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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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东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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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分难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样子,他们不由得脸上发烧,不免有些羡慕。若这样,那只能等人家亲热过了再继续对话吧。 

  好不容易将唇分开,摩诃勒已经满面酡红,双目迷离,瘫软在长川秀一的怀里了。轻轻啄着摩诃勒的唇,长川秀一轻声说道:「你还不放心吗?不然,我把这两个小子杀了算了,免得你看着他们烦心。」 

  「啊?」杀了?不是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跟目的吗?西门冬里头上的汗渗了出来。 

  「不用了。」摩诃勒摇了摇头,「他们好象不是什么坏人,秀一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 

  「可是我看你刚刚要杀他们的。」长川秀一双目眯了起来,「摩诃勒,你不是想让他们死吗?」 

  「我要杀他们?」摩诃勒楞了一下,迷惑地看着西门冬里和风无昧,「我什么时候要杀他们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忘了?再一次逃过死劫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蓝发美人。他有些怯怯却又满足地笑着,跟刚刚发狂想要他们性命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好吧,摩诃勒说不杀,我就不杀。」长川秀一好象早就知道他的反应一样,一点也不意外。 

  「喂,你们两个,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虽然知道冒然闯入别人的地盘不好,不过被人当臭虫一样这么明显厌恶的表情对待,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变好。 

  特别是自尊心很强的风无昧。 

  一股怒意冲上脑门,连害怕也顾不上了。从地上一跃而起,风无昧挺直腰板站在长川秀一的面前。 

  「在下是西夷国特使风无昧,为了西夷镇国之宝火龙珠被盗一事前来新唐。听说火龙珠是被阁下所盗,所以特与新唐的西门冬里来向阁下求证。」 

  「火龙珠?」长川秀一挑了挑眉,「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这东西是被我拿去的?李崇德吗?」 

  「不,是王妃说的。」西门冬里叹了口气,站在了风无昧的身边。 

  「李崇歆?」长川秀一冷哼了一声,「我应该想到是他,这小子专门喜欢跟我过不去。」 

  「喂,李崇歆是谁?」风无昧以肘捣捣西门冬里,「怎么跟永宁王的名讳那么相似?」 

  「没听过,应该就是说王妃了吧。」西门冬里凑他耳边低声说。 

  「你们用不着猜了,」长川秀一邪邪一笑,「既然那小子出卖我,我自然也要以牙还牙。对,李崇歆就是那个喜欢扮女人的异装癖,非要嫁给弟弟当王妃的变态小子。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表姐的亲生骨肉,好歹算是我的侄儿的话,那个性格恶劣,脾气古怪的家伙只怕早就夭折了。」 

  说起性格恶劣,脾气古怪,你们二人都是名至实归吧!西门冬里在心里暗暗摇头。 

  「兄弟?」风无昧惊叫了一声,脸色发白,「你说他们两个……是兄弟?血亲兄弟却、却……不是乱仑了吗?」 

  「那便如何?」长川秀一傲然一笑,「那些世俗纲常原本就是些破烂玩意儿,想爱便爱,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外人你管他做甚!」 

  「是啊是啊!」西门冬里大大点头,「只要不伤害到他人,想跟谁共度一生本就是个人私事,你管那些做什么?再说了,你们西夷不也是叔嫂可以成亲的吗?怎么就不许人家兄弟相亲了。」 

  「我今日心情不错,你们既然是李崇歆窜掇来的,我就免你们死罪。」长川秀一轻轻摸了摸摩诃勒的脸,「火龙珠原本就是新唐皇帝去问西夷国王要来打算送给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你回去告诉你们国主,火龙珠我已经用了,想要回去,想都别想!」 

  「虽然我主答应将火龙珠送与新唐,但它一日未出我西夷境内,便一日是我国镇国之宝,阁下非请自取便是盗,更是将我西夷男儿皆不放在眼中的侮辱之举。今日,你要给我国一个说法才行!」风无昧大声说道。 

  「是便如何?」长川秀一冷笑数声,「普天之下,没几人可让我放在眼中。你若再纠缠不清……嗯……我也不杀你,不然我直接去西夷取了你们国王的头颅来。我倒看看,你们西夷的男儿是如何的厉害。」说着,手向外一挥,风无昧身后一丈的一棵碗口粗的柏树「喀喀」几声响,竟自从中折断倒了下来。 

  「你!」风无昧怒火中烧,眼前这嚣张狂妄,视天下为无物的男人实在无法让人产生好感。明知以武者的骨气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又怕激怒了长川秀一。自己丢命倒无所谓,若真是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而让国君陷入险境,那自己就是百死莫辞了。 

  「好了,好了!」西门冬里使力拉了拉风无昧的手,「长川先生说得也没错,反正火龙珠本来就是要送与新唐的,而皇上原本就是为了长川先生要这火龙珠的,既然宝贝没落到别人的手里,那什么时候送去还不都一样吗?」 

  「怎么一样……」 

  「嘘……」西门冬里压低了声音,「你真不想要命了吗?还是说你巴望你们国主早点升天?」 

  「一样的一样的!」西门冬里提高了声音笑着对长川秀一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想确定一下这国宝是否明珠暗投,既然长川先生确认宝贝已经在您手中,那我们的任务也就算答成了。既如此,在下二人也不便再留在此处打扰二位清修,我们就此告辞。得见二位仙姿,幸甚幸甚。」 

  「西门……」风无昧还想说什么,却被西门冬里瞪了回去,被他拉着,风无昧不情不愿地向外走。 

  「西门冬里!」长川秀一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出声,「我平生最恨有人打扰,你该知道如果再有不相干的人随意出入此间我会做何反应吧!」 

  「长川先生放心!」西门冬里回眸一笑,微微有些下垂的眼角透出无限诚挚,「此生此世,在下二人绝不会再踏足此间半步,我指天为誓,也断断不会将此处泄露与第三者得知,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西门……」 

  「快走!」西门冬里拉着风无昧,头也不回地向来路走去。 

  再回仙鹤镇时,原本光鲜的两个人完全变个了模样。他们的脸上又是泥又是土,头发乱得像蓬稻草,也的确在乱蓬蓬的发间插了几片破叶子。身上的衣服也刮了好几个大洞。客店里的掌柜一时没认出他们来,还以为是流窜的破落户儿、无赖仔儿,忙叫了几个伙计拿着大棍子要赶人。 

  风无昧从山上下来精神就很不济,费力越过山巅之时,高山症又犯了,这次犯得还挺厉害。西门冬里一路把他扛回仙鹤镇,也累得浑身发软。正想进客栈好好休息,没想到人还没进门,三五个膀阔腰粗的棒小伙子已经拿着家伙迎出来了。 

  风无昧惨白着一张脸,心情郁躁到了极致,眼见人围上来,已经按捺不住要去抽刀。西门冬里连忙拦住他,直接从自己腰包里摸出块上好细丝雪纹官锭来。 

  「老板,我们住店,叫伙计们先收家伙!」扶着风无昧,西门冬里把脸上的泥土擦了擦,将银锭子扔到柜台上。 

  雪花儿一般白亮亮的银子在桌上滚了几圈,落到掌柜的手里。 

  「啊啊,爷,爷,您二位住店啊!」掌柜谄笑着绕出柜台,将伙计们驱散,「去、去、去,都拿着家伙干什么啊?别吓着客人了!你们快到后院儿干活去!」 

  「客官,您二位打算住多久?我险院有干净上房,包您满意……咦?这不是西门公子吗?您……您怎么落成这样……哎哟哟,小人眼拙啊,居然没认出您来……」掌柜的连扇了几下自己的耳光,慌不迭地将两人请到后院去。又咐吩人备了两桶热水给他们洗澡。 

  终于收拾清爽,两个人几乎是用爬的爬上了床。 

  「好累啊,终于可以睡在床上了!谢天谢地!」西门冬里双手合什,躺在床上幸福又满足地叹气。 

  「你自己有床,不要来跟我挤!」浑身的骨头又酸又疼,眼皮沉重的风无昧迷迷糊糊地用脚踹着身边的人,嘴里咕噜着。 

  「不要,那边好远,我要睡觉!」西门冬里抓过棉被盖在自己头上,任风无昧怎么踹也不肯动弹。 

  「你不走,那我走!」风无昧嘴里说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想摸下床,可是有西门冬里横在床边,他下床都很不方便。抬脚两次都没跨过去,困扰地看着呼呼大睡的西门冬里,风无昧软软地倒在旁边。「不行了,好困……」伸手把棉被一拉裹在自己身上,「你要是敢睡觉打酣……我……踢你……」 

  一觉好睡,若不是肚子唱着空城计把人吵醒,风无昧还不知道自己会睡到什么时候。睁开眼睛,西门冬里毫无防范的睡脸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三指宽远的地方。光滑滑的脸上泛着红晕,清净干净的溜光水滑的头发随意地散在枕上散发出阵阵清香。 

  「真的好香。」风无昧揉揉眼睛。那张丰润的红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在他完全清醒之前,风无昧已经张开口对准西门冬里的唇咬了下去。 

  「哎哟!」西门冬里跳起来,正好磕到风无昧的下巴,痛感让睡得昏天黑地的两人总算清醒,一个捂着嘴,一个捂着下巴,一齐哀叫了起来。 

  「呜……风无昧,你要杀人啊!」西门冬里的唇肿起一块,痛得他哇哇直叫。 

  「嘶……西门冬里,你要死啊!」风无昧捧着下巴,痛得直抽凉气。 

  「是你先咬我的!」西门冬里欲哭无泪。 

  「谁叫你靠我这么近,我肚子饿了!」风无昧曲起膝,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去弄点吃的来,再叫店家上壶好茶!」 

  「你肚子饿也不能吃我啊……」西门冬里委委屈屈地摸衣服往身上套,「要是让我吃你多好。」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一只枕头劈头向西门冬里飞过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叹了一口气,西门冬里认命地去张罗吃喝。 

  人常说,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最少,在西门冬里身上就印证得很好。 

  酒足饭饱之后,西门冬里立刻将他肖想了许久的行动付诸实施。 

  「无昧,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腿?」借着酒劲,西门冬里挨身过去,很亲昵地靠在风无昧的身边。 

  风无味也喝了不少,酒劲冲上来,醺醺然身体有些发飘。手托着腮,风无昧的双颊已经被酒气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听见西门冬里的要求,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居然直接把腿伸到了西门冬里的怀里。西门冬里心中一喜,上半身便粘了上去。 

  「你不是要帮我捶腿吗?」伸指挡住西门冬里凑过来求索的双唇,风无昧斜着眼睛看着他,「西门冬里,你好象捶错地方了。」 

  「是吗?」西门冬里微微一笑,张嘴咬住风无昧挡在唇前的手指,舌尖逗着指腹,沿着指节舔湿了风无昧的指根和掌心。满意地看着风无昧更加红艳的双颊,西门冬里放在风无昧腿上的双手悄然摸上了他的腰。「无昧,难道你不想吗?」 

  「我想什么?」风无昧的眼睛更加迷离,声音也变得有些不稳。 

  「我们可是共过患难的呢……」西门冬里轻声笑道,「死里逃生出来,我们是不是更该珍惜现在了?」 

  「哼,那样就算共过患难吗?」风无昧挑起眼角,「凭什么要我陪你一起疯?」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呢!」西门冬里梦呓一样说着,指尖触上风无昧的额角,眉梢,眼帘,轻轻触着他的鼻梁和双唇,「我们在谷中的时候,就差一点点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吧,我记得我已经很郑重地拒绝过你了。」说是这样说,可是风无昧好似并没有要将西门冬里从自己身上推开的意思。 

  「无昧,人生苦短,为什么我们要为了那不可预见的将来而推开现有的幸福呢?」 

  风无昧沉默不语。 

  「未来是要我们共同去经历的,如果没有现在,那何谈将来?」西门冬里执起风无昧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尖,「无昧,我把现在许给你,也请你将现在许给我。我们两人一起努力,去开拓我们一起的将来。」 

  风无昧低垂下头,肩头微微颤抖着。 

  「人本是生而寂寞,正因为可以找到另一半的支撑才可以立于世间。你可愿,让我做你的另一半?」 

  西门冬里有些紧张,生怕风无昧再说出拒绝的话来。看着他微微震动着的双肩,西门冬里又急又忧,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让风无昧生气或是伤心。等了半天,却见风无昧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无昧?无味?」西门冬里摇着他的肩。 

  风无昧突然抬头,笑不可抑的他眉弯眼细,哪有半点痛苦哀伤的样子?西门冬里一怔,面上不觉飞红:「好啊你个风无味,你诓哄我!」 

  「呵呵……」风无昧忍住笑指着西门冬里说,「我哪有诓哄你……你你……明明一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小孩子,居然学大人一样跟我说大道理……你、你的样子真好笑……哈哈……」 

  「我哪里是小孩子了!」西门冬里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床上,「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毛到底有没有长齐,要是比起来,你那里说不定毛还比我的要少!」 

  「死西门,你摸哪里啊!……哈哈……你别乱动了!」风无昧还在笑,笑得满面生春,从来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西门冬里不觉看痴了。 

  「西门?你干什么这么看我?」被压在床上,却久久没见西门冬里的动静,被那噬人的目光盯得发慌的风无昧手抵着西门冬里的胸口用劲推了推。 

  「无昧,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美得让我都忘记呼吸了。」西门冬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眼睛有问题吧!」风无味狠狠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我可不是美人。你那个永宁王妃才是个大大的美人,还有那个叫摩诃勒的蓝头发男人,我可是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呢!」 

  「谁说的!」西门冬里张嘴在风无味脸上啃了一口,「我的风无昧倾国倾城,天下无双,绝一无二。在我西门冬里的眼睛里,只有风无昧是最美的。」 

  听着这么露骨的话,本来只是开玩笑的风无昧不觉飞红了脸颊。 

  「西门,夸男人美,被夸的人可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人家就是觉得你美啊。」西门冬里的手钻进风无昧的襟口,摸到了那光洁火热的胸膛,「我没办法对你说谎,总不能让我违心地对你说我的无昧长得很丑吧。」 

  谁是你的无昧?!风无味曲起膝,轻轻踢了西门冬里一脚。 

  「呐,无昧……爱我吧!」西门冬里灼灼目光与风无昧对视。 

  时间仿佛凝结了一般,房内除了两人的紊乱的呼吸,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 

  风无昧突然拉下西门冬里的头,狠狠地把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一切言语皆为浮花赘累,唯有真实的触感跟温度化为股股热流,冲刷着两人的头脑,涌入四肢百骸,然后蒸腾,喧嚣,随着汗水弥漫到了四周。虽然动作不够纯熟,经验末见老到,齿关相撞的相吻跟对啃差别不大,但就是这既笨且拙的动作却瞬间撩起两人的汹汹情欲来。 

  风无昧抱着西门冬里脖肩的双手突然一紧,将其一带,自己已经顺势压在了西门冬里的上方,就着双唇相接的姿势,未等西门冬里有所行动,已经将他的双手牢牢压在了上方。 

  「你、你做什么?」气喘吁吁中,西门冬里总算得空喘了口气,对自己所处的不利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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