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不至于闹鬼到全村人都看见,那可得多厉害的鬼怪才有这么大的功力!村民想了一下,点头回答我:“那是肯定的,别说咱们这村儿,就连附近的村子也没有遇上过这事啊!难道今年闹太岁?也不对啊,这都冬天了,快过年了。”
“以前没有闹过鬼,现在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冒出许多妖魔鬼怪,难道不稀奇,不可疑么?”我站起来朗声问道,“除非村里有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要不然,这鬼,就是假的!”
“什么,假的?”
一时间,村民们在议论纷纷,他们都在和身边的人小声说话,又看看我,一人问道:“你说是假的,但是我们那么多人都知道有鬼啊,哪又怎么说?”
行了!我窃喜,有语病就好,有语病我就能继续跟他们扯皮了。我说:“你也说了,是’知道’,而不是‘看到’,那又怎么说,难道就凭你们多在屋里听到院子里有狐狸叫,两三条鱼从水里跳出来么?还是你们看到有人大半夜在屋外放火,就认为见鬼了?”
“人也可以做到上面那些事的!”
比如在古代某一教最厉害的时候,为了证明他们的教众受到神的庇佑,能使仙法。将石佛下埋豆子,天天浇水,而被忽悠来的信徒则是看到佛像一天比一天高,每天都从土里长出一截来,其实是豆子在土里发出豆芽,豆芽生长,慢慢把石佛给顶出泥土来。
这也是大家亲眼所见,只是不知道其中道理,都以为真的是神佛显灵。同样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有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弄出些神鬼怪事来吓唬村民呢?
“照你这么说,是有人专门在这里装神弄鬼了,可是我们都是穷巴巴的小老百姓,他图什么呢?”这一问正好问到村民们的心里去了,许多人都在附和说“是啊,是啊”。
我是你大爷的是啊!老子现在有颗手榴弹直接就扔进去了,这群人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些什么,说好听点他玛的是老实执着,说直白了就是一群傻叉一样的人。都说了有人设局整他们,不一起想办法解决,反而寄托于鬼神。
我气得无语,但是我不能无语,我打不过他们,这是一个重要的前提,在此前提下,无论他们怎么的傻,怎么的令我生气,我都不能表现出不满与愤怒。他们的拳头我扛不住!
“你们再过来几个人!”我让几个村民过来,蹲下仔细看看砍人狂魔身上。
“若是猜的不错,这人很可能就是一个土匪!”我指着地上的砍人狂魔身上的泥土说,“你们看,这厮大半夜的,从哪里会沾染这么多泥土在身上?”
“他摔了?”
“在挖土?”
两个答案同时说出,有一个已经很接近正确答案了。
我清理一下思绪,顺便组织一下语言,解释道:“从一开始,我们想象的,有鬼,是错的”
“哪儿错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骤然打断我的话。
我怜悯的看看那个村民,心中确实是对他的幸运感到欣喜。好在我这几年脾气收敛,要是遇上三年前的我,他大爷来了都不好使!
我长舒一口,开口解释。
从一开始,假设一股土匪在这村子附近溜达,最后看上了这村子外的某样东西,但是这件东西又与这村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害怕引起村民们的激烈反抗,所以开始了装神弄鬼。
就比如那淹死的牛,村子里的狗都一起中了药,变得精神萎靡,不能吼叫,然后有土匪趁机跑去把牛拉出来,他们人手比较多,一起把牛拉进河里给淹死了。这也就是牛腿上有痕迹的原因。
在农村见过赶猪的人都知道,猪前腿上绑根绳子,防止猪乱跑,只要猪乱跑,一拉绳子,猪就会因为一只前蹄被拉起来,身体不平衡,从而摔倒。
被绑住一条腿的牛纵使有力气,也不能完全使出,在河边它肯定也挣扎过,不肯下水,结果被拉的鼻子都撕裂开。
就这样,河的两边各有一部分土匪,他们将两根绳子分别绑在牛鼻子和牛前腿上,然后分别拉住,就相当于拔河那样,把牛当成绳子中间绑的红布。
把牛强行拉入河中溺死,在解了牛腿上的绳子,一群人撤退之后,将河边的脚印清除,可毕竟是一群土匪,在清理脚印的时候是直接用手抹去的,所以第二天我在看热闹时会看到河边有许多光滑的痕迹。
今天又有土匪变本加厉的在村里点磷火,学狐狸叫和鬼打架,可谓是变本加厉,将恐怖直接上升一个台阶,却又没有长时间的在外面吓人。这就是为了防止村民们在大恐惧反弹,在听狐狸叫听久了,就忍不住出来看。
但是狐狸叫只有一会儿的话,人就会在被窝里被吓得瑟瑟发抖,听不到狐狸叫之后,就会怀有侥幸心理,认为鬼怪已经走了,就不会出门来看。
前几天的装神弄鬼,就是为了给今晚做铺垫。他们今晚不想让村民出门,则是已经在采取行动了!
听我一口气说完,所有的村民都没有在问我问题,反而是在沉思。
我忽然想到了老妖给孩子们说的那个关于小混混盗墓的故事,问道:“你们之中谁的祖上出过有钱人啊?”
有钱人?这下村民们可有些愣神了。都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穷不可能一直穷,富也不能一直富,他们祖上还真的出了相对村里其他人比较有钱的,还不止一家。
“这个还有个什么说法?”一个村民问我。
嘿嘿,我笑了,指着地上砍人狂魔说:“此人身上有臭味,浑身沾染泥土,一看就是在挖坟!”
“刚才他不是被什么上身了么?而且我还专门问过你们认不认得此人,你们都说不认识,据我所听到的,刚才他可是木然的点名道姓骂了村里许多人啊!他又是怎么知道村里人的姓名呢?”我肯定道,“绝对是村里有人的祖坟被人挖了,引起祖先不满!”
第94章 乱打()
“卧槽,你墨迹个毛啊!”一人骂骂咧咧跑出来,举起火把就往山上跑。 '
只要有一人信了,有人带头往山上跑了,其余人也不得不跟上,他们也是担心自家祖坟的。
“你们三个,跟我们一起,多个人多份力!”来了四五个村民把我们围住,用的不是请帮忙的语气,反而如同是我欠了他们一般。
玛的,你家祖坟被挖了关我屁事!我恨得咬牙,老妖却率先答应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三个赤手空拳往前上跑。
我气愤,找我们帮忙连家伙都不给分配,还干条毛啊!还不如直接说叫我们去挨打,也是方便监视。
还未跑上山,就听见一声怒骂:“天杀的!竟然真的”
很快,骂声此起彼伏。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聚集在一起生活,所以当人死去后,也不会把它埋得太远,多半是在自家附近的山坡上找个地方埋了,一来方便祭拜,二来方便打理。所以基本上每一个山坡,在土地边缘都可以看到坟墓。
也正是因为这些分得不是很开的坟墓,正好节省了土匪来回跑去找墓的时间。怪不得这些土匪要装神弄鬼吓唬村民们晚上不敢出门,对屋外的声音感到麻木,原来是坟墓离村子太近,村民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到。
估计我在对村民们说出真相的时候,那些土匪都已经知晓。对啊!我狠拍了一下大腿,原来如此,在我们盗墓一行中,往往都是几人下去打洞,几人进去摸金,再留几人在盗洞附近充当眼线,查看是否有来往之人。
想来土匪盗墓之时,也有明确的分工,两人到村子里装神弄鬼,再有人躲在村口附近查看情况,一旦发现有村民出来,就得赶紧回去通知土匪们走人。
我说老妖这贪生怕死的货怎么会二话不说直接答应村民一起上山,原来他早就知道土匪们听到风声,已经跑了,这地方没有危险,才敢做个顺水人情。
一阵冷风过,一股新番的泥土味和臭味混杂在一起,有些难闻,有人哭着跪在一个个被挖开的墓穴旁,地上是乱扔的棺材板和人骨。
一会儿,村里又有人来,可能是谁回村里去报了信,后来的人手里都带了一张红布,他们含泪跪下,将被扔出墓的人骨捡起来放到红布里,又抓了一把棺材下的泥土,这泥土不是普通的泥土,是人在棺材里腐烂时,流下化脓血水浸染过的泥土,本身就带有墓主人的气息。
再说迁坟风俗中,明确有说,需要死者旧坟下泥土一把。
“老子要打死他们!”一人怒吼过后,抽搐鼻子,显然已经哭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乱看,左边是一堆泥土,右边也是一堆泥土,随便乱走还可能会踩在被随意扔出的人骨上。
老妖也是气愤,这完全就破坏了盗墓贼的规律,真正懂规矩的盗墓贼,连下墓的时间都有规定,不能超过那个时间。比如老妖的奇葩规矩,盗墓之前竟然是给死者焚香烧纸,以达到同墓主人交换的目的。
我正站立不动时,身后有人突然一拍我的背,把我吓了一跳,是老妖,他见我回头,悄悄大拇指指了指树林,我懂了他的意思,跑路。
我现在也算是凌乱烦躁,今晚本来就是打算跑路的,却不曾想到现在都还没能跑出去。这都怪谁?如果我不吃那些烧鸡和米酒的话,就不会感觉到温暖,警惕心下降,如果那两个装神弄鬼的土匪不是来的那么凑巧的话,我特么早就走了,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这些村民,老子就是一个过路的,非得把我当成土匪来看,这是何等的卧槽!
这个当口,他们的祖坟受损,正是敏感而疑神疑鬼的时候,我要是再去告辞,岂不是有些“畏罪潜逃”的感觉?
这几天虽然吃得饱,睡得暖,可这群村民并不是真心实意,完全把我们当成是炮灰来看,就像古代的死囚一样,行刑前都会有一顿好吃好喝的断头饭在等着。
我不愿一把刀时时刻刻悬在我的脖子上,而且这把刀还是别人布下的局。
趁着血色,所有人都在哭,也在弯腰寻找地上的枯骨捡起来,我们三个站立直冲冲走出去肯定是不合适的,于是我们三个都稍微分开几米,一人走一条道,弯下腰,也装成找东西的样子,绕过人群,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隐进黑暗夜色之中,随后往树林间跑了。
认准一个方向走了很远,后面的火焰光芒都已经看不到了。这时候,我突然兴奋得想要跳起来,太爽了!终于跑出来了,我终于明白这股激动的来源,那是对重新找回自由的欣喜。
正是嗨时,身后一阵脚踏枯草的声音,我回头看时,一道黑影几乎融入到黑暗里,对准我当头棒喝。
我被敲了个正着,这黑影下手太狠,一棍子下来打的我耳鸣头晕,眼前光点无数。
“被偷袭了!”我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后。
那人看我挨了他一闷棍,在一愣,恐怕他是在想我怎么没有晕过去。****的,竟敢敲我的闷棍,当时我就怒了,你能想象你在吃饭,结果有个傻叉挑着一担粪水还用搅屎棍在你面前不断搅和么?这人毫无疑问的是个搅屎棍。
他见一击不成,举起手中木棍还想打我第二次,还好这次他已经完全显露在我面前,我二话不说一脚就冲这傻叉的三角地带过去了。哥们儿今天要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蛋碎又心碎!
我见这人暂时没了战斗力,也不敢松懈下来,谁知道这周围哪里埋伏了他的同伙。说他没有同伙我都不信,一个人敢蹲在草丛偷袭我们三个,他以为他是谁?
老妖不做声在地上捡了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拿在手里,哪里草丛响动,他就往哪里打!
“动了,动了!”我们一齐听到有草丛哗哗声,闷汉更是激动,连连大喊:“那边那边!”
老妖胡乱选了个方向砸过去,没办法,草丛动的地方太多了,用夸张的手法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砸死一个。
我慌了,照这样的响动来看,这得多少人啊,不下十人!我拍拍腿,嘿嘿,这特制的鞋子又有用武之地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想必是被老妖用石头给砸中了。等我准备全力应战时,一支火把点燃了,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周围已经被包围了,十几个满身匪气的汉子看得我有些害怕。
老妖赶紧把手上拿石头留下的泥土往衣服上擦,讪笑道:“哥,有啥误会不?”
“误会大了!”那看似小头领的人回答一句后,做了“上”的手势。那十几人立刻往前一步,让本来就很小的圈子变得很小。
混乱中,我几脚踢出去,只感觉脚下鞋子无坚不摧,凡是被踢中都从脚下传来一股实在的感觉。
可惜这身衣服太厚,行动起来就有了很大的局限性,没一会儿就累了。一人趁我行动迟缓时从后面双手自我腋下伸过来,再从肩膀挽过去,死死将我的双臂扣住,也让我不能行动。
再看时,一人不敢同我正面交锋,怕被我的鞋子踢中,从侧面一棍子舞过来,直接就打中了我的肚子。
只感觉肚子上一阵火辣,又是几下,腹中肠子都搅动起来一般,很痛。痛得我眼泪流出,模糊了视线,在一声爆喝下,一棍子敲在我的头上。
天旋地转之下我似乎又听到了两声倒地的声音,最后眼睛被黑布蒙住,双手也被反绑。
我被押着走了很远,双脚都在火烧一般,然后被扔进一个充满霉味的地方,眼睛上的黑布没有拿下来,我也不知道这是山洞还是破屋,唯一确定的是我和闷汉、老妖他们分开了。
头上的伤口一遇到冷风就是刺痛,多半已经止血了,我脸上火辣辣一片,在刚才打斗时,脸上的伤疤被哪个****的给抓破了。
在这黑暗的地方我都快睡着了,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我睡意全无,一人过来把我眼睛上的黑布拿下,又踢了我一脚,居高临下对我说:“走吧!”
走?这是要去哪里?我看到山洞外有亮光传来,已经是白天了。这周围全是荒山和枯黄的野草,比人还高。草丛中被走出一条路来,一些枯草被砍断烧了。
我看了这伙人,在场的共有九人,个个都是满脸横肉的泼皮造型。再看老妖和闷汉也同我一样被按在地上坐着,不能起来。
“呵呵!”一人笑了,他草丛边,将被砍断的枯草抱开,一个深大约一米,宽一米,长一米五的土坑赫然出现,是事先准备好的,再用枯草遮盖。
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注意,震慑,或者说是下马威。
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很是流行,比如三国的时候,诸侯争霸,群雄并起。当敌对方的使者来时,就常常使用震慑手段给对方使者来个下马威。
第95章 麒麟角()
鼎,用来煮东西,或是用来祭祀,很少有人知道,鼎也可以用来做刑具。 '的以鼎烹杀当数眉尺间与楚王。
当时楚王后妃抱铁柱,有感而孕,后生下一块神铁,楚王命干将莫邪铸剑,等剑铸成后,干将知楚王必杀他,藏雄剑干将,交雌剑莫邪,果为楚王所杀。
后干将莫邪之子眉尺间长大成人,要杀楚王报仇,遇义士相助,割下自己的头颅与剑一同交给义士。义士献眉尺间头与楚王看,楚王见眉尺间死不瞑目,大骇之下,义士则建议楚王将眉尺间的头放鼎中烹。
眉尺间的头在鼎中七天七夜都没烂,义士引楚王去看,眉尺间的头从沸水中跃起,将楚王的头咬住,义士趁此机会,拔剑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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