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消魂的感觉差点就要泄身,他陡着身子怒道:“那能怎么样?!”方扬扯起一抹坏笑:“让我上吧——”“你!!!!”靖生脸顿时红了一片,可看着方扬的神色却不知怎地气不起来,只犹豫了一下,方扬便已经压住他的身体,抬起他的双腿来。
“该死的!喂!老子还没同意!啊~~~~~~~”叶靖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悉数望脑袋里冲,方扬的性器已经强制性的冲了进来,快而迅猛,根本没有一点犹豫。“他吗的混蛋!老子要操你全家,啊!你给我轻点!哈~~啊,恩——轻点,畜生!”叶靖生骂地越高亢,方扬就越兴奋,恨不得将他弄死在床上,肩膀上的伤口早就崩裂开来,星星点点地渗出绷带,然而方扬此刻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干死叶靖生!
叶靖生却是一个死不服输的人,方扬把他所有的兽性都激发出来了,他一面骂,一面却竭力挣扎着想要抢回主动权,方扬一面撞击,一面粗声道:“我干地你爽不爽?说话!叶靖生!”
叶靖生不能控制地高声嘶叫,掐着他的胳膊,扭动着身躯,汗水和体液蔫呼呼地沾了他们二人一身,脆弱中又带着几丝野性的叶靖生性感地叫人着迷。方扬赞叹着,一时不察,叶靖生竟翻身坐在他的腰上。两个人因为体位的改变而呻吟出声。叶靖生从来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另一个男人的性器那样深地插进他体内,仿佛要把他的内脏绞碎一样,这个自虐的念头使他的性器又重新勃起了,狰狞而放肆地抵在他和他密密贴合的身体之间。
叶靖生毕竟是叶靖生,他是极至地感官主义者,“方扬。”他嚣张而狂放地开始上下套动腰肢,“有本事咱们看看谁挺到最后!”
“啊~~~~~~~~~”方扬发出濒临死亡的肆意的吼叫!
他怎么事先没发现叶靖生这样地性感这样地——淫荡?!
屏幕前的那一个黑衣男子仍旧是静静地坐着,仿佛眼前这样火热刺激的春宫与他毫无关系。
他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将地狱变为纵情的乐园。
他只能冷眼旁观。
裴浚突然站起,掏出“北非之狮”对着屏幕就是数枪,火花四溅中,监视器的屏幕碎做千片,间或有几片飞过他的脸颊,划出数道血痕——
叶靖生!你好!!!!!
10
角落处火光咻然一闪,又是啪地一声,监禁室重归寂静,听地到的,只有两道粗重的呻吟喘息之声。叶靖生趴在方扬身上剧烈地呼气,一面断断续续地说:“没人监视我们了,也该商量着怎么逃出去了吧?扬哥。”
两人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禁闭室里暗无天日,哪里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方扬先醒,推推靖生:“还睡?”叶靖生眼也不睁,道:“老子睡的着么?!”说不疼那是逞强,他从不知道唑号会痛成那样,他发誓回去要好好地疼疼杰仔。方扬呵呵一笑,凑近说:“刚你不是很舒服么?”叶靖生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伸手一搭,翻身把方扬撂在床上,自己跨上他的腰,危险地压低声音:“那要不要我也让你舒服一下?”
方扬笑脸一僵,期期艾艾地说:“阿生,我开玩笑而已。。。”
叶靖生挑着眉看他,半晌却突然伸手在他臀部拍了一下:“扬哥,我也是开玩笑的,怎么说,也得先出去才行啊。”
叶靖生放纵是放纵,可他比谁都知道保命。方扬,昨晚的仇我要不在床上报回来,就改跟你姓。想到个中的消魂滋味,叶靖生勾起一抹邪笑。方扬被他盯地毛骨悚然,赶紧坐直身子转移话题:“一会守卫会过来送饭,不趁这机会出去只怕又要等上一天,等运毒的船到了公海,那这批货就动不了了。”
叶靖生懒懒地看他:“废话,我他吗不知道?没武器,怎么出去啊?”方扬搂着他,从侧袋里摸出一根银色的长线。靖生眼睛一亮:“鱼线?”方扬将它绕上靖生的脖子,微微用力,鱼线便深深地勒进肉里,他笑着说:“阿生,用这个一样可以杀人。”
叶靖生不得不佩服他。
门打开,两个送饭的军人刚将东西送过来,叶靖生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军人皱眉问他怎么回事,靖生疼地说不出话来,两军人迟疑了一下,一个才踏前一步叶靖生便反手抓住他的胳膊重重地甩在床上,捏拳就往面门上重重一击,后面那个军人怪叫一声,伸手便要拔枪,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鱼线陷进肉里,慢慢地渗出血。士兵干呕似地撕叫起来,双手成爪在铁制的墙壁上划出五道凄厉的白痕。方扬冷着脸,手下用了狠劲,那男人剧烈地蹬着腿,挣扎,扭曲,终至逐渐地不再动弹。那壮硕的身躯轰然倒下的时候,靖生看见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红胀发紫的面色来,双眼暴突静脉曲张,死相恐怖,而方扬脸上的神色,却是淡漠冷酷而嗜血的,一双眼睛也渐染上一层妖异的血光。他莫名地有些心惊,随即又自觉好笑,混这道上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死在他叶靖生手里的人也是多不胜数。可就在此刻,方扬和裴浚的影象竟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走吧。”方扬踢开尸体,将鱼线绕在手腕上,迅速地勒毙已经被叶靖生打的奄奄一息的士兵,从尸体上翻出两把枪来,丢过一把给他。见靖生没动作又回身轻踢他的大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你走给我看!你他吗也让人操了再走!”靖生刚一动身就疼地龇牙咧嘴。方才的激斗他纯粹是靠所谓的爆发力,现在下面是辣辣地疼,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纵欲坏事!
方扬哈哈一笑,走过来轻轻吻了吻靖生的嘴角:“我发现我有些喜欢你了。”
“放屁!”叶靖生一推他,也站起身。疼死他也不愿意再呆在这。
他们还是问出了裴浚和那批货的行踪,被逼供的士兵恐怕死也没想到方扬会把他每一寸指骨都捏碎,只要他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二人湿淋淋地从后弦板爬上裴浚的船时,都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们原本水性都挺好,可一个枪伤一个隐痛,能游上半个多小时上船已经是奇迹了。
“你没事吧?”方扬拉着他躲到一个僻静处,以拇指摩挲靖生泛白的嘴唇,“冷成这样?”
靖生白了他一眼:“你好不到哪去。这样下去没等我们炸了那货自己就没命了。”
方扬哪里不知道身上的伤早裂开了,衣服粘合着血肉都分不开了,可却把手望靖生肩膀上一搭,两个人肩撞着肩并排坐在一处:“有我在你死不了。”
方扬的体温让叶靖生稍稍好过了些,他不由地又往里贴了贴,方扬抚着他肩膀的折痕,慢悠悠地说:“后悔么?跟我趟这淌混水。”
叶靖生半闭着眼,不屑一顾:“都到了这份上,后悔有屁用啊。”
“我会把你带回香港的。”
靖生切了他一声:我叶靖生答应的事,即便是错,也决不回头。
加勒比海的海风徐徐出来,带着一股微腥的咸味。南美的夜星似乎比香港的要璀璨的多,繁密的多,如果不是身处险境,倒也算的上一处美景。“如果咱们在这被杀了,是不是也挺好?”
靖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方扬却没回应,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忙推推方扬:“喂,醒醒!”方扬睁开眼,一把扣住枪喝道:“出事了?”
靖生知道方扬真累了,拖的越久就越不利,便起身道:“我去探探路,顺便找些吃的和消炎药,你在这等我。”
“我去!”方扬攥住他的手,靖生不耐地拨开他的手:“这你没我熟,好好待着。”
方扬没说话。
叶靖生,原来这里,你很熟悉么?
裴浚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眉头深锁,紧盯着桌上并排的两只枪。
阿生。。。你这无法无天的性格什么时候才改,当年的事你要怪我一辈子么?!我最讨厌和我做对的人,而你偏偏是!
“裴先生,总部回电了。”微微安走进房间道,“他们勉强同意拿到这次的罪证后,立即剿灭扎奇斯。”
“立即?立即是多久?我要三天之内!”裴浚肃然道,“那些老家伙不同意我就带着这些货去美国,我不信五角大楼对扎奇斯没兴趣!”
“裴先生,你疯了。总部不会同意的!”
“他们要真有本事上次的行动就不会失败!”裴浚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既然来求我办事就要听我的!”
靖生猫着腰在门外听了个清楚,暗想裴浚这些年大概是升了官了,否则当年他哪敢和WUP的元老们那样说话。只听微微安又说道:“裴先生是想回去救叶靖生吧。我就是不懂,他就算曾经是国际刑警的一员,现在也早和那些黑道分子同流合污了,您救他一次他自己还要回来送死,那何必——”
“GET OUT!”裴浚伸手一指,低吼一声,微微安知道裴浚用英语命令她是真地动气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愤愤退下。
叶靖生在暗处冷哼一声,裴浚要是会为了他回去,他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了。这个人心里根本就只有他自己。
找了药和食品,二人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靖生把货仓的方位告诉方扬,二人一合计决定现在就炸船。靖生没走几步就一拉他的手:“你先去。我随后就到。”看着方扬疑惑的眼神,他又道:“我们的枪在裴浚那,要想办法拿回来。放心。我会小心的。”
裴浚将枪上膛,一面沉着地点点头:“十五分钟后,在货舱集合,我尽量把人都解决了,之后我们立刻离开。”
“HANK!”
男人回头,见了叶靖生愣了一下:“DANIEL?你怎么会在这?裴不是说你——”
“噢,我为什么会在这?”叶靖生耸耸肩,“想知道?”他走近他,突然挥拳相向,男人痛叫一声踉跄了数步,靖生飞起一脚,正踹在他的软肋间,他颓然跪倒,靖生扬腿,小腿用力地砸在男人的脊椎顶端——彪形大汉闷不吭声地瘫倒。
“对不起。”靖生喃喃地道,没动枪并不是心软,只是还忘不了当年并肩战斗的情谊。
摸黑进了裴浚的房间,透着星光他看见桌子上并无一物。裴浚不会变态到去哪都带着两把重死人的家伙吧?靖生开始翻箱倒柜。拉开左侧的抽屉,只看见方扬那只“沙漠之鹰”孤零零地摆在那儿。
“你果然还是逃出来了。”一个叹息似的声音让靖生寒毛都竖了起来,转头,举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枪口对着的,正是裴浚。
“你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刻安分些呢?”裴浚并没有拿枪,只是在原地看着他,“你非要帮着个外人,来对付我?”
靖生将枪又扬高了些:“裴浚,现在你才是‘外人’。”
“你以为方扬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只是想要毁了这批货才拉你入局?他比你想的要阴险的多!”裴浚开口了,他原本一贯波澜不兴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你明知道我是为了WUP才取得钟庆林和扎奇斯的信任,我要真正地端了这个毒窝,你和我。。。那么多年了却还一点都不了解我?”
靖生冷笑道:“WUP怎么了?难道真为了什么伸张正义?他吗的不过是群批了官服的强盗土匪,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其他人的生命都是狗屁!裴先生你当年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当年小龄的事是个意外我也不想的!如果你真地恨我那就开枪,你开啊!开!”裴浚刷地拉开衣领,一步一步地逼近叶靖生。
靖生咬着嘴唇,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裴浚却步步紧逼,直到两人只有一米不到距离了,裴浚突然拔枪,电光火石间枪口稳稳地抵上靖生的额头——靖生叹了口气,那枪,正是跟了他整整八年的“眼镜王蛇”。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以前不能,现在不能,将来更不能。”裴浚眯着眼,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来,“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不会再放你走的,靖生,你浪荡了这么多年,该回来了。”
叶靖生在一瞬间竟有一丝想笑的冲动,这一次,他能怪谁呢?怪裴浚太会演戏?还是怪他该死的在最后关头还要犹豫!裴浚,我始终做不到象你一样心狠,你永远是赢家。
“告诉我,方扬在哪?”
靖生哼地一声笑了。
“告诉我!”裴浚咆哮道。
“裴先生找我?”
别说靖生,就是裴浚也愣住了,那个在星光下悠然自得地靠着甲板上的栏杆的男人,不正是方扬么?只是他手里,遥举着一只手枪。
“好,方扬,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了。”裴浚咬牙切齿地笑,周围听到骚动的人已经渐渐围拢上来。
“放了叶靖生。”方扬偏头道,扬高了手中的遥控器。
裴浚发狠地将枪更用力地望里一送,道:“放不放容不得你做主!”
方扬无谓地一笑,突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房间的落地窗,击碎了整面玻璃。纷扬的碎裂声中,靖生瞅准裴浚出神的工夫,身形一晃,伸手掐住他的脉门,另一手卡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折,“眼镜王蛇”顿时脱手,被叶靖生抢在怀里。
“阿生!你不准走!”裴浚顾不得痛,挥拳向叶靖生打来,二人缠斗起来。外面方扬也和人交上了手,方扬眼见船上的人越聚越多,眼看脱不得身,当下心一横,按下了爆破专置的遥控按扭。
顿时只觉得一阵闷雷似的巨响,船身一晃,慢慢地打起旋来。
“怎么回事!”裴浚惊慌地看向爆炸的声源处,火光冲天。微微安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裴先生。。。货舱爆炸了!”
“方扬!!”裴浚怒吼一声,“你毁了我精心准备的计划!你这混蛋!”
叶靖生却趁他怒恨交加难以自抑的当口,虚晃一拳,纵身跳出房间,与方扬并肩而立。
“阿生你回来!”裴浚失态地吼着追出几步,“方扬会害死你的!你回来!”
船身已经开始渐渐地倾斜,靖生挑着眉看方扬:“船要沉了,咱们也逃不了,怎么办?”方扬笑了,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你怕死啊?”
“怕。”靖生笑了,“不过有你当垫背,死也值了。”
裴浚的头发乱了,火光中他的神色竟带着些须癫狂,他伸出手,颤声吼道:“这次的事我不怪你,阿生,你回来!”
叶靖生扬起手,大大地飞了个飞吻,笑着说道:“NO WAY。”
“阿生!!!”
伴随着一个声嘶力竭的呼声,两道身影跃起,以完美的弧度扯开波澜,坠入海底,在那一阵水声过后,竟再无声息。
加勒比海的海面,依然波涛汹涌。
11
暗蓝的海水纷涌而来,隔着波澜,那样远远地看过去,也依然可以看见裴浚懊恼愤怒的表情。
呵。。。裴浚,能令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何德何能。
训练营里你对我说,作为一个警职人员,就是至亲横死在你眼前,你也要将完成任务放在首位。
你做到了。
而我不能,永远不能。
一岔神,靖生的左腿抽搐了一下,他一挣扎,海水顿时又从口鼻中涌了进来。
该死的,他有些懊恼。
他本不该再想这些。
脚步越发慌乱了,海水呛的他无法正常换气,喉咙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