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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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宝藏-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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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都散去了,在树下绑了四只土狗给我盯着,怕我们半夜挣脱绳子跑了。

    “耗子哥。”闷汉喊了我一声,“月亮好圆啊!

    月亮好圆么?我抬头看去,是啊,又圆又亮,就是有些看不清楚,以往看月亮都能看到亮度不同的区域,可是今晚,月亮就一个颜色,白玉一样。周围的漂浮的薄云太薄了,看起来就像是月亮长了一层毛。

    现在我身上火辣辣的一片,被绳子捆住的地方更是疼痛。照这个样子看,这些村民是不会打死我们,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少不得要在这里暴晒个一两天了。

    四条土狗都非常警觉,只要稍微一有响动,就会伸长了脖子狂吠。吵的我心里更烦,本来保持了这个姿势太久,想要换个姿势,却被四条狗狂吠声吓得不敢动弹。

    我这样被绑住,也不能把身体放松下来,好睡个觉。就这样,动也动不了,坐又坐不下。我靠着树干,感觉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很干燥,带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烦闷得很,这样的绑法,睡又睡不着,全身一放松下来就会被绳子勒得更紧,更痛。

    闷汉突然就压低了声音喊了我两句:“耗子哥,耗子哥!你快看前面稻田里,是不是有人啊?”

    我实在是没有心情搭理闷汉,只闭眼坚持。听了闷汉的话也没有睁开眼去看。

    “汪汪汪”

    树下拴着的四条土狗忽然炸毛一般站起来,都朝着一个方向狂吠。一条条开始挣扎,两条腿人立起来,要不是脖子上还有绳子,多半已经冲了出去。

    一群人从村外的田埂上来,之前还有所顾忌,一个个猫着腰,到后来听到狗叫就直接快跑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怪叫离这边越来越近。

    “棒客!”我心里就只剩这个词了。

    在我老家,棒客也是这样的猖狂,他们不仅白天敢下山去抢东西,晚上也不消停,成群结队举着火把去人家里抢东西。最特么不是东西,白天晚上都不消停。

    有时候两伙棒客会不期而遇,同样都是靠抢劫为生,他们彪悍又不怕死,整个的滚刀肉,就会因为相互看不惯或者物资而火拼起来。在两伙棒客火拼之后,赢的一方将打死的人拖到山上去随便找个地方扔了,连个卖骨的坑都没有。有时候我们一些小孩子上山去捡柴都会看到有无数的苍蝇在附近打转,就知道这周围肯定堆放了棒客的尸体。

    “妈的!”我恨恨的骂了一句。原以为这些村民会好心放过我,哪知道他们是惧怕了棒客,晚上不仅要放狗在村口,现在将我和闷汉两个大活人放在村口,更是给他们起了示警的作用。

    何其歹毒的一群人!我心中不忿。没想到闷汉中计了,黑暗中看不清人,他一看到有许多人靠近,也知道是棒客来了。可是我们才从棒客窝里逃出来,内心很虚,底气不足,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害怕。

    “棒客来了!棒客来了!”闷汉焦急的念叨这两句话,配合四条土狗竭嘶底里的狂吠。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砰!一声枪响,一条不安的土狗应声而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死于非命。其他三只土狗被刺耳的枪声吓到,在树下夹着尾巴不停打转,嘴里呜呜的叫着。

    “哈哈!”棒客们大笑着跑过来,先是看到树上竟然还有两个人,十分意外的盯着我和闷汉。然而其他的棒客都没有闲着,用木棍或是砍刀将剩余的三天后干掉。

    军服?我一看这伙棒客,一些人穿农人的破旧衣服,一些人穿打了布丁的军服,身上的一股贼匪之气明显,整个队伍显得不伦不类。

    “将军,这树上两个人”一个穿布丁军服的人说到我们俩,眼中光芒大盛,猥琐的笑了过后,直接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尼玛不用了吧!又要打杀啊!

    以前我看过一个笑话,说是在一个死刑犯被执行枪决的时候,行刑者的枪老是打偏。最后死刑犯吓得尿裤子,大哭喊道:“大神呐,收了神通吧!如此早晚得吓杀,还不如直接走近点一枪打死!”

    我最近都是那么背,被人大骂那都是轻的,每次都会被威胁打杀。被威胁的次数久了,就算没被打死也被吓死了。

    几个棒客拖着被他们打死的死狗站在后面。那几个本来是用来防备棒客的土狗,但最后也终于要下了棒客的肚子了。

    “不!”一个长像普通的中年人摆摆手说,“看他们这幅模样,多半是被这里的村民绑起来的。”

    这厮居高临下的藐视我,让一个手下把火把递过来。冷笑着将火把慢慢靠近我的脸,我感觉到火把离我越来越近,先是感觉到火焰的温度,然后那火把呼呼的被风吹动的声音。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火焰的光芒,眼前一片红色,刺痛感渐渐传来。

    我本来还以为这厮要问我话,一直闭着眼睛等他问我,然后趁机提出要他给我松绑的要求。哪知道这个中年猥琐胖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来就用火把烤我!

    “烫烫烫!别靠近了!”我慌忙出口阻止他让火把继续靠近我。

    其实这时候什么事情都是这猥琐胖子说了算,我慌忙讨饶也只能是算说了。中年人笑了,他微笑的看着我,将火把拿上去几分,让火焰和我的头发持平,然后猛的对着火把吹了口气,只听忽的一声,一道火焰朝我扑过来。然后就是一股烧焦的臭味,我脸上炙热后又是火辣辣的。这厮竟然用火烧了我前面的头发和一部分眉毛!

    眉毛长在脸上,是整个面部的一部分,眉毛被烧,面部破相,人在此期间的命运又是不同。再说打人不打脸,打脸破相,人体发肤,受之父母。连脸上的东西都被人损毁了,以后走到哪里还有脸?

    只是我现在生死都控制在这个中年人手里,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隐忍下来,连脸上都不能有恨意表现。

    哗

    一股冷水从头浇到脚,这半夜的时候已经退凉,这人冷水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身上被打伤的地方都因为接触到冷水,在刺痛!

    “怎么样?清醒了么?”中年人又问我,“没清醒我们还可以接着来!”

    “清醒了,清醒了!”我赶紧回答。面对他们我没有半分优势。心里把这个猥琐恶心的中年人骂了一遍,又问候了其上下五千年的直系亲属。

    “清醒了就好,带路吧!”中年人笑了。笑里藏刀,笑面虎,人面兽心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词了。

    有了松绑的机会,我自然不会傻到说我不熟悉这里,应承了下来。

    他们将我和闷汉松了绑,让我俩走在前面。他们在后面距离我们大概十米的距离盯着,其中有一人手里持枪对准前面,我很清楚,他对准的就是我和闷汉。

    只是我们两个谁都不敢跑,谁先跑谁就会吃子弹!只得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面做探路石,要是村民在路上做了陷阱,我和闷汉就是最先死的人。

    这时候,我斜眼瞟了一眼闷汉,只见他脚步迈得和我差不多大,知道我被打伤了,一手扶着我,同我一起往前走。我俩的身形都有些僵硬,有时候因为太紧张,甚至会同时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一块石头砸在我背上,钻心的痛。背后传来骂声:“******,别耍花样!”

    呵呵我苦笑了。这特么算什么?记得我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伙土匪抓了一个村的人。其实土匪的人数哪里有村民多?但是比土匪人数多出几倍的村民为什么会任由土匪抢劫拿捏,最后甚至会被土匪杀掉几人。

    这不是因为村民斗不过土匪,而是村民们太聪明,太自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谁先动手谁先吃子弹。只想着有一个人最先跳出来搅乱队伍,自己趁机逃跑。只是他们的悲剧就是他们全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没人愿意牺牲,到最后全部都牺牲了。

    我现在的情况呢?这个村里的村民绝对干得过土匪,可是他们还是惧怕,晚上只在村口拴几条狗示警,知道土匪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缩在自己家里等着土匪来:尤其现在还有我和闷汉两个在前面当探路石带路。

    “停下!”正是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呵斥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座土房子外。

    “进去!”那人用枪对我一指,随后马上灭了火把,打了个手势让人分散开。

    我摊开的手势僵在了那里,坑爹啊这是!老子打个空手去夜敲门,还特么是这群彪悍刁民的门,没受伤腿脚好的时候我都不敢去,更何况现在我被打得那么惨,我可怎么上啊!

    没一会儿,过来了三个人,中年人躲在最后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草他玛,拍老子伤上了

第49章 丁丁猫() 
中年人一点也不尴尬,自动忽略了我的龇牙咧嘴,说:“小子,刚才我叫你带路的时候已经看到你眼里的恨意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这样的你我才能放心,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我能看到你眼里的恨意,你隐藏还不是很好,也不深。所以你还活着,要是刚才我没有看到你眼里的恨意,你已经死了。毕竟任谁眉毛头发被烧了都不会无动于衷。”

    中年人侃侃而谈,他脸上净是得意,看穿了我眼中的仇恨令他欣喜,自认为比我优秀。将掌握了我的生死大权说出口让他兴奋。

    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厮是暂时不打算杀我了,看他们队伍里有伤员,穿得也烂,只怕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受了些损失。是打算收纳我和闷汉了。感谢我此刻的青涩,没有将恨意伪装到底,不然的话。中年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能够将恨意隐藏得让人看不出,不是很可怕么?

    三个人在后面离了我们几米,我和闷汉上前去敲门。闷汉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丁丁猫!”

    我身体一震,顿时想起了那天和棒客们交战的那伙军阀,经过几天的骂战,我们将对方的衣服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我之前只注意到他们的衣服太过破烂,根本没多想。

    现在好了,遇上仇敌了,当初棒客和他们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又交火死拼,早已经是深仇大恨。现在只有希望他没认出我俩了。

    “开开门呐!”我上去拍门,由于太过紧张和害怕,一出声就变成了尖锐的公鸭嗓。

    哗啦一声铁链响,只见门已经上了锁,关了起来。

    这时候的门还是里面设置门栓,外面用铁锁的门。在白天,人出去劳作,就用铁锁把门锁住,晚上,人们劳作回来,就解开铁锁,在屋里用门栓把门关好。

    只是现在,我们遇上的是铁锁而不是门栓。这就说明屋里没人,屋主人已经离开了。

    我一说屋里没人,身后就出来一个暴脾气,嘴里骂了一声******,快速疾走几步给自己助势,一脚踹在门板上。

    只听咔的一声过后,有听到许多木屑掉落的声音。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这木门年生以久,有些部分用不同的木材,已经腐朽。这人一脚踹碎了门板,一条腿伸进去的时候因为惯性,木门破碎不平的尖锐突起将他的腿肚子给划破了。

    我和闷汉合力将他拖出来,地上有点点血迹,只是被划破了皮而已。有的地方没有流血,却更加恶心,皮下白色脂肪层显露出来,那片皮肤周围青乌了一圈。

    “我靠!”一人骂了一句,拿起屋檐下的一根木棒从门板破碎的地方撞击过去,没几下就打破了门板。

    那人钻进去后,一会儿就听到屋里鸡飞狗跳,翻箱倒柜的声音,后面的人耐不住寂寞,也纷纷打起火把进屋去搜东西。

    “妈呀,银元!”

    也不知道是谁兴奋的喊了一声,留在屋外的人都听到了,这可是当下的硬通货之一啊!银元,烟土,军火。到了哪个军阀的势力范围都能用,除了****的自己印刷发行的钱币。今天看你发行了面值为十的,不行,老子要压你一头,明天就下令发行面值一百的。

    随着一声兴奋的喊声,外面的人彻底炸锅了,举起火把争先恐后往里面冲。我和闷汉都被挤到一边去了。中年人也在屋外,没有进去抢东西。

    “怎么,有银元你们都不动心?”中年人看着我和闷汉,似乎在看一个笑话。

    “没那个命。”我站得更远了,事实上我怎么敢和一群身强体壮,蛮不讲理的土匪抢东西,那不就是虎口拔牙么?

    中年人呵呵笑了两声,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是头儿,手下的人抢了东西也要交出大部分让他分配。

    我见他这么淡定,问道:“你不怕他们不把抢到的东西全部交给你,自己留下一部分?”

    “那又怎么样?”中年人一模脸,摩擦脸上的络腮胡子说:“只要他们交出大部分,留下一点我也可以理解。如果每次都强迫他们把抢来的东西全部交出来,下次再去抢劫谁还愿意第一个冲出去?”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只有尝到了一点甜头,后面就会想着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就会每次都想着冲第一个,完全就是争先恐后的给别人当枪使嘛!

    一会儿,人都出来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兴奋和高兴的表情,还有三人身上的鸡都挂满了,带着一身鸡毛冲到中年人身边说:“将军,快看这些啄子,多肥啊!”

    啄子,就是土匪黑话里鸡的称呼。就是根据鸡的吃食生活习惯叫的。

    中年人又问:“去猪圈看了没有,有没有肥猪,拉一头来。”

    拉肥猪,前面已经说过了,棒客下山去把一户人家的一家之主绑了去,就叫拉肥猪。这里说的肥猪也是行话,就是人的意思。想起那时候,真的是宁为盛世狗,不当乱世人。

    被问话的人回答到:“没有肥猪,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没有肥猪就把钱和口粮带好!”中年人一甩拳头,“格老子,跑了正好,省事!”

    一声尖锐的叫声传出,猪圈里养的猪被三个土匪带了出来,两人捉耳朵,一人提尾巴,硬是憋了一口气,使足一身毛气力把猪提离了地面。

    猪儿愚蠢,被抬出猪圈放在地上,人一松手,就欢快的往一边跑去,欢乐的用鼻子拱土起来,吃土里的草根。嘴巴啪啪啪拍的响亮。

    就这样,丁丁猫还不满足。带着人继续往前搜索,见房就进,见东西就抢。等到了一户稻草木板房的时候,眼睛一亮,这木板草屋可不小,门打开后,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像是被土匪给吓怕了,走的非常匆忙。

    就这样连着抢劫了有四五家,都是这样的情况。丁丁猫的队伍都很兴奋,得意忘形起来。连着抢劫那么多家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反而是捞得盆满钵满,看来这些村民确实是害怕了,都跑光了,连物资都不敢拿就跑了。

    “将军。”一个小头目跑过来,左手一只鸡,右手逮着兔,脸上全是兴奋,激动的说:“这村里根本就没人了,他们一看咱们来了,都吓得逃跑了,不仅这样,连东西都没拿,下令吧,让兄弟们随意去抢吧!”

    丁丁猫看看快要乱起来的队伍,知道如果他再不下令随意乱抢,所有人都一家一户挨着抢的话,一户农民家里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这样下去,僧多粥少,迟早要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如果打起来,队伍里的人必定会生出间隙,这不是丁丁想要看到的,再加上连着抢了几家都没事。

    有的人在前面一家抢的鸡,后来因为看到更好的东西,又把鸡扔了去抢。

    丁丁猫笑了,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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