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好清洁才行。”
说完,便拿开被子,用最快的速度轻柔的帮他擦试,然后又将被子给他盖好,抬起头见他闭着眼,脸已经红的不行了,便轻笑了下,开始帮他擦腿和脚,擦脚时小草有过来抢抹布,被御维怀拒绝了,坚持由自己来擦。
都擦完了,开始帮他穿衣,然后换下脏了的被褥换上新的,等都折腾完了,倒是让御维怀出了一身的汗。
回过身,见御维荣正抬眼看自己,眼中似有探询。想他可能不适应被这样对待吧,当初洛水和秦明都曾这样看过自己的,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见小草将屋内也收拾妥了,御维怀问道:“小草,这桥太医都是几时过来为殿下换药的。”
“哦,桥太医昨天来说每日都要先进宫看过皇上,然后再过来,午时前一定会来的。”
“哦,好。”御维怀看了看外面,现在已是艳阳高照了,时间差不多应该有 点多了吧,要是现在有手表就好了。
御维怀转过身,对御维荣说道:“你好好歇着,我去看皇上,晚上出宫前,我争取再来看你。”
御维荣没有答话,只是一直看着御维怀。
御维怀也不在意,觉得刚刚自己做的事,多少也算是为他现在的情况出了些力的,心情变的好了起来,原来真是有助人为乐这一说啊。想了想,突然说道:“这样,小草,以后每天早上我进宫来,就先来帮殿下擦身,你早上先服侍殿下把饭吃了,然后去烧热水,等我来。”说完转身走出了废殿,前往御阳宫。
御维荣没想到他会想要天天来为自己换衣擦洗,想到自己要天天这样赤身裸体的被他看,甚至被他摸到,身体竟有些颤抖,脸不自觉的便热了起来,眼睛连小草都不敢看了,只能趴在那一直看着地和小草来回忙碌着的脚。
…
御维仁经过昨日一天的休息,今天的精神已经好多了,一早便起身,本还想要上朝的,被严公公给苦劝下,才没有去,现正坐在小书房的龙书案后看着一个小折子,便见御维怀走了进来。
御维怀没想到御维仁会坐在这里,刚一看到他吓了一跳,随后赶忙走上前拿下他手中的折子,皱着眉说道:“皇兄,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啦,快,快回去躺着,你这也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说着便去架御维仁的胳臂。
御维仁还没有说话的机会,便被御维怀强行架起回到了寝室,被按到了床上,见御维怀亲手服侍自己脱下外衣,又蹲下亲自为自己脱靴,眼看他这样关心自己,御维仁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却又有些不知名的东西生腾出来,压住了这喜悦。
他不愿去追究这生腾出来的是什么,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见御维怀皱着眉强要自己躺下,便顺了他的意思,乖乖的躺下了。
第 三十九 章
素雅的寝房里,桥雅就那样坐了一夜,这一夜里她千思百转,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这尽两月来的朝夕相触,这两月中王爷的变化,这两月来他对自己的温存和善意,这两月来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难以琢磨,若说王爷失忆了才会这样,那昨夜呢,自己那样无理又愉矩的言语,他听了以后不但没有觉得颜面尽扫而大发雷霆,反而与自己说了那样的话。
她从没听王爷与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即使在御维荣没有出现时,两人也曾缠绵、也有恩爱,可却从不曾这样对自己说过话,更从不曾见过王爷有这样柔软的一面,他一直是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包括他的国家、子民、包括他的皇兄甚至有时是他的父皇,性情里如此高傲的人,会因为失忆而变得如此判若两人吗。
桥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这样大的性情转变王爷还是王爷吗?自己亲手自水中救起的王爷,已经不是王爷了吗?
桥雅独自在屋内居坐,东方刚刚破晓,便见蓝儿来了。
“王妃,您这么早就起身了?”
桥雅知道,蓝儿来了,一定是王爷已起身进宫。
岁便嫁做太子妃的桥雅,怎会不知王爷与皇上间的纠葛,所有人都道是皇上使手断逼得弟弟让位,使得王爷因皇位对皇上多有不满,甚至与皇上冷脸相对,这其中内情,桥雅却一清二楚。眼见如今王爷的态度转变非常,自第一次进宫后,便每日进宫,二人的关系已被人传得兄友弟恭,怎不让她意外、多心。
蓝儿见王妃没有回答,走上前看了看,问道:“王妃,又是一夜未睡吗?”
桥雅抬头看向蓝儿,蓝儿是桥雅随嫁过来的丫头,人虽没什么心计,却也衷心,本想送给王爷收做内房,也好少些人争宠,可后来的种种,使得蓝儿只是做了王爷房内的侍婢,每日服侍,却也不忘自己,在被冷落的那段日子,蓝儿为自己解了不少心宽。
桥雅拉住蓝儿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觉得腹内一阵恶心,便要吐了出来。
…
待御维仁躺下后,御维怀坐到了床边上赔他说话儿,一会儿便到了中午,御维怀又服侍着御维仁在床上吃了午膳。
御维怀本还想像昨天那样喂着他吃,可御维仁红着脸不肯,最后只好做罢。
其实这一早上御维仁的心都是七上八下,也说不好是为什么,总能想起御维怀,知道他会来,想要见他,可却每每想起他都觉得心里不安生,是觉得愧对于他吗?是怕他会怪罪自己吗?可看昨天的样子,他对自己依然如他醒来后一样好,但自己为什么每每想到他心依然会不安呢?
两人一起用过午膳后,御维仁在床上便真的躺不住了,好言说道:“维怀,皇兄已经没事了,我这病症每次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心不痛了,就算是好了,我从没在床上这样躺过,这样无所事事的实在有些躺不住,不如……”御维仁看着御维怀挑高的眉,想他定是不会许自己看折子的,便说道:“不如你陪皇兄下棋如何?”
下棋?天,什么棋?
御维怀想到自己可除了跳棋就只会五子棋了,这里的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有些意外他会提这个要求,便说道:“皇兄,这下棋很费心神的,皇兄你身子还不行,不要下了。”
“行的,要是累了,不下便是,皇兄现在实在闷得慌,好吗?”
“有我陪,你还闷得慌啊?”御维怀想耍懒。
御维仁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说道:“好皇弟,自上次对弈,我们已有三个多月不曾在一起下棋了,今天难得皇兄不理政事,你就陪我下一盘吧。”
御维怀见他一个皇帝对自己好言相求,心中也实在无法,想了想便说道:“皇兄,你知道小弟失忆了,这棋也不知还会不会下了。”
“不仿的,若是你一时想不起,皇兄便教于你,你以前棋下得很好,心中定有些记忆的,若是再能让你想起些什么来,不是更好吗?”
御维怀觉得是真躲不过了,便勉强笑了笑说:“是,皇兄要下棋,臣弟自当奉命相陪。”说着还两手相扣抱了抱拳,把御维仁也逗笑了。但马上话锋一转说道:“要是臣弟下不出,皇兄可不能怪我。”
御维怀笑着点头。
二人来到小书房锦榻上,对桌而坐,御维仁命人将棋拿了上来。
这棋说是叫合棋,御维怀一看,原来与围棋差不多,棋盘上全是小格子,子也是黑白子,听御维仁给自己讲解规则,听起来似乎大概也与围棋好似相同,可这围棋多深奥啊,自己要怎么与他下,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便说道:“皇兄,这种棋下起来太费心神,而且时间又长,一时也难分胜负,不如小弟教你下一种简单的,怎么样?”
御维仁听后颇觉意外,问道:“是什么样的?皇兄这里只有这种棋,你那个棋需要什么样的棋盘和棋子,不如今天就先下这个,等下次你进宫……”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御维怀打断。
“不用,我要玩的棋叫五子棋,就用这棋的盘和子就行了,来,你黑我白,我来教你,很简单的。”说着便将五子棋的玩儿法和规则一一讲述了一遍,还做了几个试范。
这五子棋玩法简单,入门极易,所以御维仁一听便懂了,也觉得很新奇,二人便对弈起来。
起先由于初次玩儿,头几盘御维怀都轻易便胜了,可没下几盘,御维仁便越下越精,好几次御维怀都是险相还生差一点儿就输了,惊得他直流汗。
许是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御维怀的心总是没一刻安生,晚上不是睡不着就是被梦境折磨,所以真是已疲惫之极,没下几盘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连看棋盘上的棋子都有些晃动。
御维仁本是很认真的下着他教给自己的棋,一心想着莫要输得太惨让弟弟笑话,可见自己下过一子后,御维怀好久都没有落子,抬起头才发现他竟一手扶着下额已将眼闭上了。
御维仁慢慢放下棋子,看着他脸上此刻已没有掩示的倦容,想这两日他一定也不好过,明明已如此疲惫,却还来看望自己、陪着自己、哄着自己,御维仁心中酸酸甜甜,却懊悔不已,也心疼的不行,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
御维怀本想借御维仁下子的时间,闭眼小休一下,感觉有人碰自己的脸便一下子惊醒,抬眼正对上御维仁满是柔情又担忧的眼。
御维怀轻笑了下,说道:“让皇兄见笑了,这盘小弟认输了,我再陪皇兄下一盘。”说着,便将棋子依次收回到盒子里,却被御维仁抓住手。
“维怀,你累坏了吧,不要下了,要不你回去休息。你这样,让皇兄……”御维仁闭上眼低下头轻摇。
御维怀真是累了,也很想能好好休息休息,可也想能与他多呆一会。再说,现在天也不早了,一会儿还要赶在宫门关闭前再去看看御维荣的情况,要是回府这一来一回的反倒麻烦,便说道:“不了,就多呆一会儿也无妨。”
看着小太监收拾棋具,见御维怀不肯回去休息,御维仁本想要他到自己床上去躺着,又想到两人现在的情况,这样说怕又让他误会,便说道:“那,你就在这儿锦榻上倒会儿,皇兄陪你。”说完便吩咐小太监取来躺枕和小披盖。
小太监都下去了,严公公命人重新换上热茶和小鲜果后,便也退了出去。
御维怀看了看那躺枕和小披盖并没有躺下,只是伸手拉御维仁坐到了自己的身侧,想着刚刚两人对弈,便说道:“皇兄,你真厉害,第一次下这五子棋,小弟就要不是对手了,以后小弟可不敢与你下了。”
御维仁听他夸自己,笑了笑,说道:“这五子棋看似简单,实则不易的,想下好也并不容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挺有趣的,以前……”顿了顿便又说道:“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御维怀知他又想到自己以前侍他不好了,想要安慰他,可又不能说出这五子棋来路,想了想便说:“呵呵,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看到这黑白色的子,便想到了这个,我以前没说,许是觉得这个太小儿了,怕皇兄会看上不眼吧。”
御维仁听他这么说,心中虽知道并不一定完全属实,可也稍觉宽慰些,便也不愿再多计较,喝了口茶水说道:“是有些小儿,与那合棋自是无法相比的,不过也挺有趣的。”
两人比肩而坐,御维怀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儿,看着他就在眼前,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搂在了怀里。
御维怀一手搂着御维仁的肩,一手轻轻把玩着他的一只手,两人就那样靠在一起,谁也没再说话。
第 四十 章
御维怀在皇帝处用过晚膳便想要离开,却见御维仁似神色有异,便问道:“皇兄,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御维仁拉住御维怀的手,摇摇头说道:“维怀,再呆一会儿再走吧,再陪陪我。”
御维怀本想离开后去看看御维荣,可眼见着御维仁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说走便走,只得又留下来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只是此时已有些心不在焉了。
对他天天都去废殿的事情,御维仁岂会不知,此时也已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心知他没有回府想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在宫门关闭前再去看看御维荣的,心下有些酸涩。
两人聊了几句,御维怀便觉得气氛有些僵了,有心想要挽回,却又找不出什么引人的话题。
正在此时,严公公着小太监拿着煎好的药汁走了进来,御维怀赶忙起身,亲手接过药汁递与御维仁服侍他喝下,然后拿蜜水给他漱口,这两日这端茶喝药的事都是御维怀亲力亲为,所以也做得顺手,虽然还是觉得这味道实在是闻着也恶心。
御维仁喝下药后,御维怀便将他扶进了寝室,为他去了外衣,躺在了床榻上。
为他盖好被子后坐到了床边,御维怀虽然心中还是想去趟废殿,但又不想让他不高兴,于是还是忍下了。
御维仁看着御维怀的神情,想他以前那样在意的,对自己却总是视若无睹,现今这样是自己以前都不敢求的,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还是不要太急吧。
虽不情愿,却还是佯装不知和轻松的说道:“维怀,这几日你也累坏了,你又陪了皇兄一天,回去歇着吧。明日起不要宫门一开便进宫,多在家歇歇,歇好了再过来,皇兄已无碍了。”
御维怀听他这样说,口气中对自己的关心也尽是真情意,知他有意退让回避隔阂,心中也觉暖暖的,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便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吻上他的额头,见他神情变得局促,便轻笑着嘱咐道:“皇兄,明日再歇息一天吧,要是无碍,后天起再早朝也不迟,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国事要处理。”
见他点头应允,便起身离开。
离开御阳宫,御维怀感觉还有些时间,急急的赶往废殿。
御维荣本以为御维怀会在宫门关闭之前来,所以一直都掌灯等着,可并不见人来,眼见着宫门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