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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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番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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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用一个晚上吵了我三、四次吧?想想看,你睡到一半醒来时,床尾突然冒出个身穿白衣的欧巴桑,凶巴巴地瞪著人,问她话,也不回答,老子都快被吓死了!” 
  “……三、四次?”怎么可能?护士长看了看记录板,顿时愣住。 
  除了晚上十点的记录是她所认得出的护士所签的名之外,这个一点和三点上签的名字,是谁啊? 
  站在她身旁的密斯郑,冷吞了口气,抖声说:“……难道……是VIP的白护士?” 
  “你说谁?”男人好奇地竖著耳朵。 
  再咽下一口气,脸色苍白如雪的密斯郑抖著双唇,说:“她、她是——” 
  “密斯郑,你不是还有下一个病房要去巡吗?还不快点去!”在属下险些散播出没根据的谣言前,护士长当机立断地把她逐出病房。 
  表面上她是闭嘴了,但护士长晓得,等一会儿护士站里将会掀起另一场更大的风暴。真是的,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接连不断地发生呢? 
  “有鬼喔!护士长,你在隐瞒些什么呢?”男人一双锐利的眸,狐疑地瞅著她。 
  在这节骨眼,更是考验著护士长应变能力的关键时刻。 
  “晚上巡房次数太多的问题,我会再和你的主治医师商量的。如果你有难以入睡的问题,我也会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开安眠药给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从容不迫地说完后,护士长迅速地走出病房。 
  身后,男人那双狐疑的眼早被笃定的得意所取代。呵呵,这样一来,想必他亲爱的小治治就无法再逃避他了! 
  “欧阳医师,你有时间吗?我要和你讨论一下,关于你主治的那位1130号VIP室的病患。”护士长站在他的桌前道。 
  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私人物品,飞快地抬起秀俊端正的脸庞,坐在椅子上的英治沉声问道:“他有什么问题?是伤口在痛吗?” 
  “和他的伤口无关,而是……”护士长欲言又止地看看左右,然后压低音量说:“很抱歉出了这种乱子,但我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来找你商量了。负责晚班巡房的护士们……嚷著不去1130,说要罢工呢!” 
  漆黑清瞳错愕地瞠大。基于自己对护上们不会轻易抛下职务的信心,英治很自然地问道:“是不是夏先生给你们找了什么麻烦了?他对护士们毛手毛脚吗?” 
  “不,这回的罢工与夏先生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们不想巡1130的理由,是……”踌躇半晌后,护士长不好意思地说:“欧阳医师应该也听过‘VIP的白护士’吧?” 
  英治蹙蹙眉,VIP病房区的护士站中,有哪位姓白的护士在吗?“我没印象。她怎么了吗?” 
  “你一定有印象的!这是‘明朗医学中心’里,大家都听过的故事啊!就是那个医学中心改建前,在老医院里工作了一辈子的护士呀……你想起来了没?” 
  “喔,你说那个啊!” 
  那是个带点感伤的鬼故事。 
  据传,老医院里有位对待病患与属下都一样严格的白姓老护士。终生未婚的她将医院当作是自己家一样,每日从早到晚都在院内工作。可是人类无法对抗时间,到了她届满六十岁,被命令退休的那一日,她顿觉人生失去了目标,一时想不开,便在院内的某间病房内自杀了。 
  从此之后,白姓护士的一缕芳魂就在院内各处走动,只要遇见不善尽职守的医生与护士,她就会现身“骚扰”他们,直到强迫对方辞职走路为止。 
  英治对这类的无稽之谈向来没多大兴趣、也不信这些。 
  医院既是人类生老病死中,汇集“生”与“死”的所在,本来就容易诞生这类怪力乱神故事。真要一个个去在乎、去相信,那恐怕每个楼梯间的转角,都会碰见一个“往生他界”的人了。 
  所以对那些鬼故事,他都是听过就忘,要不是护士长这一提,他真的忘了院内流传的各种阴森传说里,还有这一个。 
  “然后呢?这和‘VIP的白护士’有什么关系?” 
  护七长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并且把记录表放在英治面前。 
  “就因为这几个时间点没有查房却有不明签名的事传开,如今护士们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接近1130号房。” 
  伤脑筋地以单手支肘,护上长撑著下颚道:“真的没有人愿意去做的话,身为护士长的我是责无旁贷的。可是今天晚上是我儿子祥祥的生日,我与老公已经订好餐厅,准备帮他好好庆祝一番了。要是我爽约,祥祥又要怪我这个妈把工作看得比他重要了。” 
  英治一眼即知记录表上头的签名是出自谁的手笔。 
  那家伙,又在打什么蠢主意了? 
  “不要紧的,护士长,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可以转告护士站里的同仁,以后绝不会再有不明签名的事发生了。” 
  “欧阳医师有什么好办法能驱鬼吗?” 
  若要驱离那种没有形体的鬼,他是一窍不通,但是要对付一名专好恶作剧的笨鬼,他还有点心得。 
  暧昧一笑,英治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相信我,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目送护士长欢天喜地的离开后,英治加快速度整理手边剩余的物品。 
  离自己出发前往美国进修的时间,只剩不到六十小时了,不容自己再挥霍一分一秒。况且,英治可以想见夏寰那家伙已经磨“刀”霍霍地等著自己送上门,打算好好地沟通一下这场他一手导演出来的“见鬼”恶作剧了。 
  唉,有没有人能在两小时内传授他分身大法呢?这是英治最迫切的愿望。 
  “十、九、八……”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好几曰的大型肉食类野兽,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倒数计时。他早早就将闲杂人等赶跑,正等著他锁定的猎物自投罗网,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门外叩、叩两下的敲门声一响,他火速关灯、盖棉被、闪人,动作一气呵成地假装自己早已入睡。 
  砰!门板被粗鲁地打开。啪嚏!屋内刹那间大放光明。“省省吧,你不用装睡了!我知你知全世界都知,你根本是醒著的,夏寰!” 
  如何能让一个谎言不被拆穿?打死不认帐是不二法门。只要你装死装得够久,假的也会像是真的一样。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病房里静悄无声地进行一场意志力的拔河。只要谁先有了动作,那个人就输了。 
  最后,手上时间剩余不多的英治,眯起了眼,慢慢地靠近病床那坨动也不动、高高隆起的棉被。他一把揪住被角,向上一掀。“你这种幼稚的把戏,我早就——” 
  雪特!英治一见棉被底下是好几个大枕头,便知在虚晃一招的背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方出其下意的偷袭! 
  “不要动!小治治~~”在英治有机会转头前,先声夺人的夏寰已自后方欺近,并以某种东西抵住他的腰问。“我手里的玩意儿,可不是什么玩具呢!” 
  以眼尾余光一瞥,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根据我从护士长那边听到的,它只是个打火机。” 
  “你以为打火机就不用害怕吗?你最好再想一想,这病房内急救设备齐全,角落的那只氧气钢瓶要是遇到了火,会怎样?”他扣住英治的单肘,反折,压制住他。 
  英治眯起一眼。“你又在耍什么猴戏了?” 
  “这只能说,我太了解你爱赖皮的心态了,英治。你说说,哪有人这么冷漠,自己爱人都受重伤住院了,还一天到晚在外头忙,连陪陪他、排解一下他寂寞芳心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你好不容易大驾光临了,我怎能错失这大好良机,不自力救济地讨回点公道呢?为了确保你不会、也不能在还清债务前狡猾脱逃,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 
  英治真要一一去反驳夏寰的每句歪理,那在他讲完前,自己就会先因口水用罄、力气用尽而住进另一间病房了。 
  “没有我探病,你的病房还是很热闹,不是吗?不但床底下有女人,晚上还有阿飘护士会路过。这样子叫‘寂寞’?你乱用词汇,不怕气死当初造词的老祖宗吗?” 
  呵呵地一笑。“亲爱的小治治,不用我气他,他也早就作古了好不好?” 
  难得被捉到语病,俊脸略现薄红。“哼!我是指老祖宗若地下有知,也会气到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帐!” 
  “那么,在老祖宗出来凑热闹之前,我们是不是赶紧把握时间来相好、相好呢?”故意用大腿磨蹭著。 
  热度开始自颈际向上蔓延。“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东西吗?” 
  “嗯,不能。” 
  “X的,给我考虑久一点再回答!”挫败地低咆。 
  沙嗄笑声在他耳畔成串响起,枪型打火机慢慢地从英治的腰间,移动到他敏感的背脊。撩趄医师白袍往上,顺著衬衫后背笔挺的凹线缓慢地、挑逗地上下游移。如隐形的针尖,细细挑出每根椎骨神经般,火花直窜到脑门,引起阵阵性感波澜。 
  “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小治。我可是不惜装神弄鬼,都要把你拐到病房来看我的混蛋,你觉得我有可能在脑子里装进别的东西吗?我可是无时不刻都想著要怎么把你剥光,把你摆平……当然,你肯趴著也行。再怎么考虑都是浪费时间的,而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该死的!英治知道自己起了反应。 
  这次去进修,他们最少得面临两年的分离,这对他与夏寰的这段孽缘而言,是前所未有的试炼。英治之所以不愿意经常到病房来探望他,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决心动摇,并且早曰习惯“身边没有夏寰在”的日子。 
  这趟去美国,并不是去玩乐的,他得专心一意地研修,早点获得好成绩,才有希望早点回台湾。 
  “你也很清楚自己是个多恶劣的混帐嘛!”软弱的,带点有气无力……或该说是认命?英治含著苦笑,揶揄道。 
  ……一点儿都不了解,我百般躲你的心思。 
  枪口挤进了股沟间,夏寰伸舌舔上了他的后颈际。“好说、好说。从小本大爷的信念就是做个勇于面对自己的小人!” 
  冷硬的金属物质隔著西装裤缝间,刺激著绷紧的臀|穴,连带地触发了异样的臊动,这是英治绝对无法启齿,也绝对不想承认的羞耻快感。 
  “夏寰……不要闹……了……”咬著唇,扭动身体,想摆脱它。 
  反扣他的手,不仅没有放松,还握得更紧,不许他挣离。 
  “怎么了?只不过是这样弄一弄而已,就已经很有感觉了吗?”枪口忽前忽后地顶著|穴口纤细的皱折。“你下面的嘴巴怎么这么色呢?隔著两层布,还这么淫荡呀,欧、阳、医、师?” 
  “你、你别这样叫我!”双颊刷地烧红。 
  “为什么?你是医师啊,我有叫错吗?”本性恶质的男人,轻笑地说道:“喔~~是不是我这么喊你,会让你觉得对不起自己身穿的白袍呢?也对啦,堂堂一名医师,竟忘却自己神圣的救人使命,跑到病房里来和男人搞七捻三的,的确有失医者的尊严呢!” 
  “夏寰!”怒火黑瞳向后一瞪。 
  嘻嘻贼笑。“小治治发火了!果然还是小治治最厉害,每次你这样一瞪,不用三秒钟就可以让我站起来了。比什么威X刚、生蚝、媚药都有效呢!” 
  这家伙,不把人逼到气疯、抓狂,他是不打算罢休是吧?去,别把人看扁了! 
  “是这样吗?”即使额冒青筋,英治仍是硬挤出微笑道:“可是我发现你手中的打火机对我来讲比较有用处呢,它又硬、又大,让我好有感觉。不像你那根除了拿来打打嘴炮自嗨,实际上却小得可比牙签一样的东西,完全都挑下起我的反应呢!” 
  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喜欢被人“挑战”他的雄风。仿佛狗见著猫般,一听见这种话,不吠个两声都不行。 
  “欧阳小治!你屁股欠人X是吧?竟敢说我比不上这该死的打火机?!” 
  二话不说地将打火机摔在地上,妒火中烧的男人忿忿地连踩它数下,直到把它踩扁为止。 
  “现在它对你派不上用场了,你只能乖乖地屈就我的‘牙签’,听到没!”指著他的鼻子,夏寰嚷道。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英治松松被他握得死紧,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手肘,慢条斯理地露出一口雪白美齿,一字一字地说:“你听好,姓夏名寰的,以后不想再被我挑剔你的牙签,就不要再给我拿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出来!” 
  挑衅地瞅著,英治出手扯住男人的衣襟,凑近。 
  “我要的可不是劳什子的替代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夏寰。 ” 
  讲到这种地步,已经是英治罕见的突破了,男人再不识趣也晓得该是他展露行动力的时刻了! 
  “……嗯嗯……” 
  一吻。又一吻。 
  深入的舌尖,恣意地探索上颚黏膜。 
  颤抖似的急速呼吸,连点冷却的空档都没有,直接就被男人给掠夺。 
  然后,再从男人的口腔中抢回来。带著男人味道的唾液,在舌尖与舌根扩散,那是浓厚的、使人晕眩的,宛如将上等麝香直接吸收到体内般的淫靡感受。 
  攀住男人伟岸颈项的双手,成了支撑虚软双膝的重心所在。男人的吻拉得绒长,流窜在他脑海中的、令他恍惚的快意就越强烈,使他贪婪地一再索讨。 
  甚至,在猥亵的咕啾、咕啾水泽声中,男人意图中止而要抽离开双唇的时候,他还不餍足地主动伸出赭色小舌,轮流舔吸著男人的上下唇,吮著那湿答答又弹性十足的性感薄办。 
  自男人的喉咙中,涌逸而出的沙哑呻吟,骚动著他的耳膜。 
  更多,我想要更多…… 
  光是唇齿相亲的接触,已经满足不了这具品尝过多次淋漓尽致、恣意奔放快感的身躯了。 
  假如往后的二十多个月(七、八百个孤枕夜》 ,我都得靠著想像夏寰的手来度日,那今天晚上就定我最后一次能记录他味道的机会了… 
  矜持的嘴说不出“IWANTYOU”但英治的心里,却已悄悄地解开过去自己的理智强行扣在身体上的枷锁。 
  那个总是会不时冒出来,阻碍他、妨害他享受颠鸾倒凤之乐的要命芥蒂。 
  那个主张著「我是男人,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在夏寰身下哼哼吟吟,否则成何体统”的别扭自我。 
  英治决定判它一天的“放逐之行”。 
  就算是见不得人的……性饥渴丑态。 
  被人听见,他就不想再活下去的……放浪床吟。 
  今夜他都不再管束、不再压抑了,他只要……和他的男人好好爱一场。 
  英治在勾住夏寰颈项的双手上,微微施了点劲儿,失去重心的他便顺水推舟地与他双双跌入床铺。 

  ……小治治这家伙,真是爱惨我了吧? 
  过去两人在床第间,十之八、九次都处于主动掌握地位的夏寰,现在能有闲暇胡思乱想,全都得感谢保守的恋人因为顾忌他的伤势,而难得地采取大胆作风,愿意主动居于引导的地位。虽然夏寰觉得自己的伤口早已不痛了,但红著脸的恋人却痛斥他万一不慎引起内出血的话,后果可是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于是乎,此时的他便乖乖地“坐享其成”。 
  好色的黑瞳荧荧地、一眨也下眨地盯著恋人满脸通红、汗湿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咬著唇,作著深呼吸,卸除力气,舒缓敛合后蕾的紧张,非常努力地要将夏寰殷红贲张的欲望纳入…… 
  真是,好一幅千金难买的旖丽春画。 
  性格认真、一丝下苟,外貌比廉洁神职者更要冷静、严肃的恋人,此刻却发丝凌乱,俊挺的脸庞漾著动情红晕,照著夏寰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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