家讨来的上好桂花油。很普通的青瓷瓶子,盖子一打开,屋内顿时飘满了甜入骨髓的桂花香气。
天气很寒冷,所以桂花油凝成了半透明的白色膏状,但只要稍稍受热,这如羊脂玉般美丽而香馥的东西便会回复到无色的油状。
西门冬里伸出手指,挖了一大片出来,涂在了风无昧尾骨的下方。
那是什么东西?冰凉的触感将风无味从神游中唤醒,察觉异物正在连他自己都从未看过,也从来不想看的部位活动,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几乎全涌上头顶,轰地一声,脑液沸腾,差一点让他晕过去。
「不要!」风无昧拼命扭动身体想躲开西门冬里入侵的手指,可是下身被他高高抬起的姿势让他怎么也挣不脱西门冬里的掌握。冰凉的油脂在他的体内渐渐化开,顺着手指的深入而流遍了秘所,腿根处起了大片的寒栗,被固定住的身体也因寒意而瑟瑟发抖。手指在体内灵活地四处搅动着,寒意融入肌里却渐渐变成了另一种灼热,自粘膜处点燃,很快便漫延列全身各处。腿上的寒栗还在,额头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烧出了红晕。
西门冬里很仔细地柔软着那原本坚涩紧窒的信道,同时温柔地爱抚着前端将风无昧体内的情欲撩拨到极致。等到那里变得足够松软,屋内的桂花香气已经十分浓烈了。西门冬里认真研究过,知道男人身体的构造与女人不同,特别是第一次,如果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泽是很容易受伤的。不知道需要多少的润泽才会够,西门冬里索性将整瓶油脂全数涂进了风无味的体内。融化开的透明的桂花油自他的体内溢出来,缓缓地流向尾椎,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虽然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是第一次的进入还是不太容易。硕大的硬挺挤入柔软小巧的秘|穴中带来的强大压迫感让风无昧自喉底发出哀鸣,蓄积已久的眼泪也随着流出眼眶,消失在发际边缘。那火热而坚硬的楔子完全钉入体内已逼出了风无昧一身的薄汗,强烈的异物感和违和感让他咬紧了下唇,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
温暖湿润有如丝绒般的绝妙触感让西门冬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那种钻入脑髓让人疯狂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控制地想恣意驰骋尽情喷射。可是看到风无味一脸痛苦强自隐忍的模样又让他心中怜惜,俯身吻了吻他那因疼痛而发凉的双唇,西门冬里用最温柔却也最坚定的动作开始了他的宣示。
身体仿佛是涛浪中的小舟,随波起伏,喉间的气息被压在胸内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只能发出一声声短促而细微有如哭泣一般的呻吟,风无昧的手颤抖着紧紧揪着被单,就如溺了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死死也不肯撒手。初时的痛感已经渐渐麻木,柔软的内部被那灼热而坚硬的部分缓磨快擦着,每次的抽离进入都是那么清晰。空空的脑中除了那进进出出的摩擦和火热的脉动再也装不下其它的感觉。
渐渐的,从那结合之处升起一股酸酸麻麻酥酥软软的感觉,自尾椎一路爬上头皮。那强忍着的痛苦的呜咽也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一种低低的,婉曼的吟哦,连眼角也变得红润,微眯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俊秀的深刻五官被情欲蒸润得越发柔和。
「西门……」风无昧低吟着的唇中流泻出西门冬里的名字。
「无昧……」西门冬里回应一个深深的吻。
「西门、西门!」风无昧微颤的双手搂住了西门冬里的脖子,将自己的脖子送向他的唇,「我,我……」我想要你,想要……
「无味,我知道……」你不用说,我也明白的。西门冬里将风无昧紧紧搂在了怀中,「我爱你……无昧……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
阳光自窗棂的缝隙柔和地透入,住青砖地上散下道道金色的光槛。浅色微卷的柔软头发松松地覆在雪白的背后,面向着里墙的风无昧一夜无寐。一夜欢爱的耗尽了他的体力,酸痛的腰背一直抗议着让他无法入睡,即使身体已经疲惫得几乎要超过他能承受的程度。
背后温热的触感是抱了自己整整一夜的男人,年轻,强悍却又异常的温柔,自己被他紧紧搂着,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喷吐在背上的肌肤,他已经熟睡很久了。背后传来源自那个年轻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